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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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抱抱-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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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徐徐说完这些话,扭头就向小区外面跑去!这一刻她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掉眼泪?或许真正的悲哀,就是无话可说、无泪可掉、无心可伤乃至无人可爱……



正文 第十八章 奸情3



一瓶酒,对于一个心情跌落到谷底的女人来说,消逝得就像美梦破灭一样快;尽管徐徐的酒量不大,可是在悲愤与感伤勾勒出的双重世界里,酒几乎等同于白水,连辣的感觉都几乎没有啦!

酒瓶终于见底之后,不胜酒力的徐徐靠在沙发上觉得有些头晕,天花板上的吊灯忽远忽近,璀璨的细碎光影像银河里的星星冲着她直眨巴眼睛。难道那就是所谓的银河吗?为什么上面没有鹊桥呢?徐徐恍惚间记得,七夕是她的结婚之喜,那么,就应该有鹊桥啊?怎么看不到呢?她满腹疑惑地伸手去抓了抓,却扑了个空……

这样的失衡让徐徐突然觉得很烦躁起来,把瓶子倒了个底朝天,发觉已经涓滴不剩,真倒霉,为什么自己想要什么都没有呢?恨恨地嘟囔了一句,她含含糊糊地对面前那个静静的人影说道,“还有没有酒?拿过来?”

那个人影不是别人,俨然还是任楠!只是此时*的双肩已经包裹在白色衬衫里,神情也写着淡淡的忧郁。就那样看着徐徐东倒西歪的,他的心里很疼,这丫头想用酒精麻醉自己,但是真的能麻醉得了吗?“听话,不能再喝了,你的胃受不了的。”他的语气温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徐徐不明白为什么要阻止她喝酒呢?真是莫名其妙,好吧,他不给拿,自己去取还不行吗?于是站起来想去取酒,结果脚下一个没站稳,趔趄着扑倒在沙发上,然后便一直那样趴着,再也不动了……

任楠这回可真的吓了一跳,赶紧过去轻轻把她转过来,关切地问道,“丫头,怎么样?没事吧?”

看到她的脸,任楠怔住了,泪水正缓缓从她的眼眶里滑落,像一串晶莹的玻璃珠子。他不是没见过流泪的女人,而且看徐徐哭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哭——因为她现在不是嚎啕大哭,只是有细小的水珠从眼里落下来,甚至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

听到任楠的询问,徐徐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抓住他的胸襟,喃喃道,“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真*……倒霉到家了……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酒后的徐徐终于吐出了脏话,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把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所以说,脏字有时候也是个好东西!

任楠认真地看着她那素净的脸庞,看着那脸上点点泪痕,仿佛那泪正滴落在他的心头之上,嘀嗒嘀嗒着疼痛。唉,这丫头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着迷?她不是那个把自己当抢劫犯的愣头青吗?她不是那个大喊保安来抓自己这个小偷的人吗?她不是打得自己晕血的人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不恨她,反而越来越迷恋她?

“告诉我,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从生下来那天起,我就有尝到过父爱是什么滋味,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其他的小朋友呈?他们可以同时牵着父母的手,然后让他们像荡秋千一样把自己宠上天;可是我没有享受过,我的身边只有可怜的妈妈!”徐徐像在梦呓一般,醉眼朦胧间她根本分不清眼前人是谁,其实她也不在乎眼前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有一个可以听她说话的对象就行了,至少可以把压抑心中二十三年的苦闷倒一倒——

“后来小朋友们欺负我,骂我是没爹的孩子……那时候我好恨他们,虽然打不过,可是我还是和他们打,哪怕伤痕累累……后来渐渐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太弱小了,必须找个人保护自己,于是我就粘住郑京表哥,希望他能做我的亲哥哥,保护我……”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在这样幽幽的泪水中娓娓道来,听着让人心酸。

“丫头,让你受委屈了,没事儿,都过去了,你现在长大了,已经可以保护你妈妈了,所以不要再哭了,好吗?”任楠心里开始有一种“恨不相逢少年时”的遗憾。是啊,如果那时候自己与徐徐是邻居,自己一定会勇敢地做她的护花使者,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只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一切都是遗憾……

“再后来我大了,妈妈总希望给我打扮成淑女形象,可是我不喜欢,我故意装得像个愣头青,因为我知道那样的女孩不人注意,也不会有男生欺负。”徐徐没有理会任楠的劝慰,目光盯着地面的某一处便不再移动,像是有很多事纠结在心里,不吐不快——

“妈妈骂我不争气,说愣头青的女生嫁不出去。呵呵,她哪里知道我这是在保护自己?爸爸是个坏男人,因此我不相信任何男人,更不想把自己交给任何男人……别人都笑话我的感情世界是一张白纸,其实白纸有什么不好?至少那里不会有伤害不会有泪水……”

哦?原来是这样?任楠微微震惊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徐徐是想装成愣头青形象保护自己,更没想到她大大咧咧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微妙细腻的内心世界。望着眼前这张充满迷惘的脸庞,他很想为她擦拭泪水,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吻干那些泪痕,然后让那些泪痕都变成如花的笑靥——可是这种YY仍然只能是YY,任楠不敢惊扰到怀里可怜的小鸟儿,真的不敢……

“更倒霉的是毕业以后,我到处投简历找工作,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呢?要知道,我也是正规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沦落到去商场当售货员?而且更倒霉的就是,工作的第一天就遇到个变态狂,只知道伸手要赠品,不给他就总找茬儿,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罪老天爷了,为什么只有我是倒霉蛋儿?”徐徐的思路一步步走下去,从工作自然便想到了相亲——

“更倒霉的是,老妈和大姨合伙儿算计我,要知道我才二十三岁,还有大把的青春等着我去挥霍,可是她们却舞舞喧喧的非逼着我嫁人!而且一找就找个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你知道吗?在我们之间隔着重重代沟,我早就说过根本无法逾越,可是老妈她们就是不听,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可如今怎么样?三十一岁的男人跟二十三岁的女人,注定不能有幸福的,注定的……其实那王母娘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条银河,我们之间的银河好长好宽啊,而且那上面根本没有鹊桥……”

徐徐的声音充满了悲凉,经过了这样的婚姻之旅,她仿佛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许多。然而这种成熟让任楠很难过,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当初那个愣头青——那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充满阳光活力的女孩,看到她就情不自禁被感染,想不快乐、想不年轻都不行!

“徐徐,别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三十一岁的男人和二十三岁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有幸福呢?只要有爱,只要用耐心去经营,一定会幸福的!”其实任楠此时说的三十一岁男人是指他自己,那个莫初不能给予徐徐幸福,并不等于自己也不能。

任楠坚信自己的爱比莫初伟大和宽广,徐徐应该是被宠爱的孩子,在她的世界里有那么多的遗憾,自己有责任也有能力帮补回那些遗憾。如果徐徐一定说年龄的差距是代沟,那么就把这种代沟变成父兄之爱、恋人之爱,去宠她疼她,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呵呵,说得轻松,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哈哈,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先前那些倒霉都已经过去了……而我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徐徐即使提到了任楠,也还是那样悲凉而又凄惨的神情,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上某一处,根本不看对方的脸,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与任楠无关——

“你真不应该在那个时候出现,不应该把车停在我身边,不应该强行把我抱上你的车,更不应该的就是我睡就睡吧,为什么要把你的白衬衫给我盖上?盖就盖了吧,为什么还要抱着我?抱就抱了吧,为什么还要抱那么久?抱得久就抱得久了,为什么又要让莫初看到?看到就看到了吧,为什么要让他误会我们有奸情……

为什么?为什么我再次跑开后,能够最先找到我的人仍然是你?找到就找到吧,为什么仍然莫名其妙地要抱我回来?为什么不送我回家,偏偏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难道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不适合独处一室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有夫之妇,而我的老公正在怀疑我和你有奸情吗?太不应该了,真的太不应该了……算来算去,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在最不应该的时候,遇到最不应该遇到的你……”

徐徐就在那里喃喃着,如果不是有泪水悄然滑落,很难让人理解她说的一切都与她自己有关。一个个“不应该”、一个个“为什么”,听起来是那么的幽怨,那么的无奈。就像是在说一种宿命,她徐徐向来是个无神论者,如今却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种命中注定的怪圈,再也出不来了……

“徐徐,不是不应该遇到我,是我不应该这么晚才出现,是我不应该在出现后没有及时抓住你,不应该让你走进一段不幸福的婚姻……对不起,是我错,对不起!”任楠再也受不了徐徐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抬起手捧着徐徐的脸,就那样深深地凝视着、凝视着,带着一丝愧疚的怜爱,深深地凝视着。

“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是仇人不是吗?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哪里错了?告诉我,你是我的上司,我是你的手下职工,究竟、哪里错了呢?”徐徐终于抬起眼皮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心里却反复问着自己,为什么要再次上他的车?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来到他的家里?难道自己真的是无家可归了吗,还是潜意识里有某种不能言说的期待?

任楠考虑再三也没有想到答案,是的,究竟哪里错了呢?或许错的根本不是他们本身,而只是时间——无论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亦或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还是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其实,都是错啦!那么自己与徐徐,究竟算哪种情况呢?或者都不算?

想不明白,任楠便暗暗甩了甩头,干脆不去想了,只在此刻能揽着心爱的姑娘入怀,只在此刻能享受彼此间那种暗香浮动的感觉,其实就够了,就应该珍惜,不是吗?

过了好久,两个人都沉默了,听得见了彼此的心跳,闻得到彼此的呼吸。他们只是这样凝视着;慢慢地、任楠没有丝毫犹豫地低下头、将唇印到微微有些咸苦的泪水上……

他的吻很轻,但是很炙热,一点一点熨干了水痕,然后细密地吻着徐徐的睫毛和鼻梁,最后慢慢落到她的唇上。徐徐睁大眼睛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任楠的脸在放大,几乎清晰得可以看到面颊上的绒毛,那是一张很有男人味道的脸,不同于莫初的温文尔雅,有些冷冷的沧桑感;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充斥在鼻端,显得那么的好闻……

徐徐不再犹豫,管她什么对与错,管她什么是与非,自己那么努力地想做好莫家的儿媳妇,得到的下场却那么的可悲。好吧,既然莫初怀疑自己,那就证明给他看看——自己真的与这个任楠有“奸情”,让他的绿帽子戴得更真实更稳定些吧!

说不清是主动还是被动,分不清是赌气还是自愿,徐徐开始用力回吻着任楠;他们的唇舌交缠到一起,有着冰酒的醇香芬芳加夹着蛋糕的甜美柔滑——呵呵,徐徐突然想起任楠冰箱里的奶油蛋糕,嗯,那个口味真的很适合自己……



正文 第十九章 奸情4



说不清是主动还是被动,分不清是赌气还是自愿,徐徐开始用力回吻着对方;他们的唇舌交缠到一起,有着冰酒的醇香芬芳加夹着蛋糕的甜美柔滑——嗯,那种醇香芬芳的味道甜美柔滑,她喜欢好陶醉……

她前所未有的热情起来,这种主动似乎对莫初也从来没有过;真的是酒精的作用吗?那一点点被燃烧起来的渴望越来越危险,目光迷离着一种诱惑,脸颊也绯红得发烫起来。然而她不想躲开这种危险,相反地紧贴到任楠的身上,谁知这一贴问题更严重了,她觉得浑身发热,很热很热——或许真的是酒精作怪吧,一定是的……

只是以前醉酒了多数会昏睡的,就像那次丢了七百块之后,她不是昏睡得连莫初抱自己上楼都不知道吗?那么今天为什么脑子还有三分清醒?至少,还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出轨”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很危险。但是这三分清醒并不足以让徐徐停止行动,恰恰给了她继续“出轨”的勇气和理由——

哈哈,她王小花不是说自己没教养吗、不是嫌自己给她们莫家丢脸了吗?那好吧,现在就没教养一个给她看看,让她知道究竟什么叫做“丢脸”!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她不是误会自己与任楠同流合污吗,OK,既然没有“同流”他也认为自己“合污”了,那么为什么要白白被冤枉呢?来个真枪实弹的背叛,就当是报复王小花对自己的侮辱,就当作是报复莫初对自己的不信任……

即使是这样亲吻着、拥抱着,徐徐的泪水还是不自觉地滑落着,她分明倚在任楠高高大大的怀里,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有着同样结实胸膛的莫初;眼前分明是任楠略带沧桑的脸庞,为什么莫初的样子总是跳出来与任楠交替着,争先恐后往自己眼睛里挤;鼻冀周围分明是淡淡的烟草味道,为什么却总让自己错觉成莫初唇边的薄荷香味?

真是该死!为什么还要想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他的新娘子受了委屈,他不用温暖的怀抱给予安慰,却指着鼻子骂她不要脸,骂她是个坏女人——太可恶了!自己最的时候他在哪里?远的都不说,就说先前在任楠的小区跑开的事情吧,为什么追赶自己的声音里,只有郑京和任楠,他莫初为什么不追上来?哈哈,混蛋透顶的家伙,如果他追上来,自己又怎么会赌气上了任楠的车?又怎么会赌气想要放纵?

说来说去,自己扑进别人的怀抱也完全是他莫初的责任,是他不懂得珍惜自己,活生生把自己往任楠怀里推!那好吧,他莫初不要自己,还会有男人要的,难道他以为天下就他一个男人了吗?虽然二十三年守身如玉不是为了他,可是今天把自己“交”出去——却完全因为他!

“把我变成女人吧,我不是天生的愣头青!”激情热吻中,徐徐含糊不清地喃喃着。其实早晨穿上婚纱那一刻她曾经情不自禁地幻想着洞房的情形,大概每个女孩在成为新娘子那天都会幻想吧?那是一种含苞待放的姿态,那是一种带着神圣期待的美丽渴望,想到就要成为那个叫“老公”的人的“老婆”,幸福便溢满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只可惜呀,婚是结了,然而她没有机会把自己“交”出去,便要把那本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了。徐徐悲愤之中,还是有些不甘心啊!婚礼庆典时司仪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不论健康还是疾病,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论美丽还是丑陋,你们都愿意心手相牵,不离不弃吗?”然后他们的回答那么的异口同声:“愿意!”

当时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徐徐觉得心里升腾起一种无比神圣的感情,她告诉自己,给自己戴上结婚戒指的这个人,就是这辈子与自己生要同床、死要同穴的伴侣,自己一定抓住这甜蜜的幸福,且行且珍惜……

“愿意!”那是莫初坚定而深情的回答啊,他说他愿意娶自己为妻,愿意与自己生生世世互相鼓励、相亲相爱、不离不弃!当时徐徐心里多么感动和温暖啊?虽然从相识到结婚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但是能牵手步入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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