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英文对照——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中文和拼音对照;自己叫mzc,对方叫l**f。
而随着对方装修的进行,王勃还发现,自己编了一个母亲为供儿读书,创造米粉的故事,对方也跟着整了个母亲为替女看病,研究米粉的故事。王勃把故事翻译成了英文,对方则把故事用汉语拼音拼了一遍,或者是没懂英文的专业人才吧,王勃猜想。
看着对方如此不要脸的全方位的山寨自己,拷贝自己,如果说王勃最初还有些担心的话,看了之后则完全是稳如泰山。对此,他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
画虎不成反类犬!此子黔驴技穷矣!
“没啥子好担心的!”王勃直接对包括王吉昌在内的所有人道,“画虎画皮难画骨!对方模仿得了咱们的形,模仿不了咱们的味!而且模仿的还都是都快要被淘汰了的‘曾嫂米粉’的简陋试用版!等过几天‘曾嫂米粉’旗舰店精装版火热出炉开卖,我看那姓李的怎么模仿?!咱们的‘曾嫂米粉’,可以被模仿,但永远不可超越!”王勃大手一挥,掷地有声,无比自信的对众人大声的叫道。
听了王勃的话,一众忧心匆匆的老板和员工这才如释重负,放心不少,不约而同的想着:
是啊,咱们的旗舰店马上就要开张了,这么漂亮,这么洋气的餐厅,在整个四方,甚至整个德市都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怕他作甚?
不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的道理王勃还是清楚的。在给一众人心惶惶的员工打完了气之后,他立刻把父母招来开了一个小会,严厉告诫他们对“曾嫂米粉”的三大秘方一定要严防死守,万万不可泄露!一旦泄露,大家就也“一夜回到解放前”,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去吧。
王勃声色俱厉的话当即就把王吉昌吓得冷汗涔涔,因为以前的他虽然多次听继子说过保密的重要性,但总觉得继子有点小题大做。现在敌人来了,而且就在马路对面,面对“李嫂米粉”的直接威胁,一个可能让他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当农二哥的敌人,王吉昌立刻以前所未有的态度重视了起来,有时在王勃看来甚至达到了杯弓蛇影的程度。
比如,一到炒臊子,熬老汤和煎油辣子的时候,王吉昌就会把卷砸门给关起来。而那些在制作三大秘方后需要弃掉的像花椒,胡椒,八角,三萘,老姜等等香料和调味料,以前的他通常都是随手扔在厨房的垃圾桶,现在则会全部用一个塑料袋装起来,待积累到一定量后的时候骑车扔进人民渠。
王吉昌杯弓蛇影的样子让王勃感到好笑,但他却不会提醒自己的老子不必过于紧张。他十分清楚他继父的性格:与己无关的,基本上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而一旦有什么东西威胁到了他的享受,他舒坦的日子,王吉昌立即会变得比谁都要积极,比谁都要紧张跟在乎。
本质上,他是一个最在乎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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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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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还是少东想西想,吃了不长!好好的种地为好!咱这辈子就是当农二哥的命,不要想啥子鲤鱼跳龙门的事!王哥,勃儿,你们看起啥子整(吃)啥子哈,莫客气!”沉默了半响的曾凡佑开始发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满怀希望,到中途的略显失望,但很快就接受了“无奈的现实”变得坦然起来。
王勃的二舅,或者说他的几个舅舅,除了三舅曾凡梦,基本上都是随遇而安的老实人性子,对好生活当然也追求,但是心头也很明白自己有多大的斤两,一辈子都是尽着本分,勤劳踏实,埋头苦干。
曾凡佑很快接受了现实,但出了大血的解明芳一时半会儿却哪里甘心?一副心有不甘,而又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大吃大喝,吃得满嘴流油的王吉昌说:“王哥,生意真的就那么难做啊?你们的新店不是要开张了吗?那么漂亮的新店,就是那‘李嫂米粉’开张,恐怕也竞争不赢你们吧?”
“这个囔个晓得喃?唉,你别提装修,提装修我就来气!我说简单装修一下吧就开业,可是你们这个外甥硬是要啥子精装修。现在倒好,把屋头的钱全部扯干净了不说,还到处借钱,欠了一屁儿的账!就是这样,连桌子板凳都还没钱买!也不晓得啥子时候才买得回来,好久才能开业哟!一天不开业,一天的租金就是几大十,哪里遭得住嘛!”王吉昌继续唉声叹气的倒苦水。
听话听音,王吉昌说的这番话解明芳哪能听不明白王吉昌的意思:
米粉店现在很老火,生意很不好做,现在一家人都还欠起账在!
王吉昌把这些苦水一倒,解明芳原本还想问自己能不能去米粉店上班的事,现在便再也说不出口。而像幺弟曾凡嵩那样去卖水面,现在王吉昌这个大靠山都靠不上了,卖水面的念头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解明芳完全傻了眼,如果今天晚上的台子(宴席)没办这么好,这么丰盛倒也罢了,可问题是为了能够像钟晓敏一样脱了“农皮”当上班族拿高工资,一向心紧(吝啬),平日连猪肉都很少割来吃的她这一次可是出了大血,专门拿着存折去镇上的信用社取了三百个大洋出来,一口气花了个干干净净!
那可是整整三百元呐!自己两口子要种好久的菜才卖得出来哟!
一想到这里,解明芳的心头就像被刀子捅了一刀般狠狠的滴血不已!
今天晚上的这顿饭,王勃基本上很少开腔,只是一边听长辈们之间的摆谈,一边自顾自的大快朵颐。前面王吉昌,钟晓敏的“叫苦喊穷”以及后面二舅的坦然以对和二舅母的心有不甘他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他便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说句话了,不然,整个一晚上,他那强颜欢笑的二舅母恐怕就要食不知味了。
“二舅,二舅母,目前来说,生意确实不像前两年那么好做了。就像小舅母说的,现在的人都精明得很,一看你赚点钱,立马就想来分一杯羹。”王勃刚说了个开场白,他就发现自己那二舅母的脸上,连仅剩一点的强颜欢笑也不见了,完全成了一副苦瓜脸。
“不过,对于卖米粉这门生意,我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的。”说到这里,王勃故意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杯中的啤酒,朝对面的解明芳瞅去,却见刚才还面若死灰的解明芳立刻便精彩起来。解明芳用倒拐子(手肘)戳了下她旁边的曾凡佑,喊道:
“嗨,你快给勃儿倒酒噻!木起爪子喃木起(发啥子呆)?光晓得一个人吃嗦?”解明芳啐了自己丈夫一口,而后立马站了起来用筷子夹了一坨豌豆mer清烧的肥肠送到王勃的碗里,嘴里说道,“勃儿,来吃坨肥肠。你二舅舅知道你喜欢吃肥肠,今天一大早特意去农贸市场买的,可新鲜了!”
王勃哪里敢让自己的舅舅为自己倒酒,急忙说:“舅舅,我自己来自己来!你吃你的。”而后又冲对面的解明芳说,“谢谢二舅母!哈哈,还是舅舅和舅母懂我,我啥子都不好,就好一口猪大肠!”
“你坐倒起哟,勃儿。我来给你倒。你舅舅这么多年来还没给你倒过酒,说来也有愧!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喝好,吃好,听到没有?”王勃的二舅曾凡佑站了起来,一把将站了起来的王勃按回了板凳,拿起墨绿色的啤酒瓶,开始给他倒酒。
王勃拧不过自己的舅舅,只得坐下,双手端着杯子,一边接着曾凡佑的掺酒,一边说:“你说些啥子哟,舅舅!应该甥娃子给你倒的。但是你又不喝,那就只有给你撒烟了。老汉儿,把你的‘佛兰’拿出来,给二舅舅他们撒起!”
“来,老二,老大,还有民富,我们还是把眼抽起噻!”王勃的老汉儿从兜里摸出硬盒佛兰,开始撒烟。撒烟算是王吉昌最近一两个月来十分爱干的事之一,特别是当以前的软包“天下秀”变成了现在的硬包“佛兰”后,王吉昌撒起烟来,那是一个昂首挺胸。
待自己的老子撒了一圈香烟,几个“烟囱”点了火,开始冒烟,王勃又抿了一口酒,才对一桌都等着他发言的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卖米粉,卖的可不是一个门面的好坏。你门面弄得再光鲜,再靓丽,味道不行,人家最多来吃一次,也就不来了。而一碗米粉要想真正的弄得好吃,让人吃了还想再吃,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研究得透的。对面那什么‘李嫂米粉’,开就然让他开嘛,我看他开得了好久!”
“就是!让他开!开不了两个月我看就要垮敢(倒闭)!四方的米粉我也吃过不少家,但是味道能比上勃儿你们的,还真找不出来!”其他人还没开腔,解明芳便抢先说道。
解明芳一带头,大舅母晁仲慧和三舅母柳娟也开始附和起来,说那李嫂米粉“真是不要脸”,然后“绝对要垮敢(倒闭)”,完全变成了一场对对方的批斗会。
等这场批斗会开完,解明芳便找机会重新把话题集中到了王勃即将开张的旗舰店上,拐弯抹角的打听他还需不需要人手的事。
有句话叫做“吃人嘴短,拿手手短”,如果没吃二舅母这顿饭,王勃大可拿捏拿捏她这个心紧(吝啬)得有盐有味的二舅母一番;但现在吃了人家精心准备的,连一般婚嫁的宴席都赶不上的大餐,再说什么“不缺人手”,甚至“人浮于事”的话,他就开不了那口了。
不过,他现在反正也要招人,为旗舰店,以及“曾嫂米粉”第二家分店做人员储备,招谁不是招,何况是自家的舅母?
而且,这二舅母虽然心紧,小心眼也有点不少,但本质却并不坏,勤劳,踏实,肯吃苦,不然二舅一家的庄稼,不论是种菜还是种粮,怎么可能在整个生产队都首屈一指,无人能出其右?
完全是靠勤劳的汗水浇灌出来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把店里的规矩兴好,执行到位,有功则奖,有过必罚,无论是外人还是自己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且在事业的起步阶段,多一点知根知底的自己人看着,总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王勃就对他二舅母解明芳说,米粉店最近是需要招两三个人进来,如果她和大舅母,三舅母感兴趣的话,都可以进来试试。
当然,即使面对亲戚,他还是要把米粉店“规矩严,罚款多,活路重”这种老调重弹一次,免得到时候罚钱的时候说自己这个外甥言之不预,背上六亲不认的骂名。
王勃一松口,解明芳当即大喜,点头说等农忙一过,就来上班。
而王勃的大舅母晁仲慧,则完全有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昨天解明芳突然喊她明天晚上在她家吃饭时晁仲慧还感觉有些奇怪,心想明天是不是解明芳要做什么事情(指待客)。等晚上过来一看,看见了王勃一家人,这时她才恍然大悟:
感情人家主要请的是大姐一家,自己原来只是搭顺风车跟着吃抹货(白吃)的。
而这么多年从未请过客的解明芳为什么突然大方起来,舍得出血,晁仲慧心头也无比的清楚,无非就是想像钟晓敏一样去大姐的米粉店上班而已。因为她自己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当时,晁仲慧就想,等这段时间忙过之后,也好好的办一顿台子(请客),请姐姐一家人回来吃一顿。
却不想,请吃饭的事还没开口,王勃就主动说让她们几个妯娌去店里上班。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下连办招待的钱都可以省了。晁仲慧当即就点头,和解明芳一样,说等农忙一过,就来上班。
只有三舅母柳娟还下不定决心。柳娟其实也想学钟晓敏去城里上班,不想呆在农村rua(捏)泥巴,但是她一走,家里就没人了。三舅舅去外省打工去了,家里只剩下她跟表弟曾天。柳娟如果去打工,谁来照顾曾天,给他煮饭?
于是,柳娟就说她还拿不定主意,需要等王勃的三舅舅回来后跟他商量了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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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三化
席终人散,圆满达成了目的的解明芳脸上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大哥他们倒是安逸了,一分钱不出,跟着占巴便(便宜)。”解明芳对吸着烟的曾凡佑道。
“我说你这个人就是,占就占嘛,那么斤斤计较干啥?去年春节,姐姐和淘女子,绣女子他们回来耍,人家大哥不是办了台子(宴席),也请你吃了饭的?让人家吃一顿咋个了嘛?”曾凡佑有些看不惯妻子的心紧(吝啬),说。
“我就是说一下。实际上大嫂她们是捡着了嘛(占便宜)!她办的那台子,连我们今天一半都当不了。咱这次可花了三大三百呢!”解明芳小声的咕哝了一句,说。
“唉,吃亏是福!你一天不要计较那么多。这次的花费,等你以后上了班一个月不到就赚到了,又有啥子不满足的嘛?”曾凡佑叹了口气,对妻子的心紧,实在是没有办法。
第二天,轮到田芯休假,她一早就赶车回了西云镇,打算回老家看趟妈老汉儿。曾嫂米粉目前因为人手有限,员工之间的休假只能是轮流着来休,一次安排一人。员工如果有事,可以提前预支自己的假期。如果假期到了不想休,也可以存在那里,累计到两三天一次性休完。或者员工相互之间进行调休,只要保证米粉店的基本人手,不要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一起休假就ok。
在休假时间的安排方面,王勃还是十分的人性化,设计得非常的有弹性,算是他对一月只给员工两天的带薪假这种周扒皮似的剥削的一种补充吧。
不过走了田芯,却来了张小军的老婆姜梅。
前天,在张静的生日宴上,王吉昌在姜梅的“美人计”下丢盔卸甲,答应了姜梅上班的要求。姜梅也说明天就会过来“打扰”王伯伯和曾娘。但她第二天并未如约过来,心头一直盘算着如何调戏下张小军老婆的王勃当时便想:
妈的,老子认真了,这两口子却当儿戏!张小军,你狗日的有意思!
所以,今天一看到姜梅,被放了鸽子心头不爽的王勃对姜梅的第一句话,就是拿前天姜梅的话挤兑她:
“梅姐,你不说是昨天就过来得嘛?害得我在米粉店等了你一天也看不到你的人。”
“呀,你等了我一天呀,勃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打算昨天就来的,但是张科病了,拉了一天的肚子,可能是棒棒冰吃多了!昨天我带他去人民医院输了半天的液,等回到家都已经下午了,所以就没来,不好意思啊!”姜梅一听王勃等了她一天,立刻就感到心头有些歉疚,马上道起歉来!
原来是张科那鬼豆子拉稀了!王勃心道,一阵恍然。但是他对张科那小鬼并无一丝一毫的好感,所以也生不出任何的同情心。但该有的乖面子还是要做的,于是面善心冷的故作关切的问:
“哦,原来张科拉稀了嗦?那他好点没嘛?严不严重嘛?”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张科,生得跟他外婆谢德翠,老汉儿张小军完全就没脱过壳壳(一模一样),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之极!王勃对姜梅这儿子的印象极差,怎么也想不明白姜梅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鼻孔朝天,完全不懂礼貌为何物,比他老汉儿还要极品的“怪物”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