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中,带头的一位相貌奇特古怪,甚至有点丑陋,他走过来,冲聂局长礼貌地回道:“局长你好,小姓郑,这次是专程来找局长,求局长为我办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情况有点复杂,只有局长才有能力办妥!”说着,这个郑先生悄悄从怀里拿出一个给装得鼓鼓的公文袋子塞进聂局长手里。
聂局长麻利地接过,转身藏好,就在藏的过程中,他悄悄打开了袋子一个口子,好家伙,居然满满的都是百元现钞,看样子足有10万!
聂局长受宠若惊,一出手就这么阔绰,感情对方也是个爽快之人,而且对方说话也动听,于是把心中所有戒备全部放下,笑嘻嘻地握住郑先生的手说:“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应尽的职责,郑先生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没有我聂某人办不成的事!”
见聂局长信心满满的样子,郑先生冷笑一声:“是吗?那么你还认得这个人吗?”说着,郑先生挪开了身体,把藏在身后的苗小茜让了出来。
聂局长刚开始还不知道是谁,但是越看越眼熟儿,想着想着,突然给记了起来,脸色刷的一下由通红变成了惨白。
123 威胁
聂海青瞪着苗小茜看,突然记得了她以及关于她的一切往事。
他心里有鬼,当即害怕起来,跳起身来就想喊人求助。就在这时,两个人扑了过去将聂海青按倒在办公桌上并捂住了他的嘴巴,郑先生则静静地站在那儿,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指示。
郑先生见聂海青还不安分,于是从后面的帮手手里接过一台微型摄录机,把屏幕递到聂局长面前,屏幕上正在播放刚才聂局长偷偷拿了郑先生10万元的过程,清清楚楚。
郑先生细细声地在一旁警告道:“聂局长,你看看你这德性,丑不?我想你也不想你这样难看的样子被公布吧?”
没辙了,被摆了一道!聂局长全身放松,以示妥协,郑先生立即示意两位帮手把聂局放开。
聂局重新坐回座位上,冷冷地问:“怎么样,你们要勒索我吗,到底要我做什么,干脆点!”,聂局嘴上是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可是又生气又惊慌,自己的这个单位,明明安装了非常先进的搜身设备,为什么这些人还能带着偷拍机器进来呢,但是,现在说什么也为时已晚,把柄在别人手里,只能见步行步。
郑先生可没有理会聂局的心理波动,他直入主题说:“好,我想聂局也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吧,在她身上可是背着一件案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聂局料定这伙人手段高明,也不敢耍花招,只能回答道:“17、18,差不多吧,这些年前,她告了一名少年,说他强干了他。”
“那结果呢。”见聂局长说一半不说一半,郑先生没耐性了,追问道。
“结果,我们判定了那位少年罪名成立,把他监禁了起来呗。”
“你们是如何判定少年有罪的!”
“哎呀,这位苗小姐一口咬定了他就是凶手,还查什么查啊!”
“那么那位少年认罪了吗?!”
“那、、、认、、认了啊。”
“认了?他一开始就认?!”
聂局长被逼得急了,想要跳起来做什么,却被身后的两人重新按回椅子上,他拼命稳定自己的情绪,反问郑先生说:“郑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你们今天这样做,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这里是警局,你们逃不掉的,不要再逼我了!”
可是,郑先生却无所谓,他答道:“我们的安危你不用担心,我们身份卑微不值一提,反倒是局长你,你想想你一辈子那么多丰功伟绩,我想你是不愿意被人划上污点的吧!闲话休提,回答我,那位少年是为什么认罪的?”
聂局长看了看郑先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确信这真的不是一个噩梦,咬咬牙,如盘托出道:“那姓尹的小子,刚开始是怎么都不肯认,可是苗小姐却非常肯定就是他干的,既然原告都这么说了,结案有效率是有功绩的你们知道吗。为了快点结案,我们没日没夜地打他,折磨他,他被打怕了,也就不到他不认了,只要不打脸,上庭的时候给他多穿几件衣服,外人是根本看不出他被打过的。具体案情我们没有去查,苗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觉得没必要查就没去查了,其实,到底是不是姓尹的小子强干了她,我都不知道。”
说着,聂局长抱着头,万念俱灰:“好了,我知道的都说给你们听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
“那尹伊就想坐牢吗!”郑先生冷冰冰地冲聂局长骂了一句,回过头对着已经满脸泪痕的苗小茜说:“好了,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大好青年落得了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想你也很清楚了吧!”
听着郑先生的话,苗小茜低下了的头,再也没有抬起来了。
莫名其妙地出现的一群人,一下子打乱了苗小茜的生活,让她陷入了深渊当中。可是,当她重新走上法庭,对法官说出一句:“尹伊没有强干我,是我诬告了他!”之后,不知怎地,突然全身都放松了,一直埋藏在心底那隐隐的罪孽和害怕居然一扫而空。
苗小茜一时被这奇妙的感觉所折服,也就放开怀抱,把往事一一道来,把整件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
终于,尹伊被判无罪,当庭释放。同时间,一双手铐倒是带上了苗小茜的手腕之上,她必须为她诬告他人而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
苗小茜自己也想不明白,她要入狱了,可是居然没有怨,也没有害怕,她坦然地接受了惩罚。在她被带走之前,她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尹伊走出法庭,给来看他的年迈的母亲下跪,老母亲由几个搀扶着,精神很不好,她不太认得自己的儿子了,双目呆滞却一直紧紧地握着尹伊的手不放,整个过程,看得苗小茜欲哭无泪。
短短一天,居然就把沉积了18年的冤案解开了。
而由始到终,郑先生一伙人一直带着聂海青看着,苗小茜只是供认了自己的罪行,也按郑先生的吩咐,一句话也没有把聂局长牵涉进来。
当法庭送走尹伊,押走苗小茜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聂海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郑先生,冤案解决了。你们为什么不把我也供出去,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郑先生神秘一笑:“聂局长果然机敏,我想你应该猜到了我的目的了吧。”
“你想继续要挟我做什么!”聂海青一跺脚,追问道。
这时,郑先生突然客气起来:“不不不,聂局长,我们不是要挟你,只是稍微贿赂一下你,不,准确地说,是想和你交换一点情报。”
“呸,我老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聂局长嘴上骂着,但是耳朵还是愿意听听郑先生可以开出什么筹码,毕竟自己能够安度晚年比什么都重要,再困难,他也是想放手一搏。
“我想、、”郑先生把头凑到聂海青耳边,说:“我记得‘海上天星’事故不久,曾经有一伙记者律师朋友到被封锁起来的月季客运港口处要求查一查事故的真相,被当地的保安给拦住了,最后,那些保安还开枪大人,杀了一些也捉了一些。”
说着,郑先生把一个年轻人拉倒面前继续说:“这个年轻人叫做郑韬,他当时也在场,他目睹了整个过程,他也看见,当时有你们月季市的警察在场。我想,那么大的一件事,你应该知道的吧!”
聂海青听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即吓得双腿发抖,两片嘴唇不停地拍打着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郑先生看见他那个样子,补充道:“聂局长,我就知道你知晓他们下落的。我的意愿很简单,你只要悄悄地把郑韬带进去,让他看看他的那些同僚,就足够了。完事之后,我会把所有关于你的不利证据统统还你,包括苗小茜的案件、你收见面礼的事情等等。你以为如何?”
“你、、你们的要求,真那么简单?!你们不想把他们救出来吗?”聂海青听得将信将疑,刨根问底。
“当然了,聂局长,我们有求于你,但也不能为难你嘛。我们只要见见同伴就好,如何去救,我们会另外想办法,就不麻烦局长你了!”郑先生说得振振有词,一点虚假也没有。
听罢,聂局长破涕为笑,立即答应下来。
很显然,这郑先生就是经过乔装打扮的郑炜了,而他身后的那伙人正是郑韬等几个。
待聂海青走远了,郑韬、宁神几个连忙捉住郑炜问道:“郑大哥,你真的就打算完事之后放这家伙走,不追究他的罪行?!”
郑炜看着聂海青的背影,幽幽道:“你们真的认为这样的人会没人注意到吗,苗小茜和尹伊的案件那么曲折漫长,媒体们早就注意到了,他们也会很快查到幕后黑手是谁。我们不会追究这个聂海青,也会有其他人找他麻烦,处理他不必急在一时,不如趁现在卖个人情给他们,在他身上套出那些被囚禁的记者律师才是重点!”
郑韬、宁神、柴谨几个听得似懂非懂的样子“哦”了几声便了事去了。
而事实上,正如郑炜所料,尹伊无辜入狱18年,确实是个不小的新闻,外头越闹越欢,月季及周边几个城市的记者已经留意到聂海青了,聂局长的好日子眼看着已经不长了。
124 守株待兔
聂海青以后如何被人追究,那是以后的事情,如今,郑炜一行人兑换了承诺,而聂海青也竭尽所能,将郑韬暗中带进监狱,看了一次那些被囚禁的记者、律师朋友。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大家也是共度患难了,郑韬都能记起那些被捕的朋友的模样,才短短几天没见,这伙人明显消瘦了,而且大家都伤痕累累的,感情是各自受到了各种非人的对待了。
而这些人都认得出郑韬,看见他进来了,还以为他也被捕了呢。不过郑韬很快就给他们说明了外面的情况,说道动情处,一个个不禁以泪洗脸,泣不成声。
那天在港口示威的人数一共有一十八人,除了田静、田老先生、罗昊昌、郑韬外,其他十四人全部被捕。而这十四人中,有四个当场就被保安警察们打死,另外还有三个在往后几天,伤重不治相继离世。
现存的七人当中有5男2女,年纪最大的大伯已经52岁,年纪最小的小伙子只有21岁。他们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穴里,每天都有人严刑逼供,想要他们认罪,然而这7人竟然是铁了心死撑到底。
今天,终于盼到了希望,轮番给郑韬述尽心中苦楚。
探监的时间只有半小时,转眼便过,聂海青看着时间已晚,连忙拉着郑韬就走。临走前,郑韬哭着对这7位苦主承诺道:“大家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请你们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到我们!我们马上就行动,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啊!”
郑韬的出现,无疑给牢中的七位义士打了一支强心针,让他们恢复了对生存的希冀!
出到外面,郑韬把监狱里的情况统统告诉给郑炜知道,郑炜点点头,然后远远眺望着月季市中级法院,巴不得马上就走进去大闹一番,把同伴们都救出来。
然而,天色已晚,只能够稍作休息,明日再战。
夜里,郑韬把好消息告诉给田静知道,得知曾经困扰田老先生数年的一件冤案完满解决,得知还有7名朋友平安,得知郑炜已经想到办法为包括田老先生在内的八位烈士讨回公道时,感动得几度昏迷过去。后来,还得靠夏秋冬和杜言若把她给安顿好,大家都早早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明日一战!
而这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徐高定已经秘密回到了月季市,他马上调来在他离开之后月季市内发生的系列大小事件。当他看到尹伊冤案这个新闻的时候,嘴角禁不住翘起来了:“果然,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动手动脚了吧!够胆动作再大些吗,哈哈哈哈!”
徐高定得意地笑着,转而马上下命令,谁都不许泄露他回到月季的消息,各自如常活动,否则杀无赦!他要安安静静等待这幕后的人搞出来个更大的风浪来!
次日,天刚亮,郑炜就继续已相貌古怪的那副模样出现在月季市中级法院门前。法院的工作人员才上班,就被郑炜一行人给拦了下来。其中,田静出示了她的记者证,说有重要的证据,要为2。20客运码头凶案讨一个公道。
法院的工作人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什么2。20凶案,之前不是已经被有答案了吗,结案的案词清楚写明,那段所谓的220凶案根本就是罗昊昌无中生有,私下制作的一部劣质视频,想要藉此诋毁月季市的形象。
法院那边的人当然是不承认的了。这时,刚好有位法官上班,看到了田静等人和几个法院的工作人员争执,连忙过去看个究竟,听到他们讨论的问题,直接了当地冲田静说:“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看见法官这个反应,法院的保安也出动了,正要动手驱赶田静等人,田静身后的郑韬冒了出来,打开了电子笔记本的屏幕,里面正播放聂海青带着郑韬进入月季市特殊监狱的画面,只见聂海青拉着郑韬一路穿过一条条密道,走到尽头,一个房间里面躺着七位衣衫褴褛体无完肤的可怜人。
待视频结束,郑韬发话了:“诸位,你们不相信罗昊昌无所谓,你们不相信我没关系,你们不相信这位田小姐也可以,但是,你们是否会不相信聂海青呢。画面里被囚禁在监狱里面的这七位,正是田小姐的朋友,我们在2月20日到月季客运港口码头示威的时候被那里的保安捉走的朋友!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容不得你们抵赖!”
郑韬的视频和说话有力地震慑了法院的众人,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这事情是真的,更没想到对方还能拿得出进一步的视频证据。当即,那位法官感到的事情的不一般,马上打了个电话给聂海青。
郑炜把所有关于聂海青的犯罪证据还给聂海青的时候,曾经再三叮嘱他,要是法院的人打电话来询问是否有带郑韬进月季特殊监狱,只要他回答一句是就可以了,之后大家互不相干,聂海青当然是满嘴的应承。
于是,这时,法院的人一大早的给聂海青打电话来,问是不是带了一位叫做郑韬的人进监狱,他也爽快,立即回答一个“是”字便挂了电话继续睡去了。
得到了聂海青的肯定,法院的员工们立刻感觉到事情的不一般,纷纷致电给上级领导咨询该如何是好。
然而,法院只能是法院,他们还能怎么样呢,最后只能乖乖的安排开庭,正式为2。20凶案进行一场审讯。
法院的情况,也悄悄地给徐高定汇报了过去,徐高定一听,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马上拨出电话给月季中级法院的首席法官,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拖住这一伙人,另一边他即刻调遣军队,准备要秘密捉拿这群惹事份子。
然而,郑炜、田静她们不知道徐高定背地里已经张开了那么大一张网,他们还在这笼罩之中一心只想着如何打赢官司为田老先生讨回一个公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伙人冲进了月季中级法院之内,直接跑到了装成相貌丑陋的郑炜面前、、、、、、
125 接触
危机四伏的月季市内,郑炜正带着田静他们去月季中级法院为田老先生及所有2。20凶案里受难的人讨回公道的时候,突然一群人冲了进了法院,直接走到带着个相貌丑陋面具的郑微面前悄悄说道:“你好,想必你就是郑先生吧,就是你们帮助尹伊重拾自由的吧。还有,我们知道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可是现在外面十分危险,请你们即刻离开,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这一行人突然闯了进来,让大家有点措手不及,一旁的郑韬瞪眼一看,认得那个人正是之前带走罗昊昌的民主党的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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