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正襟危坐的杨铁成突然“啊……”地一声嚎叫,猛地跳上沙发,铁塔似的身子筛一样发抖,惶恐地乱点着地上惊叫:蟑螂。快,快,赶走它。
胖经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着伸脚朝那只黄油油的蟑螂踩去,“扑”的一声它已体无完尸了。我清醒过来,暗叫不好。转脸果见胖经理换了副脸孔,冷冷道:杨师傅好胆色。他把支票一抟,电话叫上保安,把我们轰出了铁皮屋。
那笔快到手的五十万债款泡了汤,我没想到有人竟会如斯怕这种虫子。也没怪杨铁成。倒是他见我就害臊起来。
(八)错寄情书给父亲
呵呵,找得辛苦,大家看得也辛苦吧?!
——————那年,我在远方城市的一所大学读书。
一个有雪的冬天,我对同校的一个漂亮女孩一见钟情。我们不同年级,见面的机会也就很少,我甚至于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但是我实在很喜欢她,于是我决定写信给她,以此来表达我对她的一往情深万般牵挂。
你好: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才能表达我的一片心意。冬天的雪很大,天气很冷,请原谅我没有送你一束美丽的花或者一条暖和围巾。你似乎离我太遥远了,我们难得相见,即使见面,你也很少注意我,而且从不跟我说话。也许你从来没有给我留一个位置,也许命中注定我们只能一生都陌生着吧?即使如此,我也永远不会怪你。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这个周末让我见到你好吗?我夜以继日地想你啊!
最想亲近你的人于星期二深夜信写得很短,但是真挚可见。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就省了。写完信已经是深夜,我匆匆忙忙地把信塞进一个信封里,就开始蒙头大睡。第二天起床,寝室长告诉我,他捎带把我桌上的那封信投到邮筒里去了。
“可是我没有写地址呀!”我惊呼。
“写了地址,我只是帮你贴了一张邮票而已。”
天哪,那封情书,被投到谁家的书桌上了?我的桌子那么乱,根本就记不起那个信封上写的是谁的地址了。
周末的下午,我正在图书馆看书,同学来喊我,说是我父亲来看我了。我父亲会来看我?这不可能啊!父亲年轻时好赌,把家底输得精光,最后把母亲气得一病不起。记得母亲去世前嘱咐我,如果父亲不戒赌,就不要认他。但是父亲没有听从母亲的遗愿,依然嗜赌成性,若没有亲友的资助,我是不可能考上大学的。所以我一直痛恨父亲。除了写信索要生活费,我几乎不与他有任何其他联系。
回到宿舍,真的看见父亲坐在我的床边,吧嗒吧嗒抽着烟。我不想见他,正要往回走,寝室长叫住了我。我怕在同学面前难堪,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房。父亲也不做声,只是嘿嘿地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老伯,喝杯热茶吧。”寝室长热情地招呼父亲,“这么冷的大雪天,您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接到信就赶来了。”
信?什么信?我没有给这个不争气的父亲写过信啊?我疑惑地望了父亲一眼,却分明看到他脸上布满沧桑,稀疏的头发里夹杂着丝丝白发。这个当年的浪荡公子如今也老了。
父亲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晃了一下又收了进去。
“啊……”我明白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差点失声大叫:那不是我那寄错的情书吗?一定是那天晚上我晕了头,把它塞进了以前就写好准备向父亲要钱的信封,但是我不能说出来。
“龙仔”父亲叫我,竟然用的是我的乳名,“我接到信就匆匆忙忙赶来,今天正好是周末……
“龙仔,我对不起你……我该死!”父亲已经哭出声来了,我也想哭。
“龙仔,你能写信原谅我,我真高兴!”父亲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爸爸”我还能拒绝如此让人心醉又心痛的亲情吗?我扑进父亲的怀里。父子两人抱头痛哭。
那封寄错的情书,就这样轻易地融化了那场大雪,也融化了横亘在我和父亲之间的坚冰。父亲后来开始正正当当地做生意,赚的钱也没有拿去赌博,而是积下来买了一套房子。我毕业了,又参加了工作,一直跟父亲住在一起,我们过着父爱子敬的日子。
然而,我还是不敢跟父亲说明那封情书的真相。有几次我向父亲讨要那封信,却遭到断然拒绝。父亲说,他要一辈子珍藏着那封信。
(九)没有想到的结局
我想我还是多下点决心吧!你们也是哦~~~————故事发生在2200年的夏天。
那天他到银行去领养老保险金,在银行门口的广告橱窗里看到一则广告:“美伊康保中心最新研制出恢复青春医疗整容术。经过整容者,老人可以恢复青春。机会千载难得,切勿错过!”广告下面是大幅彩色照片,一位老人整容后变成了朝气蓬勃的小伙子。
他的心“怦”然而动,血一个劲地往头上涌:恢复青春,这是人类多少年来梦想的事啊!
他回到家里。吃晚饭的时候,把医疗整容的事和老伴说了。老伴一听也很有兴趣:“那咱也去做呀,年轻多好!”“可是,”他很为难地说,“咱们的积蓄只够做一个人的……”
老伴不吱声了。这的确是一个难题,让谁去做好呢?
晚上看电视直播足球比赛,两支球队选场地时,是靠裁判抛硬币的办法来决定的。他灵机一动,对老伴说:“咱们也用抛硬币的办法来决定吧。硬币的正面是我去,硬币的反面是你去,怎么样?”老伴同意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抛到了空中,硬币落到地上的时候他用脚踩住了。
两个人的目光都盯住了那只踩硬币的脚。把脚慢慢挪开时,地上的硬币是反面朝上。
那一夜,他们激动得几乎没合眼。回忆起年轻时浪漫的时光,多么激动人心哪!
第二天,他陪老伴去医疗整容。和老伴一起进医疗整容室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
他坐在外面等待着,觉得时间特别地漫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医疗整容室的门开了,里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那是老伴年轻时的笑声呵!
容光焕发、美丽动人的年轻的老伴出来了!确切点说,是他当年苦苦追求的那个姑娘出来了。
他激动得腿部哆嗦,正在迎上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后面追上来,两个人挽着手又说又笑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老伴竟然不认识他了!
看那个小伙子的背影就是和老伴一块进手术室的那个老人。
他感到一阵目眩。
等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没人了。他转过头,看到墙上贴着那张广告,他愤怒地冲了过去,伸手要往下撕时,看到广告最下面有一行蝇头小字:“美伊康保中心忠告:有人在恢复青春以后可能失去过去的记忆……”
(十)关于一次古生物研讨会的报道
已经没话了……
————————时间:公元一百万年前的一天地点:地球上报道:古生物陈列馆的会议厅门前,悬停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碟形飞行器,还不时有飞行器陆续到达。高智能生物将在这里召开一次关于某种古代生物情况的研讨会。某一时间,研讨会正式开始,由主席宣布开会,本次研讨会议的主要议题:某种古生物是为何灭绝的。主席首先发言说:“经过上三次会的艰苦研讨,大家的意见终于趋向一致,正式给这种古生物命名为‘人’,且已明白这种生物曾经大量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生活。这次会议是想研讨清楚‘人’这种古生物是如何灭绝的。”
高智能生物甲学者得意洋洋地站起来说:“我已在一处叫曼哈顿的小地方发掘出一个巨大金属状物体,请大家注意:这是金属质地的。虽然金属我们已不知多少代不用了。但相信在这种古生物时代它应该是贵重的东西。我发现它的体积很庞大的,足有我的三倍高。里面装着一些丝状的很薄的东西,我把它命名为‘纸’。经过几个月的奋战,我终于搞清楚了上面弯弯曲曲的炭元素排列是一种什么东西了。我敢确定,这是‘人’这种古生物用于交流或记录的一种表达方式,我命名为‘文字’。目前,我还不能破译这些‘文字’,但相信他们采用了这种方式保存他们的文明。他们用这种原始的方式保存他们的文化,落后得难以想象。还有这种金属圆球的成分已查清一种,那就是钛,其余不清楚,但钛的含量微乎其微,钛我们的居民已不知多少代不用了。由此可见,这种古生物的智慧有限,如此落后的智慧能力,很难在强食的宇宙中生存的,所以我断言,‘人’这种古生物是被外来力量灭亡的。”
甲学者的话音刚落,乙学者站起来了,笑着对甲学者说:“甲学者,你上次没来吧?”甲学者愕然:“这有什么关系吗?”乙学者不慌不忙地说:“当然大有关系了,上次的研讨会搜集的证据表明,‘人’这种生物已多次踏上太阳系的九个行星,以前,我们认为‘人’仅仅是踏上而已,现在已有证据证明,在天王星发现的那些圆盖状建筑物是供‘人’这种古生物居住的。虽然,我们现在看来,这种有什么了不起,但证明‘人’这种生物的智商是非常高的。可以说,他们曾经是太阳系的统治者,这表明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抵御外来力量的入侵,如果要找他们灭亡的原因,应从其内部寻找,我的研究发现,‘人’这种古生物互相残杀的现象非常严重,他们每次有先进武器发明,总是拿自己的同类实验它的性能,这是一种可怕的禀性,所以我怀疑‘人’是因为自我残杀而导致灭亡的。”
丙学者这时也插话说:“说他们被外来力量灭亡也未免不可,但并不是被外来的别的生命灭亡的,因为我们目前知道,在银河系还没有比我们更强大的力量,当然谁也不敢肯定百万年前的银河系是不是和现在变化不大,引起我注意的是,在我们这个星球上,已不知遭受多少次外来物体的袭击,我们当然有办法让这些小行星或小慧星之类的东西到达不了地球,但那时‘人类’的技术水平是不能抵御这些宇宙间的物体的袭击的,大家知道,如果让这些或大或小的物体到达了地球,对我们都是灾难性的,如果有一大型的宇宙物体撞上地球,这些古生物基本上都会死亡的,史前的已证明的撞击有32次,大约在一百万年前的撞击地球事件有三次,据估计有一次可能是罪魁祸首。马里亚那海沟已被‘全球会’证实是那次撞击遗留下的痕迹。”
主席这时出来说:“你们这些都是推论,是间接证据,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人’这种生物是怎么灭绝的。不过我认为,随着我们不断的探索,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问题就会搞清楚了。”
(十一)谁动了俺的乳房
这个名字,呵呵,有些淫荡哦!不过内容还是OK的!
——————俺曾经是一头小猪,但在有人动了俺的乳房后,俺变成了一头乳猪,没准这会儿正在您的餐桌上,您在动筷以前,请一定听俺讲完俺的可悲经历。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早上当俺从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俺发现窗外已经是日上三竿,也就是说,俺错过了早上吃奶的时间。俺的猪哥哥猪弟弟猪姐姐猪妹妹们早已吃得饱饱的在猪圈里自由地嬉戏,俺老母躺在墙角,也在心满意足地睡回笼觉。俺事前并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平常的早上会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件。俺摇摇晃晃地走到老母身边,在她那排漂亮的乳房前面停下来。一、二、三……对啦,第三个就是属于俺的乳房。俺迫不及待地含住俺的乳房吮吸,可是乳房居然事前没有任何征兆地拒绝给俺提供奶水。俺以为俺的力气用小了,于是加了加劲,但除了俺自己的口水,依然没有任何其它东西流进俺空虚的胃。俺着了慌,开始不顾一切地咬那个属于俺的乳房。老母大概被俺咬痛了,她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俺。俺在筋疲力尽之后终于明白,有谁趁俺睡觉的时候,动了俺的乳房,剥夺了俺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早上,美美地享受一顿奶水的权利。
俺生平第一次愤怒,发出一声让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吼叫:“谁动了俺的乳房?”
猪哥哥猪弟弟猪姐姐猪妹妹们停止了喧闹,静静地看着俺,像在看一头从别的猪圈里闯进的小猪,而不是那个他们一直认为的快乐无忧不会发怒的兄弟。一时之间,俺竟然有些惭愧,于是冲他们笑了笑。猪哥哥猪弟弟猪姐姐猪妹妹们立刻松了一口气,继续他们的游戏。俺老母也爱抚了一下俺,慈祥地再次进入梦乡。俺知道俺错过了一次追问谁动了俺的乳房的最佳机会。俺无助地站在那个干瘪的乳房前面,隐约地觉得这世界有些不对头:俺的乳房被动了,俺丧失了一顿应有的早餐,却没有任何人为此负责。
俺终于鼓足勇气叫醒了老母:“母,俺的早餐没了。”
老母好像还没醒过来:“嗯?”
“不知道谁动了俺的乳房,把俺那份早餐给吃去了。”
“哦。”老母保持一种随时再睡过去的状态,打了一个哈欠,“反正也快中午了,你就和中餐一块吃吧。”
说实话,俺老母这样的回答合情合理,但俺不知道哪根筋给弄拧了,竟被她那若无其事的表情激怒了:“可是那是一份本该属于俺的早餐!”
老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再要入睡已不可能,于是有些恼怒:“那又怎么样!它现在已经没有了,难道你要俺马上再给你生产出来?”
俺知道在这件事上老母并没有过错,但她这样的态度让俺觉得整个事件就该她负责:“俺的乳房被动了,难道俺没有知道谁是凶手的权利?!”
这时,大哥走过来:“三弟,你的乳房被动了,俺很同情你,不过,你把动你乳房的人称为凶手就太过分了,毕竟那是你的兄弟姐妹。”“这么说,是你动了俺的乳房?”
大哥一呆:“你凭什么说是俺动了你的乳房?”“如果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动俺乳房的是俺的兄弟姐妹?”
“这里除了你的兄弟姐妹,就是老母。老母又不可能自己动自己的乳房,你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是谁?”“既然是兄弟姐妹动了俺的乳房,你也是俺的兄弟,你怎么证明不是你?”“俺……俺吸的乳房是第一个,和你中间还隔了二妹,俺怎么伸嘴过来吸你的乳房?”
“这么说是二姐动了俺的乳房了?”俺看着二姐。二姐慌忙解释:“不是俺,俺每次连自己的奶水都吃不完,还让给在哥吃呢!”
俺转眼看着四弟,平时俺们六个,就数他的奶量最大。“三哥,别看俺了,俺昨天晚上得了流行感冒,没胃口,俺连自己那份还没吃呢。这样吧,俺那份让给你吃好了。”
五妹、六妹的胃口比二姐还小,她们更没有理由动俺的乳房。大哥:“还看着我们干吗!四弟不是说把他那份奶让给你吃吗?”
这话说得俺像在争一口奶似的,俺再次愤怒:“俺就是想知道是谁动了俺的乳房!”
二姐:“知道谁动了你的乳房又不能改变你的乳房被动了事实。”四弟:“就是,有什么意思!”
俺有些气急败坏:“俺的乳房被动了,难道俺连谁动了俺的乳房也不能知道?”五妹:“也不是不能知道,可是有必要像你这么较真吗?”六妹:“就是,又不能因为谁动了你的乳房就把他送上法庭。”连老母也说:“孩子,闹了这么一阵,也中午了,你还是吃你的奶吧。”
TMD,究竟怎么了?!好像出错的是俺似的。俺不仅被人动了乳房,还因此成了罪人!不行,俺不能让事件就这么不明不白。
“这不是关于谁动了俺的乳房的问题,也不是俺少吃了一顿奶的问题,这是关于一头小猪的权利问题。”
大哥冷冷一笑:“说到权利,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个权利,谁授权老母身上这个乳房是属于你的,别人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