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清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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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清白的女人-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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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琪琪赶忙做了三个纸团,放在一只空碗里摇了摇,大家各挑了一个,王妍打开纸团立刻惊喜的大叫:“都别争了,我是干娘,我是干娘。”
屈娜很失望说:“好,算你走运,你是干娘,你是王干娘。”王妍说:“我是王干娘?好像我变成了王婆。”屈娜说:“废话,谁让你姓王呢?可不就是王婆吗?”
王妍说:“我就是王婆。”她拍了拍屈娜的肩膀说:“金莲,我刚买了包老鼠药,你打算哪天把你老公给弄死?”屈娜说:“你少来,我还没找到老公呢,你就琢磨着把他弄死,太损了!我明天先把你老公弄死。”
几个人又笑闹了一阵,看时间不早了,大家各自散去,上班的上班,回家的回家。梁丹来到和正平约好的路口等待,盼望正平赶快开车来接她。
约好的三点钟到了,天空中开始落下雨点。梁丹举目四望,许多汽车加速行驶,可一辆又一辆从她面前开过,就是不见正平的影子。
梁丹嘟囔了一句:“这家伙不守信用,约会时男人应该提前来到,这才叫有礼貌有风度。”可一眨眼,雨下得更大更猛了,铺天盖地没头没脑地朝她打来,一霎时就把她全身浇了个湿透。
此时梁丹才意识到正平竟然爽约了,自己明明告诉他,三点钟准时来这儿接,可正平为什么到现在还迟迟不露面。
正平怎么还不来?又干什么去了?一个个疑问涌上了梁丹的心头,她想起来上午那个电话,一股怒火顿时充满了她的心头,正平肯定有事去帮那个可恶的女人寻找孩子了。
为了帮助那个监狱里的女人,他居然让自己在暴雨中痴痴地等待,等待那一份似乎近在眼前,却又永远也无法完全拥有的爱。
这时路边有个妇女在喊:“姑娘,没看见下雨了吗?赶快去躲一躲吧。”梁丹没好气地说:“我不躲!我要在这里等人。”
妇女说:“等人可以到屋里去等嘛,后面几步路就是商店,进去躲躲吧!下这么大的雨,淋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眼下是秋天了,雨水凉的很。”
梁丹更加愤怒,说:“他应该知道秋雨很凉,可他为什么还不赶快来接我?”
妇女奇怪说:“他不来接你,你自己没腿啊?不会先躲躲吗?把身体淋出毛病来,遭罪的是自己。”
梁丹说:“不用你来管,他说过,他唯一最爱的就是我,我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我就是要让他感觉到痛苦,他不来接我,我就是不走。”
妇女碰了个钉子,嘀咕道:“不识好人心,真是个疯子,淋死你拉倒。”匆匆忙忙冒着雨离开了。
冰凉的雨水淋湿了梁丹的头发,长发都糊在了她的脸颊上。雨水顺着脖子直灌进来浸湿了她的衣服,寒意渗入她的身体,让梁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双手抱着肩膀,胸中的怒火烧得更旺更凉了,她忘记了寒冷,仍旧如一尊塑像直直地挺立在秋风冷雨中。泪水和着雨水流进嘴里,好苦好涩!
梁丹恨透了那个女人,明明关在监狱里,却又牢牢地驻留在正平的心里,尽管正平一再否认仍旧还爱着她,可无情的现实一次次打碎了正平的谎言。他爱那个女人胜过了爱自己,就连自己已经怀孕也无法留住他的心,让自己倍受伤痛。
那个可恨的女人,应该在监狱里关一辈子,永远不让她出来。梁丹一直在大雨中站立,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也快过去了,可盼望已久的正平还是没有到来。
经过秋风冷雨长时间的摧残,让梁丹体内的温度一点点消失,直到最后全身都冷透了,手脚也开始冻得麻木,胸中的那团火正缓缓的消退熄灭。
周晖送乘客经过路口时,无意中看见马路边的风雨中屹立着一个高挑的人影,他以为那是附近商场搞宣传的塑料模特。等把客人送到目的地后空车返回,再次经过路口,忽见路边的人影抬手抹了一下糊在额前的头发。
他非常纳闷,这应该是个真人吧?大雨滂沱正站在路边等车吗?他急忙把车靠过去隔着玻璃细看,大吃一惊:“梁丹!”他叫出声来,推开车门大喊:“梁丹!快上车,来避避雨。”
梁丹眼前一片雨雾迷蒙,忽听见有人喊她上车,一阵惊喜,可拂去眼前的雨水,看到的不是正平却是周晖,让她失望到了极点,索性不理会周晖的招呼,依旧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周晖拿了雨伞跳下车来,冲到她身边说:“梁丹,你干什么呢?傻啦?快上车避避雨,你想到哪里去?我送你走。”
梁丹声嘶力竭地嚷道:“我哪里也不去!我说过,让他三点钟准时来这儿接我,他为什么还不来?”
周晖顿时明白了几分,说:“他也许有事来不了,那你也不应该在雨里淋着等呀?”
梁丹说:“有事?对他来讲,还能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我说过让他来这里接我,只要他不来,我就不走,我就是要看看,我和那个坐牢的女人,他更在乎谁?”
周晖又气又急,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梁丹说:“不知道,可他应该知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周晖一时手足无措,转念一想,慌忙翻看梁丹随身的挎包,包里已经挤满了雨水,万幸,手机还可以使用,他立刻寻找到正平的号码拨了过去。


第 132 章 离开,也是一种爱(4)

 正平听欧警官说完了案情,刚要起身离开时,忽然手机铃声大作,一看是梁丹的号码,以为她等急了才打来电话催促自己,一面接听一面思考,找个什么借口来搪塞,反正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又来刑警队打听团团的消息。
可电话接通后,还未容他开口解释,对面却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薛正平!你这个混蛋!现在在哪里?立刻马上赶到餐厅路口来接梁丹,她正站在大雨里等着你呢。”
正平抬头看表,已经到了四点一刻,脑袋“嗡”的一声,连向欧警官告辞的话也来不及说,飞身而出开门上车,一路狂奔直朝路口而来。
虽然没听出打电话的是谁,可对方说的话应该百分百准确,冒着大雨在原定的路口苦苦等待一个钟头,凭梁丹的脾气性格肯定能做的出来,事先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作为一个过来人,被冰冷的雨水淋了一个小时,这对于身怀有孕的梁丹意味着什么,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到了路口,却见大雨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浑身湿透,正冻得瑟瑟发抖的梁丹;旁边则是如一头愤怒雄狮般的周晖。
他刚下车,周晖就飞起一脚,踢得他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周晖说:“你这个混蛋!明知道梁丹在这儿等着你,你却不来接她,害得她在大雨里苦等,早知如此,上次我就该一砖头把你拍死。”
正平顾不上和他计较,忙脱下外套给梁丹披上,然后把她往车里抱,梁丹并没有发火,问:“你为什么才来?到哪里去了?”正平不忍再撒谎可又不敢说实话,只说:“咱们先到车里避避雨。”
梁丹说:“我已经淋了一个多小时,不在乎再多淋几分钟。你是不是又去寻找团团了?”正平只得点头,并强行把她抱进了车里。梁丹说:“可是你曾经答应过我,再也不管他们母子俩的事了。”
正平说:“好,我错了,都怪我。”梁丹喊道:“你没错,有错的人应该是我。”正平见她脸色惨白,嘴唇乌青,双手捂着腹部不停地呻-吟,顿感大事不妙,说:“你再忍一忍,咱们这就去医院。”
周晖的车也随后跟上,迅速赶到了医院急诊室,大夫们立刻对梁丹进行了全面检查,周晖给涂荣打去了电话。正平浑身湿淋淋的背靠在墙壁上,一脸沮丧地发呆。
不多时,出来一位大夫问:“谁是病人家属?”正平忙回答:“我是。”大夫问:“病人已有早期怀孕,你知道吗?”正平点头说:“知道。”
大夫训斥道:“知道?那为什么不对她进行妥善保护,让一个孕妇淋雨这么长时间,连普通人都受不了,你们去什么地方了?难道没地方避雨吗?”正平张口结舌,大夫说:“病人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请你做好精神准备,待会儿做手术时签字。”
正平拉着大夫说:“不行,你们最好进行保守治疗,必须一定保住孩子。”大夫说:“我们已经尽力了。”正平颓然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涂荣来到医院,恰好看见医生正要把梁丹推进手术室,她恼怒至极,对着正平好一通数落,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让丹丹在大雨里淋成这样子?刚怀孕就流产,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你晓得吗?我家丹丹从小就是个乖乖女,什么事都听爸爸妈妈的,可偏偏在婚姻大事上,她却鬼迷了心窍,居然爱上你这样一个人,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丹丹的选择,可因为心疼女儿,拗不过她才同意了你们的婚事。
你也曾经答应过我们,以后要和丹丹一心一意过日子,全心全意照顾好丹丹,为什么你又出尔反尔?和你那个前任老婆纠缠不清,三天两头的欺骗丹丹。我原先只是认为女儿跟了你,不会太幸福,可没想到你会把她害的这样惨。太不像话了!”
正平满脸惭愧无言以对,只得任凭梁妈妈朝他发火,因为自己没有一点可以申辩的理由,他本来就是非常愧对了梁丹。
梁丹的流产手术顺利做完被推进了病房,正平进来说:“梁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请你再原谅我一次。”梁丹看也不看他一眼,更不肯开口说话。正平就一直站在病床旁边一动不动,请求梁丹的宽恕,见他如此,梁丹干脆拉过床单将脸蒙住了。
涂荣见状,说:“你还是先走吧,丹丹还在生你的气,你呆在这里,反而更会影响她的休息。”正平嗫嚅说:“我还是留下照顾她吧?”涂荣说:“不用了,这里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过几天等丹丹消了气,再让她和你联系。”
正平无奈,只好对蒙头不语的梁丹说:“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你不要再难过了,无论如何请你再原谅我一次。”然后垂头丧气回了家。
等正平离开了好半天,梁丹才拉下蒙头的床单,已经有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涌出,涂荣心疼地替女儿擦去眼泪,劝慰道:“孩子已经没有了,事已至此,再伤心也是无益,还是考虑一下往后的生活怎么过,这婚礼还办不办了?”
梁丹咬了咬嘴唇,坚决地说:“我的婚礼按原计划照常举办。”接下来又半天无语。
一旁的周晖说:“把心情想开一些,为这样一个人伤心实在不值得。”
梁丹眼光盯着天花板说:“有些梦最好永远只是梦,如果你一不小心闯进了自己的梦,那么你今生将再也没有梦。”
周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劝道:“你别再胡思乱想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可以再做个好梦。”
梁丹看了周晖片刻后,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非常喜欢我,可我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的话还算数吗?”
周晖毫不犹豫地说:“当然算数,在我看来,你还是原来的你,一切都不曾改变过,依然还是那个美丽单纯的女孩子。”
梁丹苦笑说:“谢谢你,可只有我自己明白,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那个原来的我,已经在深秋的大雨中冻成了一块冰,冰雪消融后随流水远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当太阳重新出现时,只看见一个遥远虚无的记忆。”


第 133 章 离开,也是一种爱(5)

 次日上午,正平匆匆来到医院里,梁丹的病房里早已人去楼空。他急忙去问护士,十七床病号去哪里了?护士回答说:“十七床已经出院回家了。”
正平说:“怎么可能,病人昨天刚刚做了手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们为什么让她出院了?”护士说:“人家患者自己非得要求出院,我们能留得住吗?”
他马上又赶到了梁丹家里,可梁丹母女俩都不在,只有梁勤志一个人留守,正平小心翼翼的询问梁丹的情况。
梁勤志说:“昨天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丹丹暂时还不愿意见你,她住到别处去了,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段时间,丹丹预料到你一定会来寻找她,她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然后递给他一张纸。
正平打开看时,信里写道:平哥,你确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我现在很好,你不要牵挂我。我真诚地希望,你能继续去帮助那个狱中的母亲,替她寻找那个被卖掉的孩子。
那是一对在人世间最为凄惨的母子,母亲因想念自己的孩子几近精神崩溃,七岁的孩子盼望和妈妈团聚却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今生今世他们母子俩还能否再次重逢。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去帮助他们实现重新团聚的梦想。
你要尽快想办法找到团团,并把他送到妈妈身边去,我自己失去了孩子,我再也不想看见这种骨肉分离的悲剧再次上演,我的话没有丝毫的虚假,而是我最真诚的表白,希望你不要让我和那个狱中的母亲一起感到失望。
正平看完信后半天无语,他再次向梁勤志表达了自己的忏悔,太对不起梁丹了,希望可以当面给她赔罪。
梁勤志说:“丹丹只是想单独住几天,也好恢复一下身体,既然现在她不愿意见你,你也别再勉强了,等过几天后,她心里转过弯来再和你联系吧。”
离开梁家后,正平一次次拨打梁丹的手机,可始终都是那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电话打不通,正平就给她发了几条短信:梁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恳请你再原谅我一次,因为我的错误,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的痛悔自责难以言述,再次恳求你对我的宽恕,更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我会用后半生的时光对你进行补偿,请你不要回避我。
不大会儿,梁丹居然回复了短信:平哥,还是叫你平哥最好。我已经明白,你的爱只属于闵静飞,你对她的爱深藏不露,你可以欺骗自己却无法瞒过我。你已经辜负了我和我们的孩子,就不要再让团团感到失望了,此时团团还不知道身在何处,他一定正用渴盼的目光,等你接他去见妈妈。这是一个七岁孩子并不奢望的要求,而你就是团团唯一的希望,请你不要让这个小小的希望慢慢等待成绝望。
正平沉思良久,眼前的局面让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手机铃声响起来,他十分高兴,以为是梁丹打来的,可细看号码才发觉来电是女子监狱的林警官,心里又是一紧。
果然林警官告诉他:“闵静飞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每天都往墙壁上画一道杠,今天已经画了第三道杠,反复自言自语只有一句话,等画完二十道杠的时候,我就可以见到我的孩子了。我儿子又白又胖又聪明,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孩子。现在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里了,如果到时候她见不到孩子,那后果真的难以预料,最后的精神崩溃也许只是个时间问题。”
正平说:“请你放心,我正在抓紧时间想办法寻找孩子,我一定不会让她绝望的。”他当即决定,既然梁丹还在气头上,不愿意见我,那就索性先缓几天时间,让她一个人消消气,自己刚好借此机会全力寻找团团,等把团团找回来以后,再去给梁丹悔罪,到时候听任她的发落。主意打定后马上开始行动。
他去了何川家里,俩人商量寻找团团的具体办法,他们合计一番后,这时候别无他法,只能采取重金悬赏的手段方可有效。
正平联系了一家印刷厂,紧急印制了一千份寻人启事,启事上有团团的大头照和全身照片各两张,详细写明了孩子的情况介绍,寻找被拐男孩,今年七岁,智力正常身体健康,于不久之前,被拐卖到槐林镇附近的村庄,现在妈妈非常思念孩子,几乎快要精神分裂,家人紧急寻找孩子,希望各位善良人士给与帮助。
最后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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