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你好像挺专业的！”
“也不是啦！这是女人的通病嘛！有点贪心，管着家里的钱，却一定要老公挤出零花钱给自己买礼物，其实她给男人买的东西都比自己的贵！还有点霸道，什么都要男人听她的，事实上却会顺着男人的意思走！”
“你就是这样的？”
“我没那个福气！他总说我自认为是T城大老板的秘书，看不起他一个业务经理！”苏黎婴有点懊恼，如果真的看不起，那怎么还会跟他在一起呢？
好像真的是这样，方可柔不缺钱，却会守着他买衣服，然后又给他挑领带！拍婚纱照的时候一个劲和自己吵，等自己真的妥协了，她又让发型师做自己挑中的发型了！——算了，他们还是像合约上写的，除了必要场合，就做陌生人吧！
正文 较劲3
一点半，小月准时叫醒方可柔。
“莫总对董事会的安排没有意见吗？”方可柔抿了一口咖啡，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了，好苦！“以后还是喝热的吧！”
“哦！莫总说就两点！”小月应了一声，什么时候把这么多年的习惯给改了。
“那就好！”居然没有反对，真是难得啊！“董事们都到了吧！我们过去吧！”
“大部分已经到了！”
“好！我们现在过去！”
韩敏门口，董事们都已经到齐了，再看看时间，就差五分钟了，向左边一看，方董来了，在看看右边，莫总也来了！两个人还真是有默契，不过，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
如果他们一起都到门口的话，谁会让一步呢？狭路相逢！韩敏都奇怪自己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词！可他们真的是这样！一直较劲。
目测一下，两个人好像真的是会一起到！要是真的不相让怎么办？不会就在这里耗着吧？门口哎！
想了一下，韩敏往方可柔的方向迎过去：“方董，人都到齐了！你要看一下名单吗？”
“不用了！昨天下午不是给过我一份了吗？”方可柔有些奇怪地，却没有停下脚步！
韩敏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方可柔和莫函宇一起走到门口，然后，都在门口不动了！
果然，都不相让！
方可柔看着站在对面的莫函宇，终于知道刚才韩敏为什么又给自己一份名单！不可能就一直站在这里，那让一步的那个人，是自己吗？
莫函宇吸了口气，怎么会这么巧呢？或者，真的就这么巧！较劲？自己在别的女人面前，好像不是这样的！那今天，他在方可柔面前也绅士一回吧！
伸出右手，第一次，莫函宇在方可柔面前主动退了一步。倒是方可柔有些意外，莫函宇点点头，方可柔这才走进会议室！
会议总算正式开始了。
“方舟后勤保卫部门正式取消，由原莫氏保卫安排，原方舟财务总监到新项目任主办会计，相关工作移交原莫氏财务总监！原莫氏总经理秘书苏黎婴以后作为总经理助理协助管理财务部。关于人事方面，我的意见就这么多，各位董事有什么意见吗？”方可柔开门见山，没有在意部分董事脸色都已经变了！
“董事长，后勤保卫部门取消倒是情有可言，毕竟莫氏在这一块做的比较专业，可是财务总监，他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失误，如果降职的话，那是不是应该给出理由呢？”
“这也算不得降职，只是换一份比较适合他的工作！理由的话——苏小姐，麻烦你陈述一下财务总监的职责以及财务管理制度！”
莫函宇看着方可柔，有点意外！虽然这两块的管理的确存在问题，昨天他只是心里不服气，简直就算是孩子气，没想到她还真的放在心上了，而且苏秘书的特长，她也一眼就看出来了。或许以后，他们应该试着和平共处，至少像同事，或者说合作伙伴一样！
正文 相处1
董事会开得好长，六点半的时候还没有一点可以结束的样子，看来需要中场休息了，方可柔宣布先去吃饭，一个小时后继续。
“安排用餐了吗？”方可柔喝着小月递过来的咖啡，虽然不怀疑她的办事效率，但也还是问了一句。
“已经通知厨房上菜了！您要过去吗？还是让他们送过来？”中午就吃那么一点燕窝，还真是佩服她了。
“不了，随便给我弄一点儿过来就好，会上提出的几个问题还需要看一下！另外，咖啡还是喝冷的吧！”热咖啡虽然很香，却会勾起她关于某个人的回忆，那个人就像病毒一样，特别占内存，而且会使大脑运行缓慢甚至停顿，所以她必须把那个人彻底删除掉！陌生人，那样才好！
“好、吧！”小月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上司有点难伺候，一天的功夫，口味就换两次了！待会千万别又换回来了！
小月的担心在半小时后得到了证实，方可柔递给她一份文件：“这些问题需要莫总在会前确认一下！另外，以后喝冰水就好了！不用煮咖啡了！”真的是太苦了！
“好的！”小月暗自庆幸，这次挑剔的结果倒是不错，以后连咖啡都不用煮了，可惜以后自己想喝好的咖啡只能自己买了，唉，有得必有失啊！或者提一下给员工增加福利，咖啡的品种可以自己选？怎么可能！公司有多少人哪！对了，32层不是还有一位“老总”吗？以后可以去那里蹭啊！虽然看起来冷酷了一点儿，不过应该也不会在乎那几块咖啡钱！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莫总！方董说这些东西需要您在会前确认一下！”小月把文件递给莫函宇，帅哥真的很养眼，她有点希望可以和苏秘书换一下，可以吗？
“这样吧！你跟方董说一下，设计研发部门的总监还是由原来方舟的做，管理日常事务，毕竟这一块儿以前方舟在机械、电子上就比较成熟，主管技术的总工则按以前的位置不动，分管两边的设计，以后工作中他们自己认为有什么需要协调的地方再开会讨论！销售部门总监由原莫氏总监这一点没有问题，也一样，以后工作中有问题在讨论！文件上我就直接签个意见，具体的你跟方董解释一下！”莫函宇大笔一挥，把文件还给小月！
可怜小月一直认为只需要签字，直到最后一句，她才知道还需要传话，前面的，仅仅是有点印象而已！怎么办！看来自己还是胜任不了苏秘书的这个职位！
“莫总，你刚才说的解释，可以再重复一遍吗？”千万不要生气，她以后不敢这么不仔细了：这种事情还是让韩敏来好了！
莫函宇无言了，他今天真的很累，很讨厌把同样的话说两遍！他现在想发火，这样几句话，并没有什么专业术语，也不要求她一字不差地转达，怎么都做不到呢？这就是方可柔的人么？
“小月你先过去吧！董事会马上就开始了！我来打电话给方董！”苏黎婴看不过去了，经过挑婚纱、选首饰等接触，跟小月应该算是熟人了，不想看见她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儿被今天心情很糟的莫函宇训！她的面子不大，不过这么点事应该还是可以摆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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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董事会总算结束了！方可柔看了一下桌上等待处理的文件，还好！虽然离开了一个月，也不算太多！
“韩敏，有没有什么是必须今天必须看的！”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回去休息了！一整天神经紧绷，的确是够累的了！
“因为知道您不在，一些紧急事情都已经协商处理了，这些都是最终的结果！”
方可柔点点头，看看吧，这就是多年的下属，这么体谅她的辛苦，至少现在，她可以好好回家睡觉了！
“那就早点下班吧！明天也不会太闲！”
这边，莫函宇也是同样的想法，回家睡觉。
“时间不早了，昨晚又加班，今天就回家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苏秘书也够累的，看看吧，不过昨天和今天的功夫，就憔悴了那么多。
“对了，让老陈送你吧！太疲劳了，做出租车不安全！或者公司给你配一辆吧！那样方便一点，好歹你现在也是总经理助理了！”
“莫总你又笑话我了，我不是通常都跟你一起吗？配了也是停在车库了！不过说真的，还是我自己回去吧！老陈刚刚搬了家，就住附近，那么远送我回去再转回来，我会过意不去的！”
“远？你搬家了！”莫函宇纳闷了一瞬，终于想起这里是方舟大厦了，苏秘书为了方便上班，房子就买在离莫氏不远的一个小区，现在好了，租房住的老陈倒是直接搬家就行，反而是苏秘书，来回的出租车费比房租还贵！
“你男朋友什么意思？或者就在附近重新买一套！”要不上个班要一个多小时，如果遇上堵车，那到了公司还有什么心情上班？
“他在市区上班！”这附近的房子很容易买吗？因为方舟工业园的入住和烟微凉度假山庄的开发，加之附近的空气好，绿化面积大，这里的房价高不说，卖的也特别快！最近还未交房的几个工地早已卖的一套不剩，想买啊，等莫氏盖吧！你好歹也还是个总经理，一句话，在设计阶段就可以把房定下来。
“那你就在烟微凉开个房间吧！就用我的名字！如果太晚或者太累的话就不用跑那么远回去了！给你配车的事儿我明天就跟后勤说的！”
“莫总！我觉得……”
“不用再觉得了，就按我说的做！”
莫函宇在考虑自己的问题，苏秘书可以用回家太远的理由去开房，那他呢？方可柔的小别墅也就一二十分钟的车程，而且方可柔自己也要回去，他怎么办？回去和方可柔住一间房睡一张床？吵架吗？
莫函宇看着窗外漫无边际的方舟工业园，这一切很大的一份是他的，而且，股票也每天涨停板。当初在可行性报告上签字的时候，他要的就是这样，可现在，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莫氏在他手上，盖的房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就算落在他名下的，也有好几处，可谁知道，他居然有一天，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婚姻是自由、是生活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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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总！”后面有人叫他，是——林凯城！
莫函宇觉得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从来不记得自己会文绉绉地感慨人生，可今天来了一次，还就被方可柔的人抓到了！
该说什么呢？解释？怎么解释？
那就沉默吧！
“嗯——莫总！”林凯城看着莫函宇转过来，以为他会说什么，就算是为刚才的话做解释，至少也该说点什么，可是他等了半晌，人家居然没吭声！他郁闷！
“方董让上来我问一下：您要一起走吗？”要不我一定不会上来，虽然有电梯，可是从车库到电梯，从电梯到办公室，也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哦！”原来是让你上来问一下啊！那就是说她已经在下面了？“不了，我还有点东西要处理，你们先走吧！”我实在想不出来该怎么和她相处！反正隔壁就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小套间，那干脆就不回去了，将就一晚，明天想出解决方案再回去！
莫函宇看着林凯城离开，然后关好门洗澡睡觉！
毫无疑问，方可柔以前经常在住，而且他们还没来得及把屋子里的东西换掉。床上都是方可柔的香味，淡淡的，让人很舒服。
莫函宇闭上眼睛，却看见方可柔的脸，可怜巴巴的：我的睡衣！或是娇俏的：说好了你付钱啊！
可柔！我可以想你吗？你说我们是陌生人，可是怎么办呢？我真的想你了！或者说，你有没有办法，从我的心里离开？
翻个身，莫函宇意外地发现一个抱枕，很可爱的，是个小熊的脑袋！闻了一下，真的是她的。
原来她一直喜欢抱着小熊睡！不知道她趴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是不是把自己想成小熊，可是自己那么大，小熊这么小，好像没有什么可比性吧！还是她把自己想成小熊？
忍不住笑出声来，莫函宇居然慢慢睡着了，还睡得挺香。
可怜方可柔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她又扭到脚了，虽然不严重，却也够疼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却时刻感觉到脚踝处的疼痛！
话说林凯城告诉她莫函宇有事情还要忙，她当然知道这不过是个逃避的借口，却也没有点破，他说有事就有事吧，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然后她回到家就洗澡打算睡觉了，可谁知道她洗完澡才发现自己忘了拿睡衣，刚才传进来的衣服已经全湿了。浴巾是小的，挡住上面就顾不着下面，郁闷的她当时就想把买浴巾的阿姨叫来骂一顿。可是想归想，她最现实事情是出去穿好衣服！
不会有人随便进她房间，她可以直接跑出去穿衣服！可是打开门，她绝望了，刚才忘了拉窗帘！虽然外面的没有房子，却不远处却又一座小山，她没办法保证，现在上面没有人！尤其是某一家八卦新闻的狗仔！
怎么办？以前都怪莫函宇，在大理的时候让她养成了习惯，浴缸里有放好的温水，手边有睡衣，头发有人吹！
天哪！不能在抱怨了！刚才开的冷气会把她吹感冒的！算了，就这么出去吧，就当浴巾已经把重要部位都遮住了！拉上窗帘，然后马上上床睡觉！
于是，方可柔就扭到脚了，没有穿拖鞋，地板又太滑了！
明天就换大浴巾，明天就去买地毯！
方可柔睡得迷迷糊糊的，脚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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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忙碌的一天，从进门的那一刻，两条腿就没有闲过，某个项目方案需要敲定，才好拿去设计院出图；某个工地资金计划严重超过，根据规定项目副总要绩效全扣，于是有了长篇大论的解释！某个车间新产品刚出来，某个部门人员流动频率过高……
韩敏已经跑的腿发软了，因为这些文件都必须是董事长和总经理同时签字的，而总经理和董事长的两个办公室刚好就在这一层楼的两端，中间隔了卫生间、楼梯间、电梯间、茶水间、董事长和总经理偶尔休息的两个带浴室的套间，以及大小两个会议室！
总之他们的办公室之间隔了所有能隔的一切，因为当时方可柔非常不待见老董事长！不过那个时候董事长除了偶尔过来看看每月资金走向和公司发展就走了，所以他也没体会过这种长途竞走！
可是现在体会到了！那是需要天赋的，而他，没有这种天赋！
“小月！”帮帮忙好吗？
小月坚决地摇头，昨天差点被骂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还是算了吧，帅哥毕竟没有小命重要！
“没义气！”韩敏只好自己动脚！
“因为这个世界上比义气重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小月轻飘飘地说，“不过中午我可以请你吃饭，算是替方董慰劳你！”
“那一定是餐厅里做红烧肉，你把瘦的吃掉，肥的给我！”
“真是聪明！”
“有多聪明？”是方可柔！
小月战战兢兢地进去看着方可柔，昨天才差点被莫函宇骂，不会今天就被方可柔骂吧！这可是她进方舟多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
“这些文件让他们来拿！韩敏今天大概没时间坐下来打电话了，就你做一下吧！不部门我都已经写好了，你对着通讯录打电话让他们来拿就行了！”
“哦！”小月急忙点头，抱起资料就会自己位子，刚好撞见苏黎婴过来，她今天和韩敏一样，被当做输送带使用！这个词是韩敏告诉她的，输送带就是车间里常用的一种运输工具！没想到人也可以充当一下啊！
打完电话，小月习惯性地去给方可柔加水，可是好像就没喝过，真是奇怪，她一向喝很多水，因为那也是排毒养颜的一种，“每天要喝八杯水”嘛！
管她吧！建议和意见都是可以提的，只要在她悠闲而且高兴的时候！现在就免谈了，忙成那样！以前觉得当总经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