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这个老大还是挺讲理;二者,今天的营业额也已经赚了不少,若能在这妞身上狠黑一把,加上场子里的修理费,他着实挣了一笔,也不是什么坏事。
正盘算着,远处警铃大作,大汉一惊,暗骂哪个该死的报了警,于是不再多做考虑,叫手下把里面收拾一下,迅速与莫悠言讨论起来。
最后莫悠言以五万的赔偿金解决了此事,并主动请大汉将二道安排在他们身边,直到拿了这些赔偿金为止。
大汉点头,扔下二道,和其他的兄弟躲了起来,至于剩下的人,一律被警方带走。
据警方调查,这起斗殴的元凶是一个叫勾未诀的酒吧鼓手,于是联系到勾未诀,要她来警局一趟接受审问。
勾未诀到了警局后,就见他们五人三个挂彩,尤其是离商的右臂打着石膏,漂亮的脸上贴满了创口贴,顿时心疼的要命,连问怎么了。
莫悠言白了勾未诀一眼,这家伙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
审警见勾未诀到了,问:“勾未诀,据当晚酒吧的目击者口述,因为你和勾先生、罗女士产生摩擦,命令酒吧保安二道,及手下殴打他们成伤,是这样吗?”
勾未诀一听,火大的叫道:“什么?我命令?放你的臭屁!哪个不想活的混蛋乱造谣的?”
审警一听勾未诀的话,气得脸部抽动:“在警局你还敢这么放肆!想被拘留吗?”
离商见勾未诀又要发飙,立马上前拉住她,对审警说:“事情不是这样的!小诀她没有要二道打我们……”
“二道?”勾未诀一听离商的伤是败二道所赐,凶恶的眼神射向二道硬硬的问:“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二道以为替勾未诀出了这口气,立马上前邀功:“他们这些混蛋敢得罪我们勾大姐,就该给点颜色瞧瞧!”
勾未诀气得咬牙,突然出手,狠狠一拳朝着二道的下颚打去!
勾未诀的手力可是大的惊人,一拳将二道打得牙血齐飞,直接昏死过去。其他人可是看傻了眼,审警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勾未诀的鼻子吼道:“这里是警局,你还敢这么放肆,是不是无法无天了!”
勾未诀正在气头上,见这审警还敢对她大呼小叫,操起拳头便要砸过去。罗阿姨吓得魂都没了,几人默契的一起扑上去抱住勾未诀,连连向审警赔不是。
在他们拼命的压制下,勾未诀终于平静了下来。
关于这件事,勾先生和罗阿姨极力替勾未诀辩解,警方听当事人和受害者的证词,也没把勾未诀怎么样,勾先生和警方秘密协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离商还得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
勾未诀听了莫悠言的叙述,懊恼的真想扇自己几耳光,一天十八遍的向离商道歉,并保证以后离商和莫悠言有什么危险,她誓死保护,听得离商和莫悠言苦笑连连。
这个鲁莽的家伙只要不给他们惹事,他们就该阿弥陀佛了,还谈什么保护不保护的,饶了他们吧!
离商为莫悠言打架的事在“傅思”不胫而走,圣知扇的立场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之前嫉妒她的女生们开始幸灾乐祸,说她终究要与离商分别。
圣知扇默默无语,她不相信莫悠言会抢走离商,因为她一直幻想着他们三人将成为最好的朋友,伤害朋友的事,他们谁都不会做,所以每次去医院看望离商时依旧笑得很开心,依旧提起莫悠言在学校的点点滴滴。
离商躺在医院里,虽然没有见到莫悠言,但莫悠言的事他还是很了解,通过圣知扇的诉说,渐渐对这个聪明勇敢的女孩产生了别样的情愫,这感情一点一点增加,离商难以察觉,时刻将莫悠言拉进脑海中也没觉得奇怪。
莫悠言对离商的伤还是很关心的,毕竟离商是为她才变成这样,所以每次圣知扇从医院回来,都会焦急的询问离商的情况,久而久之,把离商挂在嘴上成了一种习惯,圣知扇一五一十的回答也变得很自然,这种微妙的变化没人在意,日积月累,三人的关系越变越奇怪。
倒是勾未诀感觉很不自在,觉得圣知扇倒像是喜欢离商的丫鬟,天天探望主子然后回来禀报夫人。
不过勾未诀什么也没说,反正这感觉给了她写故事的素材,而且相对圣知扇,勾未诀更欣赏莫悠言的性格,作为离商的好朋友,她当然希望莫悠言才是离商的女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唱:同居了
虽然离商住院了,但是学校还是针对他打架这事给予惩罚,惹得全校女生怨声载道,说学校太没人性,对她们的王子太残忍,并且把这怨气转移到莫悠言身上。
但她们拿莫悠言跟自己一比,觉得自己实在惭愧的要死,只能默默承受。
莫悠言的确很优秀,长得漂亮又有气质,成绩好的要命而且很大方,想挑她的毛病还真是难,这么一个完美的人站在她们面前,她们能不自惭形秽吗?
更主要的是莫悠言人好的很,对大家都很关心,谁遇麻烦了她帮忙出主意,渐渐的大家对莫悠言的怨气也就消失了,莫悠言的话她们也很在意,见莫悠言和圣知扇走得近,对圣知扇的态度也慢慢好了很多,于是圣知扇的身边也开始有了欢笑。
为此,圣知扇不知有多感谢莫悠言,心里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傅思”的风云人物又多了一名。
老成练达的富家大少闫启夙;温良恭俭的王子离商;桀骜不驯的问题学生勾未诀;还有才高气清的完美主义者莫悠言。
这四个人在学校掀起一股热风,四人的名声随着热流向校外扩散,也因此给莫悠言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天,勾未诀依旧赖在离商班上课,始终不露面的闫启夙终于肯走出办公室,在众女生的尖叫声中,将勾未诀约走了。
离商看得傻了眼,勾未诀什么时候和闫启夙好上他完全不知道。
勾未诀倒是没什么,吊儿郎当的跟在闫启夙身后也不问去哪里,直到闫启夙停下,她才一屁股坐地上等闫启夙开口。
闫启夙见勾未诀有椅子不坐,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走到她面前,也席地而坐。
勾未诀倒是觉得稀奇,在她印象里这小子是有洁癖的,原来不是这样啊!
闫启夙看了她一眼,见她心不在焉的捡起一片树叶叼嘴里,打破沉默道:“我已经将你的父母打发走了。”
勾未诀一愣,疑惑的看着他。
闫启夙解释道:“这几天你都不在学校,也不去酒吧,连家都没回过,所以你父母跑来找校长,校长要出去考察,就把这烂摊子丢给我了。我已经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所在,所以以你现在的个性,是不可能回到他们的身边。我这么对他们说了,请他们回去,并许诺自此开始,你由我来照顾,直到你原谅他们为止。”
勾未诀冷哼一声道:“你很多管闲事,不过谢谢了,我正觉得他们烦!”
闫启夙将手轻轻放在勾未诀肩头说道:“其实你并不恨他们,只是你们间的这道伤痕,让你无法忘记,无法面对他们,我都明白!”
勾未诀一挥手打掉闫启夙的手说:“不要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模样!像你这样的大少爷,哪能这么容易就体会到我们小市民的感受?我只是习惯一个人,不用任何人来怜悯我的过去!那些见鬼的爱我根本不稀罕!”
闫启夙看着气得脸红的勾未诀,轻声说:“我代你父母向你说声:对不起,让你寂寞了!”
勾未诀的确寂寞,可从没有人这么□□裸的安慰她。闫启夙这一句话,惹得勾未诀湿了眼眶,但她咬着下唇,死撑着不掉下来。
“作为一个大少爷也并不是我的选择,如果可以我希望像圣知扇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记得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开始打造我,作为有头有脸的他们的儿子,绝对不能给他们丢脸,所以我也努力学习,早早的体会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将这些打败,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举手投足间都是策略。我已经养成了这种生活方式,也没有挣扎着脱离,所以我决定不断的拼搏,不道一声苦,不流一滴泪,全心全意活下去,这就是我的决定。”
勾未诀听了闫启夙的话,心在一瞬间抽痛起来。
闫启夙没有认命,也没有反抗,而是在自己的命运中搭建自己的舞台。即使他很寂寞,却依然照顾别人的感受,善解人意的叫人心疼。
勾未诀是真的心疼了,为了闫启夙这个一直不爱说话,如今却又废话连篇的会长,竟然有种要保护他的冲动。
“勾未诀,我希望你可以辞掉酒吧的工作,住到我家里,让我来照顾你。”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要我答应你?”勾未诀不悦的问。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住到你家里。”闫启夙答非所问。
勾未诀一听,诧异的看着他:“你也会耍赖?”
“这叫策略!对付你这种人,只能用这种方法。”
勾未诀一翻白眼说道:“随你!反正我家没第二个人能睡的下!”
勾未诀小看了闫启夙,这人真的不嫌弃破烂的车库,大刺刺的住了进来。
这区域的人谁不知道勾未诀家有多小,这男人天天在她这里,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再加上勾未诀不是什么好鸟,之前离商也经常过来住,大伙对她的议论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勾未诀真的快气疯了,她不跟闫启夙争,很自觉的钻地下室,躺在一堆杂物里睡,每晚都要被掉下来的东西砸醒好几次。
闫启夙也是搞得全身不舒服,这阴森森的地方他也受不了,稍微不注意就感染了风寒。
几天下来,彼此已是精疲力竭,凭勾未诀吓死人的好身体都整得垮下来,这天正准备到地下室,脑袋里一阵昏眩,脚底一滑直接栽了下去,闫启夙伸手一拉,但自己也觉得很晕,没把勾未诀拉上来,自己倒是陪她一起摔了下去,两人倒是默契,一起昏了过去。
勾未诀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自己的房间,只是从地下室移到了上面。
抬起昏沉沉的头,却看到闫启夙倚在墙边闭着眼,脸红的可怕。
勾未诀爬过去,将手放在他额头,感觉烫的很,勾未诀想拉起闫启夙却一点力都使不上,闫启夙被勾未诀这么一动,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问:“你醒了?”
说实话他在地下室醒来后,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勾未诀弄上来,本打算送医院,结果自己也没撑住又昏了过去。
这两个病入膏肓者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相互靠在一起喘着气,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而对方烫的很舒服,下意识的将对方当成热水袋紧紧的抱着,意识又开始模糊,却又隐隐约约感受得到彼此在怀抱中的温暖。
闫启夙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烧已经退了,感觉舒服了很多,梁管家见他醒了,终于放下心来。
闫启夙支着晕沉沉的脑袋问:“勾未诀呢?”梁管家虽然担心闫启夙的身体,但还是拗不过他,只得带他过去。
勾未诀恢复的很快,醒来后感觉好的差不多了,跳下床直接回去了。
闫启夙过来时就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回去穿好衣服也不管这虚弱的身体,硬是去了勾未诀家,梁管家不放心,只能跟着去了。
勾未诀回来不久,就听到外面有声音,一回头见闫启夙已经开门进来,当场石化。
这小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中午放学,圣知扇煲了鸡汤和离商、莫悠言一起去医院看他们,结果扑了空,于是直接改道去了勾未诀家,然后见到闫启夙和梁管家被关在门外晒太阳。
他们暗惊,原来闫启夙这么沉稳的人追起女生来这么来势汹汹,不禁暗暗赞叹!
离商去敲勾未诀的门,而莫悠言跑到闫启夙身边,见他余烧未退,急忙接过圣知扇的鸡汤一勺一勺喂给他。现在还是给他补补,好有力气与病魔战斗呀!
闫启夙难受的要命,但是又不肯放弃勾未诀。他可是答应了她的父母要照顾她,可不能食言。过了很久勾未诀才开门,见闫启夙半死不活了还坐在外面,气得无语。
莫悠言看看他们,叹口气说道:“你们也真是的,昨晚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你们两个都烧成白痴了!这大病还没好透又开始较劲,是不是想同归于尽啊?”
勾未诀一撇嘴:“我已经好了,谁会跟他一起死!”
闫启夙惨白的双唇勾起虚弱笑意道:“我要是真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这事等你死了,我自然就知道了。”说完一摔门,又将他们关外面,众人皆是沉沉一叹。
闫启夙也不生气,就算勾未诀硬咬着不去他家住,又不让他住她家,他也要遵守约定照顾她,于是带着十分欠佳的身体,一日三餐送到勾未诀门口,上下学接送,天天在酒吧等她下班,然后搞个下半夜回去,一大早又跑来。
闫启夙也没觉得辛苦,他这样忙忙碌碌的也习惯了,可勾未诀受不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突然间有人老在眼前晃来晃去,感觉很奇怪,但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却没来由的让她觉得很舒服,每天看着闫启夙吸着鼻子,不住的咳嗽,心又开始疼起来。
一开始觉得自己想呵护这个人,现在却把他搞得这么辛苦,不由得愧疚起来。
最终勾未诀妥协了,说只要他乖乖的把病治好,她就跟他回家。
于是这一劲爆消息使得傅思里里外外人畜皆惊!
闫启夙和勾未诀,同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唱:潜意识失控
一切开始混乱,勾未诀不得不将自己也写进故事里,她要承认,任何人都是生活的主角。
因为离商和莫悠言都是寄宿生,相处的时间比圣知扇久了很多,两人也从没有顾虑,经常出双入对,日久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彼此开始察觉时,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一起手牵手逛花园也不是一两次。
看到的人多了,流言也多了,所有人都以为离商和圣知扇分手,很多男生见这机会跑来向圣知扇示爱,一时间圣知扇的名气又大了起来。
这一闹,圣知扇也觉得不对,离商和莫悠言更是悔得不轻,怪自己没有注意,和对方走得太近了些。
莫悠言讨厌抢别人男朋友的人,发现自己对离商动了心,吓得立马逃掉。
这突然间的疏远要离商很难过,但是面对圣知扇无辜的样子,又没勇气表明真心,一下子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相当尴尬。
莫悠言暗暗骂自己混蛋,喜欢上好友的男友真的很卑鄙。
闫启夙觉得这感情的事没有什么卑不卑鄙,喜欢只是一种情绪波动,和人品没关系,但莫悠言总是很介意,除非圣知扇允许她和离商在一起,可是圣知扇那么喜欢离商,怎么可能放手?至于离商,他当初和圣知扇交往也是糊里糊涂,因为不想伤害她而任事情发展,如今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才后悔当初没有拒绝。
勾未诀关于这事还特意请教了闫启夙,闫启夙慢条斯理的说:“他们彼此正矛盾着,不正好给你写故事制造了素材?”
勾未诀听了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这是什么人啊!难道她勾未诀就是这样一个置朋友的烦恼而不顾的浑球吗?不过勾未诀还是得承认,关于他们的矛盾,她的确记录了下来。
离商在莫悠言和圣知扇之间犹豫不决,圣知扇看在眼里,却一句责备也没有。
离商变心这样的事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她一直以为他们会很幸福的生活下去,但现在幻想破灭了,她只是想一直陪在离商身边,但看着离商为莫悠言的事失去了一贯的笑容,使她的情绪很压抑,于是决定和离商坦诚的聊一聊。
愧对于圣知扇的离商自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脑袋不发一言。圣知扇看着离商,轻轻的问:“离商,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离商愧疚的看了圣知扇一眼,后者不是笨蛋,一下子便明白了。
此刻圣知扇真的很难过,那种喘不开气的感觉,逼得她眼泪狂流,离商知道自己很残忍的伤害了她,伸出手握着她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圣知扇不想离开离商,紧紧的握着离商的手,无助的哭泣:“离商,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