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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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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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他开枪的,离离,这些年,这么久以来,这件事,是除了你之外,锦宇的另一个噩梦。”莫棋有些怜惜的解释,锦宇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培养出足够能力保护好夜离的后半生,付出过多少艰辛,大概也只有他和老大知道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梦



乔夜离听完莫棋叙述的事情经过后,委婉拒绝了莫棋照料她若干时日的建议,并向莫棋做出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且得到他的达允后,独自一人走出了莫棋的宅子。

行走在夜晚的都市街道上,看着东来西往闪闪烁烁的点点灯光,那望不到尽头的滚滚车流,乔夜离总觉得这里禁住了太多不快乐的魂魄。

乔夜离突然感到了厌倦,她厌倦了这里,她厌倦了她与莫棋、云信还有裴锦宇之间的感情纠葛,她希望能够从中得到解脱。

乔夜离漫无目的的来到一家规模不算大的旅店,毫不犹豫的卖不而入。

旅店房间分三等,小型,中型和大型,价格分别是一百二、二百四和三百六。

乔夜离要了一个中型房间,交了钱,办理了手续之后,又交了一百五的押金,拿着钥匙跟随服务生往楼上走去。

这时候她身上已几近身无分文,接下来等待她的,最可能发生的故事,大家都耳熟能详了。

乔夜离*三一五房间后,随意的瞥了几眼,基本满意。

三一五号房间,墙面主要是白色,一张床,床两边摆放着两个柜子,柜子上摆着两盏台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除这些,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型浴室,这也许就是它比一等房间多出一百二十元人民币的地方吧,她微微一笑,如此想到。

乔夜离把手中的挎包丢在床上后,就被宽敞明亮的落地玻璃窗给吸引了。只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只一眼,就觉得她与那一轮明月一样,是孤独的。

其实,很多时候,乔夜离喜欢这样的孤独,比如今夜,今夜莫棋告诉了她事情的一切,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乔夜离再听完莫棋的叙述后,理应痛苦,理应悲伤,也许还理应上吊、跳楼、割腕……然而,乔夜离不心痛,她一点也不。

乔夜离忽然觉得,她是个不会爱的女子,她不知道爱是什么,对于裴锦宇,也许那不是爱,只是一种偎依,有的时候,乔夜离需要一种温暖的偎依,仅此而已,真的是仅此而已。

太累了,轻解罗衫,不知多少人睡过,不知多少小情侣用过,不知今后还有谁会躺上的床铺,乔夜离独自安睡。



夜里发梦。

乔夜离梦见整栋楼房着火,而她却被禁锁在三一五号房间内,无法逃离。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户,乔夜离目睹火焰将整个天空都烧得通红通红,亲身感受那么浓的烟雾呛过来,呛过来……企图打开那小浴室的房门,借助淋浴降低这灼热的空气对她的伤害,然而那小浴室的房门却紧锁着,她没力气打开,打不开……

乔夜离无力的躺回床上,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等待着……

其实,这样算是一种归去么?离开人世,重新回到喧闹的阎王殿,不知算不算一种短暂的解脱。当日她脱离鬼界,投胎为人,算是解脱,如今做了烧死之鬼,又要逃离这人世,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牛头马面将乔夜离带离小旅馆,远离那守卫重重正在抢险灭火的禁地,远离那高高飘扬的浓烟密雾,远离那些被火烧伤却未被烧死的可怜之人……

……

春风陌上,杨柳拂水,桃花夹径,见漫天素瓣,飞画入诗。满地残香如梦,过往的路人,岂无怜春之意?记得有谁说过,只愿清樽取酒,放逐于山水之间。是云信,他喜欢浮游山水,风雅诗意,劲歌铁马,雄霸天下。而裴锦宇,却更喜欢浪漫情长。

乔夜离没有贪恋于郊外的山水,亦没有流连街闾的繁华,只是往阎王殿而去,她答应了云信,就要做到。更况,那纷扰的红尘,没有她留恋的地方,并且,到了阎王殿,也许还能遇见他,先前阴阳两市,如今又同归一界。

钟声穿林,烟迷山径,溪涧流泉,草木青葱,这一路的清幽只为寻求那尘封的庵庙——菩提圣境,莲台仙风。

迈入阎王大殿,先扶一尾小鱼,放生池中,只有伶仃的莲叶,期待青梅成为往事。几尾红鱼悠闲地游弋,因为处于庵庙,也沾染了菩提的灵气。

这竟然就是人世间谈之色变的阎王殿!

乔夜离抬头仰视,似要亲眼得见阎王长的何等模样,又像是一种期待,一种满足,所愿得偿的一种满足。



梦已醒,不知其中所见今在何处。

乔夜离醒来的时候,第一缕阳光就落在床头对过的梳妆台上,台上的明反射射出锐利的光芒,这阳光竟也会伤人。

她披衣立于窗前,这一天,风和,日丽。

乔夜离心里萌生一种念头,她要离开这里,尽管,她知道,今生,她注定是这紫男人的女人,像个囚犯,坐着精致旖旎的牢笼。纵然,她被云信、裴锦宇亦或是莫棋宠爱一生,又如何,不过是别人虚设的背景,一种华丽的衬托。

她要离开这个城市,哪怕是半月,哪怕是七日,哪怕是一天,也好。

坐在明亮的梳妆镜前,她看到自己的脸色那般苍白,几乎毫无血色的白。这是个酷冷的地方,那些酷冷被浮华遮掩,可是会将灵肉一点一滴的吞噬。她本无欲无求,竟也卷入这样的是非,这才算是体味到高处的寒凉。



正文 第六十六章:不能跟你走



乔夜离回到先前的办公室,刚坐了一会儿,觉得先前可怕的梦,莫棋告诉她的所有事情也都像恶梦,让她连想都不敢想,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想离开这个城市,可是仿佛有一种意念在招唤着她,让她无论如何也走不开。

乔夜离便一直呆呆的坐着,希望能够有什么办法让她忘记所有这些恐怖的回忆。

可是,没有,莫棋不知道去哪儿了,手下也没有一个人进来,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时间和空间仿佛被无限放大,如同一个巨大的冰窖,把她圈在里面,没有光没有温暖,只有她,以及无止尽的冰冷和黑暗。

乔夜离觉得很累,踢掉脚上名贵的鞋子,把自己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缩作一团。

乔夜离仿佛看到云信在她身边的那些日子,苦苦隐忍的痛苦。明明深爱着她,却要忍受自己在他面前斯无忌惮的爱另一个人,看着她为另一个人痛苦不堪,甚至连表达爱的心都没有,只是这样默默的爱她,不让她知道,不让自己的爱成为她的负担,只是默默的守护她,帮助她,陪着她生陪她死。她竟然那么蠢得以为云信是把她当妹妹,就这样空负他那么多年的深情,到现在明白了一切,想要补救的时候,却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多想,云信此刻如果能活着,那么她愿意放弃一切所有,专心待在他身边,陪他一辈子,爱他一辈子。

可是,云信,此时,你又在哪里呢?

乔夜离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她想起锦宇曾说她笨得无可救药,从来不懂顾忌别人的感情,当时,她只顾伤心欲绝,没有过多思考话里所指,直至今日,她终于明白,自己真的很笨,竟然连云信那个多年的深情执爱都看不到。

这一生,她都看不透,看不懂,错失了多少人,多少爱?

在乔夜离觉得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乔夜离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大声唤“锦宇!锦宇!是你吗?”她大步跑过去,看着门被推开,满脸期待,却在看到进来的人时,迅速失望,满脸沮丧,沮丧之情毫不掩饰。

“林子宁来了,他要见你。”莫棋看着乔夜离淡淡的说。

乔夜离微微一愣,林子宁为什么这个时候来见她?其实这个时候,她是谁都不想见,可是,她欠林子宁一份爱和一条命,她已经欠了别人太多,不能再继续欠下去了。

“走吧。”乔夜离逼迫自己站直身子,准备走出去,被莫棋拦住,乔夜离扭头一看,莫棋拿着被她踢出老远的鞋子,乔夜离看看自己的脚,过去穿上鞋子才出去。

乔夜离走到门口,莫棋再次叫住她,这一次只认真的说了一句话,“离离,记住,你是老大用命从林子宁那里救回来的,不要让他死不暝目。”

乔夜离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出去,没有眼神,没有意思言语,其中的意味却早已烂熟于胸。

林子宁在VIP房里等着乔夜离,等的早已不耐烦,却依然等着她。

林子宁看见乔夜离到来后,便命手下门外守着,然后不说话看着莫棋,那意思很明显,莫棋倒是自觉,自己出去了,关上门,仿佛她就是他最最忠实的部下一般。

“子宁有什么事么?”乔夜离在他对面坐下来,望着林子宁问。

林子宁深沉的望着她说:“夜离,跟我走。”顿了顿,看到乔夜离很吃惊的看他,便柔声道:“夜离,这里的一切会让你很累,没有裴锦宇,你一个人根本撑不下去。跟我走,我来守护你一生一世。”

乔夜离静静的望着他,真的不是不感动,一个纵横黑白两道的人,竟然肯为她,心甘情愿的付出这么多,她的确很累,也真的很想跟他走,放弃这一切的恶梦,但是不能,因为在那一刻,她想起出门之前,莫棋的话,云信用命换来她存活至今,从林子宁身边带回她,她怎么可以再回去?

在这样环境的办公室里,乔夜离仿佛并不十分关心办公室里精心的布置以及落地窗外浓情的景致,只是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沉默,沉默着。

这一刻,乔夜离响起了曾经读过的的经书。

乔夜离的表现,在林子宁看来是一种坦然,然而,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在故作平静,内心虽无波澜,却无法从容潇洒。

“……舍利子,彼岸无岸,强名曰岸,岸无成岸,心止即岸。是故如来无定相,无往亦无来……舍利子,汝知如来有慧剑否,无也,如来依般若波罗蜜多也。菩萨曰,否,如来有慧剑,有戒刃也,如来无慧剑,无戒刃,不识般若……”

乔夜离从前读的只是字的表象,却没有读懂经文的内蕴,佛法精深,不是谁人都能参悟得了的。

从前不能,现今呢?能或不能?

此刻,乔夜离下定决心,她要坦然地接受人生的过程,至于结果,她已不在乎。



正文 第六十七章:死不放手



“对不起,子宁,我不能跟你走,我必须在这里守下去。”乔夜离抱歉的看着林子宁说,她把头扭到一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一个被自己辜负了一次又一次的人,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人爱的,到今日,竟然发现,原来不是没有人爱,而是,爱太多,让她不能承受。

“夜离,这些不是你该做的,裴锦宇那个混蛋竟然敢就这样丢下你,在这种地方,无论是商场还是黑道,都不适合你待,夜离,跟我走,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放手。”林子宁语气很坚定,仿佛在为上一次的轻易放手而惋惜,这一次的不放手他说得格外用力。

“子宁,别傻了,你的筹码不够,云大哥加锦宇,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下这一切跟你走的,几年前的事情,莫棋哥已经告诉我了。”乔夜离很无奈,有些不忍,不过还是硬起心肠说了。

“什么?!他都告诉你了?”林子宁大吃一惊,自己想了一下,忽然讽刺的笑了,乔夜离看不出那个嘲讽是对谁,像是他在自嘲又像在嘲讽别人,可是,有一样她是看出来了,那就是苦涩。

“那么,什么时候,觉得累了,就到我身边来了。哪怕,只是暂时的。”林子宁站起来看着乔夜离认真的说,随即便转身出去了,领着他的一群手下离开了。

乔夜离在沙发重新坐下来,用手托着头,的确很累,累到再也不想撑下去,在遇上锦宇以前,她也累,但是,那时,她觉得自己是被掏空了,一无所有走到穷途末路,现在,是压在肩上的东西太多,让她喘不过气来,有种窒息的感觉。

“离离”,莫棋大概是送走了林子宁,回来看乔夜离还在那里坐着,便站在门口叫了一声,乔夜离没有抬头,只是低而无力的说:“我很累,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让我休息一下。”

“Gee在外面等着你,你必须去见他。”莫棋却丝毫不怜惜她,只是淡淡的说,不过话却是不容商量的。

“不见!”夜离抬头看着莫棋,很生气,“为什么我谁都要见,不见!”

“你必须见,他不是以你老同学的身份来,而是以英国王室成员的身份来,如果你拒而不见,后果有多严重,我想你应当很清楚。”莫棋很严肃的说,仿佛不满乔夜离的任性,眉头微微皱起。

乔夜离仰头冷笑出声,不过是一段感情纠葛而已,怎么到她这里就要跟国事扯上关系?

“不要让他等久了,走吧。”莫棋淡淡说完,便转身离开。

乔夜离呆呆的又坐了一下,便起身出去,是不能让他久等,他不是林子宁,能包容她的一些任性,这个人从来都是狠得下心的人,惹他不高兴,也许真的会把问题搞大。

出了门,外面自有手下,带领她去见Gee,很出人意料的,他这么个贵族阶级,竟然是坐在大厅,人多而乱,看上去很噪杂的感觉。乔夜离郁郁的走过去,很礼貌陌生的向他打招呼。

乔夜离的手伸在他面前,Gee却没有像以往每次那样,很热情的回应她,而是坐在那里,表情淡淡的,冷冷的,盯着乔夜离的脸,盯了大概一分钟,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就是那样看着她。

“似乎您很不愿意与我这个小平民握手。”乔夜离冷笑一声,准备收回手,却被Gee一把握住,很紧。

“贵国接待客人的方式很独特,让客人在这儿一直等主人?”Gee淡淡笑着,用嘲讽的语气说,乔夜离原本就不愿见他,现在忍着心里对他的厌恶与自身的疲惫,出来见他,却被如此讽刺,自然是十分不高兴,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那人却用力握住,不让她缩回去。

“放开!”乔夜离也是豪门小姐,这些待人礼仪还是学了的,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她无法保持最基本的风度,手被他握着,便让她无法抑制的厌恶。

“放开?离,你很不长记性,我似乎告诉过你,这辈子都休想我放开你。”Gee站起来,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那样子,让乔夜离想起三年多前,那个夜晚。

那一晚,在伦敦,情人节,她原本是与锦宇商量好要出去玩的,可是,Gee突然打电话给她说有急事,因为当时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早,乔夜离想着都是在一起关系不错的同学,便去了。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找她去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急事,只是,要她陪他喝两杯酒,乔夜离觉得自己杯欺骗了,当然是十分生气,马上就要走,Gee却死活拦着不让她离开。

他说,喝完两杯酒,我就放你走,乔夜离未经多少世事,一心想着快些离开,没有多想拿起酒杯便仰头灌了下去。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这种氛围的酒,是不能喝的。

酒自然不是单纯的酒,喝了下去,她便走不掉了。迷迷糊糊的,头晕着被人抱起来,躺下,然后整个人陷进*里去。等她醒来,是巨大的踹门声吵醒,门只是虚掩,没有锁,满脸恼怒的裴锦宇踢开门的时候,她正睡眼惺忪的在Gee怀里,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体,甚至他抱着她的姿势,仍旧是维持了昨夜的淫靡不堪。

裴锦宇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便走,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乔若汐。那时,她随便穿了衣服便要去追,可是,他拉着她,关住她,无论她怎么气球,都不放她走。等到她终于几个月后,终于逃回国的时候,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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