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颠倒的青春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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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颠倒的青春之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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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悠言坐在床沿上笑道:“看到我这么惊讶?”
离商只是望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莫悠言说道:“我们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实在想你想得不行,所以就来找你了。”
离商垂下眼帘,眼中的沉痛被浓密的睫毛遮掩。
从意外看到妈妈和莫乙帝的合照时他便害怕,但不得不去刨根问底寻得答案。如今有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他害怕面对,却又无所遁形。
如今深爱的女孩站在他面前,他却觉得那么遥不可及,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侵袭而来,禁不住全身颤抖,滚烫的泪汹涌的碾过脸颊。
莫悠言见离商突然哭了,担心的问他怎么了,离商只是摇头。莫悠言很心疼,但不知道离商流泪的原因,心里很难受,只好揽过他的肩无声的安慰着。
离商伸手紧紧将莫悠言抱在怀里,哽咽的说:“我只是……看到你太高兴了,对不起……”
有些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有些事,说出口也并非是好事。
离商现在只是觉得这个痛苦该自己来承担,莫悠言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注定不能和莫悠言厮守,但这深刻的感情要他摆脱,他也做不到。
莫悠言不是笨蛋,离商哭成这样哪像高兴?她想一定是发生了可怕的事,那事情就要追溯到一周前。
她记得之前打过电话给离商,那时离商在和莫乙帝见面,之后离商一个招呼都没打就回来了。莫悠言猜测,这事跟莫乙帝恐怕脱不了干系,她必须和莫乙帝谈谈,但是她约定一年内不与他有任何牵扯,怎么办?
好久后,离商渐渐平静下来,莫悠言问:“离商,是不是莫乙帝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
听到莫乙帝这名字,离商的眼神不禁黯淡下来,那可怕的感觉变得更真实。莫悠言一见离商的表情就明白了,暗暗在心里盘算着。莫乙帝这好色之徒竟然违背约定,强制她和离商分手!
莫悠言和圣知扇在离商家呆了两天,然后假期结束,他们三人一同回了学校。之后莫悠言拜托圣知扇帮忙去探一下莫乙帝,圣知扇回来后,说莫乙帝对离商的印象不错,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莫悠言苦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唱 :若即若离

离商回校后还如往常谈笑,只是每当看到莫悠言,眼神都在闪避。莫悠言寻不到原因,又莫名其妙的遭受冷落,心里很不是滋味。
圣知扇也不明所以,本来离商躲避莫悠言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起码她这个正牌女友不用再搞地下情,但是看着离商和莫悠言都不快乐,自己也高兴不起来。
这些反常现象,自然吸引了勾未诀的注意,她无限好奇的抓住离商要答案,期盼这答案能给她前所未有的喜悦。
离商苦笑连连,要勾未诀陪他去喝酒。勾未诀一挑眉,这小子这回是真遇上烦恼了。于是她这个做朋友的也不管其他,带着离商进了“魅上”。
勾未诀看着一向不怎么喝酒的离商今天拼了命似地,实在憋不住了问道:“你跟悠言怎么了倒是说明白呀!你这样一声不吭想逼死人是不是?”
离商盯着案几不说话,只管喝酒。
勾未诀见了一掌把酒瓶挥掉,揪住离商的衣襟骂道:“别给我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来!就算你的世界塌了还有我给你顶着呢,你独自愁个P啊!”
离商看着勾未诀气愤的脸,眼中染上浓浓的悲伤,这悲伤足以碾碎勾未诀的心,声音禁不住颤抖起来:“王子,你这是怎么了?”
离商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在勾未诀的追问下终于爆发出来,掩面豪恸大哭。
勾未诀顿时手足无措,离商哭成这样她还是第一次见,愣愣的坐在边上看着他。离商哭得几欲昏厥,摔在沙发上起不来。不知过了多久,离商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勾未诀叹口气,要拉离商回去。离商却握住勾未诀的手腕,哭得沙哑的嗓子里溢出一声低沉的□□。
勾未诀俯身拍拍他的肩膀说:“如果今天你不想说就算了!”
离商摇了摇头,拉勾未诀坐下,过了半晌,终于开口将事实和勾未诀说了。
勾未诀想要的答案得到了,如她所愿,真的是前所未有,可惜并谈不上喜悦,而是沉痛。
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勾未诀淡淡的说道:“离商,你和莫悠言,分手吧!”
离商全身无力,呆呆的看着前方。
勾未诀继续说:“如果换成其他的阻碍,就算要我勾未诀豁出性命,也会帮你们杀出条血路。但是现在就算杀光了所有人,你们也没有未来,所以趁现在彼此感情还不是很深,赶快做个了断!”
离商动了动睫毛,沙哑的声音无奈的传来:“已经晚了……我已经放不下了……”
“放不下也得放!”勾未诀“噌”的站起来,坚定的眼神看着离商:“现在我给你选择,一,和莫悠言分手;二,把心思全部寄托到圣知扇那里;三,坚强起来,咬牙拼搏!”
“我做不到,全部做不到。我无法放开莫悠言,无法爱上圣知扇,无法承担这一切!”
“那你就给我去死!”勾未诀气得叫道:“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那你就杀了我吧!”
勾未诀听了火冒三丈,狠狠给了离商一巴掌说:“离商,你看清楚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难过,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觉得不如死了干净!我们都是有过创伤的人,但我们必须治愈这伤口。你和莫悠言的事,莫悠言同样要承担!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我来!”
离商听了,拉住勾未诀的手腕哀求的摇着头:“不要告诉悠言,我情愿她以为是我背叛了她,我情愿她恨我,我也不要……也不要她知道这个事实……”
勾未诀看着如此哀伤的离商,原有的火气一下子灭掉,叹了口气说道:“你也明白,不论怎样这关系是逃不掉的,所以即使害怕还是去确定了事实。我答应你会把它当做秘密,到死也不说出去。既然你不想拼搏,那么,这血路就由我替你杀出来,但并不是为了成全你们的感情。”
离商久久的盯着勾未诀,心里百味杂陈。他很累很累,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
闫启夙不明所以的看着勾未诀,这家伙又发什么疯?不过换回原来的面貌让他觉得很舒服。
勾未诀一甩头发说道:“本大姐说了,决定暂时放弃你,你好自为之吧!”
闫启夙躺进椅子里,眼神凌厉的看着她问:“你又打算挑谁的场子?”
勾未诀很拽的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不用为了讨好你而委屈自己回答你的问题。总之你继续忙你的学业和事业,我们就此别过了!”说着大摇大摆的走出会长室,搞得闫启夙很纳闷。不
过她说放手了倒是件好事,可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这丫头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闫启夙暗暗叹息,平时口无遮拦的人,一下子搞起神秘来还真是很难猜呢!
莫悠言找过离商无数次,离商虽是出来见她了,但话却很少。圣知扇也问过,离商避而不答。
这天莫悠言实在受不了,把离商从教室里拉出来后,直截了当的问:“离商,说白了,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离商看了莫悠言一眼,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莫悠言见了再问:“既然不想和我分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很介意吗?”
离商还是摇头。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觉得愧对我?”
离商不语。莫悠言平抚一下情绪说:“如果你做错了什么事,可以和我明白的说清楚。我不是个爱无理取闹的人,我也知道你很善良,就算有什么错也是情非得已,所以不如坦率点,我们也好就这个问题讨论一下,你觉得呢?”
离商看着莫悠言,无力的蹲下来,一叠连声的说“对不起”。
他不是不想说,实在是说不出口,却又不想编个理由来骗她。他害怕莫悠言知道这个事实会很痛苦,虽然现在她也觉得很悲愤。
但这世间最大的痛苦,却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就算拼尽全力去争取,也无法在一起,这种比生离死别还痛彻心扉的,叫绝望。
离商没有选择,有些感情是不能相互承担的,一人绝望死一颗心,两人绝望丧一双人,孰轻孰重,离商心里明白的很。
最终,在离商的道歉中,莫悠言依然毫无所获。
圣知扇看着莫悠言整天郁郁寡欢,离商失魂落魄,自己也是心如刀割。
这天夜深,圣知扇没有回家,来到离商宿舍的楼下,就这样一直站着,不要任何人转告离商她在等。直到离商同寝室的男生拉开窗户想偷偷往下倒洗脚水,才发现圣知扇。离商听到室友的话,急忙从宿舍跑下来,圣知扇被冻得嘴发紫,看到离商,却还是好脾气的笑着。
离商知道圣知扇来的原因,虽然他不想面对,但是他也不能看着圣知扇就这样一直站在这里挨冻。看到圣知扇这样,离商还是很心疼,于是脱下外套给圣知扇披上,一句话也没说。
圣知扇笑了笑说:“你还是那么温柔。”
离商看着她,却说了句:“对不起!”
圣知扇微笑:“最近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圣知扇在一边的凉椅上坐下,轻轻说:“离商,我今天来并不是来讨原因的。我想说你有多喜欢悠言我很清楚,所以请你看看悠言对你的感情。你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选择这样,但是就算你再怎么冷落悠言,她还是一直念着,说不知是什么事要你难过,看到你不开心,自己又无法与你分担,怪自己太没用。悠言只是一直在为你的烦恼而烦恼着,并不是怨你,所以我想就算是天塌下来,悠言也希望与你共进退。”
离商听到这里,无言的盯着地面。
圣知扇笑了笑:“虽然我也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我被悠言对你的爱感动了。我不求你给我什么承诺,只要能在你身边陪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但是现在我觉得如果不能解开你心中的结,就算陪在你身边也是一无是处,所以我想努力看到你和悠言和好如初。悠言爱着你,却没有逼着你也爱她,但是我希望不论你们心意如何,都该顾及一下彼此的感受。”
离商久久一声叹息:“我情愿悠言,从不曾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唱:撕夜

某市的一家商场下,隐藏着偌大的赌场,这里是一帮会的根据地,为首的是一个脑满肥肠的大汉,凶恶至极,嗜血如命,人称:刽子手。此时,刽子手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金色的烟枪,斜眼瞥了一眼面前的马脸问:“老李,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大哥,一切我都搞清楚了!”
“说!”
“艾大嫂惨遭意外,不仅被硫酸毁了容,连下半辈子也没了!”
刽子手一听弹跳起来,大声叫道:“什么?没了?”
老李说道:“而且我还调查出一个秘密!艾大嫂离开帮会是去找别的男人,就是和那个男人的女儿出去时才遭意外的。现在那个男人把艾大嫂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去了别的地方。”
刽子手一把将手里的烟枪摔在地上骂道:“TMD贱女人!竟然敢背着老子搞男人!你马上派人给我把那女人给做了!还有那个混蛋也给我揪出来,我要让他知道玩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这些我都调查出来了,只要大哥一句话,兄弟们立马灭了他!而且大哥,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有钱,要是我们做了他,抢了他的财产,够大哥和我们这帮兄弟花十几年了!”
刽子手听后,嘴角染上嗜血的笑:“看样子这个混蛋不死不行了!”
莫乙帝出了酒店,去莫悠言的住处看看她,见她在窗前写字,心也安了不少。等到莫悠言关了灯,他才依依不舍的回去。唉!这约定才许下没多久,心里就时时念着她,剩下这么多天要他怎么熬啊!
莫乙帝正感叹着,突然车子猛地刹住,皱皱眉问道:“怎么了?”
开车的保镖急忙回道:“突然有个人从车前跑过,差点撞上……”
话还没说完,前面的挡风玻璃“砰”的一声裂开,许多粘稠的液体喷到莫乙帝脸上,一股腥甜的气味灌进他的鼻腔。
车内的其他五个保镖一惊,急忙将莫乙帝拉着趴下,紧接着子弹像暴雨似的“砰砰”砸向他们,轿车在强力的冲击下连颤不止。
路人突然被凶猛的枪袭吓得不轻,惊叫着抱头鼠窜,保镖见这样打下去,万一打穿了油箱就麻烦了,于是拉着莫乙帝说道:“我们掩护你下车!”
莫乙帝匍匐着身子,借着路边的广告牌避开子弹,心里大致猜出这些人跟艾宵有关,要是她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意外,那莫悠言不是很危险?
不过他刚从莫悠言那里回来,猜想这些人还不知道莫悠言在这里,不禁松了口气。
剩下的五个保镖三个寻对手而去,两个掩护莫乙帝,借着路边的绿化带隐藏身形,从大街上逃开。偷偷出了大街,双方都在暗处,对方也停止了枪击。彼此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深怕一个不小心赔了性命。
此时四周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冷汗从莫乙帝额头滑落,一直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必须让对方露出马脚。
莫乙帝这么想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身边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神,他们会意,从怀里掏出飞刀。莫乙帝看准方向,猛地将石头扔出去,穿过矮绿化,“砰”得一声击中后面的树,一霎那,对面的一排矮松树微微一颤,“砰”得一声打出一枚子弹。
保镖见了抓准时机,两把飞刀丢去,一把正中对手太阳穴,另一把脱离。同一时间,对面的人警觉,迅速向这里开枪。
莫乙帝三人早在丢出飞刀的同时就侧身闪开,躲到另一头去。开枪的人正要再瞄准,突然感觉后脑一冰,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莫乙帝偏头看去,见自己人在对面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过来,他们三人环视一眼身后,没发现可疑情况,便迅速跟着前面的人逃去。
此时四周再次陷入寂静中,三个保镖捏紧手里的飞刀,蓄势待发。
突然前方草丛里沙沙声响,突然窜出一个黑影,一保镖眼疾手快,“嗖”的就是一刀,对方反应极快,同样一刀扔过来,“叮”的一声,两刀相撞,这时他们才发现是自己人。
这一碰撞顿时引起敌方的注意,一连开来好几枪,保镖掩护莫乙帝逃离,闪躲之余不忘还击。一阵乱射后,保镖死伤各一,敌方死伤未知。
此时莫乙帝已经被带着逃出很远,失散的保镖也回来了。莫乙帝看着眼前狼狈的四个人,禁不住一声叹息。镖头低声说:“此处凶险,不宜久留,走!”说着带着莫乙帝继续潜逃。
街上突然发生枪袭,自然有人报案,警方立即派人前来镇压。敌手听到远处警铃大作,恨得直咬牙,只得暂时撤退。这条街被警方放上禁止通行的警告牌,所有车辆行人一律绕行。
闫启夙深夜回来,车子就被警察拦在路口,向梁管家指了指禁止通行的牌子。闫启夙抬眼看去,见一辆豪华的加长劳斯莱斯满身枪眼的停在路中间,心内一惊,这车不是莫乙帝的吗?梁管家调头绕路时,闫启夙面色严肃的说:“回去后你安排徐侦探把这件事调查一下,要快!”
“是!少爷!”
勾未诀躺在“魅上”酒吧的包厢的高级沙发里,嘴里叼着雪茄说道:“今天心情这么好,还约我出来喝酒?”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那天叫人打了离商他们的壮汉。他是这个区域的小帮会头目,手下场子不多,最赚钱的要数这间酒吧,60%是靠勾未诀的才华和场气。
如今勾未诀因为搬进了闫启夙家,吃喝不愁,也就很少来上班。她这一走,酒吧的生意就淡了,壮汉见这样下去可不行,以为勾未诀离开是因为上次二道伤了她的朋友,心里介意了。
今天他特意请她来,一是赔罪,二是挽留。要说他这样一个老大为什么偏要对勾未诀低眉顺眼,这是有原因的。
勾未诀大家都知道,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年被父母抛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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