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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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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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实以为自己碰上了白痴,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急得搓手。

“哎呀,这不一样嘛!”



 章节75



75。一个爱人一个情人

刘玉的回答就更傻乎乎了。

“不,不一样。她去找耿涌。说明不是耿涌主动的。耿涌不主动,责任就不在他了。”程实急得哇哇怪叫:“哎呀,我的傻大姐,你老公都让人抢走了,你还追究谁的责任!就算陈果负主要责任,耿涌负次要责任,受损的也是你呀!”

刘玉绕了一大圈回到正题上,正色说:“程部长,耿涌不是坏男人,请组织上相信他。”

程实急得七窍生烟,他看看表,陈果该到了。可他没有按期把刘玉变成炸弹,对陈果就没有杀伤力。他咬牙切齿地说:“什么组织不组织的并不重要。不过,陈果很快就到了,我找你来,就是让你当面和她说清楚,让她别再缠住你的老公,你要作好准备,那个女人可不好对付。”

刘玉听到这里才慌乱起来。她不怨耿涌,而是仇恨叫陈果的女子,她了解耿涌,断定是陈果拉耿涌下水的。

就在此时,陈果推门进来了。

刘玉一见陈果,中了魔法一样目不转睛地盯住她,不能言语。

陈果看到刘玉,也怔住了。因为刘玉身上穿的真丝连衣裙和她的一模一样,连脚上的镂空牛皮凉鞋,也是一样的。

程实站起来,不怀好意地说:“这是陈果。陈果,这是刘玉,耿涌的未婚妻。”

陈果笑道:“刘小姐,你好!”

刘玉却一言不发,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程实眼巴巴地望着刘玉,希望看到战争场面。

刘玉一见陈果美艳绝伦的脸,魔女一样的身材和那身仿佛从自己身上扒下去的一套衣服,顿时心如刀绞。她找到了耿涌频频打扮她的谜底了。原来耿涌对她已经迷恋到如此地步,要把自己做成她的替身,让她化妆且穿起和陈果一模一样的衣服。刘玉只觉得头大如斗,不断地在心中说:“完了,完了,耿涌已经不是我的了……”

这个事实对她来说是太残酷了。她觉得自己整个地被面前的女人偷袭了。陈果偷去了连她自己还舍不得享用的耿涌这座青山,甚至让耿涌死心踏地到这种地步:把她刘玉整个身躯也偷走了,换成了陈果的模样,她和耿涌都被面前这个女人霸占了。一种恐怖的感觉从脚心上升,如一股透彻骨髓的凉气主宰了她。

陈果和她说话时,她就像中了魔法一样,木木地应答,既不知道陈果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待下去,自己就会晕倒,她从破椅子上站起来跑了出去:

程实叫道:“刘小姐,你别走哇——”随后追了出去。

陈果在房中自言自语:“奇怪,怎么她的穿着和我一模一样?她怎么会和这老色鬼搅在一起?”

程实在报社大门前的街道上追上了刘玉,又在挑唆道:“你都看见了吧,整个一个小妖精,哪个男人都逃不出她的手心,以后你一定要看住耿涌。”

刘玉目光涣散,机械地点头,口里喃喃道:“他是按照这个女人的样子来打扮我……”

程实听不明白,只是一味煽风点火:“你为什么要跑出来,总该教训她一顿,你是耿涌的未婚妻,有这个权利嘛!”

刘玉乱了心智,有气无力地说:“耿涌已经不是我的了,我方才还傻乎乎地护着他……”

程实一拍手:“你等等,我现在就呼耿涌,让他立即回来,你马上和他摊牌,组织上可以帮助你。”

刘玉又像见了鬼一样惊恐地摇头:“不,你别叫他,你也别对他说我知道了。”

程实瞪起眼睛,说:“怎么,你不想挽救他了?”

刘玉忍了好久的泪水,倾流而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程实翻动着厚厚的*,不停地说着,又用肥胖的手推她。

“刘小姐,哪有你这种女人?老公让人家抢去了,就只会哭。”刘玉哭得更悲切了。程实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不管,我们组织上可要采取行政手段处理耿涌啦。

刘玉抬起头,叫道:“别,你们别处理耿涌,他,他……”刘玉哽咽着,不知怎么说才好,泪如泉涌。

程实怂恿地说:“那你就进楼去处理她呀!”他扭头去看办公室里的陈果。陈果在窗口看到程实走回来要进门,忙把门从里面关上。

程实听到关门声,丢下刘玉,跑过去推门:“果果,别关门,我一会儿有话和你说。”陈果在屋内恨恨地说,“可把老热土豆关在门外了,我又赢了一局。”她最怕程实又埋伏在办公室里打劫她。

程实拉扯着刘玉跑过来,大叫:“陈果,你开开门,刘玉有话和你说!”

陈果在里面作鬼脸,不肯开门。她庆幸自己安全进了门,逃过了一劫。

这几天姚晓津心事重重。她在心里描绘出与耿涛童话一般美妙的婚礼,却被陈果预言成一场爱情沦陷的噩梦,令她半信半疑,惊恐不安。

到了星期六,姚晓津在租住的小房里准备自己的婚礼。陈果帮她取来了婚纱,她忙不迭地转到穿衣镜前试穿。

陈果看着她一副憧憬的模样,不由得想起谷雨生穿婚纱的样子,心头怦怦乱跳。她木知那个书呆子被自己抛下后,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格外提心吊胆。

她亦为姚晓津担忧。她认为自己比晓津熟悉男人。耿涛并不适合姚晓津。可世上的事偏偏就这么怪:越是不该凑到一起的人,越有可能结婚,有情人却注定难成眷属。

姚晓津今天特别多嘴。看陈果沉默,她就找来一个个话题,引陈果开口,她需要倾听陈果的意见,却从来都不准备遵从。

“果果,你说,古家栋会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陈果口中叼着别针,含糊不清地说:“傻子才会来,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做别人的新娘?哼!”

姚晓津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审视地皱起眉头:“不,他并不在乎我和耿涛结婚。”

陈果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她正蹲在她脚下整理裙摆,此时呼一下站起来,差点把姚晓津扯倒。陈果偏向古家栋,觉得他和姚晓津才是一对佳偶。

姚晓津竭力保持平衡:“他说只有我和耿涛结婚了,我的心才能完全属于他,再不会脚踩两只船。因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这个‘浪子’,怎么净是些奇谈怪论?晓津,你别太死心眼儿,既然你已经傻乎乎地决定和耿涛结婚,他只好自我解嘲,这么说了,他总要维护男子汉的自尊嘛!”

正在此时,耿涛手捧一大束鲜花,从大门走进院子里。他听到两个女孩子在谈话,不知为什么,轻轻放慢了脚步。

姚晓津对于他就像是一束奇异的花草,他为她的色香形而迷醉,也为之迷惑。她不同于别的女孩,医院里青春年少的女护士成群,她们身上有他熟悉的消毒水混杂着脂粉香水味,而姚晓津只散发出神秘莫测的馨香,让他心旌摇荡却把握不住。

在门口只听陈果问:“晓津,你为什么和耿涛结婚而不选择古家栋?”他的心紧缩了一下,这是他正想知道的。

只听姚晓津像背书一样说道:“我是想鱼和熊掌兼得。”

陈果问:“什么意思?”

姚晓津咯咯笑了。

“我和古家栋结婚,肯定会失去耿涛,他没有足够的潇洒做我的情人,只会做我的敌人。我和耿涛结婚,却不会失去古家栋。他很有绅士风度,不会嫉妒。而且,”她沉吟了一下,发出更开心的笑声,“而且大凡浪子,都有一个特点,得不到的,他才会珍惜。”

陈果也跟着她笑起来,嚷嚷着:“看不出哇晓津,你貌似天真实则狡猾,一下子霸占了两颗心,可这对古家栋是不公平的。你坦白,到底爱谁更多一点。”

耿涛刚松了一口气,此时心又悬了起来。只听姚晓津像小女孩评判玩具一样说:“唔,他俩都不错。若是我只认识耿涛,我就会只爱他;若是我只认识古家栋:我也会一心一意爱他。不幸的是,我认识了两个,又谁也不想伤害,只好出此下策啦!”



 章节76



76。牛奶浴巾似的女人

耿涛心里泛出酸溜溜的情绪。他太爱晓津了,不能忍受她把心只给他一半。他真想冲进去夺回那一半,现在也许还来得及,在婚礼没举行之前,一切都可商量。他不想娶半个心的新娘。接下来姚晓津的话,却让他的脚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挪不动了。

姚晓津又用让他齿冷的背书一样的声音说:“告诉你吧,对他俩,我会不偏不倚,我只是和耿涛从形式上结婚,我不会完全属于他,反正他这个人注重形式,我就只给他形式好啦。”

陈果又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耿涛听到这里完全明白了。他只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跳起来又跌下去,他突然慌乱起来,拔腿就走,他的本意是往外走,可却几步跨进了门坎。

姚晓津从镜中看见他进来,惊讶地张大嘴,陈果背对着门正在帮她整理东西,没发现耿涛,还在追问:“什么叫形式上属于耿涛?”、

姚晓津向她眨眨眼睛,陈果以为在向她撒娇,让她为自己保密,乐呵呵地说:“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只要不喝酒就不会泄密。”

姚晓津吓得要命,急中生智指指镜子,陈果仍未明白,咯咯笑着说:“你,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姚晓津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阿涛,你买了这么多花?”

陈果这才恍然大悟。她扭头冲着耿涛甜蜜地一笑。耿涛却板起脸,把手中的花全抖落到桌子上。姚晓津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她不知道耿涛听到了多少,便试探地问:“你,你早就来了?”

陈果从耿涛英俊的脸上看到了他弟弟耿涌那种死不开窍的固执的表情,不由得为姚晓津悬起了一颗心。

报社的空调坏了。陈果一边挥汗赶稿子,一边用一把小扇子煽风,她坐在墙角的位置,不对窗户也不对门,格外闷热。

耿涌从外面进来,抓起冷水杯喝了半杯水,异样地盯了陈果的背影几眼,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陈果的手机响了,她看看号码,兀自嘀咕:“奇怪,这号码我不熟,哪个?”

耿涌的手机也在这时响了起来。他很快的接听,只说了几句,便挂下电话,脸色有些不快。

陈果担心地问:“是坏消息吧?”

耿涌沮丧地走回坐位。

“省保险公司的李总不想做广告了,取消了原定的约会。”

陈果眨眨大眼睛,说:“保险公司可是一块肥肉,你的任务也没完,这笔广告费至关重要,我去试一试,好不好?”

耿涌摇摇头,说:“那老头子军伍出身,又臭又硬,简直是刀枪不入。”

陈果忽闪着大眼睛,想了一想,说:“他是军人出身?那,我有办法了。”

耿涌不耐烦地说:“你净帮倒忙,就别去添乱了。”

他看看陈果,脸上表情复杂。陈果诡秘地朝他眨眨眼睛,说:“你就等着我的佳音吧。”

这时,陈果的手机又响了。她奇怪地说:“怎么又是这个生号?”

她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的声音:“陈小姐吗?我是王治。您一定没忘在火车上我们有过幸会。”

陈果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膝盖,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她冷冷地说:“哦,是你,请问,有何贵干?”

王治不冷不热地说:“陈小姐,您对客户都这么冷冰冰吗?”

陈果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王先生,你想做什么广告?”

“我是请不起陈小姐的啦。不过,我有几个大财团的朋友,今年的广告费还没花完,想请陈小姐来帮助花一花。”陈果周身又刮起怕鬼的小冷风。

“王先生,您是怎么得到我的手机号的?”她的名片上没印手机号,这个小活鬼是怎么弄到的?

王治得意地说:“这个很容易嘛!我和郭松董事长是好朋友,他早就想介绍我和您认识。那天我正好去滨海,聊起陈小姐,他让我多多关照,我才打了这个自讨没趣的电话。对不起,打扰您了。”“啪”的一声,他把电话挂断了。

陈果怔在那里。她望望话筒,又望望正在那里偷听的程实,面露悔色。这个王治和郭松搅到了一起,看来问题不简单。她觉得自己还是太*了,不像个八面玲珑的女广告人,倒像个感情用事的女编剧。陈果拿出手机,把王治的电话号码抄在话簿上。

程实时时窥视着陈果,眼神中充满了大爱大恨。

陈果一抬头,又碰见了他那死鱼一样白大于黑的眼睛,正在呱咭呱咕地在吞食她的美色。

“头,我去会一个客户,下午晚点来。”

程实的目光盯住她,竟然忘了说话。耿涌也提起旅行包,对程实说:“头儿,我也得出去一趟。”

程实这才收回目光,点点头。

陈果出了办公室,径直跑进宿舍。她从衣柜中找出一套军便服,扎上军*,洗去脸上的铅华,只化了个淡妆,又用一双布面半高跟鞋换下了高跟皮鞋。

她兴冲冲地打扮完自己,走出房间之前,最后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兵。

陈果得意地举起手,笑眯眯地对镜子中的自己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美滋滋地出了门。

她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策划。

耿涌看着陈果从办公室的门口消失,在心中长叹一声,一转脸,见对面的程实也正直勾勾地盯着门边,两个男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几乎碰出火花来。

此时的他非常想见到自己的未婚妻刘玉。

刘玉是那种牛奶浴巾式的女子,总给人一种安慰包容和温乎乎的感觉。耿涌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感到松弛和安宁。

他背着旅行包出了办公室直奔火车站的居民楼,在小摊上买了一大串香蕉,这是刘玉最爱吃的水果。他仍以平常轻松的心情去会刘玉,根本不知道,程实已经把刘玉变成了火药桶,更不知道,她将以最奇异的方式向他进攻。

刘玉家是一个普通市民的家庭,住两室一厅。刘玉的母亲正在阳台上浇花。

耿涌叩门时,刘玉家的大钟正打了十下。刘母迎出来,把耿涌让进客厅。

耿涌问:“小玉今天不是休班吗?”

刘母说:“是的,她上街了,一会就回来。”老太太有点惊异耿涌的到来。

“听小玉说,你不是去外地采访了吗?”她依在刘玉房间的门框上,小心翼翼地问。

耿涌问道:“她找过我?”

刘母说:“她前两天去过你们报社,昨天才回来,怕是没见上你吧。”

耿涌有些惊讶:“她去报社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母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回来哭了半夜,我正想问你呢!”

耿涌深感奇怪,揭晓不解地说:“我到滨海时告诉了小玉,她明知道我不在,还去报社干什么?”

刘母絮絮叨叨地说:“阿涌,小玉那孩子老实,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你可千万别欺负她。”

耿涌一脸困惑地说:“伯母,我没有欺负她呀!”耿涌觉得奇怪。我到滨海时告诉了刘玉,她明明知道我不在,还去报社干什么?

不久,刘玉就进了门。看见耿涌,她先是一怔,又很快强装出笑容。她换下衣服,便忙着从冰箱里拿冷饮,又洗毛巾让他擦脸,找一双拖鞋让他换上。

刘玉围着耿涌团团转,表情却有些掩饰不住的哀伤。耿涌乘她坐下给他剥香蕉时,问道:“小玉,你去报社找过我?”

刘玉脸上现出慌乱的神情,矢口否认:“没有,我没去过报社。”

老太太在一旁焦急地倾听。

耿涌皱起眉头,口吻有点急躁:“小玉,你妈妈说你去了报社,你怎么……”

刘玉急切地分辩:“我妈整天糊里糊涂的,你别听她的。”

刘母不快地插嘴说:“咦,小玉,我哪里糊涂啦?”



 章节77



77。一个男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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