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度过危机后的萧氏集团,发展的更快,就更是让他感觉自己这一票没有押错!
小时候的平穷决定了李琨的不满足,他的野心极大,一直妄想蚕食整个萧氏集团,小动作不断,虽然在多年的斗争中,萧北暄的强势手腕下,他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可也一直让萧北暄挺头痛的。
如果想让萧北暄失去所有财富的话,与李琨合作,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是最想让萧北暄失去财富的那个人!
苏樱歌的身影在雨中渐渐远去,罂粟般迷魅的男人收了伞,坐回迈巴赫内,副驾驶座上的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慵懒地抽着烟,吐出的烟圈在这寒冷的雨夜缓缓的散开。
“不是说再也不想去招惹她了吗?今天找她做什么?”
“我只是有点无聊。”
“顺带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对不对?”女人斜斜的看了他一眼。
“对,如果她真的后台那么大,那她就藏的太深了。”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高深莫测。
“我想你想得太多了。”女人嗤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扔给他。
男人接过档案袋,倒出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A4纸,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然后有些漫不经心地将那些资料重新塞进档案袋内,还给她。
“如果跟着她的真是那些人,那么原因呢?他们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再去制造些‘911’事件,或者去五角大楼偷点实在的东西,再或者暗杀几个美国高级官员……你知道,他们一向热衷于那些。不过至少,他们的生意和我们的生意没起多大的冲突,有时候还要互相合作,我不想管他们。”
“你大意了,”女人优雅的在车台前的烟灰缸内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你或许不记得了,也对,毕竟那时候你还没有在道上混。很多年前,他们曾经私下却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地找一样东西。”
“我知道,听说是找了两年都没什么结果,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真的是不了了之了吗?”女人垂眸,眼里闪过一抹沉思,“我却听说,他们只是减少了搜查的人手,却一直没有停止过找那样东西。你说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这我怎么知道。后来他们不是换了首领了吗?”
“的确是换了,可东西还在寻找。”
“这又关我们什么事?”
“你不觉得他们这么盯着她,很像是在找一样东西?”
“我没看出来。”
“资料里说,她的父亲曾经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女人低沉的笑了起来,拿起车台上的香烟和打火机,又点了一支:“你说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的,我们要是抢了他们的东西,会不会很有趣?”
苏樱歌去警察局录了口供,出来的时候看到早已录完口供的萧北暄站在门口等她,他的衣服也被雨水淋得湿透了,左边的肩胛骨上隐隐有淡红色的血迹染红了大半边的黑色西装内的白色衬衣。
他看着她,在那样深情的眼神里,她终于沉受不住地垂眸,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我们走吧。”
虽然她留给他的依然只是个背影,但萧北暄已经明白她这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了。
车子一路平稳的开到了萧家的别墅,本以为身侧的苏樱歌已经睡着了,想要抱起她,不小心触碰到她的额头,才发现,淋了大半夜的雨,又惊吓过度,她早已发起了高烧。
萧北暄心急,抱起苏樱歌冲进别墅就找李医生。
李医生叫宋姐先给她换了身衣服,然后才给她看病。确定病情有点严重时,他拿了支架在床头给她吊水,希望一个晚上能退烧。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好多了,只是身子依旧疲软无力。萧北暄帮她请了假,然后在她生病的这几天亲力亲为地照顾着她,苏樱歌虽然对他很冷淡,但见她没有拒绝,萧北暄的心里已是好受多了。
日子依旧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萧北暄对她比以前更好,她却暗中和李琨取得了联系,不论李琨让她协助他做什么,她都尽全力做到。
不就,她便得到消息说,公司的内部发生了一些问题,导致失去了欧洲的几个大的合作项目,而李琨在公司却是大得人心,很有望在下一次的董事长竞选中夺魁。
对于公司管理的事,苏樱歌并不懂,但她明显的看出最近萧北暄忙的有些焦头烂额,疲惫感更甚。她也不知道李琨究竟是怎样一步步蚕食着公司的股份的,只知道又一次去萧北暄的公司找他的时候,无意间在女厕所听到员工们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其实很难过很难过,没有一点开心和释然。
她的内心在煎熬里沉浮,面上却不敢表现半分,直到有一天,萧北暄轻抚她的眉眼,有些怜惜地说:“回到我身边,你好像越来越不开心了。”
她笑着说没有,可是那笑容,假的她自己都过不了关,何况是骗他?
于是拍戏的时候,也就有点心不在焉了,被导演批评了几次,贺阳私下问道:“虽然我知道小别胜新婚,但你也不用这么兴奋啊,又不是初恋,拍戏的时候还想着他呢?”
她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他对你没有以前好?”
她摇摇头,眉眼间更是悲伤,那种悲伤几乎要把他包围在其中。他看着她,眼里满是疑问,却还是不忍心问出口。
当天拍完戏,苏樱歌刚出了剧组,一辆法拉利就停在了她面前:“苏小姐,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她抬头,看车窗内的男人,他眉眼间的阴鸷给了她太深的印象,想不记起都难。车内的那个男人,正是当时在法国的医院里,她拔下萧北暄氧气罩时,中途闯进来对她警告的男人。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她冷淡的开口。
“李琨被拘留了,你知道吗?”
她的神色有些茫然。
“看来你没看过今天的报纸。李琨因为盗取公司的商业机密,卖给敌对公司,已经被拘留了,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同样的,我们也有同样的证据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明白吗?”
苏樱歌愣了愣,眼珠子在眸底一转,想明白一些事情后说道:“如果萧北暄会放任我吃不了兜着走,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说吧,你要怎样才会离开萧北暄?”
“我会离开他的,你不用担心。”她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有点疲惫。
“什么时候?”
对于那男人的紧追不放,苏樱歌冷笑一声,决定不在气势上输给他:“你要再这么追问,一个不小心,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他了。”
男人深深地看着她,最后说出一句:“希望你说到做到。”
车子就那么开走了,苏樱歌举目四望,只见天空仍旧是一片暗沉,太阳被埋在了乌云里,灰黑的枝桠突兀地指向半空,这个冬天,才开始,她就已经觉得漫长。
走去咖啡店点了一份满是少女情怀的卡布奇诺,双耳静静聆听回旋的乐章,咖啡喝完后,她走出咖啡厅,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一样细细的打量着城市的每一寸风景,把他们记在最后的时光,是时候离开了。
回国不到一年,但是天价广告费却赚了不少,加上叶女士划分到她名下的财产,她的钱赔偿违约金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终止了这份合同,以后她不再拍戏,去哪里都好,只要走的远远地,她给过自己一次毁掉他财富的机会,可是她输了,却没有意想中的难过,只觉得释然。
她的离开,对两个人而言,都将是一种救赎和放过。
当晚,她在房内收拾东西,拎着行李箱出别墅的时候,刚好和萧北暄打了个照面、“我对你不好吗?”他拉着她的手腕,语气里终于有了无奈和疲惫。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可我已经背叛你了。”她听到她的声音淡漠的传来,像是隔了一个世界。
“樱歌,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苦你痛,所以你做什么我从来不敢有半分反对。”
“李琨和我之间的事,你知道多久了?”
“不久。”
“那你觉得,我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樱歌,你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也给别人一条活路呢?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知道你心里煎熬,曾经做出的事虽然我不记得了,可是我依然有负罪感,我心里的自责难过不比你少半分。以后,这一切都会是你的,就当我在补偿你,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他抱住她,胸膛温暖的贴着她的脸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
第二天的时候,她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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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文的时候年方十八,唉,文笔不好,大家将就着看吧。
梦碎之夜
第二天一早,萧北暄的助理就来找她,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萧北暄瞒着所有人,在萧氏集团以她的名义注册了一个账户,将所有的股份都转给了她。
手里捏着那份股权让渡书,心口疼的无以复加,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眼底的泪水,她将股权让渡书退给助理,轻轻的说:“我不会要的。”
“萧总让我把它交给你。”他有些为难的说。
薄薄的几页纸,此刻却无比沉重,努力吸了口气,压下喉咙里的疼痛,她没有再强迫他。
晚上要录制节目,回来的很晚,只是大厅里的灯依然亮着,安慰着晚归者的心房,心底升起满满的感动,不想再去计较什么,从包里拿出那份股权让渡书,她轻轻地朝萧北暄的房间走去。
即使是下了班,萧北暄还是一如既往地在电脑前处理公司里的事务,有些憔悴,但认真工作的样子依然让人目眩神迷。
苏樱歌从身后抱住了他,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萧北暄任她这样静静的抱着,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起身,将手中的股权让渡书交放到他桌上,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分开了。”
他感觉一股强烈的喜悦涌上心头,郑重地点了点头,眼角眉梢都柔和了起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幸福么?
天上的星星亮着,比地上的灯光更耀眼,冬日里难得的晴天,连冬风都不那么凛冽了。
第一缕晨光从窗外洒进来,跳跃在睫毛上,痒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苏樱歌正在化妆,很淡的妆,轻扫蛾眉,淡点朱唇,整个人已经美得心惊,明知道娱乐圈比她好看的大有人在,但就是怎么看都看不腻,怎么看都喜欢。
“早餐吃什么?”见他换好了衣服,苏樱歌打开衣橱,挑了一条深色的领带搭配他的西装,帮他打好领结,问道。
“吃清淡点的吧,看你这几天的胃口不是很好。”他摸摸她的脸,这段时间以来,瘦的不仅是他,她也瘦了很多。
“一直都是这样,我都习惯了。”她不甚在意地笑笑,在他的侧脸吻了一下。
“我把明天的时间排出来,陪你去医院。”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我自己找个时间去就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拎起包包,挽着他的手臂走了下去。
楼下的宋姐刚摆好早餐,抬头见两人手挽着手,眉眼中掩藏不住的甜蜜,心里也是倍感欣慰。
吃完早餐,萧北暄送苏樱歌去上班,在剧组下车的时候,刚好遇上了贺阳,贺阳若有所思地看了萧北暄一眼,在他走后,凑到她身边问道:“和好了?”
她点点头,贺阳拍拍她肩膀:“好样的,自从那天黄昏我就知道他有多爱你了,不爱你不会急成那样!”
她仍旧是笑笑,不说什么。
贺阳见她这样,只当是她害羞,没有多想。
小别胜新婚,中午的时候,萧北暄过来探班,眼中的情意旁若无人,连candy都忍不住嫉妒。萧北暄和苏樱歌分手这事,苏樱歌一开始就没瞒过candy,此时见他们这样,candy也知道他们和好了,贼笑着撵走了休息室里的人,让他们独处。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不是特别多吗?怎么还抽得出时间来探我的班?”
“反正一个人吃饭也是吃,两个人吃饭不更好吗?况且我女朋友这么漂亮,剧组里的帅哥又这么多,万一把你拐跑了怎么办?”他过来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完完整整地被包裹在他的大掌里。
手心的温度刚刚好,她不由得笑道:“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小王告诉我说,女朋友是要哄的。”
苏樱歌失笑,小王就是那个经常跟在他身边的助理,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样子,没想到会给他提这种建议。
于是两人朝门外走去,开了车,找了一家专门做药膳的餐厅,萧北暄点了几样,把菜单交给苏樱歌,苏樱歌摆摆手:“你点吧,我对这家餐厅不熟。”
萧北暄又仔细看了看菜单,最后打电话给李医生问了一下,帮她点了一个药粥。
“这药粥对身体恢复最好,不要平时拍戏一忙就总是吃的很随便,对胃不好。”
“对以前交往的女孩子都这么细致吗?”
“以前吗?”他皱了皱眉,“好像没有和女孩子交往过。”
那苏榆纤呢?苏榆纤算什么?想到苏榆纤,幸福的时候仍有些微微的悲凉,当年他对苏榆纤也是这么温柔细致,会不会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
见她微微皱眉,以为她不喜欢这药粥,便揉了揉她的头发:“药粥不是中药,不会苦的。以前好像没发现你挑食啊,乖乖吃下去,对身体有好处的。”
因为他而患得患失的忧郁以为这句话又转为甜蜜:“你也多吃点,你工作比我还辛苦。”
“最近在剧组,还好吗?”
“很好啊,剧组的人都很好相处,拍摄进度也很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由于不喜欢这粥的药味,苏樱歌三两口就喝完了,烫的直喝凉水。
“小心点,又不是小孩子,还这么急急躁躁的。”口上带点微微的责备,可是语气里的宠溺哪里遮掩的住,手也先一步给她倒了一杯凉水。
“下次不吃这个了,这满粥的药味闻得我难受,”她嘟嘴,“好了,电影上映了你得看啊,这部影片我演的很投入的。”
“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离开你之后,我表面上忙忙碌碌,心思却不知有多少次飞到了你那里,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认真拍戏,良心呢?”
“爱自己,就不要有良心!”笑嘻嘻的说完,苏樱歌无意间看到旁边座位上一个小女孩在吃酸梅,突然有点口舌生津。
萧北暄心细,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想吃梅子?”
“最近不是胃口不好嘛。”
“晚上去看场电影,如何?”
“这也是小王教你的?”
“我怎么可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我也是搞电影投资的,怎么会不知道那些在电影院放映的电影赚的多是情侣的钱。”
“我以为你会跟我玩些高雅的。”她促狭地朝他眨眨眼。
“平平淡淡才是真。”
只是因为这短短的七个字,她的心被塞得满满的,抬眼看着他,伸出手去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擦,大抵浮生若梦,如此而已。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温情,看到了依恋,那双平时妩媚勾魂的丹凤眼此时氤氲着一团水汽,如塞上江南,迷迷蒙蒙,在他心里下了一季湿润的雨,带着点青梅的酸涩,缱绻悠长。
大抵浮生若梦,舍不得放手。
下午拍完戏,出来的时候,萧北暄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一身休闲装,与平时的商场精英的犀利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此时朝她微微一笑,顿时春暖花开。
于是她也笑了起来,走过去脑袋依在他的肩头,苏樱歌是模特,一米八的身高不穿高跟鞋刚好与他平视,有人说每个女孩都希望有一双高跟鞋,希望有一天能跟她爱的男孩平视,她真高兴,她不用凭借什么,就能那么自然的站在他身边,好似两人从来都应该这样似得。
从手上的纸袋里拿出一束红玫瑰,送给她,苏樱歌嗅了嗅玫瑰的清香:“你是我永生的真爱?”
她的发顺着微风拂过他的脸颊,他凝视着她认真的说:“我知道现在的我做的不够,让你很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