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结婚了,我都当亲生的。正好我没儿子。”俞胤祥丝毫不顾忌某人的不满。
“爸!您讲点理行吗?”虞伊研噌的一下就火了。
俞胤祥正要说话,却被突然传来的门铃声打断。
“去!开门。”俞胤祥命令道。
虞伊研极为不满的起身,一步三晃的走了过去。
她慵懒的问道:“谁啊?”
“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虞伊研正好没地方撒气,某巨混蛋就屁颠屁颠送上门来,她自然高兴的接受了。
打开门,还未来得及嗔怪,便看到了两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她愣了几秒,便化惊讶为微笑,礼貌的说道:“阿姨,叔叔,快请进。”
“圣诞节快乐啊。”白瑞倩一改在虞伊研心中的阴暗形象,极为和蔼的说道。
“谢谢阿姨,您和叔叔也是,圣诞节快乐啊。”虞伊研后退了几步,给两人让了路。
随后给尉柏言使了个眼色,这什么情况?
尉柏言这次居然也很友好的回了她,一会你就知道了。
好吧,他的回答相当于没回答。
白瑞倩和尉耀杰两人一进屋便和俞胤祥聊得不亦乐乎,白瑞倩甚至还时不时的给虞伊研一个极为和蔼的微笑。虞伊研虽然还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但出于礼貌问题,也都以微笑回应。
所以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她是开着宇宙飞船在整个宇宙中逛了十几圈,才错过了很多事?
半个小时后,四个人坐在一张欧式长桌上。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没开动。但是虞伊研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白瑞倩真的紧张到不行,于是端起杯子喝水以掩饰尴尬。
白瑞倩突然打破了一桌的安静,“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吧。额……我的想法就是尽早选个吉日,把日子定下来,婚礼的事,亲家公不方便筹办,交给我们就好。”
“咳咳咳……”虞伊研闻言,一口气没顺对,便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乖猫
爱情,什么是爱情,埃利奥特或许从没真正懂过。但他明白吴云霞在他心里与众不同,而他不想失去她。
电话铃又响了,这晚第四十六遍。
“霞宝!你就去见他一面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家电话线都让他烧坏了!”池沐在客厅里喊道。
池沐是律师,即便是圣诞节,她也不敢拔电话线!谁知道哪个二货只知道她家电话号,不知道她手机的。所以,她真的忍无可忍了。
卧室里没有开灯,吴云霞隔着玻璃窗看着楼下满头是雪的人,感受着自己的心慌。她没有回池沐,她在思考,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下去。
数分钟后,她开了机,打开通讯录,拨了过去。
埃利奥特在楼下站了一整个晚上,已感觉不到任何寒冷。脸和手都已经又木又涨,每次拿起手机,都要抖上一会才能拨过去。
虽然他也不确定吴云霞是不是真的能见他这一面,但他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因为过了今晚,他们或许就真的再没有交集了。如果他从此失去一切,又有什么资本什么脸面再回来找她?又或许,他要失去的还不只是这些。
电话震动那一刻,他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一抖手机直接跌进雪堆中,像是陷入蛋糕的奶油中。
“Shit!”埃利奥特低声骂了句,连忙蹲下从雪堆中把手机拿出来,又吹了吹上面的雪。一看是吴云霞的电话,他开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蹦起三丈高。于是通红的手指在其上一划,至于耳边。
“你终于肯理我了!”
“嘟……嘟……嘟……”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埃利奥特拿过手机欲哭无泪,真笨!怎么这么笨!居然能把手机掉到雪堆里,错过了接电话的机会!他简直不能原谅他自己,应该拖出去枪毙一百次!
他一顿自责之后,鼓起勇气拿起电话拨了回去。结果却是等了许久……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他再拨过去,依然是……
吴云霞就是那种人,她给的机会一旦错过,绝不会有第二次吧。他想着,像是心里结了一层霜,
他突然觉得很冷。所以,再见吧。或许这一次,就是再也不见。
他静默的将手机放进口袋,转回身走向圣诞节的一片喧闹中。而这一次,这一刻的欢乐已不属于他。
“二狗子!”
埃利奥特听到身后有人唤他,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这个中文名字如此动听。他转回身,便看到楼下穿着黑色羽绒服娇小的吴云霞站在门洞口,双手拄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双眼一热,他吸了吸鼻涕,迈开长腿跑了过去,一把将吴云霞拥入怀中。
“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不会再见我了。原来你还没有那么铁石心肠。”埃利奥特感觉自己委屈的快哭出来了,又或者是感动的。
“我的确想那么做。”吴云霞张了张嘴,思考了良久回了句。
“可你还是下来了啊,舍不得我对不对?我就知道。”埃利奥特的声音几乎哽咽。
“我是觉得再让你站一会,以你的身体机能应该会重感冒。最近流行性感冒的症状是发烧、咳嗽、流鼻涕。其他两项还好,如果发烧很严重,必定要打针。你在北京无依无靠,没有认识人。到时候是不是还要躺在我们家楼下求我给你打针?万一再闹出人命来,我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那么继虞伊研在医院打砸的案件之后,我又要给我姐添一个麻烦。而且我现在还住在她们家,这样麻烦人家真的不好,对不对?”吴云霞寺念经一般说出这一大段话来。
埃利奥特浑身一僵,慢慢松开她,看着她真挚似乎很无害的双眸,一时间呆傻在原地。这真的是眼前的‘小萝莉’,在这个节骨眼上该说的话吗?她浪费这么多卡洛里,做了这个长篇大论,就不能承认她是在心疼他吗?!就不能给他一点甜头吗?他又不是上了很大的火,必须要吃苦瓜才能治愈!这一双嘟嘟唇怎么就这么倔强呢!
但下一刻他突然笑了,或许他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倔强和毒舌,喜欢她的真实不做作。如果她不是她,他又怎会痴迷至此?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吴云霞不懂的他突然的笑容代表着什么,突然有种倒贴的感觉,火上心头,恨死自己刚才因为看到他颤抖着拿起手机,而冲动了跑下来。
“我笑是因为……”埃利奥特的双眸沉静如水。
吴云霞看着面前人突如其来的成熟模样,有些莫名的心慌。
数秒后……她满脑袋就只有一句话。混蛋啊!
这是第二次,他吻她。居然霸道的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死死箍住她的腰。让她完全无力逃脱。
我笑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毫不掩饰的你,喜欢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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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倩和尉耀杰走后,尉柏言都没看虞伊研一眼,便开始收拾碗筷。而虞伊研在餐桌上忐忑了那么久,这一刻突然放松下来,身心无限疲惫。于是也不理他,干脆窝在沙发里玩起了ipad。
“咳咳……”第一次。
虞伊研挑了挑眉,装作没听见。
“咳咳……”第二次。
虞伊研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瞪着自己的俞胤祥,“爸,您嗓子不舒服?”
“好歹人家小尉也是客人,你就让他自己在厨房刷碗?”俞胤祥一脸的不愉快。
“不然嘞?洗碗池就那么大,两个人肯定洗不开,相信我。”虞伊研咧嘴一笑,继续玩自己的。
“那你就去替他!”俞胤祥有些怒了。他怎么会有这么个赖皮的女儿?
“爸,您看哈。如果按照您的理论,貌似他更像是您的亲儿子。而我呢,就是你的干女儿。那么,我才是客,他是主。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客随主便吗?我这完全是按常理出牌的好吗?”虞伊研坐的笔直,仿佛如此,她就完全是有理的一方。
俞胤祥正要说话,厨房突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虞伊研一怔,连忙爬下沙发奔向厨房。毕竟,不想干活和不惦记某混蛋,完全是两码事。赶到厨房时,虞伊研完全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
盘子已是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鲜血从尉伯言的手指往外翻涌,滴了一地。她的确看过很多血,但这血流自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能同日而语!
“你怎么样?”虞伊研几步上前,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又看了眼水池里的刀,一下子明白了。
“没事。”尉柏言淡然的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了冲,可伤口很深,血根本止不住。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虞伊研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如果不是她最后随意的把菜刀放在了……厨具盒里,它也不会掉出来伤到他。
“说了,没事。你去找点干净的面巾纸,陪我去医院。”尉柏言在虞伊研的额头上浅浅一吻,温柔的说道。
“怎么了这是?”俞胤祥赶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一地的血,心头一惊。
“没事,就是刀掉下来划到手了。伤口不深,不用担心。”尉柏言答道。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不严重?!子默快陪他去医院啊,快啊!”俞胤祥眉心紧皱,看向虞伊研。
“好。”虞伊研简单答了句,便赶忙去准备。
三个小时之后……
尉柏言躺在床上,虞伊研跪坐在一旁,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乖猫猫姿态。
刚才在医院里,尉柏言在手术室里缝针,她站在外面等候。她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会很疼吧?一定很疼。她想着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心里就难过的不能自已。于是,回家后不仅自告
奋勇的将厨房收拾干净。还暗自下定决心,在他痊愈之前,任劳任怨,对他唯命是从。
“还疼吗?”虞伊研的声音极其轻柔。
尉柏言侧眸看向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眉毛一挑,双眸又深邃了些。
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些挑逗,“你这是在赎罪?”
“额……恩。”虞伊研点了点头。
“那……”尉柏言侧过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她,薄唇微启道:“疼。”
“很疼啊?”虞伊研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诚恳而自责的问道。
“恩。”尉柏言垂下眸,皱了皱眉。
因为突然受伤,他本想放弃之前的打算。毕竟伤口真的很深,其实很疼,只不过他还能忍受。但
难得她如此温顺,不合理利用一下,有些对不起自己今天受的伤。
“那怎么办?怎样能好一点?要不,我给吴云霞打电话问问?”虞伊研说罢,便真的起身准备去
拿电话。却被某人抓住了手腕。
“别闹,我去打电话问问。”虞伊研推了推尉柏言的手,却不见他有任何要松开她的意思。
“不用打电话,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止痛。”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是什么方法?吼吼……
☆、王国覆灭
“真的?什么?快说来听听!”虞伊研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满眼放光。毕竟,如果真的能减轻他的痛楚,她就不那么内疚了,这是件双赢的事。
“恩。”
鱼儿要上钩,当然要适时的抓好鱼竿,直接将她拖到桶中。
“你先去拉窗帘,我就告诉你。”尉柏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虞伊研一愣,怎么有种很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她想多了?
尉柏言一眼便看出了她的顾虑,于是紧闭双眸,眉心微皱。恩,演戏要到位才行。
虞伊研一见他皱眉,立马就心疼了。也来不及顾上那么多,直接从他的长腿上迈了过去。
一边拉窗帘,一边说道:“等下啊,很快。”
尉柏言静默的翻个身,看着某人的背影,心情大好。今天一桌的饭菜,他都食不知味。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是这条鱼啊。那些普通的饭菜那里能和她比?
虞伊研拉好窗帘,转回身,正准备蹲下。突然被尉柏言一把拉入怀中,一个趔趄,直接撞上他起伏有力的胸膛。虞伊研抬眸迎上他灼灼的目光,所谓止痛的方法……她仿佛知道了。
超强的自我保护意识程序突然启动,她挣扎着想要和他拉开距离。可想要吃鱼的某人,怎么可能让到嘴边的鱼游走?
“不行!绝对不行!你有伤!你有伤!”虞伊研指了指他的手指,说道。企图找回之前的强势,压倒某人不理智的想法。
“这是唯一的方法,你忍心看我疼?”尉柏言当然不会妥协,婚前法则第二条明确规定了肢体接触的事,怎会有半分退让?
“你这根本就是胡闹!受伤就要好好休息,睡着了就不疼了。”虞伊研脸一红,不无气愤的说道。
“恩……那睡不着怎么办?”尉柏言假装思考了一番,似乎很正经的问道。
“睡不着就数羊!”虞伊研真是被他打败了!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
“不……我属猴。”
“……”
“你这是偷换概念!”虞伊研仿佛又陷入了很久前,在他面前完全没有据理力争能力的模样。这五年在外面的磨砺,到他这里,竟然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你这是推脱责任!”尉柏言看着发愣的某人,嘴角的笑意渐浓。
他翻身将她置于下方,温柔的拨开她的碎发,眉峰一挑,“乖,脱衣服。”
“……”虞伊研一怔,所以今天他不仅要吃定她,还要她主动的吗?
尉柏言看着她脸颊泛起的红晕,笑着解释道:“我手上有伤,你要懂得照顾病号。”
“……”虞伊研以前怎么从来都没发现他这个人这么赖皮?!他难道不是吃素的吗?!
“那你去关灯!”虞伊研十分坚定的看着某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为什么?”尉柏言顿了顿,“关灯会破坏美感。”
“美你大头!去关灯!不然你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会屈从?!”虞伊研别过脸去,她感觉自己的脸就快被烧炸了!
尉柏言叹了口气,“要不是我今天有伤在身,你不屈从也得屈从。”
“……”虞伊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仅无赖!还无耻啊!当初她是怎么踏上这条贼船的?谁能告诉告诉她?!
尉柏言抬手关了灯,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虞伊研听着自己慌乱的心跳声,好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黑暗中传来尉柏言审判一般的声音。
“我知道了!你先不要说话!”虽然屋内很黑,她很确定尉柏言绝对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她还是
羞得不行,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
她以蜗牛一般的速度解开了第一个扣子,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嘶!有点冷……
“盖被。”虞伊研捂住胸口,说道。
“这又是为什么?”尉柏言皱了皱眉,“你不会是想隔着被子……”
“你想多了好吗?!我只是冷啊!”虞伊研被他气得半死,他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恩。”尉柏言扯过被子盖到她身上,“现在不冷了,可以快进吗?”
“……”
数十分钟后……
“好了。”虞伊研□□的裹在被窝里,半晌吐出两个字来。
“我发誓。”
“以后绝对不逼迫我?给我绝对的人身自由?”虞伊研接道。
“以后绝不让你自己动手……太慢了。四个王夫金字塔都建好了!”尉柏言捂脸感慨道。
“……”
“帮我脱衣服。”尉柏言又说道。
“我吗?你自己没有……”虞伊研很想说你自己没有手吗?然后突然间发现,他好像今天确实没
有……而且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也不会有。
“恩。”尉柏言抓过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胸膛,“速度乘以二……不,乘以三。”
十分钟后,尉柏言还是自己动手了。毕竟如果你的速度是零点几乘以十倍也没多快。
等到尉柏言整装……啊不,无装待发的时候。虞伊研却把被子拽的死死的,虽然尉柏言只有一只手,但她的抵抗可以说真的毫无意义。
被子被人大力掀起,随后一个滚热的胸膛贴近了她的胳膊。虞伊研本能的一缩,下一刻那温暖已然罩于身上。
虞伊研轻咬下唇,感受着他细密的吻落在脖颈间,锁骨上,并一路向下。
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像触电一般,她只觉周身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躁动。她竟在其中慢慢忘了最初的羞涩,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她放任自己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