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冰冰刚刚应该已经歇下了,此时穿着一件白色青花的真丝睡裙,裙摆虽不算短,却也只到大腿根,上边遮住了酥胸,却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加上真丝料子薄如蚕翼,轻盈通透,裙下的娇躯峰峦起伏,看起来像是什么都遮住了,可实际上却比什么都没遮住更动人心魄。
王有才偷偷咽了口吐沫,一脸贱笑:“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得大夫说了算。我去配药酒的时候老赵婆子都说了,你的伤要是稍不留神就容易感染,她要不这么说,我就回家了。”
余冰冰也知道外伤感染的可怕后果,又听是赵大夫说的,也有些顾忌,看了看王有才手里拿的酒坛:“什么药酒,效果好吗?”
“好着呢,余姐你不知道,老赵婆子是爱唠叨,可手底下的工夫可是了不得,我们村儿里人有个小病小灾的都上她哪儿看,她配的药酒,可灵着呢。”
余冰冰单腿着地,不敢去接药酒,正眯眼细看的工夫,王有才一侧身,像条泥鳅似的从门缝里溜了进去。
余冰冰皱眉正想呵斥,谁知他却整出这么一句:“我要拉老赵婆子来给你洗伤口,可这老太太懒的要命,非说怎么用我都知道,让我帮你洗。我说,她真不是我婆娘,我帮她洗不方便,你猜老太太咋说?”
余冰冰下意识的顺口应了句:“她怎么说?”
这话一出口,余冰冰就知道坏了,果然,王有才贱笑着说道:“老太太说,不是你婆娘,你舔人家脚丫子?”
余冰冰那白狐般的俏脸上微微一红:“不准胡说!”
王有才赶忙把药酒放在炕沿上,转身去扶余冰冰:“余姐教训的是,我这不是也寻思,你的伤要是真感染了,还不知道多少天才能下地嘛,咱事先防着点,总比真有事儿遭罪强。”
余冰冰不怕遭罪,可她受不了一连多少天在炕上躺着,那会耽误很多工作。
她心里暗想:“不就是擦个药酒吗,能用多长时间,擦完就让他走。”
可她却忘了,前两天她发烧的时候,王有才可是整整替她擦过半宿……
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有个奇怪的习惯,一旦跟异性有了一次身体上的接触,心里对对方的防备就会降低很多,正因为这样,王有才伸手去扶她的时候,她也没多想,直接就把玉手伸了过去。
直到小手落在他宽大且干燥的掌心里,她才反应过来,缩手想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姐你慢点,我扶你上炕!”
第039章 感染了?
把余冰冰扶上炕头,王有才在炕边坐下:“余姐,这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余冰冰倚着火墙坐着,香腮上带着一丝红晕,紧并着双腿,缓缓把两只脚都伸到了王有才面前:“没关系,你动手吧,我忍得住。”
余冰冰只想快点擦完,好让他离开,不然这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在一个屋里呆着,就算她问心无愧,可也好说不好听。
王有才动手去拆玉足纱布,眼珠子却有意无意的瞟向另一只,暗里吧嗒了一下嘴,城里女人的小脚就是比乡下婆娘的秀气,朴秀珠那小脚本来也算是娇小玲珑了,可比起余冰冰这纤细柔嫩的玉足,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他一手托着她的脚踝微微抬高了点,一手扯着纱布一圈圈绕开,到最后一层的时候,余冰冰的秀眉皱到了一起,玉手紧紧抠着大腿,显然还是很疼。
纱布揭下来,伤口情况很好,王有才却皱着眉头不吭声。
余冰冰一看他脸色,心里就是一沉,忍着疼问:“怎么了?感染了?”
王有才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可也不咋地,得好好洗洗。”
开什么玩笑,要是跟她说实话,那还用得着他动手么?有这种亲近美人的机会,他怎能轻易错过?他拿沾了药酒的棉签仔细清洗了伤口,尽管没有故意弄疼她,可还是把她疼得直哆嗦。
余冰冰咬牙忍着,最多只闷哼两声,等王有才洗完了,她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脚心嫩肉被扎个窟窿,又拿药酒一顿洗,那疼劲儿可想而知,再坚强的女人也受不了。
刚才还面带红润的她,这会儿已经脸色煞白,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淌,看得王有才都觉得心疼,心里嘀咕:“这么妖媚娇艳的婆娘,眼泪的杀伤力可比机关枪猛多了。”
不过他可不会错过最好的时机:“余姐,你要是疼的厉害,我帮你按两下,保准你舒服。”
余冰冰咬牙摇了摇头,几乎是呻吟着说:“不用,你回……”
不等她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姐,你这样,我哪能走啊,放心,我有分寸。”
他一双大手握住了她娇嫩的前脚掌,轻轻的按了起来,余冰冰的脚保养的很好,捏在手里滑嫩细腻,就像握着一块暖玉,趾甲虽然没有任何粉饰,却圆润亮泽,说是晶莹剔透也不为过,让他暗赞不已,这简直就是老天的杰作。
他这边把玩着她的玉足,却没发现,她的眼泪已经止住了,开始还只是闭着眼一声不吭,可没过多久,就张着小嘴儿,开始微微喘息了。
刚从剧痛中挣扎出来,转眼就飘飘欲仙,反差实在太大了,让她没心思细想,就落进了王有才挖的坑里,难以自拔。
脚掌上传来阵阵温热和麻痒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浑身软趴趴的,可骨头里又痒得要命,恨不得他更用力一点才好,但这样的话让她怎么说出口?只能搁心里忍着。
可她没料到,王有才按完了脚掌,手又落到了脚踝、小腿上,时轻时重的按揉,好像是直接按在她的心坎里似的,让她忍不住呻吟出来,声调也随着他的动作时缓时急。
要是她能咬牙忍着不出声,王有才或者就不会捋着大腿往上爬了,可见她呻吟的那么美妙,他哪还会有什么顾忌,大手一路向上,轻轻拍打着到了大腿。
她的睡裙本来就不长,倚坐在火墙边,裙摆就只掩住了身下的要害,充满了活力的**全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王有才觉得光是按着实在不过瘾,这么漂亮的美腿,就该搁手心好好摩挲才合适。
他眼珠一转,目光落在了酒坛子上,手上动作没停:“余姐,我沾酒给你好好按摩一下啊,你伤的地方太要命,得好好活活血才能让伤口能合的快一点。”
说着话,他沾了点酒在手心,搓了两下,紧接着两只手掌就都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可没成想,酒水的凉意一下让余冰冰清醒过来,使劲儿一收大腿,差点没把他刮下炕去。
他心里暗叫可惜,这回有点太心急了,再拖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余冰冰脸色微变,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发火,可语气却没有半点波动:“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王有才连忙一本正经的笑道:“那就好,余姐舒服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走了啊!”
余冰冰紧盯着他,好像生怕他再干点什么似的,只是嗯了一声,再没多说一个字。
王有才毫不拖泥带水,立刻把酒坛子盖好放在一边,起身下了炕,好像他刚才做的那些,真的只是为了她好一样:“那余姐早点睡,明个见。”
直到王有才走到门口,余冰冰才从紧张中回过味儿来,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这次王有才听了个真切,很自然的回头一笑:“咱们姐弟俩,说那些干啥,我走了。”
余冰冰刚要点头,王有才一拍脑门:“哎呀,忘了忘了,差点就忘了。”
余冰冰又生出一丝戒备来:“什么事?”
“我还得去村东头三寸丁家一趟,他们申请的低保批下来了,这都拖了好几天了还没给他们捎个信儿。这样吧余姐,我这兜子先放你这儿一会儿,我去一趟村东,最多半个钟头就回来拿。”
虽然余冰冰心存戒备,可王有才已经帮了她好几次,这点事儿她怎么拒绝?只好点头答应,让他快去快回。
王有才连声答应着把布兜放在了墙根儿边,转身出了农家乐。
刚出门,他就清楚的看到郑春发在前边一晃而过,他知道肯定是牛铁生派郑春发来监视的,郑春发是有意露馅给他看。
他当然没去三寸丁家,直接朝刚才和牛铁生说话的地方走去,远远的就看到牛铁生三人凑在旁人家院外的光亮处等着他了。
他皱着个眉头走了过去,还没走近,牛铁生就支开了郑、刘二人,自己迎了上来:“咋样了大侄子,说好了没有,余科长咋说的?”
王有才顿了顿才叹了口气:“说动倒是说动了,我余姐也答应按耕地上报,可你这钱不够,就算报上去,上边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牛铁生先是一喜,可听到后边的话,又张着个嘴,没声儿了。
他也知道,没疏通上边的关节,事儿不那么好办,心里倒是有个办法,可这办法有点过,他又不好意思张着个嘴,寻思了半天,才堆着笑脸吭哧着说:“要不你看这样成不,你跟余科长好好唠唠,那五万,她先拿去疏通,等征地的钱下来,我给她加一倍!”
王有才一听,顿时就冷笑起来:“我说叔啊,亏你能说得出来,翻来覆去就五万块钱,要不是我替你说话,余姐都不愿意揽你这档子烂事儿,现在你连这点钱也不想给了?”
牛铁生一脸干笑,挠了挠腮帮子:“我知道,我知道,可你叔这么不是没辙嘛,一分钱憋死英雄汉呐,我寻思……”
“你寻思什么?这事儿你想都不用想,就这么着吧,你赶紧回家听信儿去吧。”王有才一脸不耐的连连挥手,自己也转身就往家走。
牛铁生立马急了,赶紧扯住他:“听信儿,听啥信儿,万一不成咋办?”
王有才一摊手:“那我也没辙啊,五万块钱能办多大的事儿你自个儿不知道?成不成,就听天由命吧。”
牛铁生愣了愣神,事情要是不成,那不连这五万都打了水漂?
他一咬牙一跺脚,发了狠:“等等,大侄子你等等,我去给你弄钱去!”
王有才瞥了他一眼:“哎,早这样不就结了嘛,省着你提心我也吊胆的,赶紧去。”
牛铁生咬着牙,带着郑春发和刘幺走了,王有才心里头忍不住寻思,这回看老流氓的德行,怕是要使什么损招了,他们该不会去抢吧?
想到这儿,他脸上浮起一丝狞笑,老流氓要是真昏了头,办出这种事儿来还好了呢,那他啥都不用做,就等着开发办主任的位子落到他头上就成了。
他找了块石头,垫在屁股底下,贴着障子根儿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村里一阵急促的狗叫,隐约还有点吵嚷声,这让他头皮一麻,这老流氓该不会真去抢劫了吧?
没多久,牛铁生气冲冲的提着个兜子赶了过来,郑春发和刘幺却不见了影儿。
牛铁生把手里的兜子往他面前一扔:“这里是五万,你去吧,把余科长给我答对好喽!”
“哎哟,牛叔这脾气挺大啊,这是哪儿来的钱?”
“你甭管了,赶紧去你的!”
王有才才懒得管他钱哪儿来的,呲笑一声,提着兜子转身就走,这回牛铁生自己远远的跟在后边,直到眼看着他进了农家乐,才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喘过气儿来,就瞅见,王有才手里提着两个兜子,笑呵呵的出来了!
牛铁生顿时皱紧了眉头,上去拦住了他,眼睛盯着他手里的兜子:“怎么着,这钱,余科长没收?”
第040章 老林家孩子
“收什么收,这事儿根本就办不成,你趁早就甭想了!”王有才绕过他,接着往前走。
牛铁生一听王有才的语气,就觉着事情有点不对,也顾不上别的了,一把扯住他胳膊:“办不成就拉倒,你把钱给我!”
这下王有才停住了脚,一脸狞笑的看着他:“钱?什么钱?这兜里正好十万,就当是你还我的了,咱俩,两清!”
两清二字出口,王有才使劲儿一甩胳膊,把牛铁生甩了个趔趄。
可他却没趁机开溜,而是伸着一根指头,指着牛铁生的鼻尖狞笑:“我告诉你老流氓,别特么跟我唧唧歪歪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拉出来的屎,你还想抽回去是怎么着?”
牛铁生彻底恼了,一脸横肉全都绷紧了,脑门上青筋暴跳,怒极反笑:“行啊,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敢跟你牛叔耍横了?”
“我今个还就耍了,你能怎么着?”王有才没有半点退让,上前一步冷笑着与牛铁生对视,同时,空着的手按在了后腰上。
牛铁生一双狮眼眯成了一条缝,里边凶光直闪,嘴角不自然的抽动起来,粗壮的胳膊抖直了,一双海碗大的拳头握成了实心的。
论起个头来,牛铁生比王有才还要高小半个头,身子粗壮,看上去就像座黑铁塔似的,他这一发火,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煞气,寻常小痞子见了,就算不被吓尿了,也得调头就跑。
可王有才却满不在乎,牛铁生虽然比他早生了几十年,可论起耍横使狠,他还真就从没怵过谁,要不然,牛铁生也不会什么事都忌着他三分了。
“牛铁生,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我明告诉你,这钱,老子要定了。”
顿了顿,王有才笑容里透出一丝阴毒:“套句你的话,爱咋咋地!”
牛铁生眼珠子一直瞄着他按在后腰上的手,嘴角不停的抽动,过了半天,牛铁生才冷冷一笑,正要说话,那边郑春发已经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嚷嚷:“不行了牛哥,我俩真镇不住她,让她给跑了,奔你家去了!”
牛铁生一听,眼珠子又瞪圆了:“废物,不是让你俩给我看好了吗,你们俩大老爷们连个娘们都整不了?”
“别提了,那哪是娘们啊,纯属母夜叉,提溜个菜刀就往脑瓜子上砍……”
牛铁生显然急了,钱都不要了,回头冲着王有才哼道:“这事儿,没完,巴掌大个望溪村儿,还没人敢欠我牛铁生的钱!”
说完,他一把扯着郑春发就往他家的方向跑去,快得真像头疯牛似的,跑起来轰隆轰隆的,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上了岁数的人。
直到亲眼看着牛铁生走远了,王有才才呼出口浊气,按在后腰的手使劲儿一抹,啥都没有,只抹了一巴掌冷汗。
说实话,要是让他跟牛铁生硬碰,他还真没啥把握,要是能拉开架子对耗,他还能仗着年轻占点便宜,可要是针尖对麦芒的死磕,他也只有五成把握。
可刚才那当口,比的就是谁狠,他要是退了一步,不用动手,气势就先怂了,手里的钱非得让牛铁生抢回去不可。
到了手的钱,王有才可从来没有再撒手的习惯。
他把兜子在手里掂了掂,觉着挺乐呵,但心里也有点犯嘀咕,最后这五万块钱,牛铁生是搁哪儿抢来的?他让郑春发和刘幺看住一个婆娘,这婆娘又是谁?
思来想去,王有才也没琢磨出来,干脆不去寻思,明个找郑春发问问不就啥都知道了?
他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儿,晃悠着兜子回了家。
家里徐巧凤已经在西屋摆好了饭菜在等他了,屋里热气腾腾,一进屋就让人觉着发自内心的暖和,王有才心情不错,进屋把兜子往炕上一搁:“嫂子,你猜这兜里是啥?”
徐巧凤微微一笑,起身替他盛饭,没有看那兜子的意思:“不管是啥,也没吃饭重要,咋这么晚才回来,跟土地局那帮人喝酒了?”
他贱笑着抓住徐巧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