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的时候她被大大地吓了一跳,再来几次,夏总办公室的门就该换了。
不过夏总这老神在在的样子哪里像是发生了什么。那边冷脸她也是笑,那边凶残她也是笑,现在还翘着腿在喝菊花茶。这心脏承受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怎么了?”看她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夏轻姿忍不住想笑。
“罗总他……他知道你……你……”小陈昨天陪夏轻姿去的医院,拿到检验报告的时候忍不住为夏轻姿心疼。
夏轻姿不在意地玩着杯子里的菊花,按下去看它浮上来,又按下去,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以为我怀孕了。”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一上来什么话都不说就让自己打孩子,她连受精卵都没一颗,打什么?
她昨天也有点担心自己真的怀孕了,但体检报告显示肠胃炎时,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小腹的坠痛是因为内分泌失调,导致月事迟迟不来引起的疼痛,吃了点药后,晚上便如期而至。
不过看他看呼呼的样子,还是蛮好玩的。只是他说让自己打孩子的那瞬间,她的心抽痛了一下,也只是……那一下而已。
“那你没有解释吗……”怎么到最后,罗总还是一副气冲冲要杀人的样子?
“唔——”她装天真地抬起头,眼珠子灵活地转了两圈,“我喜欢看他发火的样子。”这样起码能感觉到,他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
看,他这不是主动找上门了么?不过那副凶相再配上两只红油漆桶,就更像上门催债的了。
“再去泡壶菊花茶备着。”夏轻姿收起奸诈的笑容,又变回温良可欺的样子,脑子里想的是另一张也需要下火的脸。
“嗯?你这个时期……喝菊花茶太凉了。”她没办法像夏轻姿那样坦荡荡,说着说着,脸就不好意思地红了。
夏轻姿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笑得迷死人:“给客人的,等会还会有客人造访。”想了想,又加了句,“对了,掺点自来水进去。”
“……好。”小陈被她笑得头皮发麻,只觉得从背脊一直冷到头顶,心里想着谁要是跟他们夏总结下仇,估计下场都不会太好。
☆、我才是小三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人觉得我疯了?其实我越平静,就说明我疯得越厉害!请看表情(▔▽▔)/
现在知道我疯的程度了吧~~
一边复习一边码字好痛苦,完全不在状态啊衰,一章码了两天啊衰!
PS:周日考试,但因为地点有点远,所以我周六就会先过去,周六大家就不要等更了哈,看周日回来能不能更上一章,早睡的亲也不用等了哈,要更也是大半夜的那种,如果我没来更,请大家为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默哀三分钟,就这样了,么么哒~~
夏轻姿洗完澡擦着半开的头发,一边欣赏门铃和敲门的交响曲。早在她洗澡的时候就听到有人一直在按她的门铃,不过她只是懒懒得不愿意去开门。
她知道门口的是谁,所以更加戏谑地挑战那人的忍耐力。
直到尖锐的门铃声已经超出了噪音的标准范围,她才收起毛巾搭在脖子上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堵厚实的墙就这么压了下来,退了几步后才将身形稳住,可怜她还未痊愈的脚,就这么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扑鼻的酒气夹杂着他男性的气息就这么霸道地闯进了室内。
“罗邑?”她推了推那个埋在她肩膀的男人。
男人大掌按在她瘦削的肩上,勉强站起,眼神晃了几圈后聚焦在她明艳艳的脸上,然后眉头一皱,手上猛地用力,咬牙切齿道:“夏轻姿!”
他的力气是这么大,几乎要将她的肩胛骨掐碎。夏轻姿眉头皱了皱,却挣脱不开他:“怎么了?”
“夏轻姿!”罗邑声音更沉了些,眼珠子深邃得像无底洞,无意识地在那里重复着。
“我知道自己叫什么,你不用一遍遍提醒吧?”她有些无奈地应着,这男人大半夜的喝多了酒就喜欢叫着她名字玩么?
名为罗邑的影子就这么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下面,将灼热的酒气喷吐在她因刚淋浴完还泛着微红的脸上:“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夏轻姿微微一笑,朝他眨眨眼:“你觉得我会说什么?”说着将他箍在肩上的手拿下,牵着他到沙发上坐好,罗邑难得顺从地任她摆布。
脚痛得厉害,所以她走路有些慢。等到从厨房里端蜂蜜水出来的时候,罗邑已经倚在沙发上半阖着双眼要睡不睡的样子。
“起来喝点水。”夏轻姿推推他,却被他一个巧劲带到怀里。满杯的蜂蜜水已经被刚才的晃荡洒了一半。要不是她手脚快些,只怕两从此时已经是“湿身”相对了。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罗邑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起身,混沌而又固执地问道。
夏轻姿不回答,只是拿杯子碰了碰他的唇。
罗邑被惹恼了一把抓过杯子将剩下的半杯水全数灌进,丢到一边又盯着她看。
“你直接问她不是更快?”见他喝下了水,夏轻姿才慢慢开口。
“她该死的要是会说的话,我还来找你干什么!”罗邑烦躁地别开头,舒南只会哭,在电话的那头一直哭,问她话却什么也不说,而他唯一听到的,就是夏轻姿这三个字。他知道,舒南去找了夏轻姿,一定是这个女人在背地里使坏。
原来找男人哭诉去了,夏轻姿忍不住想笑,这顶帽子还真是扣得有些大,她跟舒南说的话总共加起来都没有十句。
舒南一到她的办公室就束手束脚地坐在她对面,一开口便问你是不是怀孕了。夏轻姿觉得她跟罗邑的共同点就是,一样这么的直白,丝毫都不拐弯抹角。
而她,也就直白地回了句,没有。
如果没记错的话,舒南当时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吃惊?然后就很快遮掩掉,绞着手指在那里喃喃自语。
看到她这样的举止,夏轻姿忍不住失望地挑起眉,这反应,倒不太像是上火的样子,更像是失魂落魄。面色如常地倒了杯“爱心”菊花茶递过去给她压惊。
舒南在她殷切的注视下拿起杯子凑到唇边,然后又猛地放下:“那你跟罗邑……有没有……有没有上……”后面几个字她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脸色已经红得像能滴得出血来一样。
“有。”居然不喝,夏轻姿小小地懊恼了下,抓过一缕头发在手上把玩着用来掩饰此时失望的心情。
舒南眉头松了下,然后又迅速皱起,稚嫩的脸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活像被正室虐待的小三。不过……自己这样美艳动人的才是小三吧。
“不打扰了,我先走了。”说着,她捏紧手提包就走,逃也似地出了她的办公室。
至于那壶茶最后的命运如何,倒也不算凄惨,被全身冒火的周彦斌冲进来托着壶喝了个干净,她连阻止的话都为不及说,壶里就已经空了。最后连杯子里都没放过。别说她了,小陈都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样子,今天晚上难熬的人,还是挺多的,而她,不会是最惨的那个。
“你觉得我能跟她说什么?”夏轻姿拎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脸,却被他嫌恶地避开。
视线转到她的小腹,他顿住,看了很久,不自觉地松了手上的力道。一听到夏轻姿怀孕的消息他就立刻叫人去医院查,结果只是肠胃炎,被欺骗的感觉就像巨大的旋涡将他卷了进去。就连他自己都忽略了,为什么知道她没有怀孕时会这么生气。
而她居然就这么一派悠闲地等着自己去声讨她,看着他的笑容就像看着杂耍小丑一样。
“就这么将别人玩弄于股掌间,你很得意是不是?”他被酒意醺得湿亮的黑眸眯得极细,像是要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这女人真是不知道脸皮为何物,就算被那些八卦这么乱写也不出来澄清,无所谓的态度更像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测。
夏轻姿不怕死地在他还散发着怒气的唇上偷偷啄了一口,露出狐狸样的笑容:“我一个弱女子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将罗总玩弄于股掌。”
“嗯哼。”罗邑轻哼声,将她扯离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照片都是你透露给媒体的。”
她挑眉:“据我所知,这宗只是罗总众多绯闻中的一个而已。”既然早得到了消息,为什么不赶在报纸开始八卦前就封锁消息?
他顿了顿,是的,那时候他为什么没阻止?他抬手揉揉太阳穴,要跟这女人斗智斗勇必须得是脑袋清醒的时候。
“商业间需要一些适当的炒作。”收到消息时,他也没在意,只当是可以利用的手段,可是真的报道出来了,他又莫名地气愤。他有想过自己的花边新闻不在少数,为什么偏偏对这次这么在意。
夏轻姿莞尔:“那罗总何不把这次也当成是一次适当的炒作?”
望着她那双明艳艳的眸子,他瞬间明了,就是这种被算计和失控的感觉,让他极度不悦。
他的不说话被夏轻姿当成了默认,想来是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
她收起精明老老实实地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舒服地动了动,湿漉漉的发就这么贴在他微敞的衬衫,将上面打湿一片。
难得的安静时刻能够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罗邑闭起眼将头后仰靠在沙发上,脖颈的线条只余喉结突起的那个尖尖,忽略掉胸口的微凉就这么让她静静地靠着。大概是有些头痛,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怎么今天喝这么多?”她的语气里有着嗔怪,十足一个小女人埋怨又心疼自己的丈夫的样子,这个场景过于熟悉,就像已经刻在脑海里一般。
“唔。”罗邑应了声,手伸到衣领处直接将整条已经松垮的领带扯下来丢到一边。今天又是应酬再加上被舒南哭得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而唯一清楚的意识就是要找夏轻姿,至于找她做什么,又不明所已了。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手悄悄爬上他的额头,替他揉着太阳穴。
被她的力道揉得就像挠痒痒,坐在他身上还总是不安分地扭动着,眉头跳了跳将她的爪子拉下,顺势将她罩在身下,手也探进了她的睡衣里摸索着,因为堵在她的唇上,所以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又勾引我。”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总能有意无意地勾起自己的欲*望。
夏轻姿任他吻着,眼里闪过戏谑,凑近他耳侧轻轻吹口气,然后缓缓道来:“不行哦,罗总,我有亲戚。”
罗总一开始还懵着脑袋没听明白,怔了一会后看到她眉眼间满满的笑意才突然间了解。恨恨地咒骂一声,满脸不甘地从她身上抽离。
看着他愤愤的表情,她好笑地用伸出手指戳戳他,男人却猛地跳开,像是她身上带了什么病毒一样。
“时间也不早了,罗总要是想回去休息呢门就在那边,当然,如果你想留在这里,也是可以的。”她倚在沙发上,用手撑着头,一副西欧油画中女性的撩*人姿势半调笑地说着。
罗邑瞪她一眼,抑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跳动的青筋盘根错节。他的眸子因充血看起来红红的,就连声音也是粗嘎的,说了一声“不用”后泄愤地摔门而出。
啧,这男人怎么冷的时候这么冷,暴躁的时候又这么暴躁。夏轻姿摇摇头,不认同地心疼了自家的门一会,然后拿起手机在指尖把玩着。未婚妻么……这个,是不是需要去查一下?
她好像遗漏了些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内容。
想了想,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跳跃着,不一会,一条短信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发了出去。
☆、我也会嫉妒
周娜进来的时候,一大叠照片就这么零散地铺在桌子上,全都是同一个女人的脸,笑的,难过的,失落的,拍得都挺专业,取景也很漂亮。间或还有一个男人的侧面,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知道是个长得挺帅的男人。
“哟,我们家女王什么时候喜欢女人了?”这阵仗,比那些臭男人的手段高明多了。
夏轻姿瞪她一眼,双指优雅地掐起一张照片,望着上面巧笑倩兮的女孩挑了挑眉:“我就算喜欢女人也是挑宝贝儿你这样的重口味,这种百合花……”她啧啧两声,“啃着也没味。”
听着她褒贬掺半的话,周娜长指互相绞着,咬着唇十足怨妇样:“你还真是没良心,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居然这么伤人家的心。”
将照片放回桌面,她似笑非笑地看她:“今天怎么有空跑来我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扫了眼她手上提着的零食袋子,什么叫无事殷勤已经明摆着了,她举起手摆出良好市民的样子,“先说好,奸*盗之事不要找我。”
周娜眼底流露出调皮的笑,一把将照片都扫到一边,谄媚地将水果蛋糕放到桌上:“小夏夏,亲爱的,哈尼……”
被她叫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夏轻姿忍不住搓搓手臂:“说人话。”
周娜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上,弯腰与夏轻姿面对面贴近献媚地笑着:“亲爱的,晚上陪我去吃饭撒~”
挑高一眉看她:“只是吃饭这么简单?”
她当然知道肯定没有吃饭这么简单,果然周娜冒着星星眼可怜巴巴地瞅着她:“这个……还有……还有两个帅哥啦,你不是最喜欢帅哥咩?”
这就叫来者不善,夏轻姿在心底凉凉地抽了口气。
不用猜,周娜肯定又是被洪叔催嫁了。想想也是,过了二十五岁的年纪,再怎么样也没法和那些二十出头的比了,这就是女人的保鲜期,短得有些惨烈。
而这两个帅哥,先姑且把那个形容词去掉,长得是迷人还是吓人,还是得见了面才能知道。
见她不说话,周娜有些没底气地开口:“轻姿?”她要是不陪自己去,那她一定会尴尬死。
说什么对方也是哪家名企业的公子哥,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些词说得天上有地下无,错过就要抱憾终身。要不是自己老爹威胁不去吃饭不给回家,她哪里需要这么委屈地过来拉夏轻姿作陪。
而且那个吃里扒外的弟弟周彦斌,居然帮着自家老爹联合起来整自己。早知道那晚让他蹲在马桶上死过去算了,干嘛还要好心送药给他吃。
“下不为例。”无奈地叹口气,刮了一下她挺俏的小鼻子,她就不怕自己这个最近正在八卦风口浪尖的焦点人物抢了她的风头。
“真好,最爱你了。”周娜抱住她的脸就在上面啵了一口,“晚上穿得漂亮点。”
来到餐厅的时候,夏轻姿只觉得自己像被堆进了火坑,而且是非常大的火坑。她没有听周娜的,仍是一身简单的黑色短袖和长裤,配上一双运动鞋,简单得像刚做完运动。
不过她的脚还没好完全,也确实穿不了高跟鞋。谁见过有人穿着一身华贵的晚礼服然后脚下配着运动鞋或拖鞋的?
况且主角也不是她,她只要适时地陪陪笑脸,负责吃饭就好。
周娜原本见到她时还满脸的开心,一看到她这身随意的装扮,当场就愣在那里,嘴巴毫无形象地大张着,直到自己拍拍她的脸才猛地闭上。
“不是说叫你穿漂亮点么?”周娜小小声在地耳边埋怨地嘀咕。
夏轻姿朝着对面的两位绅士点头微笑,顺便也压低声音回她:“我怎么好抢了你主角的风头。”
四人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唔……确切地说是两个男人讲得比较多,她们只是淑女地微笑,然后回一两句。
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确实都长得不错,虽然不是帅到没天理的类型,也算是长得英挺有男人味。夏轻姿在桌子底下捏了捏隔壁周娜的腿,一个“你赚到了”的眼神飘了过去。
周娜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喜欢你都拿去。
夏轻姿嘴角忍不住上翘,掩饰地拿过红酒喝了口,眼睛悄悄示意,我可没那么大胃口,看你对面的男人一脸殷情的样子,看来是有点戏了。
你那个也是。周娜瞟了眼夏轻姿对面的男人对她笑笑。虽然夏轻姿一身简单到像个路人甲,但对面的人仍是看直了眼,一直往她这瞟。只是夏轻姿一直低头优雅地切着牛排,偶尔转头和周娜耳语几句,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