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地告诉你,不是蛇,是某种动物的粪便,也就是俗屎之类的东西!”
男人这样兴灾乐祸地说完后,又一次地忍不住地大笑也来,总算是报了这么长时间被折磨的大仇了!
而那里,那个女人的脸在电筒的恍照下,已经变成了菜青色,随后,她大叫道:“蓝映尘,我要杀了你!”
在这杀猪般的嚎叫后,一个女人奋力地追着,前面那个落跑而逃的男人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一吻乱心!
“姐,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天还没亮呢!”
冷忆感觉到身边的任思念,起床上地了,他也连忙睁开了眼睛,昨天晚上任思念没有睡好,他是知道的,这怎么刚闭上眼睛,还没睡几个小时呢,又就要起来啊!
难道是又做了恶梦,还是……
冷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显示得时间还不到五点,这么早,任思念想要去做什么啊?难道还要去海边看日出吗?
“小忆,你快起来,我们回去!”
任思念一边往自己的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对冷忆说着,言语中充满着迫切之意,那副着急的模样更是溢于言表了。
任思念的话让冷忆愣了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这是怎么了,这么早起来要回去?这么着急,难道那边有什么事发生吗?那为什么他这个枕旁之人,却什么也不知道呢!
冷忆很想问,却又不敢细问,他抿了抿薄唇看了看那里一脸严肃的任思念,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慢慢地垂下眼帘,动作起来,穿起衣服了。
“冷忆,你是不是想问我们这么急回去做什么啊?”
那边的任思念虽然在忙着收拾东西,心细的她却仍然注意到了冷忆一闪而过却未敢说出口的想法。
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坐到了正穿着衣服的冷忆的身边,纤细的指腹轻轻地摁在了冷忆瘦得突出的左边的锁骨上。
在冷忆还未来得及反应,有所恍惚的时候,任思念的手又伸到了他的腰间,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下额温柔地卡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是想问的,现在不想了,姐到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的,去哪里为什么而去,对于我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跟着姐就行了!”
冷忆感到了任思念这份主动投怀送抱的温暖,心里也随之而暖了起来,他那么细的动作,姐都可以注意到,还会放下手里的事情,顾及他的感受,那么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今天是……是位故人的周年祭日,我想回去看一看!”
任思念靠在冷忆的怀里,冷忆就那么轻轻的拥着她,很舒适的感觉,漫延着全身。
“嗯,应该回去啊,要不要准备些什么啊?”
冷忆缓缓地移动身体,把任思念让出怀里,然后用双手托起任思念的脸,柔柔的眼神看着那美艳的容颜,喜欢,比喜欢更深的情,早已经埋在心底了。
“拿一束白茶花吧!”
这束花的名字于任思念的嘴里说出来,似有千金之重,又仿若羽毛一般的轻了。
生命里不能承受的重量,爱情里不能承受的轻视,你怎么可以如此轻视我的爱情啊?
任思念洁白的牙齿咬在红润的唇上时,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于满脸了,哭得冷忆心碎般的痛。
他发誓若是有一天,他可以有那份能力,他一定不让眼泪再吞没这个女人的脸,如果可以,他要好好地疼她,爱她,让她开心,让她笑颜永驻!
“黎明的曙光真是美啊,有车的日子真是好啊!”
蓝映尘自己都佩服自己,他竟然还能活着走到城里,他还能活着看到太阳,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顽强得让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到了城里的时候,天都大亮了,程钥拉着他到花店里,买了一束新鲜的,还滴着水的白茶花,然后饭都不让他吃一口,就把他塞到了计程车里,直奔了城东公墓。
蓝映尘算是明白了,他在程钥面前是没什么人权可言了,程钥根本就没把他当*。
在工地的时候,把他当黑锅用,在来城里的夜路上,把他当手电筒和拐杖,现在可好,把他当成了私人跟班。
他蓝映尘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从来没想招惹过谁,可却出现了这么一个恶婆娘,他现在惟一庆幸的就是他自己的女朋友许愿,是那么的温柔良顺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
程钥坐在车里,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却没有人能看出来,她是在看哪里,这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很心烦,每到这个日子的时候,她就心烦得很。
所以,就连听到蓝映尘说话,都觉得是那么的心烦意乱,有些惹火了。
他这样说完后,蓝映尘本来想回她两句的,可一看她那副紧锁眉头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他蓝映尘虽然谈不上善解人意,但也还不至于到讨人嫌的地步,一个捧着一大把白茶花,去墓地的人,心情怎么可能好呢?
哎,他就当自己的肚子是宰相的肚子,容她这份无明之火吧!
随着车程的减少,离公墓也就越来越近了,憋了一路的蓝映尘终于忍不住了,他看了看程钥手里捧着的那束洁白的白茶花,不解地摇摇头,还没听说谁家上坟拿白茶花的,不都是拿白百合和菊花之类的吗?
怎么到了这个老妖女这里,就变成了白茶花了呢?
“喂,为什么你上坟要拿白茶花啊?有什么意义吗?”
蓝映尘还以为他问完这话后,程钥会生气呢,又会吼他呢,可没想到这一次程钥没有这么做。
程钥顿了一下后,默默地说道:“因为我姐喜欢这种花,白茶花有一种寓意是无暇,在法语里,他的花语是我爱的那么深,那么纯,你怎能轻视我的爱情!”
程钥一字一句地说完后,蓝映尘愣在那里,再一次去看程钥怀里捧着的那束白茶花时,就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疑惑了,好像那花的蕊里,朵朵都开出了许愿的笑脸一样,还有他们之间同样不能被轻视的爱。
程锦从售花小姐那里接过那速白茶花时,任馨儿的身影便又一次地浮现在他的眼前了。
任馨儿舞着的舞步如龙似凤一样,便在这白色的茶花上面,鲜艳的绽放开了。
悔不当初,对不起这份真情啊,现在一切已经晚了,佳人已随秋风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次拥有这样的深情啊!
“这么着急想见到他啊?你就算是再急,这火车都是一天一夜的行程,你快坐下来吧!”
李俊秀坐在体息椅上,看着旁边有些急不可奈的许愿,玩味地笑着。
从上了火车开始,这许愿的屁股就像长了钉子一样,让她一刻不得闲地站在来往的过道上。
她那副有些猴急的模样,看起来挺好笑的,李俊秀也不说什么,只是把她从卧铺车箱里带了出来,来到外面的小休息椅上。
李俊秀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卧铺车箱那么小,许愿像只欢快的兔子一样跳来跳去的,怎么说也会影响人家休息的,这样……很不好啊!
“谁说我着急了,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坐得累!”
许愿不愿承认被李俊秀看穿了心思,噘着嘴否认着!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许愿的心一直没有怎么平静过,她不是对蓝映尘不信任,她只是觉得蓝映尘太过单纯,担心他会被人家欺负了,所以才会显得有些坐卧不宁的。
在家里的时候,这份猴急都已经表现出来了,幸好,有李俊秀从中*,才一点没有*的。
李俊秀又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才使他们两个顺利平安地离开了家,坐上这趟返程列车的,这些,当然她都应该好好地感谢李俊秀。
可这不代表着李俊秀就可以借着这些,戏谑她的心情啊!
“女人的嘴一般都和鸭子的嘴一样的硬,偶尔也会叫出呱呱的声音,呵呵……”
李俊秀的笑还没笑得完全呢,就把那边的许愿气得挥舞起粉拳,相向而去了。
李俊秀也不躲闪,任由许愿那几乎没有什么力气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肩背上,看着许愿粉面痛红的模样,他假装一阵的咳。
随着这咳声的响起,许愿的拳头马上就停了下来,许愿连忙蹲下了身子,扶住了李俊秀肩膀,着急地问着,“妖精,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啊,要不要吃药啊,我进里面去给你拿药!”
许愿说完后,转身就要进卧铺里,她好担心李俊秀又会出现上次坐火车时,出现的那个犯病的场景,那样她一定会崩溃的。
可就在许愿的手触到了卧铺车厢的门打手时,李俊秀却突然站了起来,把许愿用力地拉了怀里。
随着力的惯性,许愿像旋转的花瓣一样落入到李俊秀的怀里,许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倒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李俊秀的唇就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粘在了许愿惊颤的唇瓣上了。
许愿惊愣地瞪着大眼睛,看着那里也在看着她的李俊秀,这一刻里仿佛时间停止了转动一样,一切都不动了,就连呼吸和心跳也终止了。
大约一分钟过去了,许愿首先反应过来,她迅速地推开了李俊秀,然后拉开了卧铺车厢的门跑了进去。
直到坐在床位上的时候,许愿那颗刚才像是停止了心跳的心脏,迅速而猛烈地跳动起来了。
许愿的思绪乱得抓都抓不过来,刚才的那一个吻是真的吗?他们两个,他们两个怎么就吻在了一起了呢?
这……这怎么可以啊,为什么,为什么就让她吻到了呢?这可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蓝映尘啊,这还是后话,这还可以去想,迫在眉睫的是,一会儿可怎么去见李俊秀那个妖精啊,想一想都尴尬,都脸红啊!
正文 第五十章 记在心里
想起刚才的那一吻,李俊秀的心和大脑,比逃回卧铺车箱的许愿还要乱呢!
李俊秀的双手紧紧地抚在自己的头上,他现在都已经开始恨起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的不小心,没有控制住自己呢,这可不是他李俊秀能犯的错误啊!
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心平如水,不把任何事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目空一切,看淡尘世地活着,这一次,刚才的那一吻,这是怎么了?
从来都是别人给他主动献吻,他大部分还会淡然拒之,而现在,他——,他俊秀竟然也会主动去吻别人了?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身体面临绝境的状况下,他这是想做什么啊?要去害人吗?
难道真像许愿叫的那样,他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妖精了吗?想要吃掉许愿的那只妖精吗?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明白爱情与他离之甚远,那样清纯的人离他更是远得够不到啊!
李俊秀想到这里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捂在了心脏上,那里虽然还有跳动的感觉,可李俊秀的心里很清楚,用不了多久,那里就不会跳动得这样的有力了,一步一步的退化,一步一步的走近衰弱,然后是终点的死亡,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荒凉得颤抖了一下,往事过眼云烟般的在脑海里晃来晃去,曾经的*,奢侈浮华都在那场被人算计的祸事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没有这般残痛的失去,他又怎么可能领悟到另一翻滋味,过了几年平静舒心的生活呢!
本来什么都好,可为什么在这个什么都好的时候,在他的房间里,突然出来了一个叫许愿的女孩子呢?引得他平静的心湖又起波澜,这可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啊!
就在李俊秀泥潭一样的思想苦苦挣扎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丝怯怯的声音,“李俊秀,我们……我们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怯怯的声音是许愿的,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李俊秀身后的?他怎么就一点感觉都觉察到啊?
许愿说什么?刚才的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也希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事实呢?那一吻确实存在了,他的心在那一刻确实乱了,他怎么可能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呢?他怕他自己做不到!
可就算把刚才的一切都记住了,又有什么用呢?会不会换来更多的伤感呢?不论变数如何结果却是肯定的,他的生命抗不过天定的命运啊!那就只有把一切都……强迫地忘掉吧!
“什么?刚才发生什么了?”
李俊秀含着一丝淡淡的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倒给许愿弄愣了。
呃,这家伙的健忘到是来得挺快的,这么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事都忘记了吗?或是,她许愿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记忆出了分差,刚才就像李俊秀问的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许愿的嘴张了足有一分钟后,不自然的合上,坐在了李俊秀对面的位置上,不在说话了。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人家都那么问了,看来还是她多心了,以李俊秀那样的性情,又怎么会把刚才的事往心里去呢?
那……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吻她呢?弄得她心神慌乱,耍她吗?把她当成什么了啊?
许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她许愿可不是凭白能受委曲的人,这样一想,许愿就要拍桌而起,就在她的掌要落在桌面上的时候,那里一直沉默着的李俊秀,突然说:“存在的永远都会存在,不在乎你对它说不或是,都是无法抹掉的,它总是会在我的记忆里的!”
李俊秀这样说完后,扶着车窗慢慢地站了起来,那双有着忧郁神情的丹凤眼,望向了窗外的那片晴空,唇角轻扬的时候,许愿所有的气愤和委屈,都伴着那一抹颓然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这一刻里,许愿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也明白了些什么,李俊秀不愿意说的,他回避的想要刻意忘掉的东西,对他而言定是极痛苦的了,既然这样,那……她……她又何苦那么残忍,再从上面撒一把盐呢?
而且,他的话,他那样的话,是否也是想要表明什么呢?他要把什么记在心里?把刚才被他说什么也没有发生的事情记在心里吗?
这个人,他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事呢?
李俊秀一动不动望着车窗外面,许愿就静静地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那张俊美得不似真的容颜,猜着他心里的东西。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面目全非!
“用我陪你上去吗?”
车停在墓地的山脚下,蓝映尘付了车费,打发走了出租车后,看着一脸静穆表情的程钥,蓝映尘带着诚恳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你从下面等我就行了!”
程钥并没有看蓝映尘,她的眼神自她和蓝映尘到了这片墓地之后,就一直成仰望姿势,望向山的半腰处了。
“那好,这个你拿好!”
蓝映尘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捧着的那束白茶花递给了程钥。
程钥接过花,刚想要延着台阶,向上面走去,却见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开了过来。
注意到了那台车后,已经迈出步子的程钥,又收回了步子,停在了那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便有了极其复杂的眼神了。
蓝映尘也注意到了程钥的异样,刚安下的心不由得又慌了起来,他可不希望,又发生什么他想不到的意外之事!
蓝映尘现在只盼着程钥能顺顺利利地把这个坟上好,然后,马上陪着他回工地,在众人面前把事情都澄清,还他一个清白之身。
在这个时候,任何的意外都可能打击他本就已经接近崩溃的心里承受力了。
结果,真是天不遂人愿啊,本来以为一切都可以尽在掌握了,却没想到……又要发生他想不到的事了。
就在蓝映尘从那里求神拜菩萨的时候,那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他们两个的身边。
车门打开的时候,出来的那个人,让蓝映尘忍不住想要晕过去了,这个人的长相,他蓝映尘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上一次,就是他来工地找程钥的,结果,程钥回来后,就发飙似地折磨他直到现在了。
这一次,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