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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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虐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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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吵闹的同学们没发现她们两的不快,没有人的煽风点火,她们两也很快的相笑言合,投身至同学们的热趣中去。

南方九月的天气除清晨夜晚稍微凉快点,其他时间一如盛夏般燥热,特别是正午时分骄阳如火一样炙烤着大地。

林珏和夏微行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葱葱郁郁的枝叶遮挡着骄阳,但热气依然扑面而来没有丝毫的阴凉。林珏、夏微两人脸上热汗涔涔,都不停地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夏微突然笑嘻嘻地说:“还好不是放学的高峰期,不然我们这些怕热的人非热死不可。”

“过几天就好了,天气会开始凉下来”林珏若无其事地说,在她的记忆里每年夏天都特别的长,她都已经习惯了漫长的夏日,所以这酷热的天气丝毫影响不了她。

夏微嘟着嘴正想反驳她,却听到一声声兴奋的声音,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林珏夏微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林珩向她们兴奋的招着手,兴奋地呼唤着:“姐,夏微姐,我们在这里在这里。”自从夏微和林珏认识的第一天起,林珩就甜甜地叫夏微姐姐。当时喜得夏微心花怒放,可谁知林珩淘气地说:“叫你为姐姐,这样我不仅多了一个姐姐,我姐姐还不会被你抢走,你肯定会和姐姐一样疼我。”逗得在场的同学都笑着摇头,虽说她们姐弟俩只差几个字小时,性格却迥异的让人无法相信她们两是姐弟,要不是她们姐弟俩长得极相似,拿刀架在人脖子上都没有人会相信她们俩是姐弟。

林珏看到林珩身后,身穿一袭黑色运动装的严枫伫立在树荫下,在他身上感受不到酷热的夏日而是清爽的金秋,沁人心肺。一双黑色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地望着她,骄阳从树间隙缝洒在他冷峻的脸上圈起斑驳的光芒,耀乱人的双眼。

随着移动的脚步,林珏离他们越来越近,还有一尺左右时,夏微突然跳到严枫身边拽着他的手,嬉笑地说:“哈哈,几天不见你又变帅了。”

严枫阴沉着脸睨着夏微的眼神冰冷而又不屑,修长的手掰开夏微紧拽的双手,冷冷地说道:“没我允许不可以随便靠我这么近。”

夏微委屈地看看林珩,又看看走进身边的林珏。

林珩幸灾乐祸地说:“早跟你说了严枫哥不喜欢别人闹腾,你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呵呵……,可要记牢了。”

“他是这样,别记在心上”林珏安慰夏微说。

林珏说完又将眼光调到严枫身上,微笑着说:“严枫哥,对人要温柔点,必经人家是女孩子嘛!”

严枫阴沉的脸蓦地露出一丝温柔地笑容,说:“小珏,除了你和小珩,我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林珏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严枫除了对她们姐弟、黄奶奶不是冷冷地,他对谁都是冰冰冷冷地没好口气。也许受过伤的心,终究不可能痊愈;受伤的心,终究逃不了记忆。她还记得,严枫第一次跟她敞开心扉说的话“我知道你不能体会我的心情,但我还是想和你说,不管你懂不懂。当我至亲的父母躺在血泊中,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当我无家可归流落街头投奔亲戚,准备寄人离下坚强的活着时,他们却个个把我当债务,狠心地把我抛之孤儿院;在孤儿院所有的小孩都讨好着奉承着来领养我们的富人,甚至彼此算计着。在父母死后,我突然明白这世上没有人会永远陪着你,陪你到最后的永远是自己;在亲戚送我到孤儿院时,我突然明白这世上没有人会真心的对你,平时平白无故对你好的人只不过是虚情假意;在同伴算计我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这世上没有人会是你的朋友,那些所谓的朋友在利益面前都会露出虚伪狰狞的面目。”

林珏怔神间却对上严枫露着丝丝温柔地笑容,她的脑海如触电般浮现那日在洗手间里遇见的那位男子,嘴角不觉得漾起浅浅的笑靥,如夏花般绚丽。

夏微从林珏清澈的眼眸中瞧到严枫地笑容,又见林珏脸上漾起的笑靥,神情不自觉地黯了黯,倏地瞥了严枫一眼,不甘示弱地说:“哼,不靠近你就不靠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调头就往校门口走去。

林珏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去追上夏微时余光瞥到林珩额前的黑发湿湿粘粘的,一团一团的搭在他的额头上。林珏赶紧从书包里掏出湿巾帮林珩擦拭额头的汗珠,责备地说:“你看你,这么多汗也不擦擦。”

林珩那双像冬日冰雕般清澈而晶莹的大眼睛溢满了幸福,满脸笑容,满不在乎地说:“姐,没事的,这么热的天谁不是大汗淋漓哇。”

林珏佯装生气地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以后可不管你了哦。”

林珩闻言满脸的笑容顿去,委屈的哀诉道:“姐,我不敢了,我只是怕你太过关心我而忘了你自己。姐,你就原谅我吧!千万别不管我。”

林珏微微而笑,说:“好了,别贫嘴了。回家吧!”

林珏三人走出校门,在半路中追上夏微。四个人各怀心思的走在人群中,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中渐渐变成看不清模样的黑点。
3。第三章 相识
东街是这座城市中最没有规划的居民住宅,现代白墙水泥房围着青砖黛瓦的弄堂而建,两个不同时代的房屋相绕相交在一起,条条曲曲折折的小巷纵横交错的成了东街的各各出口,也谱写出两个不同时代人们的生活。

林珏姐弟和严枫住在东街,而夏微侧住最西边的别墅区。夏微是衣颜校长的独生女,那个别人口中雷厉风行的校长有一个咤叱商场的丈夫,所以夏微实则也是一个富二代,只是林珏从来没有把夏微当富家千金,只把她当做她最好的朋友。可巧她父母亲都有应酬,林珏就把夏微带回了家。

曲曲折折的深巷,葱葱郁郁的爬山虎攀延在青砖上,徐徐微风拂过,片片翠绿的叶子微微地颤动。窄小的深巷林珏牵着夏微的手走在林珩,严枫的前头,夏微一边摘青砖上的爬山虎,一边和林珏嘟哝道:“没想到这么热的天,这里居然这么阴凉。”

林珏听了夏微嘟哝只是笑并没有吭声,她知道这一切对于初次来弄堂的夏微来讲是多么的陌生,因为她不知道瓦房冬暖夏凉;她也不知道弄堂里有的房子终年见不到太阳;所以就算是酷热的夏天深巷里依然如初秋般凉爽。

夏微见没人打理她,只好忍着好奇默不作声的跟着林珏走。也不知走多久,走了多少条逶迤的巷子,林珏才停下来笑着对夏微说:“到了。”

夏微疑惑地看着林珏,林珏用食指指了指白墙水泥房的二楼,又指了指白墙水泥房正对面的青砖黛瓦说:“这是严枫哥家。”

夏微看了神情莫测的严枫,记得林珏和她说过严枫和她们姐弟是青梅竹马,也是邻居,难道这个房子就是林珏口中黄奶奶唯一留给严枫的遗物。夏微并不敢多想,轻轻地笑了笑,说:“恩,这下我可记住你们的家了,到时随时会来找你们玩哦。”说完还不忘向林珏她们做了个调皮的表情。

严枫依然板着个脸对着夏微,好似在跟她说:“你爱来不来,跟我没有关系。”但他深邃的目光却落在林珏身上,夏微随着严枫的目光望着林珏。林珏对他俩莞尔一笑并没有说话,夏微不知所措的站着。下一刻,她却看到严枫一声不吭地往青砖黛瓦屋内走去。林珏走向她拉起她的手往白墙水泥的二楼去。

林珏拉着夏微往家里去,心却还在严枫身上,自从黄奶奶长逝后母亲就不让她们姐弟两和严枫来往,母亲说严枫命太硬克死了至亲的父母,又克死了健朗的黄奶奶。其实她很明白母亲的意思,严枫在酒吧里打工接触的人各色各样,他又整天和一群流氓地痞混在一起。母亲怕她们姐弟俩跟他一起,会被严枫给带坏了。而林珏却知道母亲是不好直说,只好用这种谎言来搪塞她们姐弟。

林珩一迭连几声妈,拉回了林珏的思绪。林珏粉嫩的脸庞漾一对浅浅的酒窝,一边掏钥匙一边笑着说:“我弟弟就是这样,每天刚到家门口还像个小朋友样不停的找我妈。”

夏微闻言粲然而笑,生绣的铁门在咯吱声中敞开了。阵阵菜香味扑面而来,还有那殷殷的关心切语从厨房那头悠悠地传来。

林珏一边换拖鞋一边大声地嘲厨房说:“妈,妈,我带同学回来坐坐。”此时吴思珍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林珏连忙对着端着菜的吴思珍说道:“妈,这是我的同班同学夏微,也是女儿最要好的朋友。”

吴思珍看到林珏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粉色T恤衫,黑色短裙,眉目清秀的女孩。目光倏地望着林珏轻声责备道:“小珏,你有同学来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我好多准备几个菜。”

林珏正想解释,夏微反倒抢先说道:“阿姨,是我叫小珏不要打电话的。你们平时吃什么,我来了也照样,不然你们为我破费,我下次都不好意思来了。倒是阿姨让我很惊讶。”“唰唰……”林珏一家三口纷纷吃惊地望向夏微,只见她顿了顿,笑着说道:“林珏和林珩在我们学校是难得一遇的凤毛麟角,今日一见阿姨,更让我对你们一家刮目相看了,想必阿姨年轻的时候一定赛过古代的杨玉环吧!”

一席话乐得林珏一家呵呵笑,林珩兴奋奋地说:“夏微姐,你有眼光,我妈的同事常跟我们说‘你妈年轻的时候,可是我们医院的院花呢’,我妈现在也不比以前差。”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吴思珍轻声喝住:“小珩不许胡说。”林珩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姐姐林珏,希望姐姐说句话,来向夏微证明自己所说的句句是真。

林珏望着母亲,两道弯弯的浓眉,一双大眼睛乌黑发亮,圆脸有光泽的脸庞洋溢着笑容。她有多久没有见到母亲脸上的笑容呢?是从那个人带着个女人在外花天酒地起?还是从那个人不再归家起?还是从那个人不再给她们费用,做护士的她独自承担家里一切的开支起?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母亲好久好久不曾开怀地笑过。

看着母亲渐瘦的身子,再也不如从前那般丰腴,眼角旁是尽显老态的皱纹,林珏心里酸酸的,双眼顿时被蒙上了一层湿湿的雾气,迷离了她的眼。

“小珏,你还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带你同学进来参观参观,洗洗准备吃饭。”吴思珍满脸笑容温柔地提醒道。

林珏逼去眼中的雾气,含笑的拉着夏微进房间:“来参观参观我们家。”

夏微随着林珏在墙壁有些泛黄,家具陈旧的三室三厅两卫的套房里走了一圈,刚开始夏微还是有点紧张,但所有的顾虑全在林珏妈妈热情款待下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林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享用午餐,欢声笑语地度过了漫长的中午。只是这一中午谁都没有发现夏微眼神黯淡,深邃的让人折磨不透。

一个星期漫长而又难熬的军训结束了,貌似盛大的开学典礼也结束了,一切都进入正常的轨迹。但林珏的班上完全没有那种状态,艺术班的学生全都在为迎新生晚会没日没夜的排练节目。林珏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因林珏是十省朗诵连赛的冠军,又获得本市“十佳歌手”的称号。而这座闻名已久的市重点中学对每一届迎新生晚会都很重视,衣颜校长亲点林珏主持这届迎新生晚会,学校又让她和一位新到任的老师表演双人弹唱,曲目自选。

林珏担应下主持人后,又是统计节目又是找搭档对台词,忙得热火朝天。而双人弹唱却没有一点动静,眼看迎新生晚会近在眼前了,急得林珏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直到迎新生晚会彩排要开始的几个小时前,她才接到去琴房排练的通知。

接到排练通知后,林珏那颗悬在胸口的心终是放了下来,这个从未照过面听说又才华横溢的老师终于肯排练了,虽然是临时报佛脚但终好过连面都没有见过就直奔舞台好。

林珏从教室出来时,傍晚已临近了。晚霞如火一般燃烧起来,氤氲了半个天空,火红的颜色照得大地熠熠生辉。

林珏急急地穿过弯弯曲曲的碎石小路向艺术楼的琴房而去,走得太急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碎石小路边的花坛中开遍似桔的黄,似火的红、如霞的粉、洁白如玉的月季花,在夕阳下色彩缤纷,绚丽夺目,映得她如出尘的仙子逶迤的从花丛中飘过。

五楼琴房中练琴的人,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一切,好像要把这副美丽的画面映入脑海般,就连行走之人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不愿错过。

林珏脚踏上艺术楼阶梯时,嘴角不觉得上扬,艺术楼共五层,分别有画室、舞房、声乐室、琴房都是为学校里的艺术生而设,而且这些场所都是二十四小时为学生开放的,只要有兴趣的同学,课余时间随时可以到艺术楼学习与练习。学校还为特长生建了体育馆,这些在别的学校也一应俱全,但很少有面积规模这么大的,所以能入围全国前十位重点中学之一也当之无魁哇!

当林珏踏入艺术楼的长廊时,隐隐有琴声悠悠地传入她的耳中,那琴声悠扬缠绵,犹如恋人在低低地呢喃,倾诉彼此的思念。那越来越清晰入耳的琴声触动了林珏那颗对爱情懵懵懂懂的心。林珏循声而去,穿过蜿蜒的长廊,踏过层层阶梯。来到五楼一个小间的琴房门前,门没有关,琴声悠悠扬扬的从里面传出,缠绵动听的琴声回回来来的飘荡在空荡荡的长廊里,飘荡在艺术楼里的每一个角落。

林珏站在门外眼睛却被坐在钢琴前弹曲的人深深的吸引住,那人浑身透着非凡的气质,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落在琴键上,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王子般的矜贵。夕阳透过玻璃窗洋洋洒洒的洒满整个琴房,琴房弥漫着红光,红光笼罩在他身上,圈出一圈圈耀眼的金光,夺人眼目。

林珏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得迈出步伐,连门都忘了敲,径直地往那个人走去。当林珏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几乎可以看清那人的面目时,琴声骤然停止了。弹琴的人蓦地转过身来,双手优雅的分放在两个膝盖上。林珏看到那人面容的那一刻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前进的步伐猝然停止。

林珏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凝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怔怔地望着他,他不就是那天在洗手间浴手缸前递手巾给自己的人嘛?他居然就是衣颜校长口中帅得不能用任何词来形容的人。

“想必你就是林珏吧!”林珏怔神间,那个人笑着问林珏,他的笑容如冬日里温暖的阳光烘热她那颗悸动的心,他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柔,在她平静的心里漾起阵阵涟漪。

林珏清澈无暇的眼睛对上他那双灿若星辰,透着智睿的眸子,不由得红了脸,害羞地低下头,笑着说:“是,我是林珏。”

“哦”那人说话间如远山般的眉紧蹙着,俊美绝伦的脸庞却依然挂着笑容:“我是今年刚从省城调过来,叶是我的姓名单个勋,在我面前不用太拘束你愿意的话不用叫我老师,可以叫我大哥。”林珏这才反映过来站她面前的是老师,可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像个老师,因为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老师严厉的身影,在他身上只能找到兄长宠溺小妹的温柔,但她还是怯怯的补上了句:“叶老师好!。”

叶勋紧蹙得眉越发紧,但那如阳光般的笑容却一直挂在脸上:“那我们现在开始练琴吧!”他说得云淡风轻,完全没有把晚上的彩排放在眼里。

林珏缓了缓她紧张的神智,却发现琴架上根本没有谱,紧蹙着眉惊愕地问:“叶老师,我们都没有选歌,也没有谱怎么练?”

“你想唱什么歌,我们就练什么歌。”叶勋说得不紧不慢,一副好似天塌下来也没有关系的样子。

林珏听到叶勋说她想唱什么歌就练什么歌那颗紧张的心缓了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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