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我的脸妖艳无比,妖界风传莫邪是一个风骚艳丽的女子。而他却总是一身白衣似雪,似乎是和我天生的界线。
无尘,我心心念念一千年的男子,普度众生的天山之神。当我还是幼体的时候,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时他还是个未成仙的修道小童,依旧是白衣翩翩,他似乎在和身旁两人争论什么,我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幻化成人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我闯入天山,那个妖魔不敢进犯的天庭的入口。无尘盘坐在石磐上,双眼紧闭,并未因为我的闯入而改变什么。我叫他无尘,他不应,直到我气极叫他小老头,他才睁眼唤我莫邪。我说我喜欢无尘,他笑而不语。
天山上枯坐的日子并不适合我,于是我走遍人间每个角落,但每月我都会去天山看他。虽然他并不说什么,我还是喜欢在她打坐的时候给他讲讲我遇到的趣事。我为他抓人间作乱的小妖,只为讨他欢心,虽然我被妖界排挤,虽然他从不夸赞我。可我依然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只因他唤我那声莫邪。
那天我游玩到一个山间,碰到了那的山神,他是无尘的师兄,我记得他。他看到我,只是嗤笑着看着我额上的珍珠,无尘还没有整治你吗?我摸着额上的珠子,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那是天生的,却不知,那是无尘之物,原来几百年前,他已经定了我的生死,原来我近一千年的胡闹对他来说只是玩笑吗?
我去了人间,成了人间君王的宠妃,朝廷民间是否到处都在谩骂奸妃祸乱朝纲?无尘啊,你不是胸怀天下,你不是最爱你的苍生吗?如此你是否能给我一个结束的理由。终于,我撺掇昏君出兵,而你终于出现在我眼前,第一次你眼里有了责备,我听到你说,莫邪你终于还是犯了大恶,你可知有多少无辜生灵因你而死。我笑了,无尘,你可知多少的生命对我来说都不及你,你忘了我是恶灵,,集人类所有邪恶而成。我问,你是否终于要拿下我额上的珍珠了。我看到他有一丝的愕然,但马上就恢复了,他说莫邪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我笑着问他,无尘,你喜欢过我吗?他说,天下众生他都爱。泪终于落下,无尘,我以生命交换竟换不来你一句真心话么?也罢,就让我就此消失吧。
【无尘篇】
第一次见到莫邪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却还是美得惊人,我知道我的心其实悸动了。我一直不知道她为何对我有那么大的影响,那时的我修道时间也不短了,本不应出现这样的事。她一直都不知道其实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而她的结局我也早已看到,只是我私心的想要感化她改变她的命运,所以才和两位师兄定下了约定,她额上的珍珠是她的死穴,只要拿下,就神形俱灭。
当她含泪叫我拿下珍珠的时候,我知道我眼底一定是狼狈的,我从来不想伤害她。看到她最后的泪,看着她在我眼前慢慢消失,我第一次知道了痛。
回到天山后,我同千年前一样静静打坐,却是连静心咒也无法让我安静。眼前总出现一个艳红的身影,她总喜欢红色的衣服,像朵盛开的彼岸花,但红色真的很适合她。还记得那年她闯入天山的模样,抑或她叫我小老头时似喜似怒的神情,抑或是她黏着我撒娇时的害羞,她从来不知道我常常要默念静心咒才能维持那副平淡的笑脸。
我来到了她形成的地方,通往黄泉的那条路,开有最美彼岸花的地方,终于我丢弃了天神的枷锁,我的爱早已全给了那个叫莫邪的女子,又如何再做到众生平等,我只想再次见到那个缠扰我千年的女子。
我知道,只要人间的邪念不灭,莫邪就不会消失,只是凝聚成人形需要几千年,但我如何度过这几千年。原来无情无欲的人一旦解放竟是这般疯狂,我愿以我千年修为换她早日修成人形。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结局)
【莫邪篇】
我在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唤我,问我为什么迟迟不醒来,我努力睁开双眼,只因不忍他的失落。是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温柔地看着我,那样的熟悉,他对我笑着,那么温暖,我不由得嘴角上扬。
他告诉我,我叫曼珠,他叫沙华,是我的夫君。我什么都没问,只因他是我夫君。虽然我记不起他,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我很熟悉的人,那这样就很好了。
我喜欢沙华抱我坐在彼岸花间,摘一朵戴于我发间,告诉我我很美。他会温柔地叫我曼珠,叫很多很多遍。我喜欢他给我讲无尘莫邪的故事,我会为莫邪伤心,为无尘的漠然气愤。我问沙华莫邪消失后无尘会伤心么,他只是抱紧我不说话。
我发现沙华好像越来越虚弱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以后会知道的。
终于有一天,在彼岸花间,沙华给了我一颗珍珠,说以后就让它陪我。我就那么看着他慢慢透明,慢慢消失,然后告诉自己这世上再没有沙华,再没人陪我看我最爱的彼岸花,没人对我那么温暖的笑。
可是原来这还不是最痛。那颗珍珠,记录着沙华所有的回忆,也包括无尘的。我,莫邪,再一次想起了你,无尘。可是你还是那么自私,爱我却不告诉我让我痛苦了千年,而如今我终于知道你爱我了你却永远离开我。无尘,既然你明知会离开我,又为何让我再次爱上你,又为何要让我想起你。想起了你,我以后的千年万年一个人要怎么过呢。
无尘,既然你是消失在这彼岸花间,那我选择在这陪你,千年万年。
彼岸花
花开开彼岸
花开时看不到叶子
有叶子时看不到花
花叶两不相见
生生相错
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另一
我是季诗语。从小我便知道我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我的小伙伴可以蹦蹦跳跳到处玩,我却只能关在家里看电视。我哭着闹着,妈妈告诉我,我从小体质差,医生嘱咐我不能剧烈运动。
妈妈是个温柔的女子,对我关怀备至处处依着我,只有在这件是上,她从不妥协。
今年我十九岁,在爸妈的呵护下,我出落得亭亭玉立,只是镜中的我总有一种沉沉的病态。我是一个安静的孩子,母亲对此很欣慰,但慢慢长大的我渐渐能发觉母亲眼里隐隐的不安。
我又让母亲担心了吧!我抱着我唯一的朋友——小熊,它是寂寞时最好的陪伴。其实我真的好想出去看看。这十九年来,我能活动的范围仅仅是学校以及为数不多的亲戚家,我真的好孤单。其实谁都不知道我有一颗好动的心,虽然它偶尔回那么疼。除了小熊,我谁都没说,不想再让母亲劳心了。
又一天放学回家。我心情很好,真的好喜欢学校,在那里我好象才有属于我这个年纪的快乐。父母都在家,只是好象他们的眼里都有一丝不同于平常的东西。看到我,母亲笑着招呼我吃饭。母亲是强忍着微笑,我知道的。乖乖吃完饭,我回到房间,越想越不安。他们眼里的那一抹似乎是悲痛,极大的悲痛。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悄悄来到爸妈的房外,隐隐听到了母亲的啜泣声,我心一紧。接着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十九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为她长大一岁而悲伤一次。医生的那些话是我十九年来的梦魇。〃
我在门外一点一点崩溃,我还年轻,我还没看过外面的世界,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可突然有人给我判了死刑,而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我跑出家门,泪水已经泛滥,我该怎么办?
泪在风中慢慢干了。我随意上了一辆公车,又随意在一个站下车。这是第一次我任性,也是最后一次。我决定了,至少一年,我要好好活,为自己活。
走着,闻到了姜花的味道,很淡,但是很舒服。是一个男人捧着一大束姜花,没有多想,就跟着他的脚步。潜意识里我认为喜欢姜花的男人应该也是寂寞的,因为平凡而寂寞。
但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他并不平凡,但他确实很寂寞。
很奇怪的际遇,就因为姜花,我遇到了秦商,一个外表冷酷,内心单纯的男人。
那天的我真的好惨啊!那家伙大概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反身抓住我的手,一脸冷酷地问我:〃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因为你手里拿着姜花啊。〃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一声不响地转身就走。
〃喂,你知不知道姜花的花语是什么?〃
果不其然,他停住了脚步。终于他转过身,
〃是什么?〃
〃我饿了。现在想不起来了……〃
他黑了脸就要走。
我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放过他,上前一把抓住他。
〃呜,我真的很饿了嘛!〃
旁边已经有一大群人在围观了,他或许是面子挂不住吧,居然拉着我进了一家高级餐厅。呵呵,原来还是个贵公子,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还真是饿得谎了。狼吞虎咽。估计母亲看到回晕过去了。不知道他恩怎么样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俄,说什么?〃我被惊醒,望着他盛满怒火的眼睛。
〃姜花的花语啊!〃他应该很努力地在忍我吧,不过我说了句不要命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
结果可想而知,他朝我吼了老半天呢。
秦商,很有钱的家伙,他父亲据说是什么大公司的董事长,而他才24岁就接手公司,并且干的很不错的。他不喜欢说他的父亲,说他的公司,他说只要我知道他是秦商就可以了。
是喔,冷酷的秦商,温柔的秦商,幼稚到不行的秦商,冷漠的外表只是伪装,拒绝别人的靠近,不是不喜欢,只是害怕,害怕所谓的朋友只是由金钱维系的。而那颗心比孩童还要单纯,还脆弱,这样的秦商真的很让我心疼。
秦商工作很忙的,但他总会不时发个短信给我,让我心里暖暖的。星期天,他总会放下一切工作,只为陪我。我们都是习惯了寂寞的人,但我们懂得拥抱彼此,互相取暖。每次他都会给我带来一大束姜花,姜花很平凡但我们都很珍爱它,因为它,我们才相遇。
时间过的很快,恍惚间我们认识都两个月了,细数过去的点点滴滴,我十九年来所有的快乐似乎都在这里了。感觉真的好充实啊!真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只是,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最近心痛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想我该和他说再见了,但真的好舍不得这样的短暂的幸福。
这个星期天,我用心地打扮了一下,我要好好和他说再见,我要他记住我最没的样子。
〃小语,你今天好美。〃
〃真的?〃
〃恩,我发誓。〃
〃秦商,陪我出去看星星好吗?〃
〃好,听你的。〃
在漫天星空下,我们聊了很多,无关过去,都是我们对未来的憧憬。秦商笑着笑着终于睡着了,我知道他累了。
拿起身旁他带来的姜花,像往常一样,不过里面有一张卡片:〃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要紧紧相依。拥有了你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汹涌而下。
我抚摩着他皱起的眉头,真的好想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为他抚平。好怀念上次和他在公园吹泡泡的时候,他上扬的嘴角,他应该是这样开朗温暖的一个人,只是他肩负的太沉重了。
知道吗,秦商,我真的好希望我们所憧憬的未来是真实的,但是,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出生那天医生就说我活不过20岁。不过我真的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因为在我短暂的一生中,我遇到了你。
知道吗,姜花的花语是,永远将记忆留在夏天。我希望每逢夏天姜花盛开的时候,你可以想起我,那样我就会好幸福了。
秦商我走了,只想告诉你,有了你,整个世界失去了颜色。
带着一束姜花,我永远离开了秦商的世界。
回家不久,我就住进了加护病房,陪着我的就是一束姜花以及那些和姜花有关的记忆。
几个月后,我离开了这个世界,带着笑。
风吹去了姜花的香味,只留下一地寂寞
在这个夏天,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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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再现隔世情第九十七章 复苏的心
既然紫儿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红袖就不用再躲在小小的房间中,可以随性在怀念的庄中走着。
这日,她倚坐在湖中心的亭子中,静静地享受着一个人的时光。可是远处却传来了女孩银铃般的笑声,红袖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不知有多久她没这么开怀的笑过了。奇怪的是红袖从不知道名剑山庄有这么有朝气的姑娘。
她好奇地回头,却见一个绿色的身影蹦蹦跳跳的出现,而上官厉居然陪在她身边,那种关注的眼神是红袖很熟悉的。她了然地一笑,看来上官厉终于遇到了他的命中注定。
上官厉一路跟着绿儿,跟她讲着这庄里的每一处。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这么想追随着她的笑颜,那似乎会让他变得很安心。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第一次红袖站在他面前,他却没有看到,因为他的心里有了另一个女子的停驻。
红袖默默地看着他们,心里是真心地为他高兴。这辈子她欠他的已经太多,她无法承受他的终生守候,如果能看到他的心为另一个女子跳动,她真心地为他祝福。只是他的这条感情路应该也会走的很辛苦,那女孩现在似乎并不能发觉他的感情,只希望他能早点看清自己的心吧。
正在这时,红袖发现那个女孩正盯着自己,而她的脸上应该是欣喜若狂不错,她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才感觉到了熟悉。只是绿儿早已飞奔了过来。
“红姐姐。”像只鸟儿般地扑入红袖怀中,绿儿漂亮的眼中有泪水飘落。
红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扶起她的肩,认真地看着她的轮廓,许久才失声出口,“绿儿,你是绿儿吧?”口气中的惊讶不言而喻。
绿儿吸了吸鼻子,还带着点哭腔,“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这么多年了也不回来看看我和师傅。”
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红袖想到了当年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没想到一晃间她已出落得如此美好。五年的时光真的能改变很多,不管是外貌还是心。
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上官厉不知道为什么竟感觉到了嫉妒,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对象居然是绿儿。他渴望拥抱她柔软身体的是自己,能好好安慰她的也是自己。他无法明了自己的心情,只是强制着将它压下。
“红袖。”他上前打断了两个女子的相认,努力地将眼光看向深爱多年的红袖,可是他总能瞟到绿儿红红的眼眶,而且那该死的还让他心疼。
红袖是过来人,看得出他眼神的炙热,不过她也了解男人自大的本性不会这么快承认自己的感情,更何况他的心里装着她太多年,不是轻易能抛弃的。于是红袖心里有了新的主意,她决定让上官厉尝尝相思之苦,好主动争取这段感情。自己的感情路太苦,她不忍绿儿再走同样的路,如果上官厉不够坚定,她不会让绿儿有机会对他生出感情。
“二师兄,我想以后绿儿就还是跟着我吧,你那么忙,也不好意思老麻烦你照顾她。”
上官厉听着她的话,心里直琢磨,我一点也不忙啊,我愿意照顾她。可是他没有勇气说出口,而绿儿雀跃的表情也让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