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曾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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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曾相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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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刚好菜都上来了,花钥不顾形象的开始大吃特吃,那么仓促,那么慌忙。像是在闪躲着什么。
“花钥”!
“看来我真的太饿了,好久没吃这么好的东西了,哎都不顾形象了,你不会介意吧,嘿嘿”。她不敢去再想什么。以前曾想过无数次,如果尹阳承身边多了一个她,她会不会坦然面对,每次都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事实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切又变得那么难以接受。她知道自己无法给他一份安定的爱情。她也不愿去触碰他们之间的这份美好。她愿意和他做一辈子的朋友也不愿意成为他不可能的情人。
 
 
耳边响起了以前他们信誓旦旦的约定:以后谁也不能见色忘友啊。多美的约定。以后他们就该只剩下哥们这份单薄而深厚的情谊了。 
“看我这么感动的份上,这次就你结账吧”,花钥笑着说,但现在她笑的一定比哭还要难看。 
“我知道了”,穆安培便没有追问什么。 
最后花钥还是没吃了这么多的东西,穆安培硬着头皮帮她把这些东西都打包回去了,花钥看着他快淤血的脸色都笑出了眼泪。或许谁都没法想象不可一世的穆氏集团大总裁会在餐厅打包东西走吧。 
穆安培彬彬有礼的跟服务员说要打包走时,那服务员讲穆安培上下打量了一翻,嘴角严重的抽搐了几下,最终才机械式的转身去。 
穆安培把手里的东西塞到花钥手里,脸实在是黑的不行,花钥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声。 
“以后不许跟我提这事”,穆安培黑着脸转过身来。 
花钥点头如捣蒜,“我保证不会泄密的,不然就???”,花钥比了一个血溅三步的动作。 
穆安培被她这一动作逗乐,“少忽悠我”,穆安培打落她的手。 
“你也会用‘忽悠’啊”,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护好,花钥很吃惊,看来他的专业术语已经被她攻破了么,看来穆安培已经大势已去。 
被花钥这么一说,才干咳了几声,整了整自己的领子,为什么自己所有的格调在遇到她以后都会被打乱,他以前真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 
“我走了”,花钥正色说到。 
“什么”,穆安培愣了一下。 
“接到这里就好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其实他们真不该有什么纠葛,至少她是这么想的,与他牵扯,她的生活会变的太复杂太乱。 
穆安培的眼神冷了下来,她这样的态度总是巨人于千里,让人觉得她遥远的不可捉摸,像一缕青烟要飘向一个没有方向的天空。 
“谢谢”,花钥很客气了说了声,那么平淡的一声谢谢,就像跟每一个陌生人说的一样。 
“再见”。 
穆安培看着她转身离开,想要伸去拉住她的手硬生生的被他收回。 
她终归还是那个妖精么。 
想起第一次他问她为什么一个人旅行的时候,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她就那么风轻云淡的说自己就像一个妖精,妖精的使命就是不停的在旅行。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显看到她眼里那一份被称为悲伤的阴霾。 





回家


回到家里,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屋里一片黑暗,安静至极,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走进去,没有开灯。顺着记忆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在桌上。
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一动不想动,回到这里她还是自己一个人,还是那么安静,还是那么寒冷。看着这个偌大的空间,什么时候在自己回来的时候会有一声温暖的温语。
“妈妈,我好想你们,好想吃一碗妈妈煮的一碗面,好想见一次妈妈”,花钥喃喃地念着,但以前她就那样离开了,没有遵从爸妈安排,而是违背了他们的意愿自己独自离开,爸妈肯定对她失望透顶。
现在白婀结婚了,尹阳承身边有了叶景,陆卿也很好,大家都那么好,确认了大家都幸福了,那她又该离开这个地方了么,安静的离开,继续她那个没有期限的旅程。
或许这是很好的结局,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该去看看爸妈,即使是远远的看着。只要确定他们过的很好就行。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也没说就出院了,陆卿会不会抓狂,呵呵,下次见面陆卿一定会找她的麻烦了,看来这次被念叨是肯定的了,有时候想想陆卿对她确实还真的不错,还真的是个够格的好哥们,谁像尹阳承???
是啊,尹阳承,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陪她为所欲为的少年了,他的笑容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想着花钥轻轻低闭上了眼,眼泪悄无声息。
戴着大大的圆边帽和一副宽大的太阳镜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下了车,一阵清幽的青草香迎面飘来,很熟悉的味道,很怀念的感觉。
墨黑色的镜片下是她眷恋的眼神,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她的每一份念想,每一份最耀眼灿烂的回忆。
走进村庄里,她的心开始忐忑起来。扶了抚自己鼻梁上的眼架框,把帽子压的更低了些。虽然改变了很多,她还是怕被认出来,或许心里更多的是害怕爸妈的不原谅。
那一次跑出家门的那一次,爸妈早已对她失望透顶。曾经爸妈对她期望那么高,甚至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可到头来她却选择了这样拒绝的离开。
“花钥,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再已不是我的女儿”!雨声中妈妈的那一句话说的那么彻底,那么凛冽。像一把弯刀狠狠的割裂开她的心,她知道自己自私,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个那么自私的女子,所有才会被裁判没有资格获得幸福吧。
心底一片冰凉。她清楚的知道过去的永远也无法挽回,要她弥补的或许用一生也无法偿补,这是她逃不了的劫,躲不过的难。
走到一个小庭院前面,慢慢放缓了步调,连抬眼往里看的勇气都没有,什么时候自己也那么懦弱了,或许一直以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花钥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房屋。两层的阁楼小屋,不是很大,却有着一股浓烈的乡村气息屋舍。屋舍的外墙长满了青葱的爬山虎,妖娆的枝蔓层层叠叠,迎着墙壁蜿蜒直上,红色的砖色只透出些许的星星点点,在层叠的绿素中如一朵朵盛开的蔷薇,娇艳。
她还记得这是在她十岁的时候爸爸盖的新房,那时候她和叶景都特别高兴,高兴他们有了新房子。在房子还没建成的时候她和叶景早早的就跑上去把房间分好。还记得那时因为格局设计的是有一间房比较宽,有一间较小一些,她就想要那间大一点的。两人还在没建好的露天的阳台上争执了半天,最终还是叶景让给了她。
现在想想花钥真是自惭形遂,为什么当时自己那么不懂事,为什么要跟叶景争呢,为什么不能让给她更多一些呢。如果可以选择,她多么希望多么的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可以照顾这个懂事的妹妹,让她幸福快乐,尽她的一切努力给她所有想要的。只是今生注定的事她改变不了,也挽回不了。
站在眼前,看尽前世浮华,伸出自己微弱的手指,对改变一切却显得那么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股虚弱感漫上她的心间,让她无力再往前走一步。
视线移向大门上,锈色寂静的铁锁紧紧锁着门把之间,无声无息,青色的藤蔓安静的从锁里穿过。看着近在眼前的家花钥却不敢走近,只是呆呆的看着。
爸妈出门了么,看着好像许久没有动过的锁,眉头微皱,莫名的她有些慌乱起来,爸妈搬走了么,为了躲开她这个不孝的女儿还是???
她不敢再胡乱猜想什么。
“花钥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花钥转过身,看到的一个苍老的妇人略微佝偻的站在她眼前,岁月的沧桑布满她的脸颊,褶皱的细纹一道道深的显而易见,满头的华发随意的搂起,灰蓝色的布衣更显得她身影萧条。
“程阿姨”!花钥错愕,摘下眼架。为什么程阿姨可以认出她。
“孩子,你可算回来了”,老人语重心长的说。慢慢移动着脚下的步子,或许的年纪大的原因老人行动起来比以前缓慢了很多。
 
 
“程阿姨”,花钥走过去扶着她,“您怎么认出我”。 
“程阿姨记性不好,但你脖后的那个胎记程阿姨却记得很好”,花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后的胎记,那是个像药芍般的胎记,妈妈说她的这个胎记很美,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开绽放开来,光彩四射,所有的花都不及她的这一朵美,所以妈妈才会给她取名花钥。 
“程阿姨,你们都好么”。 
“都好,都好”,老人的声音比以前苍老了许多。花钥走过去扶着老人,她还记得以前在这里的时候程阿姨很照顾他们,经常给她和叶景拿好吃的。 
“程阿姨??我爸妈?他们呢”,花钥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老人停了脚步,沉重的望着她。 
“程阿姨,怎么了”,她的心更忐忑起来,不安的情绪更浓烈起来。 
“孩子,你妈妈????”。 
打开门走进这个自己早已想回来的家,后沉的灰尘,白色的布帘罩着这里面的每一个家具。墙上还挂着一张全家福,爸妈在前面相依坐着,身后是她和叶景甜美的笑脸,只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让人有些看不清。 
钥匙是放在以前常放的地方,那是一次放学回家,她没有带钥匙,爸妈带着叶景看病去了,她一个人足足在门外等到天黑,那时候她真的好害怕。爸妈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累的在家门口睡着了。从那以后爸爸总把钥匙藏在门前瓦片下,这样以后即使爸妈不在家她也可以自己进来家里。 
看着这个沉寂的空间,她耳边还回响着程阿姨哽咽语声里的话。 
花钥,当年你离开,你妈妈怎么也说不回你,回到家里的时候,叶景一时气来就说了你爸妈几句,说你妈养的好女儿把他们家的钱都骗走了,说你妈跟你是骗子,骗走了他们家所以的钱,你妈妈就说出去找你,你爸爸也跟着出去了,但一直到现在???? 
心底像被什么狠狠的抽开,一波海浪上来把她彻底淹没。都是因为她,是花钥害你跟爸爸难过,害你跟爸爸吃苦,心头哽咽着,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要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再放错呢,什么时候? 
跪在大厅中央,地上的灰尘扑起来,花钥的颤抖着身体,强忍着没哭出来,她再也不允许自己再哭了,她说过要坚强的,说过要给爸妈一片蓝天的,她不能哭,一定不能哭,现在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女孩了。 
身体颤抖的厉害,手被她狠狠地捏紧,那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像蚂蚁一般撕扯着她的每一寸骨髓,每一个细胞。 
叶景。 





无法落定的妖精


漫无目的沿着公路走着,身体里没有一丝力气,心如死寂。程阿姨挽留着她,但她一刻也不想呆着,现在她只想找回妈妈还有爸爸。
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她呢,是怪她不听话才把爸爸妈妈藏起来了不让她看见么,如果是那样她知道错了,现在可以把爸妈还给她了。以后她一定会乖乖听话。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内,穆安培优雅的坐着,明朗的轮廓,清晰而优美的脸部线条无一不展露着他贵族般的气息。
“少爷,今天怎么不和温少爷他们一起出去”,德斯淡淡的问了句。
后视镜里清楚的看到穆安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对不起,少爷”,德斯知道自己问的太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以后穆安培明显有些变化。只是他猜不透。
车继续向前驶去,天气很热,没想到月阳城的气温也会这么高,车里开着空调,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这乡村的风光还是纯自然的,不想都市里的经过人工精细雕琢,虽然完美,却失去它原有的味道。这里虽然简单,然大自然的空气就是让人不自觉的放开胸怀,放下所有的琐碎,什么也不需要去想,只要尽情的享受着这里的每一份纯天然气息所带来的欢愉就好。
车转了个弯,穆安培放下车窗,风一窜而进,扬起他不长的短发,耳边的风‘呼呼’作响。
不经意间,穆安培的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的身影,大圆帽遮住了她整个头,白色的长裙在风中挥扬着,像要随风飘然起舞的蝴蝶。
他认得这个身影,不管在哪里他都能第一眼认出她。
“停车”。
车在路旁停下,穆安培打开车门走下去,走到花钥身后一把拽过她来。
“花钥”!
“是你???”,看着他,花钥扬起唇角,却显得那么牵强,“好巧呢”。
穆安培原本上扬的唇角缓缓降了下来,“怎么了???”。
“没有怎么啊,这里风景太美,我舍不得走呢,真伤情呢”,花钥陡然说着。可她躲闪的眼神却瞒不了他。
每一次她的借口都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坦白一点呢。
“是么”。穆安培拉过她的手,“那我带你走吧”。
“不用了”,她又在拒绝他。
“为什么不呢,我可以一次性让你走出这份伤情”,穆安培看着旁边的车,示意她上车。
花钥想要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黑就到了下去。
“花钥???”。
身边是谁在喊她,好美的声音啊,又让她想起了那个白衣少年。曾经他笑脸如新,对着她说,花钥。走,我带你去看漫山的野百合。那一刻她就沉醉了,沉醉在他的温情里,沉醉在有他的美梦里,一直不想起来。
“尹阳承”。她那喃呢着。
穆安培抱住她的手一僵,转而抱着她走到车里。
看着昏睡中的她,穆安培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那么小心翼翼,像害怕把她碰碎一般。
“总是这样伪装自己,不会累么”,像喃喃自语,又像在问她。
绿树葱茏的公路上,黑色的车影哗然而过,划出一道绚丽的弧度,徒留瞬间。
醒来的时候,花钥一个人安静的躺在病房里,手上还打着点滴,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她的四肢百骸间弥漫开来,她讨厌这种感觉。又是医院,最近自己怎么跟医院这么投缘,三天两头的都往这里跑,这身体似乎变得太较弱了些。
皱着眉花钥伸手就拔开自己手背上的针管,起身就下床。
“原来你这么会让别人担心你”,穆安培的话冷冷的从她身后投过来。
花钥转身看着从门口走近来的他又回过头去,淡淡的道,“只是单纯的晕倒,我觉得没必要在这呆着”,继续着穿上自己的鞋。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才能来这里”!
“没什么怎么样的,或许别人这样可以来这里,但我不需要”,花钥站起身,“谢谢你”。
穆安培一把抓过她,眼里透着浓浓的怒意,“其它的我不管,今天是我送你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
说完穆安培起身叫了医生进来,花钥起身还想离开,穆安培低声说了句,“如果你不想被强制性就给我好好配合”。
看沉静如夜的眼神花钥没在继续挣扎,那道眼神仿佛能把人震慑,静谧如漆。
医生走了进来准备为花钥重新扎上针,看着护士举着手里的针,花钥别过头去没看,顺手一抓刚好抓住了穆安培的手。
穆安培一愣,被抓住的手随即回握住她的手。那是一双怎样柔若无骨的手,那么脆弱却还要那么牵强的伪装着自己。明明害怕的要命却还要咬着牙硬挺,这样倔强的她。
看着医生离开,花钥悻悻地放开自己的手,没有看向穆安培,别过头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她讨厌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穆安培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找个地方坐下来。房间里格外的安静,花钥只听见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跳声,她竟然有一些害怕他。或许是他身上的那一种强权的味道直逼她罢了。
这样想着花钥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或许是药物的作用,睡意渐渐向她袭来,那么触不及防。没过多久花钥就进入了梦乡,那么沉静。
只是单纯的中暑,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休息休息就好了,但被穆安培小题大做,非得把她送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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