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刷地睁开眼睛,竟然看到莫初就站在沙发边上,而且还那么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庞看,带着一丝玩味和戏谑。“你要干什么?别过来,我愿意怎么做与你无关,警告你别过来!”徐徐赶紧坐直了身子,然后警惕地攥紧了拳头,难道这个莫初想对自己动武不成?
莫初站得看得清楚,徐徐每一个细微和动作都尽收眼底。看来这个丫头成了惊弓之鸟,对自己这个老公也像防贼一样啊,想想也够可悲的。记得第一次带徐徐来自己的家,她望着自己的照片笑得像个孩子,多开心啊,可是现在这里成了他们共同的家,为什么变得如此压抑和痛苦?究竟为了什么?
“你,怕我吗?”莫初声音突然又变得轻了下来,还透着幽幽的凄楚之意。其实了很想告诉这个丫头,他有多么爱她多么疼她多么在意她,可是她为什么在害怕自己呢?难道她不知道这种害怕的神情,很让他受伤吗?
怕他?哈哈,真是笑话,自己怎么会怕他呢?要知道自己从小到大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如果一定要让自己怕一样东西,那应该就是怕老妈生病,怕老妈会死掉……至于眼前这个自高自大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害怕?
徐徐咬着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划过的不屑却分明写着答案——怕你?哼,那是你自己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我徐徐不怕你!怎么着?想动文你说不过我,想动武你也未必打得过我,那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样的神情怎么如此可恶?莫初心里暗骂自己犯*,这丫头摆明了不会向自己道歉,甚至于摆明了不想与自己和好如初,那么为什么自己还要巴巴地跑到厨房给她做好吃的?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取出一瓶红酒,难道要和这个想与自己离婚的丫头,共度良宵吗?*的,难道八辈子没见到过女人吗?为什么一头栽到这丫头身上就不能自拔?
“如果不怕我,为什么不敢吃我做的饭?难道不是怕我下毒吗?”莫初一面骂自己不争气,一面却还是无法不管徐徐。
至于为什么心中的醋意会渐渐远去,他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他实在舍不得放下这段感情?或许是因为徐徐去民政局的时候,林氏二姐妹对他的一番长谈?也或许其它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听林慧保证徐徐真的与任楠很清白,而且那个没正形的哥们儿郑京,还开玩笑要他今晚亲自试试便知道了……
也许真的是郑京这句话打动了他吧,因为他莫初骨子里是一个相当传统的人,所以才会三十多岁也没把自己嫁出去。之所以看到徐徐与任楠衣衫不整的样子会疯狂,那种自私的爱情心理也可以理解啊——
如果说在认识自己之前,徐徐和别人有过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是可以原谅的话,那么在与自己结婚之后,任何的出轨行为都是不能原谅的!这是一个作男人的准则,更是一个作为丈夫的准则!也许别人不在乎,但是他莫初就是不能不在乎……
激将法吗?徐徐冷冷地动了动鼻翼,划下一个冷哼的动作,如此的小儿科在徐徐面前是行不通的,她打定了绝食的主意,就绝不会吃莫初的任何东西,包括一滴水!
“为什么不说话?在轻视我对吗?”莫初的忍耐仿佛到达了极限,凭什么她那么无视自己?自己在这里请她吃饭,她怎么能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呢?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
呵,没有为什么,就是你这样子装腔作势、耀武扬威的,我不喜欢,非常非常不喜欢!徐徐眼睛又瞟见了皮毛毯上可爱的维尼熊,可惜啊,那时的欢乐只是属于那时的,事过境迁,徒留余恨在心头……
“为什么这样欺负我?为什么?”莫初终于忍不住了,他冲到徐徐面前,然后弓着腰捧住徐徐的脸,狠狠地盯着徐徐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委屈?难道你没有错吗,当你与那个家伙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即便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冤枉你,你难道就一棒子将人打死吗?抬起眼睛看看我,看着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折腾了一天一夜,此时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新房是他们一起设计的,新床是他们一起购买的,甚至于那两个大大的心型的茶杯,也是他们一起挑选的。只是那里面原本应该装着甜蜜,此时却变成了苦涩。真不知道,那种苦涩的味道最终能转变回原来的甜蜜吗?在这样一个依然撩人的夜色里,谁能坚持到最后?究竟谁能改变谁?
莫初就那样捧着徐徐圆圆的脸庞盯着看,那是一张曾经多么青春而又张扬的脸啊——
还记得相亲那天,就是这样一张脸从茶桌上缓缓爬起来,然后先是假装迷茫,像梦呓一般忽悠自己,那样子幼稚得像个孩子;接着便一惊一乍地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大口喝茶,大声说笑,甚至拍桌子嚷嚷,那种学韩剧里装疯卖傻的样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别像木头一样对我好不好?我宁愿你跟我嚷嚷,就像相亲那天一样大呼小叫的,懂吗?我喜欢那个有说有笑的疯丫头,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木头!”两种神情两种心境,让莫初觉得心酸酸的,他想放下眼前这根木头,却怎么也放不下心里那个愣头青!唉,这样爱情的结果注定是要承受无边的折磨啊!
徐徐的眉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就像她的心微微被触动了一下下。相亲,是啊,相亲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啊!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怎么做才能让对方讨厌自己,可是结果却适得其反,偏偏让莫初记住了那个疯丫头;而现在,领了结婚证那天起,却总是希望对方越来越喜欢自己,甚至于曾经想改变自己的个性来将就公婆,而结果又是适得其反,偏偏让感情走进了危机重重的境地……
那个无忧无虑的疯丫头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徐徐悲哀地在心里回答着莫初的问题,其实那个凶手并不是一个人,但是莫初绝对是主谋!而现在,他却假装难过地问自己为什么?哈哈,可笑不可笑,自己也想问为什么,谁又能给自己答案?
“抬起眼睛看着我,看着我!”莫初低声吼着,那样子就像如果徐徐再不肯看他一眼,就会用手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一样,“我是你老公,听见没有?别对我这样漠视,看着我,看着我!”
老公?呵呵,多么亲切的一个称呼啊!记得那次在酒吧间,就是这个愣头青给自己讲了关于老公和老婆的典故,从而让自己对她的感觉进一步加深了,甚至于想和她一个窝儿……可是这丫头竟然如此残忍,如今这个窝儿刚刚成立,她就急不可耐的想往出跳,这跟赏人一顿美味佳肴然后就送他上西天——有什么区别?
徐徐被摇晃得有些头晕,唉,这两天不仅没休息好,更没吃什么东西,不晕才怪呢!“别动我!”徐徐依然没有抬眼皮,但是不得不张口说话了,因为晕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为什么不能动你?那谁能动你?”莫初没想到徐徐一张口就是生冷的拒绝,当时便有些生气起来,“要知道你是我的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动你?告诉你,我不仅要动你,还要让你陪着我动,明白吗?你是我老婆,看着我,看着我!”
徐徐的*的皮肤被莫初那双大手给弄痛了,她的心也被莫初的话再次给刺激疼了,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呢?以前自己喜欢的莫初不是这个样子,就像莫初喜欢的不是现在的自己一样。变了,一切都变了,短短的二十四个小时,竟然改变了两个人的性格——是不是太残酷了?
“老公十分公道,老婆一片婆心。”徐徐也想起了那个典故,虽然莫初现在不是喜新厌旧的麦爱新,可是却没有做到“十分公道”。那么自己呢?又何尝做到了一片婆心?“我们都没有做到,所以这个婚姻……真的是个误会……”
听到徐徐这样的解释,莫初不由得愣了愣,是啊,或许自己真的没做到公道。如果昨晚在找到徐徐的时候不是暴怒,而是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抱回这个新家,那么一切肯定是另外一种局面。现在郑京说徐徐并没有与任楠发生实质性的接触,如果是真的只能说是自己的幸运,否则即使真的有了什么,那顶绿帽子也是他给自己戴的——因为是他把没来得及入洞房的老婆推到了别人的怀里!
“对不起,我妈冤枉你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我……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也错了。。。。。。”莫初的冷漠还是没有坚持住,既然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那么为什么还要纠缠在昨天不放呢?现在他只希望徐徐能明白,他真的想把“昨天”从历史中抹去,然后微笑着面对明天,“对不起,别再闹了好不好?我觉得我已经要崩溃了,我受不了你这样冷冷的表情,明白了,受不了!”
对不起?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他不是骂自己不要脸吗,如今怎么突然向自己说对不起?徐徐终于把眼皮抬了起来,然后疑惑不解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哀愁,胡子只一天没有刮就现出青青的胡茬儿,那原本红润的*变得干裂起来,神情异常的憔悴——很显然,这家伙从昨天到现在,一眼也没眨,那眼中的血丝看着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疼!
心疼?自己是不是疯了,立场怎么如此不坚定。难道一句对不起就把自己的心给动摇了?徐徐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赶紧收回目光。一直嚷嚷着要离婚,为什么只消一眼就开始心疼他,这算什么嘛?难道就因为一句对不起,所有的侮辱都可以忽略不计吗?不可能的,耳边分明是他在骂自己不要脸,那么打死也不能原谅他,这是尊严问题!
“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不用再骗自己了,刚刚你看着我的眼神,那里面有我!”莫初从徐徐的目光里读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东西,嗯,徐徐就是这样没心机的丫头,无论是什么情绪只要看一眼她的目光就能一目了然,这也是莫初一定要徐徐看着自己的主要原因,“你在心疼我,谢谢你,老婆,谢谢你还能心疼我……”
天啊,老婆,他竟然还能如此亲切地叫自己老婆,难道以为叫一句老婆不OK了吗?那也太便宜了吗?还有啊,他是怎么发现自己在心疼他的?徐徐心里又是一惊,自己只不过是微微那情绪一变化,他怎么就能洞察到呢?难道真像他曾经说的那样,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放开我,弄痛我了……”徐徐本来想嚷嚷来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为什么不敢与莫初对视?为什么会心疼他,该死的徐徐,受委屈的是自己,干嘛要心疼那个侮辱自己的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老婆,看着我,咱们和好吧。我知道你今天能留下来,并不完全是怕妈妈犯病,是因为你心里还对这个家有留恋。”徐徐眼中那丝不经意的心疼给了莫初莫大的勇气,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是对自己的老婆呢?轻轻*着那张被自己给捏得红红的小脸,莫初心底开始升起温柔的情愫,“现在你扪心自问一下,心里是不是真的想与我分开?肯定不是的,对不对?”
扪心自问?徐徐在这一天的折腾里已经扪心自问好多次了,可是每次的答案都不一样,到底自己的心在哪里,她自己也迷糊了。“我没有心,心死了,让你给杀死了……”
徐徐幽幽地说着,怎么变得这样没骨气,人家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忽悠了?徐徐觉得自己有些窝囊,或许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什么是爱情,稀里糊涂地就向前走着,为什么走,她真的搞不懂。
二十三年的生命历程,她有活过自己吗?老妈总说她是个我行我素的孩子,其实现在扪心自问一下她才明白,其实她活得太没个性,至少在老妈面前没有个性。往往表面上都是她张牙舞爪的,其实到最后也跳不出老*手掌心……
唉,母爱又是什么?无疑很伟大,徐徐在这一点上从来不否认老妈对自己的爱,可是像这种强制性的爱,实在让人吃不消。她知道老妈是因为父亲徐浩野的缘故才会更加想保护自己,结果又适得其反,给自己“伤害”最大的,其实就是这份母爱!因为这伟大的母爱能帮她设计一切,以至于到最后她连什么是“爱情”都不知道,连为什么活着都不清楚,多么地悲哀啊!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昨天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原谅我那么在意你,原谅我会因为太在意你而去莫名其妙地吃醋,原谅我好吗?”莫初始终那样猫着腰凝视着徐徐,就像看一件即将失而复得的珍宝,同时他也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真的还愿意和这个丫头一起生活下去吗?无论昨晚她和那个任楠做过什么,哪怕是真的上了床,自己也愿意重新接受她吗?想到这些莫初的心就揪着似的疼,他自然是不希望徐徐与人上过床,但是如果真的上了,怎么办?他舍不得她,可是要完全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却又不太可能。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郑京没有骗自己。今晚就验证吧,如果徐徐还是那么纯洁无眠,那将是最完美的结局……
“你在吃醋吗?为什么会吃醋?你以为我们怎么样了才吃醋?”徐徐嘴角咧了咧,提到这事儿她的心里就不舒服,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地吃醋,又怎么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那么自己要不要把与任楠接吻的事情告诉他,让他的醋吃得更猛烈些?
“对不起,丫头,爱是会让人疯狂的,爱情更是自私的,原谅我做不到那么大度,对不起。”莫初看着徐徐那同样有些干裂的*,便有些心疼地想吻下去,然后让自己的唇滋润它把它就得润泽美丽。只是莫初的吻很轻,带着怜惜轻轻地印了上去,像蜻蜓点水一般划过。
徐徐没防备莫初会突然吻自己,尤其她的心里正在想着要不要把与任楠的热吻讲了来,那么莫初的吻便有些吓人了——“为什么吻我?你不是说你很在意吗?如果这款唇曾经被别人吻过,那么你吃醋吗?”徐徐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声音带着一丝强烈的嘲讽,那是对她自己的嘲讽,并不是对莫初。因为她觉得自己其实比莫初可怜多了,至少莫初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而自己却不知道。
这个可恶的丫头,竟然用这样话来刺激自己,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的心是打铁的吗?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痛吗?“他真的……吻过你?真的吗?你……喜欢他的吻吗?”莫初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虽然不知道这丫头是故意刺激自己还是实话实说,但是想到有可能是真的,他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要发疯……
“怎么了?是不是又在吃醋了?呵呵,我告诉你,他真的吻了我,很热烈很缠绵地吻了我……而且我很喜欢他的吻……”徐徐这次主动迎向莫初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徐徐就是想告诉莫初,是为了考验他吗?亦或是不想欺骗他?反正徐徐在似真非真中说出了真话;然后又附加了一大段假话——
“他不仅吻了我,而且……而且还和我上床了……我们很快乐,嗯,真的不错……吃醋吗?如果你在意我,那是不是很吃醋很吃醋?呵呵,对不起,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你……你……你真的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样刺激我?难道这样很好玩吗?”莫初分不清徐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是有一点他分得清,那就是醋意是最真实的,此时正随着徐徐的一字一句渗透到血管里,然后蔓延到全身燃烧成强烈的欲望——
“小丫头,我让你美妙,好,今晚我就让你美妙个够!!!你不是喜欢亲吻吗,你不是喜欢上床吗?好,现在我就成全你,*的美妙我也想要……”莫初说着拦腰抱起徐徐就往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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