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林顿时一脸黑线,质疑一个男人的腰,通常会被认为是“那方面”不行!
池安夏看他不语,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乖乖窝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一双水汪汪的灵动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他。
何东林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抚。
“饿不饿?你现在只能吃些流质的东西,我让人送些粥来?”
听他一说,池夏安还真觉得饿了,一连两天水米未进,不饿才怪。可是她向来讨厌粥类的东西,即使饿着,也不想吃。
何东林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是饿得不行了,“喜欢吃什么味的?皮蛋瘦肉粥?苹果牛奶粥?”
池安夏摇摇头,“我想吃肉……”
“过几天才能吃肉!”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是个肉食动物。
“那你喂我!”池安夏还想谈条件,何东林却没有再理他,只是拨了个电话,吩咐人送些粥来。
不出五分钟,陈晋就提着粥出现在了病房内。看着自家boss淡定地接过饭盒,从容打开,连这简单的动作也无比优雅,陈晋这个十足的爷们也不禁看呆了。他发誓他取向正常,只是,每次看到他,都会有惊艳的味道,说他倾倒众生,实在不为过。
瞬间食物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池安夏不禁咽了口口水。
何东林扶着她坐起来,把粥放在她手上,示意她赶紧吃。
池安夏心中一暖,那粥里混合了许多细细碎碎的肉末,他还是细心顾及她的想法的,但是……即使有肉,它还是粥啊!
把粥放在鼻前闻了闻,瞬间皱起了眉头,但看着何东林不容抗拒的眼神,缓缓底下了头,心一横,眼睛一闭,英勇就义般地尝了一口。
“好难喝……”
“这是酒店的大厨特地定做的。”竟然还说难喝,那别的地方的东西都不能入口了。
“真的很难喝,不信你尝尝看。”池安夏费力地把粥递给他。
“嗯”,何东林接了粥,对她的结论不做评价,只是淡声道,“那就别喝了吧,本来还想喂你的……”
话还没说完,手上的碗就被一双小手飞快地夺去,何东林轻笑,这小女人,不就是说要喂她,用得着这么激动?
一低头,却见她无力地瘫软在枕上,端着粥的手无力地搁在腿上,脸色一片惨白,雪白的贝齿紧咬住下唇,胸前的伤口处竟然隐隐现出了一点红色!
何东林低咒一声,飞快接过碗,按了床头的呼救按钮。
看着平日里泰山崩于前都能淡定从容的他竟显出一丝慌乱,池安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虚弱却明媚的笑意。
“还笑?”何东林轻声责备她。
池安夏不语,只是微微皱着眉,昭示着她的疼痛。
匆匆赶来的医生丝毫不敢懈怠地给她检查了伤口,只是轻微地裂开,并无大碍。
“出去!”何东林突然冷下脸来,一声轻斥,将医生赶了出去。
他老人家并不知晓自己的冷脸有多吓人,医生逃命般地迅速离开……
池安夏望着他突然冷下来的脸,百般不解,这个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何东林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妥当。病号服大大咧咧地敞开,露出周围大片光洁完美的皮肤,雪白的几乎要与纱布沦为一体。深刻的锁骨一览无余,因为没有穿内衣,左边的小白兔极不安分地几乎要跳出来,在衣襟边缘若隐若现,足以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望。
“愣着干什么,不把衣服穿好,还想给谁看?”何东林终于看不下去,出口斥责。
看着他眼底的隐隐升腾的火焰,池安夏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不过是检查伤口而已,有必要摆个臭脸吓唬人家医生吗?再说,刚刚医生检查的时候,她可是小心翼翼地捂严实了的,她没有暴露癖!
“我被人家看,你着什么急?”苍白的小脸上得意太过明显,让人想忽略都难。何东林的脸色愈加阴云密布……
池安夏见势不对,悻悻吐吐舌头中止了这个话题。满意地靠上身后的枕头,脸上的笑意遮挡不住,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魅力的!
何东林看着她得意的笑,眼底的火焰更加明显,墨色的眸蓦地深沉了几分……薄薄的病号服遮不住凹凸有致的曲线,胸前的突起活色生香地刺激着他的眼球,让他几乎把持不住,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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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现在乖乖吃饭!”何东林强迫自己压下抬头的欲望,把碗塞进她手里,冷声道。
池安夏委屈地低下头,碎碎念:“刚才不是还说要喂的么……”
何东林看她那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只得拿过碗勺,一口一口耐心喂她……
从来没有照顾过病患的经验,更不用说喂食之类的技术性的活了,池安夏又躺在床上不能动,难度系数极高!
虽然喂得乱七八糟,还弄脏了她的衣服和床单,但因为是他,这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喂完饭已经接近中午,池安夏吃饱喝足满意地躺在床上消食。何东林放下碗,又替她调整了一下坐姿。便从沙发上拿了西装外套,准备走。
“你怎么还要走啊?”刚才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池安夏急忙道。
“远翔那边有些事要处理一下,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何东林把外套搭在臂弯,见她有些失望,于是耐着性子解释,“这段时间你弄出这么多事,公司积累了很多事情等我处理,再不去远翔就要破产了。”
因为她的事,他连公司都搁下了?
心情莫名地好起来。难怪说女人善变,短短几分钟之内她一波三折,因为女人可以因为爱人的一句话伤心许久,却也可以因为一句话瞬间开朗。
“要是会破产就好了,我就把你养得乖乖的,只许爱我一个……”池安夏不再理他。自己喃喃自语。
何东林耳尖,听到这话,不由轻笑,这丫头,无时无刻不表现出对他的占有欲!不过,要等到远翔破产,估计这辈子是没可能了。
看着他的背影,池安夏有些痴了,怎么可以这么完美?笔挺的西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长腿,深灰色的衬衫熨帖地衬出每一寸健美的体魄,关键是极具诱惑的气质,随意一个手腕西装的动作都帅到让人只想扑倒!
“等等!”池安夏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何东林回眸,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爱意,轻笑,“还有什么事?”
这个问题,池安夏还真的答不上来,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叫他。灵机一动,眼珠俏皮一转,示意他凑近来听她讲话。
何东林依言把头凑到她嘴边,清冽令人舒心的味道扑鼻而来,池安夏有些贪婪地吸了一口,而后在他耳边轻笑:“你的味道真好闻”,说完“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何东林淡定地擦去脸上的一圈水印,柔软的感觉却挥之不去,这个小妖精,越来越猖狂了!关键是,她永远狗改不了吃屎,都伤成这样了,还时刻想着怎么占他便宜!
“我去去就回来,你乖,别给我闹事!”何东林拨开她毛茸茸的脑袋,必须警告一下她,免得她又闹出什么事,让他从公司一路飙车过来。
池安夏吃吃一笑,像只小仓鼠一样缩进被子里,意思是不想看着他离开。
何东林无奈地笑笑,望着那隆起一团的被子,宠溺的目光不由自主。
但此时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走后,病房里突然来的一位不速之客会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发小——乔雅。
自从上次在酒店不欢而散之后,乔雅和连恒两人就像消失消失在她生命里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她本来还想追问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自顾不暇,直到受伤之后,整天躺在床上不能动,静下心来细想,才把事猜了个大概,男女之间,除了感情纠葛,还有什么事能让两人反目成仇?而乔雅说恨她,大抵是因为……因为这么多年来,连恒一直喜欢她吧。
她不是傻瓜,对感情的事更是敏感,连恒喜欢她,她并非不知道,只是无法做出回应而已。但是,让她难以想通的是,就算真的是情敌,乔雅也不至于恨她至此,那天她看她的眼神,着实让她心惊了一下,那是一种刻骨的恨意,恨不能将她撕碎!
所以,乔雅的出现,并没有让池安夏感到高兴,相反,她有些不安。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电视里善良的小白兔女主角,她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她们之间甚至连遮羞布都不需要了,乔雅对她的恨,毫无掩饰!
乔雅上下打量了一圈这豪华的病房,最后,视线落在池安夏苍白的脸上:“想进你病房真不容易,有个男人24小时陪着,还有一群看护围着你转。”
果然来者不善,池安夏眉心一凛,她选在她重伤的时候突然出现,肯定不会有好事!
“看你这表情,怎么?不欢迎?别紧张,我只是听说你受伤了,特地来问候一下!”
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奚落与幸灾乐祸,池安夏虽然不能动,但口舌之间还是不愿认输:“我向来不欢迎某些不请自来的人。”
乔雅倒也不生气,看她只能躺在床上,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感觉让她很享受,漂亮的嘴角露出蛇蝎般的笑意:“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么?”
“那是你的事!”池安夏看着她阴阳怪气便觉不爽,把脸转向里边,不想再理她。
“啧啧,池安夏,四年了,你还是这么骄傲!”乔雅丝毫没在意她的反应,自顾地说下去,“我最讨厌你目中无人的样子!”说完,涂着血红蔻丹的苍白的手轻轻覆上了池安夏纤细的脖子,“可是现在,只要我一用力,你就会从此消失了呢!”
池安夏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宛若一条毒蛇缠在上面,不是害怕,却是觉得恶心,她身上有伤,动也动不了,只能任她拿捏,她已经无心再追究乔雅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阴狠,毕竟命捏在人家手里是事实。
“你可以杀了我呀!但是……连恒会放过你么?”池安夏云淡风轻地道,嘴角却笑得轻蔑,而后,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毒蛇瞬间收紧!果然是踩到了她的痛处!
“你没资格跟我提连恒!你早就知道他爱你是吧?”她的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起来,尖锐的声调刺激着池安夏的耳膜。
“我还知道你喜欢他,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一字一顿,仿佛怕她听不清楚,池安夏闭上眼睛,因窒息而小脸憋得通红。
像是被人戳破多年以来的秘密,乔雅彻底失控,两只手一齐掐上池安夏细嫩的脖颈,丝毫不留余地地要置她于死地!
池安夏已经完全不能呼吸,似乎意识快要剥离身体!难道真的要这样死在乔雅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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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她吧,夏夏
生死一瞬,池安夏摁下了呼救器。
她一向聪明,怎会对乔雅没防备?在她进来的时候,她就不动声色地将呼救器握在手里。
本意只想试探一下,她到底会对不能动的她做出什么事来,但结果令人心寒。即使性命无忧,她的心还是一点一点沉下去,原来,她真的可以心狠到要她的命的地步!
护士很快就赶来,见到这幅情景也被吓傻了,拼了命地把乔雅拉开。这位池小姐若是再出什么事,何总会把医院都给拆了!
乔雅被赶来的保安架住,仇恨的目光如毒蛇般定在她脸上:“池安夏,果然谁都比不上你的心计!”
池安夏闭目喘息片刻,露出一丝笑意,算是默认。而后缓缓睁开眼睛,清冷的目光直射进她的眸子里,带着令人心惊的严寒,“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恨我,就因为连恒?”
那目光看得乔雅心底一惊,但此时,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心中只有气愤与不甘,想起曾经因池安夏而遭遇过的刻骨伤害,双眼顿时猩红。
“池安夏,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想起往事,乔雅几近疯狂,差点就脱口而出。
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连恒妖娆的脸,他死死将她禁锢在身下,狠狠地动作,让她痛到几欲昏厥!末了,他还说:“最好不要让夏夏知道这件事,不然……”
硬生生把剩余的话吞回肚子里,“连恒不让我说,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哦?”是连恒不让说?还是根本就是她乱泼脏水!“我等着受良心谴责的那天!”池安夏冷笑一声,眸子还是云淡风轻。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何东林了,处变不惊,再不是那只受了点委屈就炸毛的小狮子,淡然,就是对敌人最大的伤害。但是,此时的她,亦没有想到,事情背后,原来真的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你!”乔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底一片猩红。
“池小姐,这位小姐的行为已经对您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您看,要不要报警?”保安控制住乔雅,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看着办吧,我想休息了。”池安夏揉揉吃痛的脖子,疲惫道。
“池安夏!你果然够狠,我不会放过你的!”乔雅的尖叫声回响在走廊里……
池安夏闭上眼睛,不欲再去想,如果不是她有警戒心,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二十年的发小情谊,到头来,竟成了刻骨的恨……
何东林回来的时候,池安夏还未醒,在梦中感觉到有人靠近,有些不安,但闻道那清冽熟悉的味道,瞬间安心,喜悦地睁开了眼睛,“你回来了?”
没反应。他幽深的黑眸锁在她笑颜如花的小脸上许久,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俏皮地吐吐舌头,伸出手在脸上乱摸。
依旧没反应。
“到底怎么了?”池安夏被他盯得不自在,正经皱着眉问。岂料,他还是一言不发,难道,是她又做错了事,惹他生气了?
“哎哟,好疼!”池安夏呻吟一声,捂住伤口处,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却用余光偷偷瞟他的反应。
终于……
他轻叹一声,放柔了目光,“让我看看,脖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儿?”
“嗯?”池安夏没反应过来,但随即就明白,他已经知道乔雅的事了。她不是叮嘱过不要告诉他么,怎么都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何东林凑近仔细一看,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圈淡淡的青痕,眸中瞬间露出寒意,这纤细白皙的脖子,怎么能受这样的伤?
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又回了趟何家看老爷子,恰好碰上何晋北,彼此“问候”过后,火药味甚浓。他无暇与他纠缠,离开的时候,何晋北却得意洋洋:“东林啊,康雅医院那丫头,是你的心头好?”
何东林着实心底一惊,他一直谨慎,却还是被他发现了她的存在……
“她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人!”扔下一句警告,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强烈地不安感,匆匆赶到医院,却从看护那里得知,刚才有个女人,在池安夏病房里,掐她的脖子,几欲行凶!
何晋北下手这么快?顿时一阵从未有过的心慌,冲进她房间,幸好,看到的是她安静的睡颜,他要怎样,才能护她周全?既然已经被何晋北发现,那么,送她回A市,已经行不通了,难道,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想凑近细细检查一下,确定她没有受伤,她却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笑着睁开了眼睛,迷蒙的目光看着他,让他一颗心,顿时化成了水。
“怎么也不涂个药?”温柔的轻嗤让她心底一软。
池安夏摸摸脖子,笑他小题大做,“又没伤到哪儿!”
何东林眸色暗了暗,转身出去,不一会拿回一瓶药膏。
小心翼翼地拨开凌乱的发丝,将药膏涂上白瓷一般的脖子。
“啊!”池安夏却大声叫起来,将头缩成了乌龟状,不让他继续。
“别动!”何东林轻嗤,大手捧起她的头,欲继续。
池安夏却说什么也不肯了,脖颈上白皙的皮肤迅速染上一片绯红。她不敢说,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