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接听。
“总裁,老爷正在公寓等你。”冯峰知道连毅独自去了a市,这样的举动对一向不屑将时间浪费在谈情说爱上的总裁来说是反常的,老爷和总裁一直不对盘,从未踏足这里,不知这次两人会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连毅挂断电话回到卧室在她美好的睡颜上印下一吻,“女人,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别扭傲娇的某男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吐出自己的心意,可熟睡中的人只是咂咂舌双手抱住大熊翻了个继续香甜睡去,只有那只陪在她身边的大熊见证了他的承诺。
看到她可爱的动作,连毅轻笑扫了眼放在她身旁的药,女人要记得准时吃药,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不舍的看了眼熟睡的女人,好好睡一觉。
刚想离开的连毅想到医生的叮嘱和她干净从未使用过的厨房,连毅停下脚步转身进了厨房。
如果有认识连毅的人知道他已经为了某人进了两次厨房会不会惊得连眼珠子都掉下来呢。
正在厨房忙碌的男人下定决心如果詹姆森那边还不能确定具体的日期,他就亲自去请她,如果治不好她的嗓子,再不行他就专门为她开一家工作室,有他这个坚实的后盾害怕她红不起来吗。
明亮的月光透过厚重的玻璃洒在房间中,熟睡的人儿秀眉紧皱,柔顺的秀发被冷汗浸湿,不安的摇着头,不断的呢喃着不要,放开我的字眼,忽然被噩梦折磨的女人睁开眼睛,没有缓过神来的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大约过了有一分钟左右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她才知道已经回到自己的小窝,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千昕慌忙掀开身上的薄被,穿着一身睡衣的她身上没有一点可疑印迹,而且那里也没有传说中痛的要死,才放心的斜躺在床上,脑中又升起一个疑问,是谁救了她将她送回来的,她才不会傻到认为是那两个人渣善心打发放过她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千昕握紧薄被,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握疼的手松开,无神的杏眼满是迷茫,她是不是做错了,曾经她以为自己只要够努力就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她从来不去刻意澄清那些流言蜚语也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可在现在在此时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她却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无所谓,只是忙绿到连轴转的她没有时间去在意。
只是失去了一副嗓子而已,她就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剩下的只有这张脸和一副身体,她该感慨人的现实还是自己的人生之路太过糟糕呢。
两次的痛苦的经理让千昕对未来迷茫起来,她这个打不死的小强再也没有胆量再去为自己的事业再去争取一下了。
差点把胃都吐出来的女人闻到淡淡的饭香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空洞的眼睛就这样望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第二天躺在床上的人了无生机,她不想起也不想出门更不想吃饭,她有时会想为什么不让她死在那场车祸中呢,死在那里最起码不用现在这般痛苦。
萎靡不振的女人就这样在床上睡睡醒醒之间不吃不喝过了两天,直到一直打不通电话的王洁找上门来,自那天分手以后,王洁一直在酒店门前焦急的等待着千昕出来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千昕是被一个俊美无匹的男人给抱着出来的,就这样在那里一直等到了深夜实在等不下去的她想进去询问下,可是一个个傲气十足的保安根本就不给她进去。
清醒过后
这两天她一直在范吴良和罗天麟的公司门前晃悠希望可以从他们的嘴中问出千昕的下落,可苦等了两天,两人就像人家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来到她的公寓希望碰碰运气。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千昕让王洁大吃已经,“千昕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该千刀万剐的,我去找他们算账!”
“王姐…”千昕摇摇头想告诉她,她没事可是两天滴水未沾的嗓子已经沙哑的厉害,不能再说下去。
看着这样千昕王洁很是心疼,她是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她知道她的性格是多么的坚强,整天像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般,即使在她第一次担任王楠古装戏中的女主角的时候,为了要求武打的场面更加真实火爆,王楠让没有一点武功底子的她去接受一个月的非人训练,告诉她如果她坚持下来,这个女主角就是她的,如果坚持不下来,不要意思,他不需要一个吃不得苦的女主角。
她当时为了得到入行以来的第一个主演的机会,她硬是咬着牙撑了下来,待她看到她身上一块块的淤青时,问过她有没有在坚持不下来的时候想过放弃,她坚决的告诉她没有,她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一定要拿到那个角色,不管吃再多的苦她也会撑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她觉得千昕是个前途无量的演员下决心跟着她。
当时她那坚毅的眼神还记忆犹新,可毫无精神好像一个瓷器一般的人儿却是那般的脆弱与让人担心。
“千昕我知道你很看重…”也许觉得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不是时候,王洁轻咳两下,“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遇到困难咬咬牙就过去了。”
千昕闭上酸涩的眼睛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现在她已经进入了死胡同,她不知道以后还能干些什么才能挣很多的钱,开公司她没有那么多的启动资金,这些年她是赚了很多是没错,除了置办行头和一些正常的日常花销外都支付了母亲的高额的医药费,她的积蓄也就那一点她不敢动,母亲的药不能断。
“千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就算你这样不吃不喝能改变什么吗?最后垮的还是你的身体。”
这些她比谁都懂自她知道生活艰辛的时候就用这些大路边的话安慰自己,可这一次她努力过可被无情的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别人除了她的身体之外看不见她身上的其它优点。
“王姐…”粗哑的声线分不清说的是什么,王洁连忙出去帮她倒水。
纤手不由自主抚上隐隐作痛的喉痛,痒痒的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上边爬一样,叹了口气,她的人生已经很惨,她不能让别人跟着她一起发愁,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备用的现金递给端水进来的王姐,“这是…”
微热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千昕觉得喉间舒服多了,“这是你和雨晴的工资。”
“千昕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明白她的意思王洁微怒。
“王姐拿钱离开吧。”千昕不想多说又躺下,她现在就想缩进自己的龟壳中,哪怕外面有再大的风雨她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千昕你这个懦夫,你给我起来,你以前说过要叱咤娱乐圈的话还作数吗?”
躺着的千昕用被子蒙住头,那是一句玩笑话也是她的目标,可是现在的她再也没有勇气再踏出那艰难的一步。
“算我看错人了!”王洁扭头而去,千昕有时很聪明有时又是一根筋的人,王洁知道这次除了她自己想通,别人就算是磨破嘴皮也不能说动她离开那个她藏身的地方。
听到关门的声音,千昕拿掉被子,已经立秋,太阳的光亮却还是那么耀眼,已经两天未进食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可她还是没有一点吃东西的念头,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知道太阳西落,夕阳的余辉落在窗外的小花园中给已经开始枯萎的花儿撒上一层瑰丽的色彩,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此时觉得她芳华正茂的年纪就已经是夕阳迟暮,花开早谢。
想到那几盆差点死掉的仙人掌,千昕慌忙起身拖沓上鞋子就向外面跑去。
待看到那些发黄的 仙人掌已经恢复生机,装饰用的那些石子在晚霞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辉,蹲下来,用手拨弄着,一颗暗红色的石子在色彩鲜艳的一群石子中分外显眼,小心的取出来在翻看一下,奇怪的很一面白色一面暗红色,她很喜欢收集一些小东西,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从小生活在海边总喜欢捡一些形状各异的贝壳,这种习惯回到大城市以后就成了收集一些稀罕的小东西。
活过来的几盆仙人掌让千昕感到些许安慰,随便从家里找了点零食垫了下肚子,可当她看到厨房中保温桶中的稀粥时秀眉轻蹙,这是谁为她做的?在她记忆中这个厨房只有一个人用过,想想又不可能,他在z市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再说那个自大的男人可不会这么贴心,可能是王姐留下的把。
千昕又开始她浑浑噩噩的生活。
回到z市的连毅见到一直在公寓中等着他的连宽之后,父子俩因为千昕的事情大闹了一场不欢而散之后,连毅一直待在公寓中,没有出去。
连宽要求他和千昕离婚娶蓝兰,如果不照做他就会搞臭千昕的名声,给她扣上第三者的帽子,连毅不愿,连宽大怒说要断了连毅的经济来源,可早就已经经济独立的连毅一点都不怕,连宽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连氏的股份也不会分给他一分一毫。
虽然这段父子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从连宽的嘴中说出却让连毅有些痛苦。
他这个亲生儿子竟然比不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他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牟淼已经来公寓找过他。
为了不进一步激怒连宽让她在中间难过,他打消了为她筹备工作室的计划,利用关系联系上华伟娱乐公司,华伟娱乐公司的老总杜雷很欣赏千昕的演技,早就想将她挖过来,可苦于她那堪比天文数字的违约金一直都不敢行动。
现在他知道千昕的嗓子已经毁了有些为难,连毅对他施压并且承诺已经联系上美国的专家会尽可能的治好她的嗓子,如果真的赔了他也会补齐他的损失。
杜雷再三思量让连毅再给他一些时间,他考虑一下。
觉得即使千昕没有那幅天籁般的嗓子以她之前的号召力还有那些铁杆粉丝,大不了拍戏的时候给她找个配音,估计观众也不会说些什么,就像现在有很多外国大片畅销中国的时候都才用的是配音。
而且从连毅这里得知她的嗓子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完全失声,还有治愈的可能。
想来想去这桩买卖稳赚不赔,可精明的杜雷却故意不立即答应连毅,就是想让连毅觉得是欠他一个人情。
只是聪明的连毅怎么会不知他打的算盘只是装作不知罢了,只要能让她的事业好起来,就算是欠他一个人情又怎样。“总裁,如果你担心她就去看看吧,我会处理好老爷那边的眼线。”这几天蓝兰一直呆在公寓,总裁连下楼吃饭都不曾,这样也让他别扭。
“你什么时候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杜总还说再等等,用不用我再给他施下压。”
“再等一晚。”明天再没有消息的话,连毅眼神骤冷,他的耐心可不多。
还有那个詹姆森竟然还没有给他答案,他开出了那么丰厚的报酬还不行,非得他亲自去请他才行是吧。
公寓中,蓬头垢面的千昕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不远处摆放一个画架,画板上一副冷色系的水彩画,艳阳高照也化不开画中的阴霾。
秋风撩起她的凌乱的秀发,那张小脸已经瘦的不成样子,无神的双眼没有焦距,眼睛下面是一圈青色的眼黛,她现在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樊嘉伟那些人的狰狞的脸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有秦冉冉王塑他们的嘲笑声不断的在脑中响起,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要疯了,自嘲一下原来疯癫这病也会遗传啊,她真的是老妈的亲生女儿。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不敢出去,怕看见那些无处不在的记者,怕那闪烁的镁光灯,更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和无所顾忌的嘲笑声,王姐说的对她就是一个懦夫,一个不堪一击的懦夫。
她拿起搁在角落中的绘画工具,拿起熟悉又陌生的画笔,尝试找到当初那种沉浸在画中就可以忘记一切的感觉,可…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画上,一颗颗枯萎的花朵传来一阵死亡气息,她已经不配再拿起画笔,她把感情都带进了画里。
浑浑噩噩的生活
国外某家私人医院,消失了大半个月的秋离正在医院的办公室中焦急的等待着,这些日子他一直关心国内的报道,得知她又像刚开始发生地震时仿若人间蒸发一般,媒体连她的家人和经纪人助理也联系不上,秋离很想即刻回国寻找她,可这边又耽误不得,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他旧识好不容易松口答应百忙之中去看一下那个叫千昕的女孩子。+能让秋离这个看淡一切,差不多快要遁入空门的好友放下面子厚着脸皮在这里缠了他快大半个月的女人一定有她的特别之处。
“离,动心了?”身穿白大褂的外籍男试探的问道,这正是连毅联系上的医生詹姆森。
“也许吧。”
听着他等同于承认的回答,作为朋友见到他能放下以前的过往再爱上别人,詹姆森欣慰一笑,“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谈这个还太早。”焦急的秋离语气中有些不耐烦,詹姆森已经换了身衣服刚和秋离出了医院,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找他的连毅,来请他去给看一个病人这次顺便一起卖个顺水人情。
私人飞机上詹姆森看着不断地在翻看杂志报纸的秋离。
“大导演不是最讨厌这些无聊的报道的吗?”无事可干的詹姆森抽过他手底下的一张报纸,大大的千昕两字印入眼中,“离,她是个女明星?”
“她和她不一样。”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秋离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她,希望等他回国以后会有消息。
第二天一早杜雷就给连毅答复说他已经拟好合约,让连毅过目,连毅看过合约之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直接乘坐直升机直飞a市,他时间有限只能快去快回,他很想很想见见她,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他更想见到她见到合约时那种高兴的神情,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也是他和蓝兰相恋了五年从没有过的体验,这就是她某首歌里唱的爱可以让人思念成灾吗?
刚回到中国的秋离就接到消息千昕在a市的公寓中,秋离带着詹姆森匆忙赶往去,无论他怎样敲门就是没有人回应,他一度怀疑是不是消息有误,两三天没有休息好的千昕正在秋千上打着瞌睡,以她现在的尊容她不想见任何人,几天没有洗澡的她觉得身上都开始发霉发臭可她却懒得去整理。
被吵的实在受不了的千昕不知道是谁的毅力那么大,抬起无力的脚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下,秋离?
自从去医院看过她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她还一度以为他和别人一样见到她的嗓子毁了,就放弃她和别人合作了,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
“千昕,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你给我开开门,我给你找来了医生。”
只有一门之隔的千昕听到他焦急的话语,心中一阵种暖风刮过,“你等一下。”
轻微的声音传入秋离的耳中,“好。“换掉睡衣,简单的整理下仪容,她对秋离带来的医生并不报多大希望,她那天无意中看见王洁放在车中的病例声带严重受损,只有千分之一的治愈可能。
她自认为是不受到上天眷顾的人,不会成为一千人中的幸运儿。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秋离见到她瘦的差不多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一阵心疼。
那张清瘦的小脸让人心疼,一双大大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辉,昔日饱满的唇瓣干涩苍白,一头干枯的头发微乱的盘在后面,这样的千昕是他所从没见到过的,与荧屏上的她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见,事业陷入低谷这件事对她来说打击是多么的严重,秋离恨恨的看了眼身旁的詹姆森如果不是他拖延那么长时间她情况也不会那么糟。
詹姆森无辜的耸耸肩,谁叫人家是个大忙人呢。
“进来吧。”干涩如历尽沧桑般的声音,仿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令人扼腕叹息。
千昕说完转身向里面走去,略微宽松的衣服越发显的她身形消瘦,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