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性人生-冥国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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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性人生-冥国传奇-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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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下跳进水库也洗不清了。”勇哥冷不丁地的插一句,所有人都憋住笑。

“嫂子,说句帮理不帮亲的话,青屏是真的惦记你的人,不过都是大坝建设之前的事,今天让你们来,是她们几位想听柯儿唱歌,只要她能把……”清泉指头顶吊灯,“把这灯泡喊碎,就专门让她唱歌。”

“你也跟着瞎说。”她摸女儿的耳垂,“她哪有这本事!我从来没当回事。”

柯儿瞟一眼吊灯,白清泉一眼:“你就是没水平,唱歌要把灯喊碎,那谁敢听,都戴着耳塞去音乐会,还得抱个大锅盖,我唱歌,能把人的心给震碎,补都补不上,好几个同学都留院观察。”

大家齐笑,都说刚哥遇到对手,何青屏和她们也忍俊不禁,小梅更有遇上知音的感触。

“芮芳,坐下说。”见有几位席地而坐,母女俩靠坐门边沙发,小洁坐她们身边,何青屏咳嗽一声,“是这样,她们正在筹备一个帮助项目,为有特长的年轻人提供一点点机会,先申明,这个项目尚在加紧筹备,具体什么样,可能还得等一到二个月。”

“屏哥,听你这意思,是很正儿八经的事,都以为半开玩笑呢。”刚哥代表大家的心声。

“你屏哥是开玩笑的人吗?”小洁摸柯儿的发辫,“工作就从这里开始,大家平时也可以留意,就像柯儿这样能唱能写能画能跑,还有能打能当将军的,都可以推荐,条件是必须先经过我们的筛选,譬如柯儿能唱,那就让她唱给我们听,唱得我们不但说好,上‘超级女孩’,她至少能进入决赛,项目正式开始后,我们会专门请几位专业人士当兼职评审,从专业角度进行预估,也就是对发展前途做个预测。”

小梅打一下鸿滨的手:“我姐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在计划内,把你当经营人才培养。”鸿滨见他们留意听自己说话,笑道,“也包括你们的孩子,只帮助将来可能有出息的,刚才灵光一闪,项目就叫‘我们都是小太阳’,借用那句著名的‘早晨*点钟的太阳’,至于电视节目叫什么,到时根据这个意思再确定,不要疑惑资金从哪来,也不要想着同学和友情,凭本事说话。”

“两位阿姨,要是参加节目,吃住和路费怎么办?”柯儿问要紧的。

“凡是参加节目的,费用由我们出,上完节目,需要一定帮助的,我们也出一部分费用,比如想开画展、想买很棒的新歌,尽量帮助你们的事业走上正轨,但不能只抱着希望凭空幻想,毕竟市场要对你们进行检验。”随着涉及的内容深入,小洁的轮廓愈加清晰。

“我再补充一点。”何青屏看一眼芮芳,“通过节目和帮助,柯儿火了,开始挣钱了,这与我们无关,那是你自己的事,不享受利润分成,不收取任何回报,当然,电视节目的广告赞助除外,我们将把所有收入重新投入,循环利用,这样能帮助更多的年轻人,商业运作,不图商业回报,纯粹的帮助。”

“换句话说,凡是能上节目的,上前已初步确认是人才,引导正确,就会有光明前途,上节目,不是参加比赛,只为尽情表演或展示才艺,得到人们的认可和认知,可以听不见掌声,但不能让他们在行业内自行消逝,如果消逝,说明我们工作有问题,当然,不是所有的人才就能成才,这是另外一回事。”小洁心里又涌现一股冲动,迫切的想赶往申市,加快项目的进程。

“按你们所说,这将是什么样,我想象不出,只是觉得有另外一道光从头顶透进来,一直透进心里。”刚哥感触,往日的发小和他身边的女人正变得模糊,转眼间又明亮起来。

“只准唱一首吗?”柯儿小心翼翼地问。

“唱几首都行,只要能完全展现你的实力。”小洁握住她的手,“记住,不是考试。”

“至少两首,最好是三首,一首外语歌,一首高音,一首抒情。”柯儿觉得她的手好细滑,像没有骨头。

“那就唱三首,我们是你的第一批听众,对,唱四首,一首你自己写的。”小洁对她自写的歌并不抱希望,优美旋律和动人歌词越来越稀少。

“现在开始吗?”柯儿对身边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人充满敬畏。

小洁微微一笑,起身拿起麦可风,试试声音,突然高唱“那……就是……青藏……高……原。”

等余音绕梁,其余人报以掌声,柯儿直发愣:“你是专业的?”

“我啥也不是,就想帮你减压,挑起你战胜我的*。”小洁把麦可风递给她,“该你了。”

“嗯。”柯儿亲一下妈妈,起身到小洁身边,“先清唱自己写的,看大家能不能听出唱的是什么。”

她随即转身面对屏幕,仰头静默,接着发出细腻之极的“啊”,舒缓轻柔,像蓝天悠闲的白云,“啊”声连绵不绝,时而激越高亢,时而婉转明快,时而飘忽不定,足足一分半钟,听不见明显的间歇,当“啊”回归舒缓,如同进入深不见底的碧波中,直至归于寂静。

没有掌声,没有赞叹,只有满屋沉静与肃然表情,所有人的心还在空中飘荡。

何青屏回过神,轻轻的鼓掌,立时掌声和叫好四起,这时,柯儿羞涩的转过身,眼里挂着泪。

“大家听出什么了?我听见云、风、群山、河流。”小梅上前紧紧搂住柯儿。

“我觉得她在唱家乡。”何青屏感受到一种震憾的思乡情。

柯儿破涕为笑:“它叫《神女》,其实就是家乡。”指着妈妈,“前几年,妈妈给我一首诗,专门写这里的十二峰,前年春游,学校组织爬对面的鼻山,站在悬崖边,看着下面,好美啊!我就把自己想象成飞天的神女,想用声音把它表现出来,就坐石头上边记边哼,它是我的第一首歌,就一个字,包含我所见到的家乡美景,开始在水面,结尾是在水中,这里的女人是水的女儿,男人都是山的儿子,假如,我有机会唱歌,家乡,是我永远的歌唱主题。”

“就我当初听成哄小孩撒尿了。”清泉突然冒出一句,招来猛烈的抨击和笑骂。

“你养了个好女儿!”何青屏对芮芳说,特别满意柯儿没有急于炫技,艳丽包裹着一颗质朴的心。

“实话说,我以前也没觉得,刚才她哼,才觉得是有些不一样,差点哭了,回想起好多往事。”芮芳擦拭眼睛,“柯儿,一定要记得你今天说的。”

“我觉得她已经合格了,不用再唱。”小梅充当主审。

“姐姐,我好羡慕你的皮肤。”柯儿摸她的脸。

“姐姐?你要叫我姨。”小梅猛然想起什么,“叔叔说过了,男人都叫哥,那女人也都可以叫姐。”

“就是嘛,叫姨有什么好?我妈都恨不得我叫她姐。”柯儿又摸一下小洁的脸,“你们都是唱歌的?”

“我负责开餐厅,专门做饭。”小梅哈哈大笑。

“在这里?”柯儿甚是怀疑。

“很远,我明天就走,回去晒太阳。”小梅推一下小洁,接着瞪一眼。

“你的皮肤就是晒出来的?我也想去晒。”柯儿见妈妈直使眼色,扭头装没看见。

“真想去?那向你妈妈请假,你跟我走,免费旅游。”小梅朝芮芳摇摇手,“到时我们还能自驾。”心想总比一个人孤零零上路要好得多。

“那我更想去,能收集很多素材的。”柯儿哀求的望着妈妈。



 第142章 疏漏

芮芳碍于人多,不便喝斥,语气平稳且坚定:“小姐姐要回去工作,你会成为拖累,懂点事。”

“姐姐如果要人,我也去工作,你不是一直想我工作吗?”柯儿一心想出去。

“嫂子,她爱去去,你耳朵也好安静几天,那小姐姐跟她差不多,不也在外面混吗?丢不了的。”清泉浑不在意。

鸿滨见小梅投来求助眼神:“我家小姐姐89年的,马上就一个人管两家餐厅,得管30至40人,跟勇哥也有生意来往,到时再把柯儿带回来,出去转转,有利于拓开视野和健康成长。”

“柯儿到餐厅别干活,免费给大家唱歌,看大家是不是都喜欢你的声音。”何青屏见芮芳仍不放心,“没事的,小鸟总有离巢的一天。”

“她啥都不会,连袜子都洗不干净。”芮芳拿懒惰当理由。

“那就更应该让她独立锻炼,一个月后回来,说不定啥都会做了。”小洁原本嫌小梅多事,竟忘乎所以的把他初恋的女儿带到家里,纠结中,担心妈妈的溺爱毁掉孩子前程占了上风。

“妈妈,我保证学着做饭、叠被和洗衣服。”柯儿问小梅,“管那么多人,要有人不听话,怎么办?”

“让他卷铺盖滚蛋,你要没出息,走到半路,就把你送回来,你的声音即使能让青山落泪,我也不想听,我心如蛇蝎。”小梅平素最看不上娇小姐。

“哎哟,你可真狠!”柯儿似乎不敢再碰她。

“狠就对了,我就是对你不够狠。”芮芳见大家仍盯着自己,终于挥一下手,“小姐姐这么厉害,我也破天荒的放你飞,就一件事,别哭着回来。”

“不过,得等她继续唱完,别被她蒙了。”小梅反倒犹豫,想用她的歌声来进一步确认。

“谁蒙呀?唱完,我就回家收拾。”柯儿信心爆棚,坐角落点歌。

清泉拍拍勇哥肩膀:“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哪位是青屏的媳妇?”

勇哥吃吃笑:“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

当清泉看其他人,他们都说不清楚,有的人已在揉脸,芮芳见状,觉得他们神经兮兮,心想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瞟瞟小洁和鸿滨,一时也吃不准到底是哪一位。

这时,柯儿拿起麦可风站到屏前,紧接着音乐响起,是《绿岛小夜曲》……

第二天上午,见长途汽车启动,芮芳追着朝趴在窗口的柯儿挥手和叮嘱。

望着她的背影,小洁心头涌上不祥预感,究竟担心什么,说不清,一种黏得让自己发闷的感觉。

鸿滨搂着她的肩,心里也怪怪的,此时此刻,竟跟他的初恋在一起,还促成她的女儿与小梅结伴而行,意味双方越裹越近,睡觉前已反省,发现因怜惜小梅而盲目草率了。

待上车,出现罕见的沉默,往日轻松愉快不见踪影,小洁心想或许是后面坐着一位陌生女人的缘故,在她眼里,即使回到二十年前,芮芳只能算长相过得去的,文静中略带羞涩,或许是那个年代让男人心仪的女人形象,男人愿意保护文弱的女人。

芮芳心里也乱糟糟的,一夜没睡好的原因是得知何青屏曾苦恋自己,往事不断在脑海浮现,从斑驳记忆中,试图找到当年对他的印象,似乎有过那么一点点好感,无论如何想不起那点好感是如何消失的,自懂男女之事起,一直在寻找相伴未来的优秀男人,结果完全忽视同桌,当最终与一个男人组建家庭时才发现,他并非理想中的男人,只能算家庭组成的一部分,感情有,但不是那种能让青春放光和让人生灿烂的爱情。

早晨醒来,她又无数次地问自己,当年为什么会疏忽,始终得不到令自己信服的答案,这让她更加惶恐,对自己和过去产生前所未有的怀疑,证明在一段时间内,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情感上,出现过非常可怕的盲点,并不是因为何青屏现在拥有让人们羡慕的一切,而是一度目标很清晰,等到临近,才惊觉一下扑空,抓在手里的还不如曾经错过的。

尽管日子不宽裕,压根没想过要利用所谓的初恋来得到什么,更没想过要用一种形式来补偿生活的不如意,仅仅是迷茫,为已远去的青春时光,为正在复制自己人生道路的女儿。

幸好她不知情前面两位女人都与他亲近,不然定会产生莫名的尴尬和距离。

下午,自与众人依依惜别上车,小洁偶尔应付几句,便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

鸿滨拍他一下,故意没话找话:“躲不掉的,快说见到她,是什么感受?”

“自然是感伤岁月不饶人……”他拿套话挡架。

“谁要听这个。”鸿滨想一想,“一道选择题,前提是你仍然单身,你面前有两个单身女人,一个是那位苦恋你的白女士,一个是你苦恋的女人,你会选谁?”

“没这么问的。”他担心掉进她的陷阱。

“不仅是问,这种事完全可能是现实,假如没我和她,你不就面对这样的选择吗?说说嘛。”鸿滨央求,转而激将,“不说,就说明心里有鬼。”

“两个都不选。”他干脆赖帐。

“撒谎,明明跟姓白的还有过一曲,我可是认真的,你也得认真。”鸿滨见小洁也在聆听。

“你都说了,初恋是拿来过路的,原来喜欢过她,岁月已把那段往事变成微带情感的记忆,有时想见到某个人,是因为好奇,好奇对方如今变成什么样了。”他尽量描述真实感受。

“那她变成什么样了?”鸿滨坏笑。

“虽然皱纹很细,沧桑已现,尽管日子艰辛,但比同龄人抗衰老,二十年后再相见,那段记忆终于可以抹去最后的情感,或在记忆里消逝。”他表明心迹。

“那倒是,有如花似玉的我们,她即使盛开,也只能是到此一游的景观,不过,你想帮助柯儿,有些处心积虑,要满足你的虚荣,或者说一举两得。”鸿滨朝小洁呶呶嘴,再指指他。

“总乱用贬义词,说顺水推舟要好听点。”他知道绝对不能掩饰,功夫再高,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小洁,要不舒服,你就睡一会儿。”

“没不舒服,一直在想一件想不起来的事。”小洁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冒,初不初恋,早不相干了。

“啊!以为在生你老公的闷气呢。”鸿滨笑。

“生他的气,为什么?是心里很不安。”小洁拼命的摔头。

“别担心小梅,她不会动不动就让人滚蛋的。”他赶紧安慰。

“她俩一上车,总觉得哪里不对。”小洁眼前又出现离别情景,她俩居然手牵手。

鸿滨拉她躺腿上:“你啊,典型的强迫症,不就担心她俩像我俩这样吗?”

小洁高喊一声,扳住靠背坐起:“还真是担心这个!她会不会喜欢柯儿?不然怎么愿意带她一起离开?没道理的,绝不是因为孤单上路……我想起来了!”

连他也跟着吃惊:“小洁,不能自乱阵脚。”

小洁抓住鸿滨双手:“回忆你当初跟那个女人,觉得她柔弱无助,你就想帮她,昨晚也一样,柯儿不算漂亮,但跟她妈一样文静,拿掉身上花里胡哨的东西,立刻能还原她妈当年的味道,何况小梅总以男孩子自居,还胜过你当年,我说的对不对?疏忽会酿大错。”

“哎呀,即使是这样,也未必就发生当年那种事,一个班上、一个公司,处得好的女人多了,不同性格的女人也多了,我身边一大堆女人,没一个让我动心的,我告诉你,除非她们身上潜伏着某种神秘的东西,与生俱来,如果是这样,你和我也拦不住,昨晚不遇上柯儿,今天还能遇见猫儿、狗儿,那种概率很低,另外,郑重声明,即使是那样了,她们会痛苦,但并非罪不可恕,你觉得自己不可饶恕吗?”鸿滨开始喊。

“你是过来人,要是没遇上老公呢?请你告诉我,你现在会是什么状况?还有,如果没有他,我俩可能坐在一起吗?更别说躺在一起,你走的是一条轮回路,万一她们走的是不归路呢?一辈子好下去,那也行,断了呢?痛不欲生呢?”小洁已是吵架。

“那就让她们自己去挣扎,就像我当年那样。”鸿滨寸步不让。

“你好歹有事业陪伴。”小洁冷哼一声。

“小梅也有,柯儿成器,她也有,我们说好了,人生路,让她自己走。”鸿滨十分较劲的说,“觉得你现在痛苦吗?回答我。”

“我怎么会痛苦?神经!”小洁推开她的脸。

“那就好了,别跟柯儿她妈似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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