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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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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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前者,安德鲁已通过军情局了解到一些内幕,皮埃尔小心提醒着摄政王,必须警惕英法两国举行的秘密和谈。但安德鲁始终乐观的觉得,前世中巴拉 斯那种根深蒂固的反英情绪,使得巴黎不会同伦敦很快达成相互妥协,至少在自己回到法国之前,绝不会如此。显然,安德鲁是被1794年的胜利冲昏过头。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世上的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惟有的是永恒的利益。”
对于后者,安德鲁自然是一肚子的恼火。要论战功,自己要高出儒贝尔将军与莫罗将军两人两倍有余,更别说那些寂寞无名之辈。1794年的战争,安德鲁不仅一场未败,而且凭借弱势兵力,用一个军团的实力征服了整个伊比利斯半岛,还再度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老对手英国,让法兰西的南部日后不再有战火出现。虽说,贵为西班牙摄政王的安德鲁,只要自己高兴,册封他本人为“海陆空”三军大元帅的称呼也未尝不可,根本没必要在乎一个区区法国陆军元帅的头衔,但面子上,安德鲁却感觉很是无光。
更让他气愤的来自巴黎元老院的狗屁规定。原先收到过安德鲁的大量金钱贿赂,且对他本人俯首帖耳的国民公会的议员们,居然剥夺了自己参与法国政务的权力,而保留一个陆军部副部长的虚职,这与安德鲁原先期望加入督政府首脑之一的想法,已经是大相径庭。
“该死的,现在整个巴黎都在反对我!好,很好,非常好!等到结束这场海战之后,我一定要挥师北上巴黎,看看谁是法国的真正主人。”安德鲁在内心忿忿不平的骂道。
在不断给自己打气的同时,数分钟后,刚一恢复理智的安德鲁随即放弃了这个无比疯狂,不切实际的念头。在法国发动内战,且不说胜利与否,势必让自己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也将彻底丧失全体法国军民的支持,毕竟督政府算是巴黎的合法政府。何况,将主要兵力消耗在无休止的内战里,更将破坏工业革命的进程,根本不符合安德鲁既定的地中海战略。
“唉,是我自己太过自负了。离开法国太久,居然将所有事情想象的过于顺利的缘故!”
“所以,现在的我,必须先学习忍耐。”
“既然亲爱的岳父要与我彻底决裂,那安德鲁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
“司令官,不,殿,殿下!”就在安德鲁沉思的时候,身后传来多普拉普将军那含糊不清的声音。只是从语气上判断,相信多普拉普到现在,仍没将年轻上司的身份确认清楚。
“将军,既然我站在法国的舰船上,就请您称呼我为司令官好了。”安德鲁转身说道。
“遵命,司令官阁下!所有在马赛,土伦,以及法国南部各地的士兵,都明白来自巴黎各项决议对于您而言,的确很不公平。但士兵,士兵也请求我代表他们,希望司令官能以和平手段解,解决您与巴黎方面的争端。”多普拉普将军小心翼翼的说道。
“请放心,我的将军!在这个问题上,安德鲁始终将坚持两条原则,第一,法兰西永远属于共和政体;第二,安德鲁麾下的士兵,绝不将枪口对准自己人。事实上,缪拉将军也已经转达我的意见。政治上的纠纷,就用政治上的手段来解决吧。”安德鲁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表达着这一观点。
……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34章 阿尔及尔的海战(6)
在阿拉伯文中,阿尔及利亚称为“埃尔。加扎伊尔”,意思是“岛屿”。这是因为它恰好居于地中海与撒哈拉大沙漠之间,就像岛屿一样。其首都阿尔及尔,坐落于地中海南部的阿尔及尔湾,是一个天然的优质海港城市,始建于10世纪中期。
埃及的亚历山大港是借助其有利的地理位置,自古以来从事商贸而繁荣起来。对于北非马格里布地区的沿海城市而言,这些城市的兴旺起因却是由于海盗,来自土耳其的地中海海盗们的贡献。在15与16世纪,那是地中海海盗最为横行的时期,期间,最为有名的则是巴伯路斯兄弟建立的巴伯路斯王朝,一个令所有地中海商人们胆战心惊的海盗国家。
这时的地中海地区好像一个充满着腥风血雨的大舞台,舞台上的角色是欧洲信奉天主教的各个列强同信奉伊斯兰教的土耳其帝国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在海上之争中,土耳其(实则为阿拉伯)海盗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以宗教的名义,同土耳其人结为同盟,经常像一股来去无踪影的海上旋风,袭击西班牙、意大利和法国的南部沿海地区,抢劫船上的财宝,对船上的富人索要高额赎金,穷人则卖为奴隶。
只是过了150多年后,随着欧洲各国海军的迅速崛起,而土耳其帝国的势力都到极大抑止,无法帮助作为土耳其海军外围舰队的地中海海盗们。他们惟有凭借自己对地理环境的熟悉,同法国人,英国人。西班牙人,奥地利人的强大海军舰队在地形负责地地中海上竭力周旋。复杂多变的地中海各个港湾内,不断上演着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18世纪后期,刚刚结束七年战争的法国,英国,西班牙。以及奥地利等欧洲强国,在罗马达成一致意见,准备组建联合舰队协调作战,一举围剿所有的土耳其海盗,那是上述各国无法再容忍由于海盗的肆意掠夺。导致商船保险数额不断攀升的后果。只是在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意外爆发,使得清剽海盗的《罗马协议》成为一纸空文,欧洲列强纷纷卷入反法同盟之中,而最强大的英国地中海舰队担当起封锁法国沿海的任务。
现在,当安德鲁控制西地中海的时候,“伟大的王”自然也不能容忍海盗们的肆意横行,破坏自己倡导的安定田结的地中海局势。虽说,马格里布地区的海盗们(事实上。属于北非各国的海军)早已在安德鲁控制整个伊比利斯半岛之时,派遣使者携带大批财宝,到马德里游说,保证将不在地中海上打劫悬挂西班牙旗帜的商船,云云。
只是,他们显然低估了安德鲁的勃勃野心,因为打击北非海盗只是后者意图控制马格里布地区的一个借口,也是意在博得欧洲各国商人们支持的战略考虑。那位西班牙的摄政王笑纳了海盗们的财宝,但出兵计划却没有丝毫拖延,反而是变本加厉。
1795年3月8日这天。一场清剿北非各国海军舰队的战斗,即将在阿尔及尔海域打响。
尽管比预定时间晚了大约5小时。但西法联合舰队仍然在拂晓时分抵达埋伏区域,一个距离阿尔及尔城东北方向,大约6海里的小鸟附近。此时。天色刚刚放亮,西北信风的风势也越来越小,海面上升起浓稠的白雾,波诡云橘的将整支舰队以及周围不知名的数个小岛笼罩其中。
舰队司令官乌沙科夫将军站在“摄政王号”地甲板上,正举起单筒望远镜眺望远方,只是整个视野的能见度极低,除了缓缓流动地漫天白雾,以及偶尔露出桅杆的风帆外,舰队司令官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致,惟独脚底下四溅飞起的浪花不断。当乌沙科夫放下单筒望远镜时,显露出一脸地肃然且略感忧虑的表情。
“上帝啊,我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诅咒这场雾!”司令官喃喃自语道。
的确,这场浓雾既能很好隐蔽整支舰队,而不被异教徒们发现,但也束缚了数小时后即将的战争,那是因为无法在能见度不到5米的浓雾中辨别出方位,进而也不能快速,准确的巡行到阿拉伯联合舰队的中央,实现大胆穿插与分割包围。
此时,旗舰舰长摩科斯上校从船舱上走出,疾步来到司令官的身边。
“摩科斯,是两艘侦察舰带回来的消息吧!”乌沙科夫问道。只是司令官没有转身,他羊手扶着船舷,继续盯望着眼前令他忧烦的白色气体。
“是的,司令官阁下!‘勇敢号’报告说,阿尔及尔湾一切正常,所有船只都因为浓雾的影响,停泊在阿尔及尔海港的码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阿拉伯人察觉我们舰队的存在;而来自‘风行’号的报告依然同1小时之前的那样,阿尔法的联合舰队仍未出现,没有发现任何过往商船,以及该舰队的侦察舰只。”摩科斯上校向司令官汇报起自己刚刚收到的信息。
“勇敢号”与“风行”是整个舰队中惟有两艘被放出外的侦察舰,它们各自悬狂着撒丁王国旗帜,前者负责警惕阿尔及尔湾的船只情报,后者却在监视阿拉伯联合舰队的动向。之所以装扮成撒丁王国的商船,则是安德鲁在宣布清剿地中海海盗之际,撒丁王国是目前欧洲各国中,唯一同马格里布地区的阿海盗们保持友好的国家。
“谢谢,摩科斯。那些随船的气象学者,他们怎么说的!”乌沙科夫转过身,朝着士兵的前甲板走去。这是将军一向的习惯,在战前检查水手们的准备情况,并鼓舞他们奋勇作战。
“司令官阁下,他们说至少需要30分钟后。等到日出之时,浓雾才能逐渐消散。只是,只是浓雾消散的快慢程度,必须借助信风强度地大小。但就目前风速而言,等到示意作战的时间,很可能是中午之后。”跟在后面的摩科斯上校一脸无奈地说道。
“好了。摩科斯。走,让我们到士兵们的中间,一同虔诚的祈祷上帝,让他帮我们将该死地雾气刮到北非的沙漠中。”
……
欧洲人在祈祷上帝,而阿拉伯人也在请求真主。招人厌恶的浓雾。同样将他们困在距离阿尔及尔12海里左右的海域,整个舰队前后连绵8海里。但由于逆风消逝了不少,使得阿拉伯人的联合舰队在浓雾下,冒险用着4节地航行速度,小心翼翼的向目的地行驶。预计整个舰队将在5小时后,也就是中午之前,11点左右全部驶入阿尔及尔海湾。
如果真是如此,到的确是阿拉伯人的福音,因为乌沙科夫司令官决不会命令西法联合舰队在浓雾消失之前。扬帆作战。那样,既不能按照预定方案,穿插着打乱敌舰部署,而且很可能因为迷失方位,陷入地中海南岸海滩上搁浅,甚至沦为岸炮之下的牺牲品。
由15艘舰船组成的阿拉伯前卫分舰队依然排在最前列,数艘配置28门火炮的小型护卫舰在两旁游历,担负着警戒任务。在一艘最为突前的护卫舰上,所有闲暇无事地水手们则被军官们叫到甲扳上,张望航行水域。只是为避免有暗礁的突然出现而碰撞船体。
一阵船体划过水面浪花溅起的声音,从右船舷边传来。通过望远镜。负责警戒的阿拉伯水手依稀可见那是一艘商船。即刻,得到信息的传令官向睡梦中的舰长报告了这一情况。
“二副,那是什么样的商船!”
“船长大人。是艘三桅的撒丁王国商船,正向东北方向行驶。大人,需要盘查吗?”
“盘查,还是打劫?得了吧,二副。我们现在可不是海盗了,是阿尔及利亚王国的正规海军。一旦等到摄政王登基了,多的是财宝等着我们;而且,撒丁王国一向是我们的盟友。打劫了他们的船只,哪里还会有其他欧洲商船跑过来转运黑奴。”
“可,船长大人,那我们也需要向旗舰报告这里地情况!”
“该死的混蛋,你想挨皮鞭啊!今天是大王子殿下的生日,他从昨天都就吩咐过了,在驶入阿尔及尔海湾之前,殿下他不想听到有任何地打揽声。好了,别犹豫了。二副,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航行,等到进入海港时分,再来叫醒我。”
护卫舰船长不耐烦的赶走了二副,继续躺在床上做起春秋大梦。只是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那艘撒丁王国商船正是西法联合舰队的“风行号”侦察舰。凭借自已的灵活性与划桨的航行速度,2小时后,“风行号”将侦察的消息,迅速报告给了舰队司令官。
“……万能的上帝啊,请倾听可怜人的祈祷……尽管这里有东正教徒,天主教徒,以及新教徒,但他们都属于上帝的子民。我们不是用武力来消灭异教徒,而是让他们放弃无谓的抵抗,让神的福音传达到我身后的地方……
所以,我不会请求您让未曾见面的敌人舰队即刻诮失,或是全部覆灭,而是给我一丝微风,来自西北方向的信风,让您的子民去担负这一神圣的使命吧。阿门!”
在摄政王号的前甲板上,穿戴整齐的所有士兵与军官的排列成左右两行,留出中间的区域,那是他们正在凝听着,眼前的乌沙科夫司令官单跪在甲扳上,念诵起长长的献给上帝的祷词。
随着最后一声“阿门”的结束,司令官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做起默然沉思片刻,随即他手划十字,站了起来,转过身,开始面对身边的军士们,郑重地说道。
“士兵们,万能的上帝答应了乌沙科夫的诸求,不久将会信风驱散浓雾。届时,便是你们出征的时机。愿上帝保佑他的子民!”
听到司令官的话语,信以为真的士兵们欣喜若狂。先前备受浓雾痛苦折磨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要不是舰船上禁止高声喧哗,他们早就扔起帽檐,在甲板上欢呼雀跃起来。现在,水手们按照西班牙人的礼仪,在乌沙科夫司令官路过自已面前时。纷纷脱帽鞠躬致意。
等到司令官走出前甲板后,随着水手长们的命令,所有人都开始紧张的忙活起来,为不久之后地出击做最后准备。而作为舰长的摩科斯上校始终一言不发的跟在乌沙科夫司令官身后,直到回到后舱时。他才急忙追问道:
“司令官阁下,您的真的确信信风将在30分钟内开始?”
“当然,如果不是那样,浓雾状态下我们将一无所获地被迫返航。”乌沙科夫不置可否的回答道。“放心吧,上帝一向眷恋我本人,就如同5年前,穆斯林的那场节日。”
……
不知道是乌沙科夫的祈祷终于感动上帝,还是地中海海神喜欢人类之间的屠杀表演。25分钟后,西北方向终于剑起强劲的信风。仅仅1小时后,便将舰队四周的漫天白雾驱赶到北非的沙漠中,海面上的能见度达到了舰队作战地要求。
9点15分,摄政王号上升起按照预定方案,迅速出击,截断敌人纵队的12号战斗信号。即刻,得到出击信号的各舰舰长们一声令下,水手长高喊着“大家准备好!”,随后鼓手擂鼓,数百名水手各自进入战斗岗位。阁楼上的舵手遵从大副的要求。按照己方舰船在队列中的位置开始转航;在桅杆上准备就绪的帆手们,在支架上挂起全速风帆;在他们下面是无数“蚂蚁”在收起船锚。拉起绳索,观察信号,悬挂旗帜。或是校正方位……
到9点30分,西法舰队的前卫分舰队与中路分舰队的所有船只,缓慢驶出隐蔽海域,从整个舰队中脱离出来。在当它们排列成不规则的两路直线纵队时,所有船只地顺风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挂满,犹如上离弦之后的两支箭头,分别从五名岛地左右两侧,向着前方3海里外的敌人舰队快速插上。
此时,摄政王和他的副官已从东方号上走下,随同20多位观察员,自己还带上大批侍卫径直跑到身旁小岛上地最高处,准备亲眼见证这场大现模海战的开幕仪式。
“哈哈,真是蔚为壮观啊!”安德鲁乐呵呵放下单筒望远镜,自言自语地说道。
在他的眼前不远处,阿拉伯人的舰队正排出一字阵形,顶着逆风向着阿尔及尔海湾航行,各艘军舰都保持着自己的在一路纵队中的位置。因为要进入港湾,航速逐渐放缓,使得整个舰队的全部舰只,仅在两处分舰队的结合部相距2到3海里外,中间再没有一处中断。这真是一种壮观的景象,严禁,协调一致。整齐美观,然而毫无价值。
就在阿拉伯人前卫分舰队的首舰,已经距离海港不到3海里时刻,从西北方向驶来两支不明身份的舰队。所有船只正借助着有利风向,以8节的航行速度,呈近乎90度直角,快速插向阿拉伯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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