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别提出来后，友们也是众说纷纭，各有各的看法。
但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强烈要求杨震和楚夏来约一架，反正大家是看热闹嘛，就喜欢你们之前那种不带拳套，打得个头破血流的画面。
“我靠，这叫什么事儿？”
自打武林争霸赛进分级别入定位阶段，韩伟也没那么忙了，每天的比赛场次已经安排下去。想要代理药浴的，也早就收了学费，安排在各个分馆中学习。
今儿他把想要代理药浴的统计了一下，把数据整理成册，拿到江一鸣这边来汇报，说完正事闲着无聊，刷了刷微博，见事态发展正向不着调的地方跑，忍不住吐槽起来。
“你看，传统武术和现代竞技到底谁更厉害，有特么翻出来扯。这杨震和楚夏也是，立马就蹦出来蹭热度了。”
“送上门的热度，不蹭白不蹭嘛。”江一鸣正翻着统计数据，“不过杨震和楚夏隔空喊话，估计是要吃亏啊。”
“怎么说？”韩伟道：“他的弟子赢了蒲江，现在可以说是风头正盛，气势上就压着楚夏。”
“呵呵，楚夏只需要咬死一句话就行。有种出来再打一场，你用你的暗劲，老子死了认栽。”
韩伟撇嘴道：“杨震不接招呢？”
“咬死嘛，友肯定跟着起哄。别说时代不一样，不管那个时代，避而不战都是很减士气的，久而久之没人会认为你是怕伤人，只会觉得你是怕输。”
“那杨震派庞青山出战呢？”
“我都说了，咬死就打杨震。更何况庞青山的资料百科上有，全国散打冠军哎，这么明显你当友不会起哄？就算友忽略了，楚夏也会帮着提醒的嘛。”
江一鸣没兴趣去掰扯这些八卦，合上件道：“药浴出口的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赚外汇耶，我们这边早就通过了。就是老外的海关那边还在审批。”韩伟回忆了下，“新马泰的都已经过了，只等他们学成就能发代理资格。”
“嗯，区域监管的问题你怎么看？”江一鸣道：“是派人常驻，还是安排巡查？”
“常驻吧？”韩伟道：“时间也别太长就行，全当是员工福利，境外旅游多嗨皮。”
“嗨皮个蛋，要确保代理挂八极门的招牌，扩大八极门的影响力。还要抑制他国研究药浴配方，你以为真是去玩呢？”
江一鸣揉着太阳穴，近来事多，脑筋还真有些不够用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从未打到过这个高度，没经验啊。
话说，别的那些跨国集团，都是怎么玩的呢？
这问题韩伟也是一问三不知，他和江一鸣差不多，充其量都是在一个城市里面蹦哒，别说跨国，跨城市的买卖他都没经历过。
不过在担任药浴总代理的这段时间，他倒是跟着八极门的发展，也初窥了其中的门道。
此时见江一鸣烦心，韩伟道：“要不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
“对，一方面派人常驻，另一方面……”
第三七二章：谁更专业
“之前不是有建学校的打算么？他们代理药浴是为了赚钱，但要赚钱还得打响拳馆的名气，各种比赛的奖杯就是其关键因素。”
“从药浴现世以来，越往后，奖杯越是会被我们所包揽。想要拿奖杯，光享用药浴已经不够了，而要享用药膳，甚至是进阶版的药膳和药浴，那就必须来我们学校。而入学的资格，其中之一就是要有代理资格的推荐。”
“这样一来，代理商想要细水长流，想要发展壮大，就必须重视代理资格。”韩伟说着又补充了一句：“甚至我们可以将忠诚度，作为提升代理资格的衡量标准，并进一步扩大高级代理商的权利。”
之前那些话江一鸣还未动声色，毕竟山高皇帝远，谁有点小心思都很正常，而要取证是最大的难点。
企业要做大做强，那就得要能够服众才行，没有证据光靠猜，怎么服众？
但韩伟后面这一句补充，却不光是扩大了代理商的权利，也增加了代理商利益。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嘛。山高皇帝远的代理商有小心思，还不是为了多捞点利益。现在不用犯规就能有更多利益，那为什么还要犯规呢？
如此在加上监管……嗯，稳当多了。
江一鸣点头道：“这办法不错，办学校的事现在就可以跑，资格下来就动工，争取在武林争霸赛结束那天，学校就正式挂牌运作。”
“……又是我？”
“能者多劳嘛，到时候给你挂个教导主任。”江一鸣望着窗外道：“学校也收女学员嘛，异国美女，别有风情，违反校规的都归你来惩罚。你想想，金发碧眼波斯猫，那什么什么小野猫，是吧？”
“……”
“别装，哈喇子都留下来了。”
“我哪有！”韩伟矢口否认，在接过江一鸣递去的纸巾时，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下嘴角，然后声调高了八度，“哪有！”
“哈哈哈……”江一鸣大笑道：“有没有你心里还没点B数？”
韩伟大臊，赶紧岔开话题道：“重量级的定位赛估计明后天就要结束，作为分量级里面无体重上限的决赛，你这个主办人怎么也该露下面吧？别的不说，你知道有多少观众，一开始是冲着你才来看比赛的？”
“行吧，到时候你提前通知我。”江一鸣当然知道韩伟是在岔开话题，不过这个话题倒是不能回避的。
武林争霸赛的举办，就是要一次性将八极门推上世界舞台。
“对了，八极门在国外的关注数据你收集没有？”
“已经收集了，不过数据可能有些出入，毕竟我们在国外……”
“我明白，不求多轰动，只要能让老外知道，有八极门这么个存在就行。”
“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之前从爱追剧那边拿到的数据，巅峰时期有一千多万个IP，都是境外的。”韩伟道：“而且这段时间国外想要购买转播权的，联系到我这的有十七八家，有望落实的也有十一家。”
“最好再多拿下几家，只要能把八极门推广出去，转播费用少一点也行。”江一鸣说着，见韩伟露出难色，又补充了一句，“给钱少的那种，你不会签个保密协议啊？”
韩伟离开后，江一鸣抓紧时间修行了一轮铁布衫，泡在药浴里的时候，就在想之后办学校的问题。
办学校这个点子，当初还是竞技格斗班的弟子们集思广益出来的呢。
以八极门目前的声势，以及国内目前的情况来说，要把班学校的批文拿下来，应该不难。但怕就怕……
粗大腿不想八极拳一家独大啊，这武林争霸赛，就是粗大腿最先提出来的，当时还挺乐呵，以为能一举统一龙国武术界。
可事实证明，粗大腿专门在其余拳种里面，挑选了一批武学奇才来培养。
形意的孙思邈，太极的庞青山，江一鸣没怎么关注比赛的，都能叫出来两个名字，其余那些还叫不出名字的，肯定更多。
粗大腿此举……江一鸣可以理解，但问题是这就和任务相互冲突了啊。
也不知道粗大腿会不会以此来制止成立学校。
江一鸣捧起药浴浇在脸上，不管会不会制止，任务始终还是要做的，与其去猜粗大腿的想法，倒不如想办法怎么让粗大腿同意办学校。
嘶！
江一鸣突然想到个问题，办学校的问题并不大，可问题是办学校是为了稳固境内外的代理商，前期只是把初级药膳拿出来。
可后期是必要将中级……这玩意粗大腿可不知道啊。
药浴都泡凉了，可江一鸣却猛的一身燥热，这要放在古代，就是欺君之罪啊。
或许粗大腿就是因为知道了中级药浴和药膳，所以才在武林争霸赛上，用孙思邈和庞青山他们来敲打我？
江一鸣抹掉脸上的水珠。要不要把中级药膳和药浴，也上交呢？
如果上交后，粗大腿还是不想八极门一家独大呢？
奶奶个腿的，好烦哦~
江一鸣从浴盆里站起来，反正任务是必须要做起走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就把初级药膳也分开来提供嘛。
第一次享用药膳，其效果也是刚刚的。
到时候第一批学生报道后，就给他们享受一次，让他们知道只有紧跟八极门的步伐，才能继续享用，才能在比赛上崭露头角。
嗯，表现好的一周一次，表现不好的一个月一次，只要抓牢药膳的配方，想来坚持个一两年不出问题，是可行的。
一两年过后，再拿中……等等，这一两年之中，我为毛线不做一下思想教育呢？
就按照传销洗脑的那种力度来搞，让他们把八极门看做是第二生命，那他们还会出幺蛾子。
这办法好哎，让他们天天都把口号喊起来：什么我爱八极，八级爱我。
到后期还可以让他们时不时的宣个誓：愿为振兴八极事业而奋斗终生！
嗯，不过这方面我就更不专业了，话说论洗脑，是搞传销的专业，还是学心理学的专业呢？
正巧，穿越前江一鸣被拉入过传销组织，并没有洗脑成功，最后还自己给逃出来了。
而搞心理学的……江一鸣在这个世界也认识一个，她要是真专业，就应该按照唐虎的诉求，把江一鸣的观念给改变过来。
可事实呢？她反而跟江一鸣滚到一起去了……
两相对比了一下，江一鸣悲剧的发现，好像他喵的都不专业……也罢，先找梁倩问问又不会死。
第三七三章：天性
“这里。”
黑骑士咖啡馆门口，江一鸣从位置上站起来，向路口的梁倩挥了挥手。
梁倩踩着高跟鞋，快步上前道：“小女子何德何能，劳得战神门口相迎呀？”
“好久没见越来越漂亮了，坐。”江一鸣根本就不接腔，恭维了一句后直入正题，“我这不有好事找你么？”
“好事应该在楼上。”
“……”
“怎么，改吃素了？”
“素好久了都，这次真是正事。”
梁倩耸了下肩，向服务生要了杯咖啡，然后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的脚尖一翘一翘的说：“说吧，什么事？”
江一鸣一通介绍，也没说洗脑传销什么的，只是说近来生意越做越大，但步子迈得太快，企业文化还不够根深蒂固。
梁倩见江一鸣真说正经事，自己也正经了起来，稍微把江一鸣话里润色的部分拿掉后，笑道：“你是想提高员工对公司的归属感？”
“对，跟你聊天就是愉快。”江一鸣乐道：“而且近期内，八极门还有一次很大的扩张，我就怕根基不稳。”
梁倩笑道：“从社会学理论来说，所有的小孩子，都并不是什么纯洁天使，而是没有善恶观念的野兽。看看那些六七岁的小男孩儿都能干出来什么事儿？打狗，打猫，用裁纸刀扒青蛙皮，拿石头砸蛤蟆，或者把小鸡从楼上扔出去看它会不会飞，亦或者是好奇的拿针筒把酱油注射到蜗牛的壳里面……”
江一鸣打断道：“你在说什么？”
梁倩抬手示意，继续说道：“根据社会学理论来说，人类的一切善恶观念是非观念，都是一种社会化的结果，包括男女意识也是社会化的结果一样。”
“所谓社会化，就是人类为了能对抗大自然，发现只有团结才能生存下去，于是为了生存，人类就规定了一些团体生活必须要遵循的规矩。”
“而时间长了之后，所有人都在下意识的要求新成员按照规矩办事，这也就是教育，也就是社会化。”
“社会化会交给一个人“你应该怎么样”，也就是社会期望你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而久而久之之后，我们就被洗脑成了自己也觉得自己应该这样。”
“在小孩子被“洗脑”之前，天性是残忍的，他们没有太多善恶观念是非观念，可以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残杀一切生物。而当经过了教育之后，他们才开始会用一种类似站在别人立场上考虑的心里，来感觉别人的感觉。也就是同情心，以及善良。”
梁倩说了一大堆，最后才转到洗脑这个词汇上面来。而且她很新奇，也很让江一鸣感兴趣的，将教育和洗脑，画成了等号。
但……
江一鸣蒙圈道：“这和我们谈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我以为你很聪明。”
“……不带你这么挤兑人的啊。”江一鸣满头黑线，而后一怔道：“你是说要让被洗脑的人，处在一个特定的大环境之中，潜移默化？”
“对了，你既然都想到办学校了，为什么会没想到该怎么做呢？”梁倩观察着江一鸣，笑道：“罪恶感？好像不太对，是害怕？看来这次对了。”
江一鸣抿嘴，一脸无奈。
梁倩又道：“你想要八极拳威震全球而已，一不反人类，二不反社会，三不谋财害命，四不违法乱纪，你害怕什么？”
……对啊，我他喵的原来这么伟大，我还给学生提供就业机会，提供发财的机会，我怕个毛啊！
江一鸣乐道：“道理我都懂，可具体要怎么实施呢？”
江一鸣补充道：“学员来自世界各地，有自己的文化价值观，也是奔着赚钱，奔着扬名而来。所以不可能在学校停留太长时间……”
“新兵集训也就三个月。”
“……这不一样好吧？”江一鸣道：“新兵集训三个月，一是打体能，二是培养服从性。三个月之后下了连队，至少还有两年的兵役来反复温习。”
梁倩摇头道：“人是有自主思考能力的，谁也不可能控制谁的思想一辈子，要不然社会也不会进步到今天。真正有野心的人，就算没有机会，他也会创造机会，你控制不过来的。”
“我也不是要永远控制，十……九年就够了。”江一鸣嘟囔了句。
梁倩隐约听清，虽然有些奇怪，但也顺着说道：“九年很快，只要你能保持发展速度，和绝对的权威性。他们想要造反，想要自立门户，也得考虑风险。”
“其实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保持着雄心壮志。就拿我们刚才的话题的来说，人就像生活在迷雾里面，有一天你破开迷雾发现，他妈的，我被骗了，现在我终于看到世界的样子。”
“可过了一段时间，你发现天空裂了个缝，仔细扒拉开，奶奶的，又被骗了。之后你疯狂的寻找真相，直到累的那一天。”
“所以古人才说难得糊涂，才说知足者常乐。循规蹈矩的人或许没什么伟大的成就，但平平淡淡的一生，未必就不是快乐的。”
江一鸣若有所思：嗯，这道理我穿越前就懂，要不然也不会面对系统的询问，简单粗暴的回答说不想。
可问题是系统喵它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梁倩说的也有道理，任务时限还剩下不到九年的时间。如果这么短的时间，在保持着高速发展的前提下，还有人造反……那真的是天要收我。
“好了，问题解决，我们什么上去？”
“……”江一鸣郁闷道：“要不你帮我把细节写了好不好？”
“好，上去写。”梁倩说着，脚背已经勾到江一鸣腿肚子上了。
“……”江一鸣深吸口气，“最后一个问题，我也曾在封闭的环境中被人洗脑，为什么没事？”
“这或许和你从小的经历有关，你习惯性的去怀疑一切。”梁倩说着突然一僵，“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别有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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