《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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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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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津吓得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陈果中午没心思去食堂吃饭,泡上一包方便面,正想充饥,接到了耿涌的手机信息,上面只有几个字:速到我宿舍。

陈果不敢怠慢,打扮一番,刚要出门,手机就响了,是姚晓津打来的。

陈果急切地说:“晓津,新婚愉快吧?昨夜我几乎一夜没睡,我等你的电话都快疯了,你真是重色轻友哇!”

姚晓津在电话里哭泣。“果果,我上当了。我现在就像身在地狱里的鬼魂意样悲惨。他杀死了我的童贞,也杀死了我对爱情美妙的理想。”

“这叫‘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爱情只在恋爱之中、婚姻之前。我及时刹车从婚礼上逃出来,你却一头扎进去了。”

“果果,他一点也不含蓄。原来,他的‘不看,不说话,不吻’都是假招子。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和古家栋假结婚了。他会是真正爱我的,不会这么粗俗地直奔肉欲。我是眼睁睁地嫁错了郎。果果,我……该怎么办哪?”

陈果看看表,说:“我有急事出去一下,回来我再打给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陈果赶到耿涌宿舍时,见他正站在胡同口焦急地张望。一见陈果,他二话没说,扭头就往一条路上走。

陈果此时已换下了去省财保见老总的行头,现在又成了摩登的城市女郎,穿得非常有个性。

一件白色的小坎肩,是细麻布的,只有两条窄带子,露出光洁的肩头和两条玉臂。下穿一件黑色太阳裙,短得只及膝头,没穿长统袜,脚上是一双布凉鞋,光着脚丫,脚趾盖涂了指甲油,红豆粒一样闪闪烁烁。她整个人如一个刚出水的渔家女,更为动人情魄。

她一边走,还一边往嘴里塞着一小粒一小粒的菠萝奶豆,又娇媚又贪吃的样子,让耿涌这石头人也看得心醉神迷。他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望她,却想不出话来跟她说。陈果这出打扮,不知为什么,激起了耿涌从心底里想呵护她的柔情。他每看她一眼,心中就热几分。

恰在此时,一辆车跑过,扬起尘土。耿涌像个老太婆一样,嘀咕道:“看看你,一点也不知人生险恶,这是灰尘满目物欲横流的地方,可你呢,光着胳膊,只穿着小兜肚就出来了,怎么能不受伤害?”

陈果娇憨地说:“人家热嘛!”

“都二十大几了,还像小女孩一样在路上吃东西,难怪程实要欺负你。你毫无心机一点儿不设防的样子,就给人以可乘之机嘛!”

陈果撒娇地说:“人家饿嘛!”

“再看你那两条腿,连袜子也不穿,一点点锋利的东西就能划破皮肤,在部队歌舞团就像在保温箱里,没有人教给你怎么自卫,可现在行吗?脚趾头也染了红色,还是小女孩心态。现在社会上二十大几的女子,早就被工作、婚姻、人事关系缠得失去了天真,只有你,还有心思往脚趾头上涂颜色……”

他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早把自己的心说软了。陈果就像一个伶仃的小木偶一样,被他那溶化了的心,严密地包裹起来。他叛落完,大踏步走在前面,脸上带着强掩饰住的笑容。他已在心中把她据为已有,他们的幸福和痛苦的拉锯战,也即将拉开序幕。

而一向千灵百俐的陈果,却对即将到来的笑声和泪水,浑然不知。她见耿涌一声不响地走在前面,只好叫道:“等等我,你走得那么快,人家跟不上。看你的腿就像两条大竹杆,一支就走那么远。”

她一心二用,又走又吃,已累得气喘吁吁了。他们最终停在了“红太阳酒楼”前。

耿涌伸手抢过她的食物。

“别吃了,一会吃饱了,还怎么吃饭?”

陈果吃惊地说:“你带我来吃饭?这家酒楼是报社人经常出没的地方,程实几乎天天都来。”

“我和你来,就是想等程实。让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陈果吓得几乎跳起来问道:“为什么?耿涌,他正在给我们制造桃色新闻呀!”

耿涌什么也不说,只是一摆头,示意陈果根他进去。陈果见他进去了,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兀自嘀咕道:“这个耿涌可真是不可训喻,程实一来,他俩肯定得火并,我岂不要倒霉啦!”

耿涌见她不进去,走到玻璃门边,问她挥手。陈果转了两圈,狠狠心,自语:“唉,祸是我惹出来的。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她向里面张望了几下,没看见熟人,才走进去。

饭店特别红火,雅座已满,都是预订好的。耿涌只好领陈果在靠窗边的一处坐了下来。

“想吃什么?”他拿过菜谱问陈果。此时,他早己忘了程实兴起的风波,只想对陈果,和她忙里偷闲地好好吃上一顿。看见陈果的白坎肩和赤脚踏着凉鞋的样子,引起了他许多感触,脸上不由现出了笑意。

陈果却左顾右盼,心神不宁。耿涌问她吃什么,她接过菜单,点上几个菜后,又开始张望。耿涌一看她点的全是素菜,什么小葱拦豆腐,什么炒土豆丝,以为她是想给自己省钱,便不由分说,叫来服务员。

“小姐,有什么海鲜,蟹子、大虾,尽管上。”

陈果听了他的话,忙说:“耿涌,拜托拜托,我都吃怕了那些东西,只想吃点家常菜。”

“你是指参加的那些省宴市宴对不对,那算什么?对着一帮贪官污史,吃什么也不香,你看你,不是越吃越瘦了?”

陈果含蓄而迷人地瞄了他一眼,不知他何故有此雅兴,来请她打牙祭?但也听人说耿涌生性豪爽,只要是请朋友吃饭,必上高档酒楼吃大餐,今天他这样招待自己,是把她当朋友了,她怎么能不识抬举?

于是,便围上餐巾,装出高兴的样子,心里却不停地打小鼓。她和耿涌见面后,他只字不提程实的事,她也不敢提,毕竟是她惹下的祸。只是猜不出耿涌何故如此高兴,便只好陪着他顺着他同时猜测着他。

耿涌把双肘压在餐桌上,端详着陈果。

“陈果,你今天的穿着让我想起了童年。”

陈果一怔,说:“你又看我鬼模鬼样了?那,我再不穿了。”

耿涌的眼中放出柔和的光芒,让陈果深感意外。

在平时的业务来往中,每当一个男人面对她时,她都觉得有一种被辱的感觉。他们的目光中有一种东西让她浑身不自在。那些男人犬都想透过她的衣饰看见她的肌肤,那是伤害性的目光。耿涌的目光是明澈而无邪的,就像一汪泉水,是安慰性的,令她整个身心都清新起来,纯净起来。

陈果自从到报社介人广告行业后,每天回去都要拼命地洗澡,她有一种被玷污的感觉。被那些不洁的目光注视,她有掉人泥沼之感。耿涌的目光温柔如水也纯净如水。在这样的目光里,她感到自己重新复了原,没有了被扭曲的痛苦,被丑化的委屈。

耿涌顺着自己的情绪往下说。

“我小时候,我娘就给我缝了一件小白褂,当然是粗布的,对襟的,钉了纽袢,我穿的也是一双布凉鞋,不过,你想不到那种举有多么简易,是用自行车的外胎做鞋底,用麻绳当帮,拼凑成的一种鞋子,山里的人买不起鞋,就穿这种家制鞋。我记得是一次下雨,别的孩子都跑到树下躲雨,唯独我没跑,穿着白褂子和那双老山鞋,在雨中不紧不慢地走……”

陈果静静地听,她凭经验知道,一个男子,只在最欣赏的女子面前,才会讲他小时候的事。而在想占有的女人面前,他们只会讲自己的老婆不了解他。她明白,这位骄傲而纯朴的男子,已向她敞开了胸怀,她不由暗暗高兴。

“耿涌,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想立即去你们老家走一趟,看看那个穿白褂子的小男孩,他说不定还藏在哪棵树下,等着我呢……”

陈果是最能煽情的艺术家,马上就跟着耿涌*了情节和角色。

如此你一言我一语,半顿饭下来,两人仿佛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小伙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直到程实进来,两人还沉浸在那种气氛中。

服务小姐高叫:“程部长,楼上请——”



 章节82



82。如果性感是优势

程实也没有料到会在此处遇见耿涌和陈果,他的脸由红转白又转成猪肝色。

陈果知道一场冲突在所难免,心吓得砰砰乱跳。

程实狠狠瞪了陈果一眼,转身上了二楼包间。

小马和女主持人见势头不对,便也离开陈果他们,跟程实上了楼。

陈果脸色大变,用手捂住心脏,对耿涌说:“真扫兴,我们走吧!”

耿涌却气哼哼地说:“为什么走,我们怕他不成?”

陈果对耿涌毕竟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随意指挥他的程度,只好舍命相陪,又和他吃下去。可她夹起的食物,吃下去不知是什么味道,只是担心楼上的动静。

耿涌见她不停地向楼上张望,便端起酒杯,说:“走,我们上楼去。”

陈果吃了一惊:“耿涌,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耿涌却说:“我就要和他较量一下,你跟我来!”他一边说,一边大步跨过几把椅子往楼上走。

陈果还想阻拦他。

“耿涌,你听我说——”陈果觉得不能让耿涌一个人上去,祸是她惹下的。

她提起自己的小包,慌慌张张地跟在耿涌后面,兀自嘀咕道:“唉,天哪,要出大事了!”

耿涌进了程实三人坐的包间,程实有点惊恐,他正在那里搬弄唇舌,添油加醋,大讲耿涌和陈果在滨海奸宿,被公安局查出来,往报社打了电话等等。一见耿涌进来,他便满脸惊恐。

陈果也跟了进来,一见程实像老龟一样缩着脖子瞪着眼,其余的一男一女正悉耳恭听,便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耿涌走近他们的餐桌,程实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以为耿涌是来找他打架的。

哪知。耿涌一举酒杯,朗声对三人说:“请诸位喝下这杯酒,我和陈果已经订婚,正想请请大家。今天先表示一下,来,都满上。”

程实一听此言,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几下,勉强挤出一声干笑。小马和女主持人也觉得突然。他们都知道耿涌早已订婚,女方是火车站的售票员。今天又要和陈果订婚,真让他们大惑不解。可在这种场合,他们也只好打哈哈凑趣。

倒是陈果本人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耿涌会对人们宣布这样一条新闻。她更想不到耿涌为了她惹下的祸端,会如此牺牲自己,不顾自己已有未婚配偶的事实,公然以未婚夫的身份来保护她的名誉,她一时百感交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小马和女主持人喝了杯中酒。程实竟然也一饮而尽。耿涌见他们全喝了酒,说了声:“谢谢,各位慢用,”转身出来了。陈果还傻呆呆地站在原地,耿涌只好又回去,像夹一个孩子一样,拦腰把她挟持出来。

陈果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理理头发,急切地说:“耿涌.你不该这样,何必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耿涌哈哈一笑,说“怎么,你不同意?我从现在起每天给伤送花,看程实还敢欺负你?你不用怕,有我呢。”

他握住陈果的手,陈果疼得叫出声来。

“哎呀,你可真是‘于蛰’,手像钳子一样。”

耿涌放开她的手,嘿嘿地傻笑。陈果揉着自己的手,说:“那你的未婚妻怎么办?她……”

耿涌说:“她,哼,她问我为什么给她买和你一样的衣服,哈哈哈哈,”他踉踉跄跄地下楼。

陈果苦起脸,说:“耿涌你醉了,是让程实给气醉了。”她又惊恐万状,“天哪,这可怎么办?我的保护伞醉了,我可就危险啦!”

陈果扶着他下了楼梯,回到坐位上,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想让他醒醒酒。哪知,他们刚刚坐下,程实带着小马和女主持人,举着杯子,从楼上下来了。

陈果暗叫不好,她知道程实定是来报复她和耿涌的,便对耿涌说:“我们走吧——”

一句话未了,程实已经来到了桌前,他斜视着陈果却叫着耿涌的名字。

“耿涌,你刚才的话可是真的?”

耿涌瞪起眼睛:“程部长,谁会拿婚姻大事当儿戏?”

程实斜起眼睛:“你不是已经跟刘玉订了婚吗?”

耿涌脱口说;“结婚还可以离婚呢,何况是订婚?”

程实忙说:“那好,既然如此,为兄长的要奉劝你几句。”

陈果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便一脸紧张地盯住他。

程实果然出言不逊。

“耿涌,你可是正派人,又是个大孝子,你真的敢把这个小妖精娶回家去?咱报社谁不知道她是见了男人就缠的美女蛇,耿涌,你可要三思呀!”

耿涌只听到一半,就变了脸色。他一拍桌子,呼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揪住了程实的脖领子。陈果见状知道要出事,她扑过去拉住了耿涌。

“耿涌,不要理他,我们走……”

她话没有说完,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耿涌右手还抓住程实不放,左手连忙抓住陈果小背心的带子。程实却一把扶住陈果。耿涌见状,只好松开程实。程实乘机把陈果揽在怀里,大叫:“果果,你,你没事吧?”

陈果本来是佯装倒下,为了中止两个男人的打斗。现在睁眼一看,自己倒在程实的怀里,吓得大叫一声,又挣脱出来,将程实推了一个跟斗。

她此时看准耿涌,身子一软,又扑倒在他的怀中晕了过去。

耿涌抱住陈果,惊恐地叫道:“陈果,陈果,你怎么啦?”

女主持人一见此景,嫉妒地咬咬牙转身跑出了酒店。小马跑到服务台前,打电话叫医院的救护车。

程实从地上爬起来,想凑上去看看陈果,见耿涌对他虎视耽耽,又不敢靠前,只好绕到耿涌背后,偷偷看了几眼,并对小马吼道:“什么救护车?你往报社司机家打电话,让他出车!”小马又忙着再拨电话。

耿涌已经把陈果抱到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口中不停地说:“果果,你醒醒,果果,你醒醒呀,你到底怎么啦?”他浑身早己被汗水湿透,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掉在陈果的脸上。

陈果双眼紧闭,毫无知觉地依在他的臂弯里,呼吸细弱,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陈上游领着弟弟妹妹在昏暗的灯下糊纸盒。孩子们流水作业,紧张地忙碌着。.

陈冠军甩着胳膊:“哎呀,手酸了,哥,我歇一会儿好不好”

陈上游粗声说:“不好。,爸爸刚发明了流水作业,你一歇,就断线了。”

陈冠军嘟起嘴,说:“你想累死我呀!”

“对。只有死了,才不用糊纸盒啦。”陈上游阴郁地皱起眉头,显然在转着什么鬼念头。他跑进卧室,鬼鬼祟祟地从床底下拿出一本书,紧张地观看。

陈竞争蹦蹦跳跳地进来,问:“哥,你看的什么书?”

陈上游吓了一跳,掩饰说:“没,没看什么。你怎么不糊纸盒?”

“我渴了,喝点水。”她跑到一边去喝水。

陈上游想藏起那本书,冷不防竞争扑过来抢过书,见是一本《侦探推理小说选》

陈竞争好奇地瞪起眼睛,问:“哥,什么是侦探推理小说呀?”

陈上游抢过书去,推开妹妹,命令式地说:“我也不知道,你快干活去吧!”

陈竞争跑开后,上游把书藏好,也走了出去。

陈竞争嚷嚷道:“咱们再唱歌吧,唱歌解累。”

陈冠军巴不得她起个慢歌好歇歇,便问:“唱什么?”

“唱那首《我要上天堂》姑姑整天唱的那首歌。”

陈冠军说他不会。陈上游转动着眼珠问道:“你俩想不想上堂?”

陈竞争天真地说:“哥,天堂里一定不用糊纸盒吧?”

陈上游摇头晃脑地说:“那当然。天堂里还有花衣裳,有巧克力,反正,咱家没有的,天堂里全有。”

陈竞争挽挽破衣袖,跃跃欲试地说:“哥,那我就去。你快带我去吧!”

陈冠军抽抽鼻涕,高兴地问:“哥,真有那么好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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