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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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地久天长-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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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世界上最忙而又不忙的职业,工作量的大小取决于他自己,说忙,其实是借口,不是没想过要回来,只是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意义,人在哪里也变得无所谓了。
林宇哲略皱皱眉,又不动声色的敛过去,笑着说,“看来你们都认识了,我也不多此一举的介绍,就等你们来开席了,我们进去吧。”然后不由分说地簇拥着段奕琛先一步回到宴会里。
秦放和颜诺慢半拍走在他们后面,冷静地望着眼前宾客聚首其乐融融的场面,过于纷繁的热闹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忽然转过身对她说,“颜诺,不如我们结婚吧!”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怔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害怕些什么。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宇哲嘲笑他一刻离不开颜诺,他没有否定,最后还是决定跟出去看看,却不料看见他们站在一起……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完全看不到别人的存在。他承认他心慌了,他赢不过时间,唯一有优势的,不过是,现在站在颜诺身边的人,是自己。
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吧,他是这么跟自己说。
颜诺傻愣愣地望着秦放,似乎没听清他说的话,“你,你说什么?”她一下子懵了,清楚却又朦胧,不敢确定。
秦放眯了眯眼,瞥见林宇哲朝他们俩招手,他好笑地用自己的额碰了她一下,“没说什么,你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小迷糊,谁娶了谁倒霉!”他似真似假的嫌弃免去了所有的尴尬,让各自松了口气,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
订婚宴,其实也是变相的商业聚会,政客商人无不抓紧时机为自己争取多一些利益和筹码,秦放被建筑设计院的院长硬拉了去,颜诺便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端着一杯果酒抿饮。
看着在人群中穿梭的林宇哲,她却没有送出那份有特殊意义的礼物,也许是因为他帮自己解了围,也许是感同身受,也许是不忍,总之她放弃了当面奚落他的想法。做人有太多别人不能理解的无奈,鱼与熊掌的选择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有时候你选择了什么就代表你得放弃些什么,不是不能兼得,而是太难。
因着满腹的心事,颜诺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又不知不觉就把甜涩的酒都喝光了,胃有些难受,刚想去拿些点心中和一下,已经有人先她一步,递给她一小块用精致水晶盘盛着的提拉米苏,是段奕琛。
颜诺错愕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说,“谢谢你。”他的体贴却让她半分食欲也无,毕竟在他面前已经很难再自在从容了。
段奕琛看了眼桌上只余下残渍的酒杯,微微笑了笑,“这种果酒的味道虽然不错,可是后劲很强,还是少喝点好。”
“喝一点点没关系的,总是要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自己,不是吗?”颜诺下意识的动了动盘中的叉子,表情若有所思。
段奕琛勾了勾唇角,也机敏的听出她的话里有话,并没有在意,毫不避讳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知道我在关心你就好。”
这似曾相识的温柔让颜诺的手一抖,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段奕琛绅士地站起身,又说,“我今天有点累,就先走一步了,有机会再约出来见面吧。”
颜诺也跟着站起来,艰难的点点头回应,“嗯,再见。”每吐出一个字都有千斤重,好似有那么一句话,在言情里用烂俗了的,如果可以,情愿不曾相见相识,说的大抵是她此刻的心情吧。
等她再回神的时候,恰恰看到段奕琛和秦放擦肩而过。
秦放的眼神冷锐如刀,在错身的那一刻将声音压得很低却又十分的犀利强调,“我和颜诺也准备订婚了,到时请你务必出席。”也许开始提结婚是一时冲动,但是订婚却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他爷爷那边已经拖不了多久了,最后的心愿也不过是想亲眼看着他成家立室。
段奕琛的脚步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反问,“哦?我拭目以待。”这轻放的调调着实恼了人的心,仿佛在说,你们成不成还是未知之数呢。
秦放紧握得拳头骨骼乍响,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风度说,“你慢走,我该去找我的未婚妻了。”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不过是普通的寒暄,实则是火花四溅的过招,暗潮汹涌。
等秦放走去找到颜诺的时候,她已经忐忑不安的又灌了两杯果酒下肚,倚着窗边吹风。放眼望去,一眨一眨的小星星点缀了过于深沉的夜空,变得调皮起来,颜诺伸出手指一下点一下的数着漫天繁星,嘴里念念有词,像个孩子似的。
秦放有些恼,尤其碰到她冰冷的肩膀时更是气晕了,眉峰拧得死紧,这个女人怎么不会照顾好自己,因为柳思晨的事已经折磨得自己变成瘦竹竿,再冷着了病了岂不是要羽化登仙了?他没好气的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她下意识转过身来,呵呵地笑着说,“你来了啊?”酡红的脸蛋娇憨似花骨朵,眼神中带着半醉的风情,迷人得竟把一切都比了下去,令秦放动容了,想跟她结婚的念头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
冷风微微吹醒了他的脑袋,这才板起脸责怪道,“喝这么多的酒,看你明天准叫天叫地的喊头疼!”
颜诺仰起头靠在他肩上紧紧抱着他,嘟起嘴咕哝了一声,“坏蛋!你欺负我!”
娇软的身体温软的话语淡淡的酒味让秦放一下子停了呼吸,心跳加速,忍不住揽着柔若无骨的她,不是醉了酒的话平日她一本正经的怎么会这样主动,她到底喝了多少啊?他想了想,留在这里少不得要应酬,可是放她一个人又不放心,于是跟林宇哲简单的告了辞,林宇哲本来还想问些什么的,可是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宴会刚结束就有个酒店经理来找林宇哲,交给他一个包装得很朴素的礼盒,他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坐在休息室的长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溶溶泄泄的灯光洗得他的表情深不可测。等烟灰缸里满是烟头,他才慢慢地抬手拆开礼盒的丝带,打开盖子的那一霎那,仿佛是打开了月光宝盒,一下子把他的思绪拖回了过去。
那是一对做得不算精致的瓷娃娃,样子却很喜气,看得出来费尽心神。
他跟她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他一时不慎将泥水溅到她身上,又因为赶时间开会所以道歉的语气不大好,她便死活拽住他不放手,吵了一架。那时他内敛她张扬,却也想着彼此不过是芸芸众生的过客。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刚应聘上了自家公司的人事助理,协管员工的培训,有时候不得不说这是缘分的巧合。即使他是她的老板,他们还是相看两厌,仿佛天生不对盘,每次见面总是要唇枪舌剑一番才觉得过瘾。
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他并不很清楚。
那天去参加一个朋友的陶艺展览,又意外的在学陶的教师看见她笨拙的捏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杯子,他早知道她总是有股不服输的精神,屡试屡败,屡败屡试都不曾放弃,他居然就这么站在那看了好久,后来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抓起她的手想手把手的教她开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一开始还不知好歹的挣开他,凶巴巴地说,“这谁呀,小心我告你非礼。”可她看清了是他以后,又尴尬得脸一红,结结巴巴地喊着,“怎么是你呀?”
“笨蛋!”他记得自己只说了这么一句。
她哼了一声,挑起眉挑衅地问,“你很厉害吗?可别打肿脸充胖子让人笑话哟!”
她这么说倒让他笑了,他母亲最拿手的就是陶艺,他从小耳濡目染,即使不精通也绝对比她好上百倍,想着这次定要叫她刮目相看,省得总是嚷嚷他是吃人不吐骨头没风没度的资本家。
她见了他捏的茶壶,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没想到你还有可取之处……”
先变的是她吧,竟然,竟然还敢强吻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关系令他来不及防备,他不喜欢这样不受控制的情绪,于是他渐渐地疏远她。他该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比很多人都要大胆而且勇往直前,他退一小步她进一大步,逼着他表态,慢慢的演变成不清不楚不明不暗的情况,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该是这样的。
恰逢林氏要招标一个大项目,他忙得昏头转向甚至当起空中飞人,堪堪避开了她,回来时家里却说给他物色了一门好亲事,他神推鬼使就应承了,然后就是她离开了C城。
他达到了目的,却并不开心,像心里缺了一个口,不断地淌着血,她给他下了魔咒。
是高婧的出现打破了一室的静谧,走近他说,“原来你在这里,爸爸他们已经先回去了,你呢?要一起走吗?”低眉瞥见他手里的瓷娃娃,颇有兴致地问,“这谁送的啊?怎么看着有点幼稚?”说着就伸手想拿过来看一看。
林宇哲条件反射般的躲开她的碰触,避重就轻地说,“不过是一个朋友送的玩意儿,无关紧要。我想我今晚喝得太多酒了,有些头疼,不如你先回去吧。”
高婧也没追究,点点头了然道,“那你也别呆太晚了,拜拜。”他们只是门当户对的联姻,无须太多不必要的温情。
看着她离去的优雅步资,他想的却是柳思晨,如果是那个女人肯定不是这样,她穿了高跟鞋走路歪歪斜斜的很是别扭,更谈不上什么优雅淑女了。
忽然摸到瓷娃娃底部有凹凸感,他翻过去一看,上面细心地写着,百年好合,美满幸福,还画了一个一箭穿心的俏皮图案,那刺眼的祝福扎了他的心,还吸走了他所有的力量。
耳边还回响着她那晚跟他说的话,你不是要我祝福你吗?那好,我就祝你百年好合,美满幸福。

三四话

即使是盛夏的晚上也是微凉的,秦放扶着颜诺站在酒店的门口,她一会喊冷一会喊热,咕哝着要扯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作怪,皱着眉抱怨,“明明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给我乖乖的,等车来了我送你回家。”
此时的颜诺脸色红如蜜桃,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秦放,靠着他嘿嘿地傻笑着,那纤长的十指像弹钢琴般在他的衬衣上来回撩拨着,若有似无的触感让秦放心跳加速,连呼吸都沉重起来,手不自觉地收紧力道,直到颜诺呼疼才稍稍放松一些,可是两人还是亲密无间地紧紧偎依在一起。
夏夜的风轻轻拂来,在每人的心里吹起了片片动人的涟漪。
今晚秦放也喝了几杯酒,虽然没醉,可是带着一个醉姑娘显然不能开车了,酒店的服务生帮他们叫了计程车,他扶着颜诺坐进后排,然后就跟司机报了颜诺公寓的地址离开了酒店。
一开始颜诺还能乖乖地靠着秦放的肩窝假寐,可没多久她就在他怀里直蹭,那柔软的呼吸细腻的碰触逼得秦放绷紧了神经,硬是把心底燃起的那簇噬人的火苗给压下去,又开声说,“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好嘞!”师傅很爽快,顺口就笑问,“女朋友喝醉了?那可得小心照顾着啊!”
秦放轻“嗯”了一声,注意力还是放在颜诺身上,不过倒是提醒了他待会留她一个人在公寓也不妥当,现下柳思晨又不在家,他想了想,又跟师傅说改地址直接到他家去,这样比较好。
只不过颜诺还是喊着不舒服,估计是酒精上了头,刺痛着神经,秦放便让她侧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西装把她盖得密密实实,手劲恰到好处地帮她揉着太阳穴,一下又一下,温温柔柔的,他的眼里,全都是她。忽然间,颜诺抓着他的手服帖在自己的脸颊上,两人十指紧紧相扣,秦放吓了一跳,想抽开手,却被她牢牢握着,掌心传来的是她脸上丝滑的触感,仿佛被拨动了心弦,他笑了笑也就由着她了。
接近午夜,路上并不堵车,很快就到了秦放的公寓。
秦放一路抱着颜诺坐直达电梯回到家里,开了门,把她轻稳地放在沙发上。等拿热毛巾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颜诺哪里肯安分的躺着,西装被她扔到地毯上,她蹬掉了高跟鞋靠着茶几歪坐着,左侧的细肩带已经滑到了手臂上,若隐若现地露出半边丰盈,及膝的珍珠白晚礼服皱巴巴地蜷到白皙的大腿根上,风光无限好。
秦放呼吸一紧,脚步顿了顿,伸手松开领带,觉得口干舌燥,好像热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空调温度再低也不管用。他握紧拳头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君子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尤其是面对的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这厢颜诺还不知自己点了一把火,只是按着自己的感受行事,本来礼服就是为了衬托女性妖娆的曲线而设计得十分贴身,她被束缚得通身不舒服,竟然还开始扯拉链要脱掉。这下可不得了,秦放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行动,然后把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让她散酒气,心里懊恼地想着,以后再不让她喝酒,即使真要喝也得自己跟在她身边才行。
颜诺在秦放的怀里安分了一些,发髻已然松散,凌乱地披在她光洁的肩头上,脸颊,脖子,锁骨甚至胸前都漫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这种无声的诱惑再一次吸引了秦放全部的注意力,浑身的细胞燥热的叫嚣着要解放。可是不行,如果是露水情缘的话也许他还可以放纵自己,但是她是自己要珍惜一辈子的女人,越是这样越不能乱来。于是他深呼吸了几下,咬紧牙关,稳稳地把她抱进自己的房间,轻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至于换衣服,他微微想了想觉得还是免了吧,毕竟他的忍耐已经绷到极限了。
秦放刚抬脚要往门外走便被颜诺给拉了回去,她在身后紧紧的环着他的腰,每一下的呼吸都灼灼地撒在他的敏感处,腹下“腾”地窜起旺盛的火焰。
他的喉咙无法控制地滚动着,声音带着情 欲的沙哑,“颜诺?”
颜诺没说话,仿佛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汲取温暖,下意识地将秦放搂得更加的密实,不停地磨蹭着。秦放极力地忍耐着欲望,掰开她的手指,暗哑着嗓子说,“别闹,你喝醉了,快好好睡一觉。”说着就摁她躺回床上去。
偏偏颜诺不管不顾又立马缠上来,秦放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就趴在她身上,她的柔软对上他的坚硬,贴合得那样的紧实,一下子滚烫的血液都冲到了身体的某处,考验着他的意志力。秦放撑起身低斥道,“颜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颜诺迷茫的眼睛聚焦了一会又涣散开,嘴里不停地呢喃着,“秦放,你别走,别离开我……”
“啪”一声,秦某人心里一直紧绷的弦被这样软哝的呼喊剪断了,墨黑的眼睛里涌着灼灼的深沉,一瞬不瞬地瞅着身下的女人,似乎想看清她的意思。
醉后的颜诺抛开矜持,动作越发大胆起来,笨拙的手开始拉扯秦放的衬衣,却像逗她似的一颗纽扣都解不开,秦放有点不耐烦,猛的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扯,纽扣崩开,露出健美结实的胸膛,上面还冒着燥热的汗珠子。
他俯下身贴在她耳边低喃,“你不要后悔,我也不许你后悔。”
而她还没能做什么回应,下一秒已经被他吻住了。
他灼热的气息源源不断的传来,如掠夺性很强的猎人霸道地索取着她口中的甘蜜,她嘤咛一声,不满被夺了呼吸,开始左右晃着脑袋躲闪着,他单手制住她的双腕在头顶上,然后固定她的下颔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只是这样的浅尝辄止对于情 欲高涨的男人来说怎么足够?
低眼看见颜诺被激情染红的脸颊,秦放的眼底升上两簇火苗,烧得他浑身热辣,他的唇禁不住诱惑蜿蜒而下,到达她迷人的锁骨流连,继而炫出一朵朵瑰丽的吻痕。颜诺不安的扭动着腰肢更是加速了情 欲爆发,他眼一红,推开她的肩带让礼服滑下,漫出一片诱人的雪肤,犹如刚剥壳的新鲜荔枝般吸引人,他低吼一声,想也没想就低头含住了雪峰上的红梅,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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