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趁机向她推荐NE产品。
白依然拿出当中一瓶面霜道:“我知道这个牌子,这瓶在法国晚霜大赛得过冠军。好像是埋在北非撒哈拉沙漠下,7天后取出唯一没被彻底蒸发的。我的网店原来也有卖这牌子的保养品。”
“实不相瞒,我也在做这个。”
她睁大眼睛,“不会吧!你?我也有好多朋友在做,你现在的级别不低了吧?什么时候蓝钻?”
“嗯嗯,上个月刚考核到达领袖,五月份可以参加公司的夏威夷之旅。”
她怔怔盯了他一会儿,“哎,难怪,你本来就有钱。”
“错,我是先做这个才有钱,后来发生其它事情才莫名其妙被套进这个公司。”隐瞒了再之前捡到过1000万,这样说基本属实。
“套?有那么好的套我也巴不得。”她边嘟囔边试用林欢的推荐。
火车终于到站,所有人开始全副武装,一个个跟大狗熊一样,不仔细看脸根本分不清男女。白依然全身酒红,林欢那一身全黑。这两套御寒小极品据说表层用上了纳米涂层,防水防油污,透气保暖。随手摸了一下,衣服表面均匀分布一层细密的小微粒(其实是微粒透明氧化锌),这种工艺对他来说简单到不必费脑子就能改造得更加完美。这趟不是上太空,没有必要。
下车出站,没想像中冷,气温只有零下40度左右。三名新团员主动要帮白依然背行李,她坚决辞谢。四周都是白皑皑一片,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有不少人在简单的小火车站广场前拼团,更多人沿着一条宽宽的路三五成群向前方步行。他们随着松散的人流走了半小时左右到达巴士站,巴士站周围停了不少当地人的交通工具,也有不少人选择这些越野车到北极小木屋。
单以面积而言,KIRUNA是瑞典最大的市,市区内风景很复杂,森林、沼地、苔原、冻原和高山,样样齐全。紧邻城外有座海拔2100米左右的高山,叫布尔什么开瑟峰,(这里的地名讲究太多,他实在记不住)是瑞典第一高峰。如果山腰向外突出一扇铁炉堡的巨大入口,上空还有狮鹫往返进出的话,这里真的很像魔兽世界里的莫诺瑞根。
在首都的消费还算合理,但此处却大大超出他想象,从这里到拉普兰一人要500克朗!不过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觉得合理了。林欢见其他三人也赞成,便包了一台车出发——坐巴士时间要多一倍不止,而且票价也便宜不了一倍。
在路上五人和司机达成协议,由他充当导游,车费就免了,两天五人共收1万克朗,包括提供其它交通工具和装备。林欢暗中在口袋里摸了几张皱巴巴500面值的欧元,六张一共识3000欧元。只剩这些,应该够用。这个价格蛮合理。
冰河这个名词他也只从初中年代的圣斗士星矢漫画里看过,而且在里头还是个怎么都死不了的人名,不是一条河。真正的冰河应该是什么样子他无从想像。其实冰河是地质年代里的名词。严格来说这些河流应该叫川流,河面上有大大小小一律厚厚的浮冰,景色就像电视里经常放的那个芝华士12年威士忌的广告,三个骚包男人像坐在自家院子里进行冰钓,那么冷的天里还喝加冰威士忌。(但那个广告的外景在阿拉斯加,两地相差十万八千里)
车到这里停了下来,改乘充气的救生艇。过了两条川流……终于开始好玩了!学开雪地摩托和狗拉雪橇,万岁!一群人和更大群的狗疯成一团。雪地摩托加好油和检查防冻剂后就可以上路,这种只有两排履带的新鲜交通工具的驾驶原理和开坦克一样,利用两边履带的转速差来达到转弯效果。
类似的还有国内内陆农村的手扶拖拉机,那么重的铁疙瘩不可能单靠手臂的力量在行驶中转弯;两个把手各有个油门控制阀来控制两边轮子的不同转速,同样达到转弯目的。雪地摩托的原理虽然一样,不过设计先进得多,还是利用直观的车把手来转向。具体机械原理是如何构造实现,就没必要全弄清楚了。
不过让大伙更感兴趣的还是坐雪橇,导游老板和林欢各开一架雪地摩托载着所有行李,老板的侄子负责驾驶雪橇,十几条雪橇犬汪汪乱叫呼着白气在后头狂追。白依然即使身前有狗身边有狼,也不和林欢一起。这可是007里出现过的时髦玩意啊!林欢欲哭无泪,没人愿意来开雪地摩托,老板的侄子又得负责雪橇,只好他来牺牲小我拉着行李看风景。
KIRUNA的拉普兰有个小村庄优卡斯亚维,当地语言里的意思是举行聚会的场所。一行七人九犬在下午2点疯到了这里并准备在此过夜。这里的住宿有两种选择,一是体会原始的小木屋生活,二是入住由冰雪造成的旅馆,收费从2000到5000克朗一晚不等。这些冰旅馆的外表华丽,不是爱斯基摩人搭建外形像倒扣的锅那样的小屋,外表还有象征性十足的浮雕,里头水晶吊灯、豪华大床一应俱全(不晓得有没有热水,万一洗澡把酒店融穿了怎么办?)
这五人还是决定体验原始风情,去住小木屋。木屋里有火盆、简易的家具和灯。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就算男女同住一屋,也不可能脱个精光干起那苟且之事。即使只露出关键部位,裸露的皮肤还是会结出薄冰,然后被冻住……有了这个认识前提,便不存在任何争议。五个人很自然分成两间——林欢和白依然一间,那三位下岗的色狼一间。
这小村完全融入了自然,如果还要再来个魔兽世界里的场景来比喻,这里就像冬泉谷了。树木的绿色部分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就算不被覆盖,以林欢对草木本植物的粗浅知识,他也分辨不出这些是什么树——他只能辨别出榕树和松树、玫瑰和青草的不同。白依然牵着一条完全不像哈士吉的雪橇狗到木屋门口,“它叫小白,嘿嘿,它看起来是不是很憨厚又不失气质?”她拍着狗后背上的雪粒,然后两手抓着它的耳朵,给小白做起鬼脸。
“今天夜晚大林大白小白就住在一间?”
“借过来玩一会儿而已,人家要回笼子和兄弟住一起。回去我也要养一只!”
现在天色又不暗了。一路以来忽暗忽明,大家早懒得去回忆强记地理知识,随便它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大地上的冰雪会反射所有的亮光,漫天的星斗还有……极光出现了!一溜儿绿色半透明的巨大窗帘在空中100公里以上出现,仔细观察,窗帘毛茸茸的边缘还有缓缓的波浪起伏。
所有人倾巢而出哇啦哇啦开始起哄,驻足仰头观看,低头又忙着拍照摄影;这里的狗对这种现象早已见多不怪,满脸悠闲吐着舌头看着这些异类瞎忙。林欢的数码相机是从不知道哪来的便宜货,拍极光要长曝光快门和三脚架,于是只能和牵着小白的大白去看别人拍极光。人就是这么贪心,有好好的现成的不看,居然去留意别人拍的转贴品。
这道极光出现在这个星球北端150公里左右上空,下方的地面有1000多个渺小的生命以顶礼膜拜的心情仰视着它。在地磁极和太阳风的交互作用下,它晃悠了2个小时后心满意足地消失。再过50年,等这个星球的每隔一段时间磁极南北对调的时刻到来,由于磁场混乱,整个星球的每个区域它都可以去晃悠。
林欢正在劈材准备夜里在屋里生火取暖。他笨手笨脚好不容易把十段原木分成20块木块,排列在地上看起来就像小日本的牙齿参差不齐。白依然在一边看得干瞪眼,他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神话第一次破灭。这块区域地下的含铁量太丰富了,把它们抽上来做成几万把飞剑然后叮铃哐啷一阵滥砍滥伐,整个北极的寒带林用不了一夜就能让他砍完。他心下自我辩解也没用,反正动手能力很差。
晚餐他们真的吃的是麋鹿肉,就是前不久还在树林间隐没闪现的那种胖胖的动物。肉的味道说不清楚,无法形容,反正就是难吃。幸好有现钓上来的鱼做成的浓浓白白的鱼汤,加上他们的计划内食品,两人还是吃了全饱。
夜晚他们在小木屋周围的树林里散步——不断绕着周长不同的圈子散步。最后还是要进屋睡觉。男女同睡一间,其实就是在一个用木头搭建的小小封闭空间睡觉,而且是在两边架子上铺好厚厚的睡袋里睡,但那感觉还是像初尝禁果一样紧张。
由于那件事在现实上完全不具备可操作性,所以林欢根本不紧张,紧张的是她。
第149章 【寒夜取暖】
林欢往火盆里最后再加三块木材,看着火盆里飘起的飞丝飘絮在屋子里纷纷扬扬,望着怔怔出神:无所不能的超能力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他第一次认真思考着他熔化金属时为何不能释放出高热?
“你能不能把门开个缝隙?”她明明冷得簌簌直发抖,却提出这么开放的条件。
“什么?开门?这位兄台,室外温度至少零下50度,开着门一夜明天你就是冰雪女神。”
“这盆火烧得这么旺会迅速消耗室内氧气,我们会被闷死的。”她头露在睡袋外面,两只手捂住下半张脸。
林欢在原地跺脚,又转而直蹦,“我真佩服这里的人,这么冷怎么可能睡得着?”现在真想骂人,但来北极的主意是自己提的,后半段话只好吞回肚里,默不作声。一年四季在城市里的人工恒温环境下待习惯了,猛然到来此苦寒之地根本无法适应这儿的变态温度。“你不冷吗?”
“冷,冷得说不动话了。”她说完把头缩回睡袋。
他也是,思绪在大脑里都结成冰,想不到其它取暖的方法。不得其解后又百无聊赖一会儿,靠床脱鞋横身钻进睡袋,拿两个塑胶袋撑开把他们的靴子口都套上,以免第二天靴子里落满灰烬。
过了一阵,白依然在对面颤着低声呼唤:“你睡着了没啊?”
“没,冷得精神十分抖擞,全身麻木不仁。”他直挺挺一动不动躺着,担心过度的动作会导致全身骨骼断裂。
她钻出睡袋唉声叹气,伸手拿回靴子穿上,离开床铺蹲到火盆边搓着手取暖。“我不睡了,万一睡着醒不来就直接死了。蹲到天亮会暖和一点。”她忘了这里的天不会亮,不过她知道只要一不活动体温就自动降低,尤其睡着以后会比正常体温还低一两度。
“你猜我们今晚会不会被冷死?”她又随口问。
“这个……要等明天才知道。”
她说的有点骸人,吓得他也穿鞋下床和她蹲到一起。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他沉吟道:“我有个建议,要不然我们挤个睡袋里睡在一块儿?”生存下去才是做人第一准则,现在的状况下连安全第一的准则都要暂时靠边站。就算来个男的要求拼一个睡袋他都十分欢迎,况且她……别想歪了,况且她是女的,骨架比较小不占空间,嘿!
她早就想提了,但又一直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把他折腾来折腾去闹得他也无法安睡,逼他想出这个办法来。听完当然默许支持。倦鸟再次恋旧林。她回头看着林欢的睡袋,迟疑道:“我们两个挤得进去么?”
挤进去当然没问题,虽然这不是情侣睡袋,不过制造厂家还是会贴心地考虑它的临时扩展功能。“这个……要试试看才知道。得把外裤脱了,脱了外裤你还穿的有好几条裤子吧?”睡袋是中世纪棺材形状——中间大两头窄,穿太厚两人挤不到尽头。
“嗯,还有两条,不对,三条。”她如实照说。
林欢尴尬笑笑,“我也是,那脱吧,我们一定能活下去。”
她脱去外裤后先进睡袋,林欢看她躺好后侧着身往里挪动。两人最后像筷子盒里的一双筷子,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不可能把双手护在胸口,林欢双手紧紧环绕在她腰肢上,“你也学我这样会比较舒服,身体僵直全身会酸而且睡不着。”
她听从吩咐照做,什么都不想再费脑子。刚进了睡袋冷得她牙关打颤,“还是很冷,好像不起作用。”
“等等就好,总不能全脱光啊,太离谱了。”他们觉得好笑又笑不出。她又道:“我想把外衣也脱掉,这样还是太挤,没办法躺平的话还是睡不着。”她动手脱自己的超厚外衣。他的外衣已经脱了,觉得此话有理也帮着她忙:拽着她的袖子让她扭身抽手,再半回过身身换另只手。把脱下来的厚外衣腾到睡袋外靠墙的架子上。
似乎脱衣服也会上瘾,他们又帮彼此的紧身羽绒外套去掉,然后当保暖填充物塞在睡袋里。她将脸凑到他脸上,“这样脸贴脸睡醒会不会粘住?”她的顾虑不是没道理,来到北极后他们上下眼睑上的睫毛经常纠缠到一起。现在空间不但宽敞许多,双方已经能感到彼此散逸出的丝丝体温。
“这个……要睡得着才知道。现在暖和点没?”睡袋里的温度还像万年冰棺里一样,她身上的香气也变得若有若无。温香满怀不适于形容他现在的处境。
“没没没,还是好冷好冷好冷!”她变成无声震动的手机,一直哆嗦不停。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是存心占你便宜啊。”他越说却抱得她越紧,和她一起哆嗦,两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唱着寒风歌,如销魂似地呻吟。如果让外人看了,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不是一副做坏事的架势。
“我知道,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聊起这种禁忌话题很容易使浑身燥热,现在还摆好了随时可以激情碰撞的架式,却无论如何也热不起来。
她两只手伸进他衣服里贴着他后背,他被冻得大震,两行鼻水从鼻子下流出来,不到十秒钟就成了两根袖珍冰棒,“请你吃一根,请随意取用。”
“你真恶心……哇哇!”她后腰一阵刺痛,他的手居然也跑到她衣服里,直接贴在她背脊。“你怎么能这样!冷死了啊……呜……”他哑然,她居然哭了,两根袖珍冰棒没在鼻子下出现,而在两边的眼角。“喂喂,我逗你的玩的,你没发现这样一来身上暖和多了?我本来想揍你一顿,施展不开拳脚才这样。”
“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坏,”她吸吸鼻子,不能再让脸上出现冰棒,“要施展拳脚是不是?那就来!”在她准备换地方报复前,他早从她不善的语气中掌握先机,早抓住她双手,“适可而止啊兄台,会玩出火来,男女授受不亲!”
“早就授受不亲过了你还装?我一直想问你上次你都看到什么了?”她梨花带雨撅着嘴时竟有三分威严。
“当然全看到了。”小丫头的身影闯进他脑海,在香港那次洗澡忘拿衣服事件也没看得那么丝毫毕现,一股暗流涌动,他也发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果然明知故问。“不过我没做任何越轨的举动,你该记得的。”
她的思路一下超前了好几步,“如果……我们现在做那件事是不是会更暖和?”提起最后的勇气,“我只想留个回忆,不想要求什么也不想改变什么,那样太累。”她语气轻松至极,就好像在说: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留给美好回忆,看完后还是好朋友。林欢瞪大眼睛问:“做什么事?”
“当然是把全身衣服脱光后男女间唯一能做的事,我这样说够明白没?来此一游的最好纪念方式就是这样,而且也不会冷死,而且我又喜欢你,你本来也可以喜欢我。你懂我的意思?”
“懂了,但有个问题,万一有了小宝宝怎么办?”他当然懂,也不正面拒绝,摆出一个严酷的事实来吓唬她。真事到临头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