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下,至少一个点出事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可现在是宋以晴出事,一点小小的波澜都会被人抓住不放,诚如罗颜和徐斌所言,现在的他无比纠结,纠结纳兰无敌该不该马上被抓到,马上被抓自己没有时间去擦屁股,不马上被抓还担心宋以晴出事,哪一个不按照最理想的方式解决对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来说都是灾难。
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徐斌给自己帮的忙很大,没心思去多想,一个个电话打出去擦屁股,还要将那个女人的死与自己彻底撇开关系。
罗颜摊摊手:“现在,没我们什么事了?不过如果我是纳兰无敌,这两个手下没有按照预计的时间回去,早就开溜了,哪怕外围有无数屏障,也比坐以待毙要强得多。”
徐斌笑:“那我们不是还有机会?”
罗颜瞥了他一眼:“现在的功劳就已经足够大了,怎么,你还是贪心不足?”
徐斌打了一个哈哈:“我只是想看看那被劫走的美女,究竟有多么美。”
……………………
人去楼空,出租屋内空无一人,却让专业人士从痕迹上百分百确认,这里确实有过一个被绑的人,是不是宋以晴不好说,绑架者是不是纳兰无敌,也没人开口,这件事涉及的事情太过高端,没有抓到纳兰无敌那一刻,多说多错,尽管大家都相信消息的来源,都能准确到住处了,身份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偏偏就是身份,不好确定。
燕京有电话打到了奉天。
“我不管是不是,我女儿出事,我就当是。”言外之意,真要是宋以晴有那么一点点磕碰,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实际上,就算事了,燕京方面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暴露,意味着绝路,正在绝路上狂奔的纳兰无敌并不知道,他最不想步上的后尘,已经走了上去,当年苍生的死,被无数的江湖人引以为憾,也让他们看清了谁才是主宰者。
“抓!全市搜捕,全市的各警种都下去,要逼迫对方走投无路,从出租屋内的物品残留物传递信息,人走了不到两个小时,所有周边的主干道小路一个都不能放过,武警驻军全部实枪荷弹。”
徐斌和罗颜分道扬镳,她要将那对双胞胎送到官方的手中,徐斌则转道去了医院,去和纳兰无敌玩一场硬碰硬的游戏,如果不加上一个人,岂不是太无趣了,况且纳兰无敌那么危险,总要有一个冲锋陷阵的人,自己人当然舍不得,不过若是他,那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就算最后用不到,也当去医院补刀了。
中心医院,高干病房,电视中,正在播放着改了一点内容的新闻,对全城大动员官方总要给大家一个解释,以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为由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躺在病床上已经好了大半的苍破虏,每天都要拿起床头柜上书本中夹着的照片恶狠狠的诅咒,并将自己身体内所有的忿恨都积攒,等待着有朝一日全部爆发出来。
病房门被推开,苍破虏第一时间将压在枕头下的枪握在手里,藏在背下对准了门的方向。
脚步声有,却未曾从拐角处走出来,医院的格局大同小异,就算是高干病房也差不太多,靠近门口的区域是卫生间,门口距离病床还有几米的距离和一个卫生间的墙壁。
“纳兰无敌来春城了,有没有兴趣一起将他留下来,你和我的恩怨随时都能解决,可收拾他,这将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先宰了你,一样能收拾他。”
西门吹雨和徐斌同时从拐角处出现,西门吹雨左手垂在身旁,手里拎着那把砍柴刀,徐斌的手中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苍破虏。
“我去过苍生大哥的书房。”
一句很正常的话语,引得苍破虏整个人从病床上蹦起来,伤口残留的疼痛根本不能对身经百战的他产生影响,赤红着眼珠,怒喝道:“你说什么!”
第一百六十章激将法请将
此时在医院,苍破虏的守卫力量是最为薄弱的,罗颜的野心会让她在此时此刻拼尽全力去获得加分,一块大家约定俗成的免死金牌谁不想要,别看她在徐斌面前表现的很淡然,实际上能够调集的最强力量她全部撒了出去。
徐斌选择此时来医院,也有躲开罗颜的意思,她是不可能持续让自己对不是最强状态的苍破虏玩以多欺少的游戏,玩补刀,那也是个技术活。
“我说,我去过苍生大哥的书房,而你,距离苍生大哥需要的继承人要求,差了太多太多,不是吗?我不相信罗颜不让你进你就没进去过,这几年拼的这么凶,想必是受到了苍生大哥的影响吧。”
徐斌每一句话,都直击苍破虏的内心,对付一个刚愎自用孤芳自赏骄傲过度的人,技能人心叵测赋予徐斌的阅历经验,都能让他轻松驾驭,尤其是两次让苍破虏栽了跟头,更加笃定了这个男人从小到大被宠坏的性格和多年来始终处于成功状态下的骄傲,对付这种人,说难很难,因为他一根筋为了一个目标能够付出很多的努力,说简单也简单,因为他一根筋为了一个目标往往不懂得迂回拐弯。
“纳兰无敌被称之为最像苍生大哥的后继者,徐霸王被称之为与苍生大哥殊途同归的枭雄,罗颜都能够得到无数人的认可,你呢,只会跟我去纠结一个女人,苍破虏啊苍破虏,你说说你。机会摆在你面前你都抓不住,你也叫个男人?”
激将法。不高明,无疑却是最有效的。
苍破虏面红耳赤。愤怒让他有些失去理智,手中的枪不断的随着手臂颤抖,随时都有可能勾动扳机:“我怎么也比你要强,无耻卑鄙,对我放冷枪,连堂堂正正跟我比一次的勇气都没有。”
“等你伤好。”斩钉截铁,那态度让人都无法怀疑徐斌是在撒谎。“等你伤好了,我跟你打一场,拿人当筹码的事情我不会做那样太过侮辱人。我就跟你赌,我输了保证不会去争夺属于你的东西,也不会帮助罗颜,而是会转而帮助你,让你继承苍生大哥的衣钵,成为他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人的事业,不该女人扛,女人。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苍破虏,你说我说的对吗?”
徐斌始终在以引导的方式说话,看着苍破虏逐渐认同自己的话语。心中暗笑,嘴上始终没有说自己赢了会怎么样,对待一个骄傲的人。最理想的对话方式就是以他喜欢听的话做主题,尽量规避失败输等字眼出现在对方的身上。说话的艺术多多少少跟心理暗示相关,随着与王满囤蔡野这类人的接触、与姜鸿燕北武这类公子哥的接触。徐斌在与人相处方面愈发的老道,面对苍破虏这类看似尝尽了世间百态实际上只是从一个象牙塔走进另一个象牙塔的偏执骄傲男,激将捧杀无疑是最佳的方式。
“你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你我的账以后再算,说,纳兰无敌在哪?”嘴上还要自己站在自我认为的牛掰位置,实际上却已经被徐斌说动,直接换衣服不顾身上的绷带。
“他犯了大事,现在全市都在抓他,你不是自诩已经不输了吗?现在需要你以一个在境外战斗过的职业战士经验,来判断一个同样受过类似训练的他,会带着一个人质,怎么跑?”
这话一出,一旁的西门吹雨才算是真正了解徐斌的想法,补刀是一个想法,如果这家伙冥顽不灵那就趁着现在罗颜对他的保护薄弱补刀,让他继续在医院里呆着,反正得罪一次和得罪十次的效果是一样的,抓到机会就别错过,狠劲收拾着,以后落在他手中那再研究。却没想到徐斌也是真心要将他带出去,以己方如今能够得到的帮助,确实,苍破虏作为境外作战的高手,虽然他自己不承认却一直在走纳兰无敌的老路,由他来负责追踪,心态和技术上将会完全贴合对方,很有可能我们就是那个最先找到的人,并且,以西门吹雨对徐斌的了解,这免费的打手,真要是能用上,百分百会让苍破虏和纳兰无敌去正面对抗。
自己人能保存就保存,路人能利用就利用,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深得混迹社会的滋味,才多大,按年纪算还没大学毕业,就已经比那些三四十岁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还要油滑世故老成。
“你这样行不行,别到时候伤口崩裂我们还要照顾你?”
“我们先去出租屋,估计只能在附近,我先跟你叨咕叨咕发生了什么,看看你能不能有一个判断?”
待到陆地巡洋舰开到了出租屋附近时,警察控制了这里根本靠进不了,苍破虏撇撇嘴似乎对徐斌的小瞧很不爽,一副你等着瞧好的模样下车去观察,一路上徐斌已经将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知人善用,发挥别人的特长,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具备了一个初级领导者该有的水平。
罗颜的电话打进来,接起后并没有放在耳边,而是试探性的向耳边放,话筒内,罗颜的声音带着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思:“徐斌,你还真够阴损的,这时候跑到医院去补刀,记性到挺好,这时候都不忘苍破虏,说,人在哪呢,这一次你要敢玩阴的,别怪我不客气,你还别把自己当作光脚的,七号摆在那,你跑不了。”
徐斌笑了:“不不不,罗姐,你可误会了,我和破虏现在可是合作伙伴,我们都为了同一个目标正在努力着,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罗颜也是忙中乱,把最该带在身边的帮手给忘记了,现在想想,就算苍破虏不能动手,他也是绝佳的帮手。到头来反倒让那个混蛋给得了便宜,真难以他那脑子是怎么想的。是真的不在乎这件事带来的好处,还是真的冷静到可以无视一些外在的诱因?
“徐斌。你也越来越无耻了。”
“罗姐,我这也是活学活用,清冷晨跑,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哼!”
重新返回车中的苍破虏盯着徐斌:“别让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否则我……”
徐斌直接打断他:“哥们,想什么呢,你要是没有点用处,我带着你一个病人干什么,到时候拖了后腿算你的算我的。”
苍破虏大骂:“放屁。谁是拖后腿的到时候看,走,这个时候,如果是我,与其信任在城市里有无数的人能够为自己当遮挡物,不如相信自己的实力,纳兰无敌肯定带着人离开了,以他的体力,一个百斤左右的负重物。充其量会影响速度,并不会给体力的调配带来影响。”
徐斌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启动车子,一路向着城外的方向开去。
“不怀疑?”徐斌这么坚决。苍破虏反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怀疑什么,专业人士就干专业的事,在这上面你是目前我认识最专业且最了解纳兰无敌心态的人。不听你的听谁的。”徐斌一副你有毛病吧的样子,弄得苍破虏刺挠的:“你这小子还算懂事。就是不够聪明,罗颜是你可以碰的吗?你也不照照镜子……”
一个骄傲的男人一旦卸下冷酷的伪装。必然是一个将啰嗦当作趣味的人,徐斌也不着急,开着车子按照苍破虏的指示向南开,长白山的山区和两国边境,绝对是四个方向的首选,如果不是寒冷的冬季,北方的大兴安岭该是首选,他直接就告诉徐斌,一旦暂时逃出包围圈,绝对不会迂回想要回奉天,一个真正的战士绝对不会将自己置身在可能的危险之中,以春城的地形判断,向南地形复杂城市乡镇道路情况也比较复杂,以纳兰无敌的能力可以随时随地弄到车子,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到长白山区或是直接度过边境,待到路途中的交通工具主人以遗失报案引起注意时,人已经早在数百公里之外甚至国境线之外。
嘟嘟囔囔跟个话痨似的,可徐斌对苍破虏的分析却很赞同,一个战士的习惯不会轻易更改,尤其是在愤怒之下,他会想着要报仇,想着自己被曝光后的下场,会不自觉的将最强一面展现出来,最快的回到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内,至于手中的宋以晴,或许是他最后一张保命的牌,徐斌分析要更为成熟的纳兰无敌不会轻易选择绝路,他会想着谈判想着用牌换牌,不会轻易舍弃拥有的一切。
“出了城怎么办?一点线索没有,怎么追?”
车子经过几道关卡开出城,想来不止农雪峰打了招呼,他这辆车的车牌都已经被专门通告过,很多关卡干脆没拦直接放行,之前和罗颜找到最大线索抓住犯罪嫌疑人两个的事情,想来上面已经知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上面也不是一成不变,在需要的时候,什么方法最有效最快就用什么。
面对西门吹雨的问题,苍破虏撇撇嘴:“你丫敢不敢更蠢一些,在长白山混那么多年,你说如果我们将大路都控制住,将纳兰无敌限定在一个范围内,他跑得了吗?”
西门吹雨舔了下嘴唇,忍住没骂:“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错了呢?”
没等苍破虏开口,徐斌已经提前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没打给农雪峰,更没打给王满囤,他怕那利益链条内有人想要利用这次机会,想了想先打给燕北武:“在不大动的前提下,派人关注南下的线路,高速公路和各个公路但凡是能够调取视频监控的,多招人查,以你们的能力,各个市县乡的警车到公路上抽查,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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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任务变更(四)
罗颜方面徐斌也没落下,车子从出城开始,苍破虏就在观看刚刚在某个关卡徐斌从一个警员手中借来的地图,同时,他们的车速也降了下来,时间不长,苍破虏摇头,看了看车后的单兵装备:“两个人开车追,一个人跟我下车追,时刻保持联系,尤其是通报官方的最新消息,我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有一定量的高手跟进来进行追击。”
西门吹雨刚想要去拿背囊,徐斌拦住了他:“你马上拿自己手机给这些人打电话,实在不行到前面哨卡弄一个警用的联络电台。”
西门吹雨摇摇头:“我去。”
徐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算了吧,真要是碰到了,我也不会傻到冲上去,一个电话,方圆十公里马上就会被实枪荷弹的军警给包围。”
一旁背起背囊的苍破虏切了一声:“我可不等人。”
车停下,带着一个指北针,这样的地方对于苍破虏完全就是小意思,真要迷路了随便找一个方向横穿几十公里百分百会遇到人,要不是车上凑巧有准备好的单兵装备,完全都可以不需要带东西。
徐斌的装扮到很适合,皮风衣的扣子系好,背包背好,探照手电筒绑在手臂上,一把开山刀就足以在月夜的雪地山地内奔行。
“行不行,不行别逞能,到里面我可没时间照顾你。”
不得不说这苍破虏真是一根筋,此时此刻他想的是后面这个人别拖自己后腿,而不是想着终于单独相处了。咱们俩的账是不是应该先算一算,完全没这个念头。你也不能说他人耿直正义,他也不傻。只是在他的意识里,我要战胜你就堂堂正正战胜你,我是苍生的弟弟,我不能给他丢脸。
徐斌心中暗道,苍破虏啊苍破虏,你是没看到你哥哥留下那封信,不然我估计支撑你一直努力的信念就彻底崩溃了。
夜冷。
风硬。
西门吹雨的经验准备了几副眼镜,北海省南部多山,都是些不高却绵延数十公里的小山。积雪不愿意融化,夜晚的冷风一吹,沙沙的打在脸上你会感觉其中夹杂了灰尘,眼睛要是没有遮挡物就别想着能够睁开,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