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人生No game No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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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人生No game No life-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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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以为发现了我,这样的我大概是连做为娱乐也不行的害虫吧?※』
 
 只见『两名布拉姆』就像照镜子般面对面,两手手指缠绕,发出嗤笑。
 
 「区区六重术者,竟然以为能对我进行『术式数隐蔽』,做梦就该到床上去做。」
 
 ——不知从何时……说不定是从『一开始』,或者『尚未』吧。
 
 宛如时间脱落,过程被省略一般,只见菲尔已躺在床上。
 
 她惊愕地睁大双眼,注视在床边双手撑著脸颊的『第三个布拉姆』。
 
 「吸血种本来的力量——时隔六千年再度披露△吓到了吗?」
 
 「…………我承认是有点棘手的蚊子飞进来了……」
 
 菲尔呼地吐出一口气,这么说道。
 
 脸上笑容宛如面具剥落般消失,她掀开毯子站了起来。
 
 ——不管是魔法还是精灵,能感知气息就已是极限的兽人种(伊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从些微的精灵气息,可以推测大略的状况。
 
 相对于菲尔毫不间断,复杂地、多重地使用魔法——她让精灵流动的气息,宛如河川的诗篇一般,让人感到心神舒畅,但布拉姆却是——连气息都没有。
 
 不管是魔法的、精灵的——不,甚至连存在的气息,他都全部隐藏了起来。
 
 使用魔法的气息、隐藏魔法的气息……就算像这样无限重复术式,也无法完全隐藏气息,可是连多重术式也无法使用的吸血种(布拉姆)——
 
 ——却变成以『仅仅单一术式』就做到了。
 
 「——我应该说过,这个变成只有灵魂的规则,只对我有好处对吧?」
 
 在惊愕喘息的众人面前——布拉姆就像是在解说他超乎常理之处一般。
 
 「在可靠的神明大人『保障我的灵魂』期间,就算不吸血——我也能不必在意灵魂的衰减,尽情使用魔法……总觉得很对不起大家,只有我可以作弊……欸嘿△」
 
 布拉姆吐出舌头,一脸笑容,心口不一地道歉。
 
 只见邪恶的视线移至背后、眼前、头上,彷佛无视空间一般改变座标,悄然地接近。
 
 不过伊野——不,还有菲尔和克拉米,每个在场的人都想到——
 
 『作弊』……但那是吸血种受到限制而弱化之前——『十条盟约』以前的事。
 
 ——能让那个吉普莉尔说出『在大战时也具有一定的威胁』这种话。
 
 ————那无疑就是『吸血种本来的力量』。
 
 「……让大家这么惊吓,那样我也会沮丧的……」
 
 但他还是用那张苦命的表情,叨叨絮絮地抱怨不休。
 
 「被海栖种饲养,被空陛下他们在智谋上赢过……大家对我杂鱼的印象完全固定了呢……就算被认为只是个喜欢汗水的女装变态美少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你有自觉吗……」
 
 明知这种发言是搞不清状况,但伊野仍无法忍住不说,布拉姆则是——
 
 ……咚地往地上一踏——仅只如此。
 
 地下大厅立刻呈现出,无数景色不断接连贴上的光景。
 
 昼夜共存的疯狂空间里,布拉姆紫色的瞳眸中,血色妖异的光芒摇晃,他笑了出来。
 
 「我是非~常棘手的,喜欢汗水的女装变态美少年,同时也是——夜之王△」
 
 由夜色编织成的服装与翅膀,每次晃动就会分解,有如回归夜晚般,将空间染黑。
 
 瞳孔中的血色图案传上翅膀、手臂——然后传至虚空中,吞没空间,不规则地晃动扩大。
 
 不管是屋内屋外,天空、大海、陆地,晨、午、晚——『都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现在』又是『何时』。
 
 定义的人是自己——似乎确定是变态的吸血种,露出妖艳的笑容这么说道。
 
 那一点也不是谎言或虚张声势——他会完封森精种的『对策术式』。
 
 ——但是看到这幅光景,伊野在内心——嗤笑。
 
 布拉姆犯了一个错——过度展现力量了。
 
 实际上,克拉米与菲尔在用眼神交谈——『怎么办?』
 
 这是她们主动挑起的游戏,如果败色浓厚——她们就没有理由玩了。
 
 只要克拉米与菲尔退下,这一切就全部解决了——!!
 
 「啊,好像有人有失礼的想法耶……我『不会让任何人逃走』哦!」
 
 宛如听见伊野的思考一般,邪恶的笑容——截断了退路。
 
 「如果你们不依照预定,现在立刻按我的要求进行游戏,两位的『王牌』……在跑腿方面也是信誉卓著的布拉姆会代替你们,立刻去向元老院『告密』△」
 
 「——————!!」
 
 彷佛听得见咬牙声一般,克拉米与菲尔咬牙切齿。
 
 ……伊野一个人感到疑问,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布拉姆的表情则像是被他打败了。
 
 「她们不能打出『暴露对策术式』这张王牌……因为——」
 
 ——要是那样做的话——布拉姆大声地嘲笑著回答道:
 
 「就不可能夺取艾尔奇亚了,东部联合就会完蛋。这两人隐匿了东部联合的游戏内容甚至『对策术式』,欺骗元老院暗中行动——她们也会一起完蛋△所以——」
 
 布拉姆接下来的笑容,这次真的让伊野脸色苍白了。
 
 「东部联合和艾尔奇亚联邦会如何我都无所谓,我来代替你们打出这张王牌——来来!两位鸭子快点背著葱飞进烤炉里吧!夺走你们所扮演的坏人的角色,我很抱歉——不过要做就要做得彻底——比如说!!」
 
 像这样——布拉姆说著露出令人恐惧的笑容。
 
 「我没有准备别的剧本,不想完蛋的话就玩游戏吧~※喔~△」
 
 他柔和地、笑嘻嘻地宣告在场全员的末日。
 
 「……菲,最坏的情况,如果不能使用『对策术式』的话——」
 
 「……是,至少这只寄生虫的亲戚,我会把他封锁住哦~」
 
 「对~!就是那样的志气!!相信自己能对我使用魔法吧,哪怕只有一个也行!!这样当你从『能够使用的梦中』醒来,我摆出得意的表情才有价值△」
 
 ——在足以显示那不是虚张声势的光景之中。
 
 克拉米咋舌一声,菲尔面无表情,伊野则是心想——
 
 ——原来如此,如果是布拉姆的剧本的话,那就可以避免东部联合被夺走。
 
 甚至可以得到爱尔文·;加尔得的一部分——那样的代价仅仅只是『活祭品』。
 
 这可以说是付出些许的牺牲,换得足够的利益吧?
 
 但是目睹到本来的吸血种——那个怪物的力量……伊野确信。
 
 在付出那个『些许的牺牲』之后,未来吸血种将从与海栖种共生的锁链解放。
 
 只要繁荣起来—那就是解放了恐怕连森精种(爱尔文·;加尔得)们都无法对付的种族。
 
 或许会花费一些时间,但迟早必定会产生『庞大的牺牲』。
 
 要拒绝布拉姆的剧本,选择现在破灭呢?
 
 还是顺著布拉姆的剧本,就像用棉绳绞住脖子般慢慢破灭呢?
 
 还是协助克拉米与菲尔,故意输给她们,将东部联合交给她们?
 
 ——然而,不管是哪一个。
 
 那都只不过是何时?牺牲谁?牺牲几人?的问题而已啊——!!
 
 ——啊啊……巫女大人。
 
 这个神灵种的游戏.本来只要有人到达终点就不会有人死亡。
 
 但是自己因为愚蠢而陷在游戏内;克拉米和菲尔、布拉姆则因为聪明而在游戏外。
 
 结果还是变成只是互相残杀。
 
 巫女大人——那对兄妹是否预测到这个状况了呢……
 
 那么那个剧本——
 
 那个没有人会牺牲的剧本又在哪里—— 

 
1。0025541002554;9999999 实际上的结束


第七卷 听说游戏玩家兄妹要巅覆定理 实际上的结束
 
 几乎同一时刻。
 
 空半茫然地,用快要冻结的头脑思考。
 
 ——这到底是谁写的剧本?
 
 ————数分钟前。
 
 第五掷,第二百九十六格,各剩三粒骰子的空、白、史蒂芙。
 
 用孩童的脚程,呈现半死不活的样貌,好不容易才到达,迎接三人的是——
 
 「我在此恭候大驾,我主、吾王,我的主人啊……」
 
 捏起衣带,恭敬地行了个礼——那是有著五粒骰子的吉普莉尔。
 
 「你摸走我们的骰子,跟踪我们,还说恭候大驾?应该说是你绕到我们前面才对吧!」
 
 然而这样讽刺回应的空,他的表情——不,白和史蒂芙的表情都很僵硬。
 
 他将视线移向刻在立牌【课题】上的文字。
 
 在路上曾经看过数次的【课题】——一字一句都没有改变。
 
 就在尽可能不想停留的那个格子上,响起了朗读的声音——
 
 ——【由课题对象者以外的人提出游戏,两人以上的成员立刻向盟约宣誓开始游戏,并取得胜利。】
 
 那是先前最为警戒,这个游戏难度最高的——【课题】。
 
 一定要『同行』,两人以上就会成为课题对象——对空与白以外的对象无效的【课题】。
 
 再者,也因为对象者以外——第三者(吉普莉尔)不存在,导致前提不成立,仍是无效的【课题】。
 
 那么,吉普莉尔是将夺取其他骰子的机会全部舍弃,即便或许不会成真,仍孤注一掷地赌上「空与白可能会停在自己的【课题】上」这个可能性,一路尾随在后。
 
 响起的【课题】内容——随著吉普莉尔的指定,景色跟著逐渐替换。
 
 空间变得开阔,地形蠢动翻卷起来,天空则在流动,格子上的世界逐渐为之一变。
 
 「——好了,白,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嗯……早就……做好了……」
 
 「这是真的吗?……要和吉普莉尔比游戏……是恶梦啊……」
 
 空的脸颊流下汗水、露出苦笑,白则是舔著嘴唇,史蒂芙只是仰望天空。
 
 吉普莉尔会做到这种地步,代表接下来绝不可能只是益智游戏。
 
 ——在对自己(吉普莉尔)有利的场地,没有提示,也没有辅助。
 
 ————她要空与白『全力挑战并取得胜利』——
 
 「……主人,您知道吗……」
 
 ——滴答。
 
 「过去击败神灵种、达成『杀神』的,除了众神自己以外——只有两个种族。」
 
 众人下定决心往吉普莉尔看去,却见一滴又一滴落下来的眼泪。
 
 「那就只有我们天翼种——以及杀死天翼种之主的机凯种而已。」
 
 她淡淡地说著,琥珀色的眼眸空虚地眺望远方。
 
 空与白用力紧握彼此牵著的手——冰冷的汗水渗了出来。
 
 吉普莉尔毫无感慨地看著逐渐被改变的风景。那模样带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怪异感(不安)。
 
 「……在那之后过了六千两百余年——世界改变了。」
 
 听著吉普莉』、仇然空虚地持续著的话语,空皱起眉头,思索那些话的意义。
 
 ——『大战』、『终战』与『十条盟约』——然后来到这个『盘上的世界』。
 
 这个世界改由智力与理性(游戏)决定一切,不再是以武力和暴力作主了。
 
 「而现在,主人将要实现史上第三次的杀神。」
 
 「…………」
 
 「每当神被凌驾而上,世界就会因此改变——若真是加此,那么这次一定也会改变吧。」
 
 ——这是……什么?
 
 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空与白牵著的手在颤抖。
 
 「……可是我要见证——」
 
 吉普莉尔话说到一半便打住,接著摇了摇头。
 
 「……开场白太长了呢,主人,我要告知——『我提出的游戏』了。」
 
 这个【课题】带有强制力,必须回应她所提出的一切,并且取得胜利。
 
 这场游戏不容拒绝,只能全盘同意。
 
 于是吉普莉尔在景色替换完毕——有如天地崩坏的光景中——说出内容。
 
 「游戏是重现『大战』——是『战略模拟游戏』。」
 
 背对著由神灵种的力量所构筑成的——世界末日,吉普莉尔继续说道:
 
 「请主人们三人以人类种的身分……我则是以天翼种的身分——开始游戏。」
 
 …………喂喂,搞什么啊?
 
 「我说啊,虽然我早就有觉悟会是最高难度,但这游戏再怎么说也太残忍、太乱来了吧。」
 
 「…………吉普莉尔……要有分寸……一点……」
 
 那是叫我们在某※文明系列游戏,绑定用『太古』单位,胜过『现代』单位吗?(译注:文明系列,由Firaxis开发的一系列回合策略游戏。)
 
 虽然玩过那样的限制玩法,但——对手是天翼种,就算是『未来』单位也会蒸发吧。
 
 她还真是提出了相当刁钻的难题啊,空无奈地苦笑。
 
 「彼此胜利条件相同——就是『攻陷对方的首都』。另外,当首都陷落之际——」
 
 然而听到下一句话,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首都陷落的同时,将会放弃生命————当场自杀。」
 
 ————
 
 「………………喂,吉普、莉尔……你到底在说什——」
 
 「彼此都有『弃权』的自由,但是『弃权』——视为『败北』。」
 
 空等人彷佛渴求空气一般喘息著,但吉普莉尔却视若无睹,继续平淡地说:
 
 「败北方得将全部的骰子『让渡』给对手。另外,对主人还要附上这个条件——」
 
 然后,她以刀刃一般锐利的视线继续说道:
 
 「请主人把这个神灵种游戏的胜利方法——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
 
 ————
 
 「另外,游戏开始时,要求将我的骰子恢复至十……请让渡五个骰子。」
 
 ————…………
 
 就这样,骰子被迫让渡。眼前是灼烧天际、地上充满死亡的光景。
 
 那是在阿邦特·;赫伊姆之战中曾看过一次,即将死去的行星面貌。
 
 空只是半茫然地,用快要冻结的头脑思考著。
 
 ——这到底是谁写的剧本?
 
 吉普莉尔利用【课题】向他们挑战——这在预料之内。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甚至不是预料不预料的问题——!
 
 「……好了,主人,不用我说您也知道,这里是『大战』——毫无疑问是我所擅长的战场。」
 
 吉普莉尔背对著毁坏的世界,张开翅膀说道。
 
 是啊,这正是——空前绝后的不可能游戏啊……空在内心如此嘶吼。
 
 胜利条件是攻陷对方的首都——当首都陷落,就要『自杀』?
 
 不管哪一方获胜,就只是我们死,或吉普莉尔死的差别而已啊!!
 
 更何况『弃权』视为『败北』……?
 
 吉普莉尔是强迫『  』(我们)败北?
 
 ——所以她的意思是「你们赢了我就会死哦」?
 
 ————竟然不惜用自己来『威胁』————!?
 
 「……吉普莉尔,你在开玩笑吗——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就连这八年来始终在空身旁、从未离开的自,也未见过空那样吶喊时的表情。
 
 根本莫名其妙!空仍在内心这么嘶吼著。
 
 做了这么周全的准备,做的事却是『想赢就杀了我』——!?
 
 「恕我失礼,主人。我应该跟您报告过,只有这次我一定要胜利。」
 
 但是与激昂的空相反,吉普莉尔琥珀色的眼眸中寄宿著十字。
 
 「——不管使用任何手段……只有这次,我一定要赢得胜利……」
 
 被冷漠且毫无感情的眼眸这么告知,空再也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闭上双眼。
 
 吉普莉尔小声地说「如果办不到的话」——
 
 「重现当初第二次杀神的,在名为『大战』的这个游戏中——」
 
 ——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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