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久后听说王吉昌两口子把隔壁一家一百多个平方的中餐馆盘了下来,而且没过几天,又听说这两口子在烟厂小区租了房子,当城里人了,张小军这才惊醒过来,再一次“震惊”!
这第二次震惊,就不像第一次那样假震惊,而是正儿八经的震惊了!
震惊之后的当天下午,张小军立马就从“曾嫂米粉”的门前过了一趟,一看之下,果然隔壁的“红红中餐馆”已经改换门庭,变成了“曾嫂米粉”。几个女服务员像穿花一样在两家店面穿来穿去。特别是其中的两个年轻小妹,那模样,那身材,给张小军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当场就让他挺了。“扛着枪”的张小军一边望着两个诱人的小妹儿流口水,一边在心头大声的咒骂王吉昌这龟儿子好运气,好福气!
第二天,张小军便让自己的母亲谢德翠出马,亲自去王吉昌的米粉店探探虚实。而谢德翠也不负他儿的众望,通过跟王吉昌两口子的一番摆谈,不仅打听清楚了这两口子的发家史,而且还趁机去这两口子在烟厂小区的屋头耍了一会儿。
结果,自然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这谢德翠谢姥姥当即就被满屋的电器和家具震得七荤八素的,分不清方向。
谢德翠回家之后,立刻添油加醋的把白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张小军,让原本就对王吉昌米粉店觊觎不已的他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骑摩托车去城里找房子开店!
从那之后,张小军再卖起水平鸭来便没了以前的激情。骑摩托车从城里回到农村后,也没了往日的威风。他觉得自己再怎么威风,再如何嘚瑟,也没王吉昌那龟儿子威风!那龟儿子现在咸鱼翻身,都成了半个城里人了,农村的破房子都不屑于住了,偶尔想起了才回农村住一晚上“度度假”,这tm才威风,才够嘚瑟呢!
看到了他和王吉昌目前的差距,张小军觉得自己应该“知耻而后勇”,如同当初卖水平鸭一样迎头赶上。
于是,最近的一个星期,张小军一门心思所想的,便是如何学王吉昌一样开米粉店赚大钱。他并不觉得冒米粉有多难,道理很简单,连王吉昌这种货色的人都能够学会的东西再难能难到哪儿去?王吉昌这文盲都学得会,难道连初中都上过两年的他会学不会?
才怪!
但是,尽管张小军自信能够学会冒米粉,但是隔行如隔山,他自己毕竟从没干过这行,对此也完全没什么头绪。所以他需要对这个行业先了解一番。
从哪里了解?当然是从王吉昌狗日的那里去了解了。张小军本人并没吃过“曾嫂米粉”,他放不下自己的身段上门去吃,但他老婆姜梅和母亲谢德翠吃过,回来说味道确实巴适,霸道,比四方其他卖米粉的好吃多了,难怪不讲(助词)生意好得批爆(爆好的意思)!
但是如果直接去问王吉昌两口子如何冒米粉的,这两口子是文盲,但却不莽(傻),肯定是不会告诉张小军的,不论派他妈去打听还是派他老婆去打听,人家肯定秘而不宣,不会说。
那如何把冒米粉的技术套到手呢?张小军翻来覆去的想了几个晚上,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四方电视台放的一部香港片警匪片里面演的一个情节:一个警察如何被上司派去黑帮当卧底,取得黑老大的信任,然后马上反插一刀,一举将黑帮一网打尽的故事。
“好!”张小军当即大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把已经睡着了的妻子叫起来,眉飞色舞的把自己的想法噼里啪啦的告诉了昏昏沉沉,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姜梅。
姜梅听懂了张小军的意思,当场表示反对,她不好直接说不愿意去当什么卧底,只是说现在的水平鸭卖得好好的,没必要转行;其次就是隔行如隔山,人家能赚钱,自己去干并一定能够赚到钱。
但张小军已经对王吉昌一下子的飞黄腾达红眼到了极点,完全沉浸在了“城里人”跟“使唤漂亮小妹儿”的美好想象中难以自拔,姜梅的话他哪里听得进去,反而搬出各种大道理来说服姜梅,让她舍小家为大家,别拉不下脸,先混入“敌营”把技术偷到手再说!
最后,见还是无法妻子,张小军把脸一马,抬出了儿子张科,直接质问姜梅还想不想要张科好了?想不想给他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让自己的儿子赢在起跑线上?
姜梅无奈,只有点头。
于是,便有了今天张静过生姜梅敬酒的那一出戏。
最初,张小军还以为王吉昌会找借口和理由推脱一番,他也没指望王吉昌能当场同意,不过是先把话头提出来,热热场,等过两天自己再在城里找家好的馆子摆一桌,请王吉昌吃顿酒,把事情搞定。
却不想事情顺利得出乎了张小军的意料。自己让姜梅灌了王吉昌几杯马尿,这狗日的就遭不住了,当场便同意姜梅去上班!张小军当时就想:
王吉昌啊王吉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狗日的也就这点出息!以后被老子学了技术也怪不到老子了!
张小军对自己老婆的魅力,以及她对外面那些认为“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男人的吸引力,他还是一清二楚,心知肚明的。只要不吃亏,让外面那些男人看得见摸不着,而自家却赚取了好处,在张小军看来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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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吃蛋(第一更)
姜梅虽然按照张小军的吩咐,成功的让王吉昌同意了她去上班的请求,但回到家后,她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单纯的去上班,而是去偷人家的技术的,而且这“人家”还不是别人,是曾经对自己一家有恩的“王伯伯”家的“独家秘笈”。要是自己在王吉昌那里没干几天就辞职,辞职后自家就开了一模一样的米粉店,王伯伯和曾娘他们会怎么想?周围的邻居们又会如何看待他们一家?
肯定会认为她和张小军两人狼心狗肺,吃里扒外,不是东西!那还不被周围的人戳脊梁给戳死?被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形,姜梅便是一阵不寒而栗!
于是,姜梅后悔了,不想替张小军去卧底了,然后,就爆发了她和张小军的争吵。
一番争论,最终也没能改变固执己见的丈夫的心。姜梅见张小军是无论如何也要开米粉店,为此还把娃儿张科搬了出来,就知道她无论怎么说,都改不变了丈夫铁了心的丈夫。姜梅叹了口气,极其无可奈何的道:
“张小军,我就如你的愿,明天就去曾娘的米粉店上班。可是这样一来,你让我以后有何面目面对王伯伯,曾娘,还有勃儿呀?”
“你要想面对个啥?对这家人有啥好面对的?姜梅,我告诉你,你有了钱,你不用面对谁,人家自然会想方设法拉下脸来面对你;没钱,你就是噙着噙着(涎着脸)的去讨好别人,人家也不定会甩你,懂不懂?这个世上啥子东西最重要?‘毛老汉儿’最重要!其他一切都是tmd假的!”张小军大手一挥,很有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做派!
如果王勃此时听了张小军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然后跳起来大骂:
靠!老子活了两辈子才算明白了这个道理,你这狗日的连半辈子都没活到,就“活明白”了,自愧不如,老子只能“自愧不如”!
但王勃听不见张小军的“微言大义”,也不清楚他准备让她老婆即将要实行的“潜伏”,此时的他,正一边吹着空调,一边优哉游哉的给关萍喂着关萍给他煮的荷包蛋。
“来,萍姐,你吃一个嘛!”王勃从碗里用勺子舀起一个煮得只有五分熟的荷包蛋,朝关萍的嘴里送去。
但关萍却立刻后退了两步,同时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不行的,勃儿。这个给你煮来补身体的,我怎么可以吃?”
“补啥子身体哟!你看我们一天伙食开这么好,各种营养完全足够了,哪里还需要补身体?再说,今天走人福(走亲戚),吃安逸,吃爽性了(吃爽了),肚皮吃得圆滚滚的,你给我煮四个蛋,我哪里还吃得下嘛!”说着,王勃撩起t恤的下摆,露出故意挺起的肚子,“囔囔囔”像拍西瓜一样的拍了怕。
关萍瞟了眼王勃滚圆的肚皮,急忙将视线偏向一边,然后说:“那我就吃一个吧。你先吃嘛,勃儿,碗里给我剩一个就好了。”
关萍每天晚上都要给王勃煮几个荷包蛋,有时两个,有时三个,有时四个,看王勃的食欲跟心情。有时候王勃叫多了吃不完,剩下的他就叫关萍吃了。关萍也不嫌弃他的剩脚脚(吃剩下的),连汤带水的喝了个干净。
当然,为了不让其余三女,特别是解英和李翠觉得王勃偏心,他都是让关萍在自己的卧室里吃完了再出去的。
“快点,你先把这个吃了再说!”王勃不依,继续将勺子里的荷包蛋朝关萍的嘴边递过去。关萍没办法,又担心王勃万一手不稳将勺子里的荷包蛋掉在了地上,弄脏了地板,就只有前倾,将小嘴小心翼翼的朝王勃递来的勺子靠去,含住,轻轻了咬上了一口。
除了咸鸭蛋,其他的蛋王勃一向不喜欢煮得太老,那种蛋黄半干半稀有五成熟的蛋是他的最爱,吃起来软和,不梗,又不乏鸡蛋的原生态味道。
因为蛋黄大部分都还是液体,关萍这么一咬,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在嘴角的地方粘上了不少液体状的蛋黄,而她自己还恍然未觉。
于是王勃就朝王萍招了招手,让她靠近自己一点。待关萍上前两步靠近他后,他就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女孩的错愕中轻轻的在其嘴角擦了擦。
而后,王勃做出了一个让关萍大感娇羞的动作,他直接将刚才擦了关萍嘴角的两根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啧啧”有声的吸允了起来。
“听我小舅母说这两天的鸡蛋又涨价了。不能浪费呀!”王勃一边吸允自己的手指,一边旁若无人的说,就好像刚才干了一件极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王勃的动作让关萍的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讷讷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关萍的皮肤是王勃目前所见女孩中除孙丽外最白的一个。她的脸一红,很容易像水蜜桃一样变成“白里透红”。再加上她脸上自带的两个小酒窝,这脸一红,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顿时便让关萍显露出了一份别样的风情,怎么形容呢?王勃觉得只有用徐志摩那首名扬海内外的现代诗才能形容: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tian完了自己的手指,王勃又张开血盆大嘴,一口把关萍吃只剩下的大半个鸡蛋咬在了嘴里,边咬边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
“萍姐,你吃了我那么多的剩脚脚(吃剩下的),今天我也来吃下你的剩脚脚,你,不会介意吧?”
关萍当然不会介意,不仅不介意,心中还颇为欢喜。因为这个屋里,能够吃王勃“剩脚脚”也就她一人有这个“资格”而已。但是这话让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开口?于是只有站在原地,不吭声。
王勃大致了解关萍的心理,知道她害羞,也不继续说话,只是继续用勺子从碗里舀起一个荷包蛋,再次递到关萍的嘴边。
“勃儿,你吃吧。我,我已经吃了。”关萍小声的说。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
但王勃却不说话,只是把勺子放在关萍的嘴边。关萍无奈,只好继续张嘴,这次更为小心翼翼,咬得也没有刚才那么多了,只有小小的一块,基本上都是蛋白。
可还没等她把嘴里的蛋白全部吞进肚里,就又见王勃将手伸了过来。
啊,难道嘴上又弄脏了?关萍心下诧异。
但这次王勃的手却没伸向关萍的嘴角,而且伸出的也不是两根手指,而是变指为掌,直接摸向了关萍微红的脸颊,轻轻的fu摸着,用手指缓慢的撵着,如同fu摸这世上最精美和珍贵的瓷器一般。
关萍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确切的说是不敢动,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白里透红的俏脸也由最初的微红,变成了浅红,然后迅速的转变成血一样的深红。近在咫尺的王勃亲眼目睹了关萍脸色的变化,当关萍的白净无瑕的俏脸,被整片红晕覆盖的那一刹那,王勃的心头,忽然涌出一股不可遏制的冲动和yu望。他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端着碗的左手反手把碗放在了写字台上,然后配合着右手,一起捧起了关萍的整个小脸。王勃低头,将嘴唇朝着关萍那个微张的,湿湿的小嘴亲去。
如果她反抗,我就停止!如果她反抗,我就停止!……两只嘴唇逐渐接近的过程中,王勃的脑海如同复读机一般不停的重复着“如果她反抗,我就停止!”这句话。
然而,直到他的嘴唇触碰到了一个温温的,湿湿的柔软,也没感受到任何意义上的可以称之为“反抗”的行为。
这一世的初吻,就这么自然而然,却又突忽其来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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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心思(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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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之后,大概过了有七八秒的样子,王勃重新抬头,正视着关萍的脸,却见关萍呆呆愣愣,双眼大睁的看着他,没有想象中的紧闭双眼,也没有想象中的一脸娇羞,气喘吁吁,而是傻傻的,一副完全被惊呆了的模样。
关萍的表情让王勃感到刚才自己的举动真的是唐突了,身上的冲动跟y望也随之褪去不少。他原本是想搞个大的,好好的和关萍来个法式的深吻,排解一番今天被张静激起的却又无法在张静身上化解的本能的y望。但关萍现在的这个模样,却如同给他炽热的身体泼了盆冷水,让他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妄为下去。
王勃双手放开关萍的脸,摸了摸后脑勺。
“萍姐,这个……刚才……”王勃张了张嘴,很想像往常很多次占关萍便宜那样用一两句插科打诨的话糊弄过去,但此时却发现自己的头脑有些混乱,什么插科打诨,急中生智之类的东西完全想不出来。
这次的玩笑确实开得有点大了。
而关萍呢?从王勃用手摸自己的脸开始,她的大脑就处于一种当机的状态。以前的王勃经常爱和她开玩笑,也经常捏捏她的肩膀,抓抓她的小手,拍拍头,摸摸脸,占些她的小便宜。最初,关萍对王勃这些“烂动作”还有些不习惯,但习惯了之后,倒也不以为意,久而久之,反倒是觉得十分的亲密,有时候甚至颇为享受,隐隐的期待着王勃对她的“动手动脚”。
跟吃王勃的“剩脚脚”(残汤剩饭)一样,在关萍简单的想法中,不是谁都有机会和王勃这样亲密无间的嬉闹和调笑的。周遭的几个人,除了田芯和经常来找他的那个名叫张静的漂亮小女生时不时的被他调笑,被他占些手脚上的小便宜之外,关萍并未发现其他人“享有”这一待遇。
比如,同住一屋的解英和李翠,关萍就从未见王勃除了口头上而在肢体的接触方面对她们动手动脚过,而总是礼貌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距离很多时候便意味着疏远。
所以每当王勃以各种各样的名目翻着花样的占她和田芯便宜的时候,敏感的关萍便能从解英和李翠的脸上看到一种隐隐的羡慕。
但今天却不一样。
刚才的王勃对自己做什么了?他先是摸了自己的脸,但不是像平时打闹那种沾之即去,而是轻轻的,温柔的fu摸;之后,便亲了自己,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