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的时候我故意让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是因为我不能忍受和你毫无瓜葛,哪怕是情人的关系,至少别人议论时我们的名字是连在一起的。”
他等得太久,想得太苦,迫切地渴望她能回到他身边,所以她进公司后他开始建造新的摄影棚,原本只想着在55楼偶尔见上一面也是好的,却不曾想老天爷也助他一臂之力,张珞和简丹相继辞职,这样绝佳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于是不顾她的意愿两次给她升职,一步一步将她带到了离他最近的地方。
“我知道过去那一段伤痛让你无法面对我,所以我给你时间,可是五年的时间依旧不能改变什么,反而还让你越走越远。我知道你的矛盾,也知道你的挣扎,更能体会你想爱我而不能的心情。”
是的,他知道,知道这些年她在爱恨之间徘徊得有多辛苦。
虽然她做了别人的未婚妻,虽然她从来都把对他的感情藏在心底最深处,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着把过去都忘了,但她爱他,这一点他从不曾怀疑过。
“过去的五年里,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和你一刀两断,可是不能,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你已经放手了那么多年,如果我再放手,我们就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明明想要放弃,却怎么都做不到释怀;明明知道捆在一起是煎熬,却不能放手让她一个人在人海里浮沉。
“有些事情,我以为你会懂,而你却以为我会说,结果到了最后,该懂的没有懂,该说的也没有说。”
九年的时光变迁,他变了,她亦变了,回不到过去,到不了未来,只能由着毫无出路的现在将两人都折磨得痛不欲生。
如果彼此可以回到最初身份,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他宁愿他们从未相识过,如果不曾遇见,就不会生出这诸多的纠缠。
“七夕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却从来都不相信我。我等了一个月,等你来找我要解释,可是你没有,你做了郗非寒的秘书,你要和我撇清关系,就连我亲口告诉你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你都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对我。”说到这里,他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低而沉地问道,“告诉我,怎么才可以做到像你一样什么都不在乎?”
她看着他眼泪狂落,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她只能将自己的手覆到他抚摸她脸颊的那只手上,紧紧握住。
感受到她冰冷的体温,他生出一丝懊恼,抱着她躺到床上,随即拉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知道为什么我和七夕早就结束了却没有分开吗?因为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那句话,你说只要是你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就算是别人的也会照抢不误。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你从七夕手里把我抢到你身边,只要你一句话,我毫不犹豫就会来到你身边,可是你没有,还总是拿郗非寒来气我。”
那件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死结,对她来说那是一场灭顶之灾,如果他主动回到她身边,她一定不会把他的感情当作是爱情,她会觉得他是在同情她,是因为那件事情自责才会选择跟她在一起。
所以他要让她去和芮七夕抢,只有凭自己的本事让他选择跟她在一起她才会重拾自信,才会解开心结,才会敞开心扉接纳他的感情。
然而,她却总是让他失望,一次又一次。
不管他和芮七夕传出什么新闻,她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逃避得远远的,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天天吵着不让他和芮七夕亲近。
“是我用错了方法,我忘了你已经长大,也忘了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时光带走了最初的容颜,他们又怎么可能回得去,她说得对,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紧紧将她拥入怀里,仿佛她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对不起。”她打破沉默,心里悲痛不已。
他说了那么多,她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了,却也知道自己的某些行为伤害到了他。
他不回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她被抱得喘不过气,推着他的胸口轻唤,“司念……唔……”下一秒她的声音已经泯灭在他滚烫的唇舌之间。
他吻得极深,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按着她的后背将她压得离他更近,微喘着在她唇齿间徘徊,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找到她的辗转厮磨。
她本来就已经被挤压得呼吸不畅,如今被他封住嘴唇更是难受,可是却舍不得推开他,他的气息让她贪恋不已。
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她闭起眼睛柔顺地回应他,竭尽全力。
直到她真的喘不上气了他才从她唇上离开,吻着她的脖颈,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动手解除两人身上的障碍物。
衣服一件一件离体,不多久两人就寸缕不剩地紧贴到了一起。
他微撑起上半身,看到她颊边那抹动情的粉色之后心里一动,埋下头吻她的眼睛,然后是额头、鼻子、脸颊,最后终于又回到唇上。
亲吻的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颈间,然后向下一点是锁骨,再向下一点便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当他的手掌握住她胸前的软绵时,她羞得无地自容,所有的矜持刹那间土崩瓦解,抑制不住吟喘出声来。
她溢出口的呻。吟让他陷入迷乱,热吻一路向下到达她胸前,张口含住一边早已经挺立的暗红色尖端,他吮吻着继续逗弄另外一边。
刚开始的时候她勉强还能承受,可他的动作越往后越过分,她只得喘息急促地求他,“念……不要……”这样强烈的感官刺激逼得她快要疯掉。
他知道她受不住了,唇舌最后流连了几下终于肯放过她。他将头抬起来看她,两人目光对上,她羞得立马闭紧了双眼。
他看着她颊边染上的大片潮红,发出一声低笑。
手掌沿着她光滑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将她的腿分开一点,他含着她的耳垂轻哄,“乖,把眼睛睁开。”
她受了蛊惑,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的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已然开始动起来,好在他的动作还算温柔,不多一下她便适应了他,慢慢跟上他的节奏。
这一次,他的动作从头至尾都是极尽温柔,每一下进出都带着怜惜。
灭顶的欢愉席卷而来之际,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颤抖,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为了这一刻,他们都等得太久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不是都被我的更新速度吓跑了???或者是我写得太垃圾了让你们无话可说??怎么都弃我而去了啊????
唉~~~~随便吧,更新我已经竭尽全力了,由于是上班党+无存稿裸奔党,我真不是故意好几天才来更新一次的,我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写,包括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也会翻出手机码字,但我的速度真的不是很快~~~而且这文没有大纲,我基本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所以写得不是很流畅~~
唠叨到此为止~~~
话说,这章我把纪大人心理剖析了一下,恨他的人能不能对他改观一点呢???
唉~~~一晚上的事情我竟然写了几大章,真是佩服我自己啊~~
我目前正纠结着是让他俩一刀两断还是先甜蜜两章呢~~~真是太难抉择了~~~
☆、缱绻·拂晓(1)
季节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她拿着一本时尚杂志问纪司念哪个明星的发型好看,纪司念自是不会理她,她习惯性跟在他身后缠了两天他终于妥协,随手指了一个。
她看了眼他指的那一个,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青丝挂面,锅盖刘海,她只能偷偷在心里感慨,好一个清纯佳人啊!
虽然知道他是被她烦到了胡乱敷衍的,但她还是高兴得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冲他笑言:“我决定了,从今天起就开始留头发,等和这个明星一样长了你差不多也就喜欢上我了。”
从那之后,留长头发便成了她除他之外的又一个目标。
只是,世事总无常,她终究没能让他看到她长发飘飘的样子。
似醒未醒之间,有人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宝贝,快醒醒,妈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他的喊声让她彻底从梦境中脱离出来,睁开眼睛对上那一双闪着点点星光的黑眸,一时间竟是忘了言语。
纪司念看着她痴痴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勉强忍住笑意对电话那端说道:“妈,她睡成小痴呆了,你看着买吧,不要辣的就成。”
直到他将电话挂了放回床头柜季节才慢半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握紧粉拳直袭他胸口,“讨厌,你才小痴呆!”她不过就是还不习惯睁开眼睛就能见到他,哪里痴了?哪里呆了?
他咧开嘴角微笑,抓着她的手带到唇边轻吻一阵,随后拉高被子楼着她起身靠到柔软的靠垫上。
他已经将空调打开,两人身上又都穿了睡袍,所以并不会觉得冷。
看看墙上的时钟,九点过一刻,也不着急着起床。
她依偎进他温热的胸膛里,伸手去抚弄他的睫毛,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问道:“司念,这里为什么还和以前一样?”
他在她脸颊边落下一串细吻,柔声呢喃,“你说呢?”
“肯定是因为我。”她撑起脑袋凑到他面前巧笑嫣然。
他轻笑,伸手去捏她鼻子,“季节小姐,麻烦你矜持一点。”
她一下倒回他胸口,笑得更加欢畅,“敢问总裁大人,我在你面前还有矜持可言?”除去没皮没脸缠着他的那两年不说,光昨天晚上她的矜持就被丢到了太平洋。
他低下头略作思考状,片刻后得出结论,“应该没有。”
沉默一下,她忍不住发出感叹:“司念,我觉得这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
时光变迁那么多年,这里的一切还能保留得和当年如出一辙,而他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这样的感觉美好得让人发晕。
“不是梦。”他紧紧揽着她回答,他又何尝不是有种置身梦里的感觉,可拥抱在一起分明是有温度的。
她扭动着在他怀里面蹭了蹭,感觉到他身体一下变得紧绷,忽然起了玩心,凑过唇去吻他的喉结。
他的气息早在她不停乱蹭的时候就已经凌乱不堪,如今她又做出这么放肆的举动来招惹他,他只恨不得翻身将她就地正法了,但是偏偏不可以。
抓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后拉一点,他勉强镇定下来,见她笑得满脸阴谋得逞的样子,说道:“宝贝,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
他勾起唇角笑一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出一句话,她听后愣了两秒,忽地一下掀开被子,尖叫着跳下床冲进厕所。
她的慌乱让他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着慢吞吞起床,在衣柜找衣服的时候她蹬蹬蹬又冲了回来。
*
季节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格一格地翻找,翻完了一边正打算饶到另一边继续,纪司念已经把一大袋花花绿绿的东西放到她手里。
打开一看,里面可谓是样式齐全、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七度空间、ABC、安尔乐、护舒宝、自由点……
这个……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好意思去买这种东西,而且一买就是这么多,果真是能屈能伸的纪大总裁。
看到那一袋已经拆了封的七度空间,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不禁对着已经穿戴整齐立在床边的某人抱怨,“你怎么这样啊?”
“哪样?”他坐到她身边,装出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说哪样?”她把那一袋子卫生巾塞回他手里,指着让他自己看。
他故作恍然大悟,唇边隐约出现浅弧,“哦,你是说昨天晚上我帮你……”他的视线一路往下落到她腹部下边那一处。
“你干嘛不叫醒我?”她不满地质问,那种羞人的事情他竟然亲自动手帮她,传出去她还要不要活了啊?
“你还不知道你自己?睡着了雷都打不醒。”他总不可能看着她流血不管吧?再说了,她身上哪一处他没见过,换个卫生巾又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这个问题未经大脑思考就问出了口,话音才落便惊觉不对,想要改口却是为时已晚。
果不其然,他脸上的笑意更加邪魅,凑到她面前问:“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嗯?”
她终于无地自容,举白旗投降,从他手里胡乱抓了一袋必用物品再次冲进厕所。
等两人收拾妥当下楼已经十点,纪司念去厨房准备早餐,季节没什么事情可干,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这样美好的早晨,是他们相识以来的第一次,两人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安宁。
早餐间,她饿得吃完自己的去抢他的,他把餐盘端到一边不让她抢到,“你昨晚没吃饱?”
“肯定的呀。”昨天晚餐时她光想着跟他讲事实摆道理去了,就喝了几口汤。
他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她,“你这是在埋怨我不够努力?”
她疑惑,“我为什么要……”说了一半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掉进了他的言语圈套,不免有些恼怒。
“纪司念,我发现你越来越邪恶了。”谁能想到思路集团最高决策人的真实面目会是这样?如果她把这些信息拿去卖给狗仔,怕是会赚得口袋爆满。
“你不喜欢?”他剑眉一挑,直勾勾盯着她。
好吧,认输。
这么有人情味的纪司念她要是不喜欢,那估计是脑袋被门板夹了。
*
纪芸莲回来的时候,季节正懒懒地躺在纪司念膝间骚扰他看文件,听见开门的声音便不再理他,翻身跳下沙发往门口迎去。
“莲姨,都有什么好吃的?”接过纪芸莲手里的超市购物袋,她边翻边问。
以前只要她在,纪芸莲去超市都会买很多零食给她带回来,即便是这两年她不常来,但只要有机会,纪芸莲还是会给她买零食。
她是真的没吃饱,纪某人说早饭吃得晚,只准她吃五成饱,先前迫于他的威慑力,她只得屈服,如今撑腰的人回来了,她才不怕他了。
“都是你爱吃的。”两个小辈和好,纪芸莲是打心眼里高兴,牵着季节的手往里面走。
纪司念把手里的文件放回茶几,抬头便看见季节拿着一袋好吃点在拆包装,警觉到他的视线,她跳起来躲闪到纪芸莲身边。
“司念,小节想吃你就让她吃嘛。”纪芸莲对自己儿子说,接着宠溺地摸摸季节的头。
“妈,她都多大了你还给她买零食。”马上就到饭点了,她这一吃,中午哪里还吃得下。
“我以前买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什么啊。”纪芸莲宠溺季节早已经成了习惯,在她的意识里,女孩子就是应该惯着的。
纪司念只觉得哭笑不得,如今她们是母女连心,他倒成外人了。
他把视线投向季节,她仗着有人撑腰已经有恃无恐地吃开了,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只得拿了杯子去饮水机边接水。
“不准吃多了。”他把水杯放到她面前叮嘱道。
她忽然玩心又起,满嘴饼干屑扑过去袭击他,他躲闪不及,被她按在沙发上蹭得满脸饼干屑。她犹嫌不够,凑过去要吻他的嘴唇,他眼睛微眯,却是先一步抬起头衔去她微微噘起的小嘴,同时翻身化被动为主动。
既然她有心要玩,那他就陪她玩个够,反正最后求饶的那一个不会是他。
抓过她的双手十指紧扣压在头侧,他吮着她的唇瓣上下舔|弄,舌尖撬开两排贝齿长驱直入,将她的丁香小舌勾出来缠绵蜜吻。
“司念,小节,准备吃饭了。”厨房传出纪芸莲的声音。
她大慌,偏着脑袋开始躲闪,他却不让她如愿,唇舌缠得更紧。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容易觅得喘气的机会,她立马服软。
“不闹了?”他温热的嘴唇流连到她颈间。
她当即摇头,哪里还敢闹,再继续下去,就算有大姨妈护身也会被他修理得找不着北。
纪芸莲没有得到回应,又出口喊了一声,两人相视而笑,飞快起身往饭厅的方向前进。
饭桌上,纪司念侧目看一眼旁边正奋力扒饭的人,问纪芸莲:“妈,七夕怎么样了?”
纪芸莲叹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