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之今生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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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之今生安否-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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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善珑玦抱着文敛下了马来,他们二人此时正站在一片浓密的竹林外边,高大茂盛的青竹,遮住了上方的天空。

    正在他二人迈步要进去时,一声急切的大喊传来:

    “不可,这竹林万万进不得!”

    不远处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少年,扛着把巨大的剑,急匆匆地往这里跑来。那少年看起来一副又累又渴的狼狈模样,明显跑起来脚步有些虚浮,但却不是因为扛着把少见巨大的剑的缘固,那剑他扛在身上,就如一片竹叶般轻飘飘地不必着力。

    上善珑玦望着跑来的少年,。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目光凝在了那把不同寻常的剑上。一般的剑都讲究轻灵而巧,像那样比寻常剑大了二倍不止的巨剑,是非常少见。如果是不懂用剑的人胡乱打了把扛在肩上那还说得过去,可是以他的眼光,能看出那少年武功之高,可能不在他之下,而那把剑,也非寻常。

    少年一边跑一边喊:“这林子万万。进不得,你们要是想看风景,哪里都可去得。为什么偏要进这片竹林啊?”

    文敛与上善珑玦彼此对望一。眼,对这莫名出现的少年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少年在他二人面前站定,气喘吁吁地也不休息,心。有余悸地往竹林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这片林子有古怪,进去了就很难出来。我不小心闯了进去,整整走了三天到现在才出来。若不是我楚天阔体力好有毅力,早就累趴下了——不过现在就算没趴下也差不多,我本是又累又饿要去找吃的,哪知就看到你们要进这竹林。”

    说着有些不高兴地看了看文敛与上善珑玦,像是。怪他二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害他不能去找吃的似的。

    文敛与上善珑玦彼此再对看一眼,有些明白了。

    文敛面带笑容地看着他,问道:“既如此,不知你是。以何种方法走出来的呢?”

    听闻此问,楚天。阔微微仰起了头,面有得色地说道:“当然是凭着我聪明无比的脑袋想出来的办法啦。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只要在走过的地方作个标记,不走重复路,无论是迷到哪里,都可以走出来的。”

    文敛听了,眼中隐隐可见笑意。

    上善珑玦眉头微皱,带点疑惑地看向那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据我所知,这片竹林最深不过十五里,若直走不出半个时辰应可走出。”言下之意便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半个时辰就能走出来的竹林,他硬是走了足足三天——他不走重复路,却几乎将竹林的每一寸土地都踏了一遍,这——实在也是非常人所能及。

    自称楚天阔的少年表情微滞,他或许在认路上有点糊涂,但这并不表示他在其他事情上也笨啊,当然是听明白了上善珑玦的意思,于是看天看地,看那片让他心惊胆战的竹林,就是不看眼前两个活生生的人。

    “呃,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我已经劝过你们了,你们若走不出来,可别怪我。”说着以比来时快好几倍的速度消失在二人眼前,地上荡点尘埃。

    文敛与上善珑玦对看一眼,笑着摇摇头。上善珑玦眼里也有着淡淡笑意,“人不坏,只是糊涂了些。”

    这一件事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个小cha曲,自然不会造成什么其他影响。上善珑玦牵着文敛的手走进了竹林。

    在外面看来这片竹林已是浓密地不得了,进到里面更觉其遮天蔽日,难见外面的景物。文敛跟着往里走了几步,想起了两人在崖底的那段时间,不经意抬头望去,只见上善珑玦正好回过头来凝神看她一眼,知他亦是和自己想起了相同的事,不由对他报以一笑。

    二人默默行了一阵,脚下是不见路的。文敛微微叹了口气,纸条上只说竹林里的木屋,可这竹海茫茫,要找一间小小的屋子怕也不那么容易。

    “那个叫楚天阔的人,既然进了这片林子,也很有可能见到过那间木屋,当时若问问他或许能知道。”才说完,自己忍不住一笑,依那楚天阔的认路程度,就算真的见到了一件木屋,只怕要他再回头找,也是要个三两天吧。笑容还未完全展开,慢慢凝在了脸上,变成一抹忧虑。

    上善珑玦没有回头,却紧了紧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不用担心,不会再发生雁回峰的事。”文敛微微一震,抬眼向他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异常美丽的侧面,“这片竹林四周都有供车马通过的道路,里面虽少有人进,外围该是常有人去的。若不想轻易暴lou,那件木屋当是在竹林中心处才是。”

    说着回过头来望着文敛,脸上一片平静表情,“有我在,别担心。”

    文敛默然无语跟在他后面,竹林里静寂无声,偶有风起,长长的竹叶旋转着飘落而下,更显得安详宁静,不似在红尘俗世。

    这样静静走了一会儿,听得耳边上善珑玦淡淡地声音响起:“到了。”

    文敛微微一惊,抬眼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片空地,那空地上一间小小的木屋孤零零地坐落在那里。

    文敛近屋情怯,不知为何,她看着那门窗紧闭的木屋,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一丝丝恐惧。

    上善珑玦将完全她护在自己身后,慢慢向前kao近,举步前不忘向文敛叮嘱,“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站在我身后。”

    文敛紧紧望着前方,神情一点也不轻松,点了点头。

    上善珑玦走近木屋,站在那木屋门前,凝神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却在站了片刻后眉毛微微皱起,显得略为困惑。举手敲了敲门。

    “在下应邀前来,里面是否有人?”

    喊完之后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到竹叶被风吹着的“沙沙”声。上善珑玦皱眉更深一分,他感觉不到这四周有别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也无人回应,难道那张纸条只是一个玩笑?与文敛对看一眼,却在她脸上看到越来越多的紧张不安。

    他只是将她更向自己拉近一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然后用力往门上一推,木门应声而开。

    小木屋里的东西一目了然,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而已。上善珑玦与文敛都有些怔忡,里面什么也没有,自然更没有二人先前所担心地暗器埋伏,如这茫茫竹海一样,除了风声之外听不到一点其他非自然的声音。

    正当上善珑玦皱眉不解时,忽然感到身边的文敛全身微微一震,盯着木屋里某处,竟似有些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上善珑玦惊诧莫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上善珑玦也是心尖一颤——在那张桌子的一角,有一淌早已干涸的血迹,血迹已变成黑色,顺着桌腿一直滴到地上来。

    虽然血迹已干,然而望着那一淌血,可以想见当时发生什么样惨烈的事。上善珑玦眉头愈皱愈深,担心地看着文敛。

    文敛却是眼也不眨地盯着那一淌血,眼里翻滚着种种不安的情绪。她抓着上善珑玦的衣袖往里边走去,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双手也是冰凉。

    伸出手要去抚摸那一处血迹,虽是竭力控制,似乎还是有些微颤抖,而她的手定在离桌一寸的地方就再也摸不下去。

    “或许非你所想,现在要镇定下来,不要害怕,好不好。”上善珑玦握住文敛的手,轻柔安慰着。他心里在担心的同时,也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到底是谁这样做?如果这些血真是文解明的,那他现在是生是死?为何要文敛来,让她看到这些?若不能尽快找到自己的爷爷,文敛一定会非常不安、害怕,会在心里责怪自己,而她若心里痛苦,往往又不会说出口,只是自己一个人承担。

    文敛突然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将桌腿——劈开。”

    上善珑玦一愣,虽是不解其意,但也照着文敛的话做了——对着那处染血的桌腿劈了下去,然后再次愣住。

    碎开的桌子腿,居然掉下一块染血的小布条。文敛呆呆看着,似乎已经忘记了怎么思考,将布条紧紧攥在手里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打了开来。

    布条之上,用血字写着短短的五个字:小五,回家去。

    小五,回家去。会叫她小五的,在这里,除了那一个人外还会有谁?而如此急迫短促的语气,竟像是一种急呵,要她不可再寻下去,而是快快回家。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文敛极慢极慢地转过头望着上善珑玦,用一种极轻极轻的语气说道:

    “这是,爷爷的笔迹。”

    (我悲伤地告诉大家,我的笔记本被盗了,门被小偷撬了拿走了我的笔记本。我这本小说的原稿,头天写的存稿,还有我的论文,我几年来下的电影、小说、游戏、和种种资料,全没啦。心情真的很不好,一个人偷偷地抹了几滴眼泪,如果哭能让我的笔记本回来,那让我怎么大哭都可以。

    发现盗后马上报了警,可像这种盗窃案,不知听到发生过多少,却从来没听到谁说有找回来的。去派出所作了笔录,立了案,他们还来现场采样了。当时找到一枚指纹,共了好大的力气拍下,结果一对照那是我自己的指纹。

    我不能去想这件事,一想会痛苦得受不了,而且也不让自己报什么希望,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时去派出所时,还心里安慰说,我也坐了一次警车了,也进了一次派出所了,难得的经历不是?

    可当一个人回到家,看到那被破坏的门和原来放电脑的地方时,真的很难过,很想哭,不想一个人呆着。今天发的这章便是昨天已经写好了的,可是没有发,然后现在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按着昨天的思路重写了一遍,可怎么也没昨天那种感觉了,怎么也没昨天的好了。在事情发生了后,心情极度差,根本不想写东西。现在好了点,借同学的电脑,一是不想断更,二是写写东西对我来说也是一点安慰。

    晚上睡觉时希望自己不要作梦,因为怕梦到笔记本回来了,而醒来后却发现只是一个梦。

    大家放心,后面这些话是修改上去的,不计字数。)

 卷三**淘沙 第二十八 事到险境得盟友

    文敛呆呆地坐在地上,手里一直抓着那张布条——文解明以血留书与她,实在让她震惊太大。什么样的情形,什么样的事情,让爷爷留下那样五个字。她其实想不通,但就是因为心里不明,所以更觉不安,不安地几乎让她无法思考。

    上善珑玦站在她的身后,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心。不过他更多的是在想着其中的因由,文敛是关心则乱,否则以她的头脑,这件事明显透着几丝怪异。首先,若文解明是被天命流的人抓去,处于他们的控制下,从青越国千里迢迢地被带到了癸丘国,又如何知道文敛会找到他,从而留下那样的信息?退一步讲,就算文解明是凭着对文敛的了解,相信自己的孙女会找到自己,可那样的讯息难道就不怕被天命流的人发现?他不相信天命流的人会让一个阶下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留了讯息而全不知晓。或许这些讯息本就是天命流的人仿文解明的字迹留下的,又或者故意让文敛发现而没有除去。无论哪一种,文敛看到这字迹对他们来说有利无害。

    他却是没有想到文解明对文敛的影响如此巨大,五个带血的字迹便让她失了神,全不似平常模样。当日雁回峰那样的绝境也不曾lou出如此神色,可是此时文敛完全如一个失去依kao,将那布条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在手里的小女孩——虽然这样的表现才算是正常。

    他们现在身处木屋外的竹林,此时这茫茫林海寂静到极点,文敛坐在地上,一直呆呆地没有说话。

    上善珑玦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他为文敛铺了一层裘衣,可如此天气,在地上坐久了也是对身体有害,况且文敛受过大伤,虽然现在是治好了,那样的损伤却已经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已经伤其根本。以后无论怎样调养,都不会回到原来完全健康的状态,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地上吹冷风。拧眉看了文敛一会儿,终于还是蹲下身将她拉入了自己怀里——才这么一会儿,文敛的身体和双手都已经冰凉。

    上善珑玦轻柔地给她搓着。手,用很轻的声音说道——似乎怕一大声就吓到了怀中的人儿一样,“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将事情查清,尽快知道真相。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样糟。”

    文敛眼神微微一颤,头跟着转了。转,似乎是听到上善珑玦的话后才回过神来。她慢慢地将眼对上上善珑玦,睫毛轻轻一颤,“爷爷他——不会有事?”

    上善珑玦望着她,只稍稍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承诺,文敛像是忽然看到了亮光,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她刚才看到那五个血淋淋的字时,眼里也是一片红色血光,灵魂颤栗,似乎很久很久之前那一幕,那温热的血溅在了自己身上,再一次重演。

    她是害怕呀,她从来不怕自己流血死去,可是那些。她在心里已经认定了的人,那些她将之放在心里的人,她无法看着在自己眼前流尽最后一滴血。谁说经历过一次后再面对时就可云淡风轻?不,不会,有些事经历过一次只会让人在心里更为恐惧,更加不惜一切也不想令其发生。

    文敛紧了紧手里的布条,转着头向眼前看不到。尽头的竹林看去,看着萧萧竹叶在眼前纷纷落下,抬起头只看到细碎的天空——被一株株高大的青竹割裂成一小块一小块。

    文敛看着,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是,爷爷他,不会。有事。”此句虽轻,却有着一种无比坚定的信念。

    文敛向后微微一kao,闭着眼说了句,“若是我一人,现在真的要心力交瘁了。”

    上善珑玦抚着她的秀发,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溢出点点心痛。文敛此时的心情,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体会过。只是他那时根本连痛苦难过的时间都没有,就以更绝望的心情接受这一切。而文敛现在,是一点点受着折磨,无穷无尽的担心,哪怕以性命相抵也在所不惜——他那是一刀了结的痛快,那文敛就是身受着凌迟。

    上善珑玦将文敛送到镇国侯府,临去前握了握她的手,“那人能闯进镇国侯府传信,也不是简单人,从他身上入手,或许也能查到一些东西。你——要好好的。”

    文敛轻轻点头,回以他淡淡一笑。

    等她回到侯府时,镇国侯府的小侯爷也已经回府了,在她回房稍作梳洗休息后,魏无壃便遣了人来请她过去一叙。

    文敛微微皱眉,虞摇刚死,以魏无壃当时的伤心程度,要回复恐怕需要一段时间,如何现在就有心思见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说起来对于魏无壃这个救命恩人她还没正面见过,在侯府住了好几天,现在应该是第一次见。不知这在沙场上能与上善珑玦相抗的年轻侯爷会是什么样一个人,观他这几日对虞摇的举动,倒是个极性情义的人。

    文敛来到一处园子,不远处一座亭里有人背对她坐着,桌上置了酒菜,他手里执着一壶酒,另一手拿着酒杯,对那些菜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从远处看来,那人背影虽是挺拔俊秀,可让人看着,却显出一种强烈的萧索孤寂之感。明明年纪看起来不大,举手间却是一片沧桑沉重。

    文敛更是不解,这个样子的魏无壃,见自己所为何事。就算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似乎也无见自己的必要。

    魏无壃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将酒壶与杯子放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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