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原本宁静的氛围突然被苏妙妙尖利的声音给打破,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原牧野和苏妙妙这边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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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到,呜呜,香的速度啊,写与狼共枕时是龟速,现在是蜗牛速,呜呜。
渴而不得3
原牧野的眼里几乎就要冒出火来,他紧紧抓住苏妙妙的臂膀,几乎想将手嵌进她的肉里,苏妙妙却依然淡笑望着他,仿佛被原牧野那么抓着一点也不痛。
很快,原牧野被人围上,咖啡店的服务员和店长都走了过来。
“先生,请您放开这位小姐,这里公共场所,你不能做出有失礼仪的事情,要不然,我会采取报警的方式来处理。”店长很不客气地对原牧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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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认错了,你就跟着他回家吧。”众人见他认错,在旁边开始为他说好话。
“他是大忙人,不回家也没有什么。”苏妙妙勉强笑笑说。
“你向她认个错吧,认个错她肯定会跟着你回家的,女人么,其实很好哄的,你认个错,她的气就消了。”旁边有女孩子也插嘴说。
“和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小心的。”她对着她笑笑,无精打彩地上了楼。
“喂喂,发什么呆呢。”
“嗯。”苏妙妙强忍着哭意,转身往屋内走去。
“太太吃饭了没有?”和婶问。
“太太,回屋吧,外边冷。”和婶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说。
“好吧,你闹也闹够了,该跟着我回家了。”原牧野放低声音道。
“少爷估计是去外面办事,他等会就会回家的。”和叔在一旁突然开口说。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做我原牧野的妻子,就得忍受孤寂,怎么,你现在开始忍受不了了?”原牧野冷笑着说。
“没什么好得意的,夫妻做到这份上,是很悲哀的事情。”苏妙妙平静地说,“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是那种将整颗心掏出去就收不回的傻女人,因为爱你,我盲目地追寻着你的脚步,哪怕你从来都没有为我停留过一步,我还是盲目地追逐下去!原牧野,我不渴求你为我停留,我只希望你在不停往前走的时候,别忘了我跟在你的身后,偶尔回头看我一眼,那样,我也会觉得是种幸福。”
“没有,但不想吃。”苏妙妙低声说。
“苏妙妙,既然你是我原牧野的妻子,那你就是我的禁脔!别再来挑战我!今晚你做的这种傻事,不要再有第二次,这次回家后就乖乖呆在家,否则,我不保证有今天这种耐心陪你玩下去!”
“认个错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大男人怎么能和女人一般见识呢?”眼见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店长打圆场说。
“那就跟着他回去,走吧走吧,有什么话回家好好说。”众人都说。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的这番话,原牧野的心又开始有种闷痛的感觉,他双手握了握拳,冷冷地说:“说完了吗?”
他心里真的很窝火,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逼着向苏妙妙认错了!真是奇耻大辱!
他是不是像有些男人一样,家外有家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将她接回了家,他却又转身离开家了?
联们保我能联我。但原牧野一将她送回家,他却又钻回车里,看都不看苏妙妙一眼,吩咐老马:“老马,开车。”
但她见和婶是真心关心自己,心里有些感动,这是她回原家唯一感觉到的温暖了。
原来真爱有时候并不是一种幸福,而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啊!苏妙妙在心里痛苦地想。
原牧野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拉着苏妙妙往前走,等走到车旁,他拉开车门用力将苏妙妙塞了进去。
原牧野冷冷瞥了店长一眼:“她是我老婆!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我希望你们不要前来插手!”
原牧野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女孩一眼,女孩见他穷凶恶极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两步:“老天,这么凶,难怪她不肯跟你!要我,我立马甩了你!”
原牧野望着苏妙妙眼里的泪,心里突然一抽,只得松开了手。
原牧野环视了一下周围,咬了咬牙,只得说:“我错了,跟我回家吧。”
原牧野的声音如寒冬腊月里的朔风,能冷透人的心肺,妙妙的心,瞬间被冰冻。
原牧野被这个女孩给气到了,他喷着粗气,回头恶狠狠地望着苏妙妙,苏妙妙一直咬着唇,就是不肯吭气。
坐到车上,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阴冷望了苏妙妙一眼:“苏妙妙,我向你认错,你是不是很得意?”
妙妙的心慢慢又沉了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她又在说傻话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说这种傻话!
想到昨晚原牧野一将自己接回家,他却又离开,苏妙妙就心神恍惚了起来。
有位女客人看到苏妙妙没有否认,但眼里尽是泪,打抱不平道:“就算是你老婆,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暴力相向吧?老婆是娶来疼的!不是让你施用暴力的!”
苏妙妙却倔强地将头转向了窗外。
苏妙妙咬了咬唇,低下了头,她还能说什么呢?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苏妙妙怔了怔,后院的女人可是她的恶梦,就算她不跑出来,她都不敢去园子里去的。
苏妙妙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对大家说:“很抱歉惊动了各位,感谢大家的好意。”
苏妙妙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呆呆地望着他的车消失在夜幕里。
苏妙妙震惊地望着他的车转了向,开出了原家的大门。
走到屋内,和婶望着即将上楼的苏妙妙说:“少奶奶,既然你回来,有件事我要对你说上一声,看护小后院的特护对我说,小后院的女人这段时间情绪很不稳定,有好几次都从小后院偷跑了出来,我们大家都有些害怕,以后你出去园子里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别一不小心碰上她而被她误伤了。”
车很快开到原家,苏妙妙和原牧野一起从车上走下来,和叔和婶都迎了上来,看得出她的回家,这对夫妻是真心的高兴。
那个家里,是不是藏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那么晚,他到底会去哪里?
耳边又传来新老板的声音,苏妙妙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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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到,香今天只更四更了,没有力气五更了。
雕凤玉镯1
“喂喂,发什么呆呢。”
耳边又传来新老板的声音,苏妙妙如梦初醒。
她站起来对着左冠群笑了笑:“老板,我在想中午饭堂会吃什么,我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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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非常简单的两个字,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不要,不要,假若你还因为上次被人逼着给我认错而生气,那我向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牧野,对不起,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苏妙妙惊慌地更紧地抱住他。
“不过,这只玉镯的确漂亮,我也非常喜欢,戴在我的手上肯定很好看。”付佳雪微微一笑。
“付小姐,左先生,好久不见。”她微笑地同两人打招呼。
“你……不在这里睡吗?”她小心翼翼小声地问。
“你也太不自信了,稍稍打扮一下,你不比任何人差!听说酒会在B市最大的游轮希望号上举行,上午十点便可进场,下午两点结束,冬天的游轮上可能会有些冷,你要准备一件厚一点的大衣御寒。”左冠群道。
“你什么意思?”妙妙一时屏息静气。
“你干什么?”妙妙下意识地戒备地要挥开她的手。
“你干什么?松手!”原牧野冷冷地就要掰开她的手。
“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么漂亮的玉镯,值得发生一段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苏妙妙淡淡说。
“呃,好吧……”苏妙妙推辞不了,只得嚅嚅答应。
“嗯。”原牧野只是淡漠地应了一声,然后走进了卧室,苏妙妙跟着走了进去。
“嗯,付小姐好。”妙妙也微笑着准备转身,“甲板上太冷,我准备回船舱。”
“四百万!36号先生出价四百万!四百万第一次,四百万第二次……”拍卖员神情激动地在台上喊着。
“天啊!”妙妙被突来的意外骇住,反应过来后她冲到护栏边伸手想抓住付佳雪,但连付佳雪的裙角都没有碰到!
“妙妙小姐好,原先生好。”吴韵也礼貌的问好。
“妙妙,你也在这啊。”付佳雪笑着说。
“对不起,我立即改。”苏妙妙满脸通红的接过报表,她竟然这么不小心,将数字给弄错了。
“对了梁梦璃,明天B市慈善基金会举行新年慈善酒会,我收到了请柬,你要陪我去一趟。”左冠群对她说。
“怎么,你没有吃早餐吗?”左冠群关切地问她。
“总裁,我……我想我并不适合去参加那种场合。”苏妙妙硬着头皮说。
“我……”苏妙妙欲言又止,要知道,那种场合只怕原牧野也会去的。
“我……有吃啦。”苏妙妙道。
“我陪你去?”苏妙妙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这副尊容,我怕我陪你去的话,会给你丢脸的。”
“是没有像样的礼服和大衣吗?我给你一下午的假,你去买吧,这是因公需要的花费,回公司报销就好,”左冠群对她笑着说。
“牧野,不要不理我。”苏妙妙卑微地小声说。
“牧野,妙妙,你们也来了。”苏建远心情不错,笑眯眯地望着女儿和女婿。
“玉镯好漂亮,但故事更动人心,蔡将军对小凤仙的深情厚爱,足以体现在这只别具匠心的玉镯上。”苏妙妙不由自主出声感叹。
“用不着这么客气。”左冠群不以为意地对她笑笑。
“苏妙妙,发什么神经?松手!”原牧野无情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客房,“要是连那种场合都不适合,那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你要再推辞的话,我会很失望。”左冠群的态度开始强硬起来,“吃完中饭你就去外面买衣服,多少钱公司都会给报销的,明天早上九点半左右,我去你住处那边接你。”
“这个故事只是抬高这只玉镯身价用的手段而已,妙妙你也相信。”付佳雪在一旁哂笑。
一锤定音,玉镯被原牧野以五百万元拍买成功,但左冠群没有任何的恼意,他对原牧野风度地一笑:“原少,你志在必得这只玉镯,想必是准备送给太太的大礼吧?君子不夺他人所爱,我自然不会同你来抢。”
不知道在元旦酒会上,原牧野又会带谁出现呢?苏妙妙在心里想。
不过,也由此看出左冠群是多么的严谨,一天到晚要看那么多的数据,这么微小的错误他都能发现出来,苏妙妙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
不过,她看到左冠群一直都神色正常,松了一口气。
主持人拿出史料证明这只玉镯大有来头,是当年蔡锷将军送给红颜知已小凤仙的订情信物。
也不知道在这道门边站了多久,直到觉得冷,她才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卧室蜷缩在床上。
五百万?他竟然直接跳价出到五百万!苏妙妙也吓了一跳。
他心里其实比之前更惊讶,他调查过,梁梦璃家境也算殷实,但也不是那种将richart巧克力当小零食随便吃随便买的家境,他递给她的这盒巧克力,还是richart巧克力中最贵的纯可可巧克力!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吃巧克力的女人,她和苏妙妙一样喜欢吃这种巧克力,露出的表情几乎也差不多,难道朋友之间相处久了,爱好都会变得一样吗?就连细微的表情都会相似?
他还在因为星巴克那晚而生他的气吗?
付佳雪却伸手拉住了她:“我才来,你就要走,陪我说说话吧。”
付佳雪的脸开始变得铁青,她直视着妙妙,见妙妙冷冷回望自己,她的目光稍稍往她身后掠了一眼,脸上突然显出非常诡异的笑容,她突然伸手抓住苏妙妙的手,冷笑着说:“苏妙妙,我说过,我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付佳雪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意思,怕你以后失望,特意过来提醒你一下,牧野拍下的玉镯是准备送给我的,只因我说了喜欢。”
付佳雪笑笑,慢条斯理地说:“你是不是以为牧野拍下的玉镯真是送给你的?”
以前的他,偶尔对她温情,大都都是淡漠的,可是,却没有一次像今晚这样看都不看她一眼!
但巧不巧的,这两男人的座会竟然被安排在同一张桌子上,望着不做任何交流的两位男人,妙妙不由得在心里苦笑,酒会的这个安排,还真是绝了!
其实她昨晚没有吃,早餐也没有吃,因为没有心情。
冬日的阳光虽然温暖,但不足以抵挡船上的冷风,苏妙妙缩了缩脖子,太冷,她准备回舱内。
别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都像她这么艰难吗?
到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的牌子在不停放下又举起,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们身上。
原牧野也只是对着两人点点头,然后便转身走开,妙妙只得回头对着左冠群歉意地笑笑。
原牧野和左冠群都没有吭声,但左冠群面带微笑,不像原牧野那样冷冷的面无任何表情。
原牧野当然也看到了,他带着苏妙妙来到了苏建远的面前,恭声喊道:“爸,您也过来了?”
原牧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笑笑:“感谢左兄的拱手相让。”
原牧野的身子顿住了,但却没有回头。
原牧野瞥了她一眼,冷淡地说:“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原牧野瞥了左冠群一眼,举起牌子,冷声道:“五百万!”
原牧野终于举牌,加到两百一十万,左冠群也不动声色地举起了牌子,加到两百二十万。
可现在,肚子真的饿得咕咕叫了,胃也在隐隐作痛。
可离吃中饭还有两个小时呢,这两个小时怎么熬过去啊?
听左冠群这么说,苏妙妙的心突然碰碰直跳起来,她忍不住望着原牧野,期待他的回答。
她下意识地满场找起左冠群的身影来,不一会儿,左冠群还真撞入了她的视线,而他身边的女伴,竟然是身穿粉红礼服的付佳雪,妙妙不由得一怔。
她不客气地伸手接过,拿出巧克力塞进嘴里,微微咀嚼了一下,她闭上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她不由自主的追了出去,在他即将走进客房时,她惊慌地喊了一声:“原牧野,等等!”
她几乎顾不得穿上拖鞋,赤脚冲出了卧室,跑到客厅的阳台去张望,却没有听到楼下有任何的动静,她不由得有些失望,难道是她耳边出现了幻听?
她叫她妙妙?苏妙妙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什么时候付小姐与她变得这么亲热了?
她怏怏转身正要走入客厅,却赫然看到原牧野高大的身影站在玄关的屏风处,她愣在了那里。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她没有失态吧?就算失态了,左冠群应该也看不出什么来吧?女孩子有几个不喜欢吃巧克力啊?苏妙妙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付小姐,我才是那个能光明正陪在他身边的人,你来我面前嚣张,到时受辱的人是你,不是我!”
妙妙只得停住,平静地望着她:“你想说些什么?”
妙妙向她点了点头,对吴韵,她谈不上什么好感,也称不上什么反感,母亲逝世多年,父亲身边总需要女人陪伴。
妙妙并没有用多大的力,但付佳雪的身子却重重往后退,然后,她在妙妙的眼前惊声尖叫着救命,一头栽下了甲板!
妙妙脸上的慢慢消失,付佳雪是存心挑衅她的!
宴会说起来人多,但也就那么大,原牧野和左冠群很快就打了照面,付佳雪这次又主动地向原牧野和妙妙微笑打着招呼:“牧野,妙妙,好久不见。”
就在她准备上床歇息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引擎熄火的声音,苏妙妙的心不由得碰碰直跳,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左冠群望着苏妙妙微微一笑,将自己手中的报表交给了苏妙妙:“妙妙,这个年度汇报总表,喏,这里出了一个错,我刚刚对比了一下汇总资料,应该是2540,而不是2550,你修正一下,下次别犯这个错误。”
左冠群点头对妙妙笑笑,显得客气又斯文。
左冠群表示遗憾,让她在家静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