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姐姐,我们当然能回去了,这岛上有树可以造船。”夏小蕊说,“还有,肯定有经过我们这个小岛的船,鲁滨逊不是也回去了吗?”
“我可不要这么快就回去。”霍思琪回头喊道,“我要在这里好好度一个假期。”
王保振举着树枝,“我有一个问题,我们万一要是一辈子都回不去呢?大家想想,这怎么办?”
“振叔叔,这是不可能滴。”夏小蕊说。
“我是说万一,万一在岛上过个二三十年呢?你们想想看?”王保振接着问道。
“这是一个好问题。”许军说。
“那我就天天哭。”夏小蕊说。
“哭有什么用?”杨珍妮说,“小姑娘,再过几年,你就成年了,是不是得在岛上找个老公了?”
“是从这几个男的里选吗?就这么几个?”夏小蕊问。
“是啊,还有一公猴子。”杨珍妮说。
杨珍妮说完,女人们都笑了。
“还有一个海鬣蜥。”管红说道。
夏小蕊撅着嘴,“好,我可不可以先选?”
“可以啊,你先选吧。”霍思琪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好,那我就选了。”夏小蕊背着手,像检阅部队一样,看着男人们。
孙大黑举起手,笑着说道,“我不合适,我们年龄相差太大。”
众人又笑。
“真是做梦,又黑又丑,就是你年龄小,我也不会选你的。”夏小蕊皱着眉头。
“我是你叔,是不是我应该也被淘汰了?”王保振说。
“那是必须的,我就选有粮哥哥。”夏小蕊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
“哎,还不好意思呢。”王倩说道,“还知道害羞。”
“没有的事,他要是对我不好,我随时可以换人。”夏小蕊说道。
“好,你选完了,后面谁选啊?”李世双说。“空姐要不要选一下?”
宁程程把脸转向一边,一言不发。
“行了,干正事了。”许军说,“我们把面包树种一下。”
“哎,许船长,你带着这面包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们要困在岛上?”管红问。
“那不是,我喜欢这面包树,想带回老家看看能不能种活。”许军说。
“肯定养不活了,这是热带植物。”管红说。
“要是能在这里种点粮食就好了。”王倩说。
“想得美啊,去哪弄来粮食种子?”老阎说。
“我知道在哪可以弄来谷物种子。”夏小蕊说。
“说来听听。”王保振说。
“我看到山崖上有海鸟,海鸟要筑巢,就会衔来谷物是不是?”夏小蕊说。
“也可能有。”王保振说,“不过要看运气了。”
“这个简单,下次让我爸带一船的种子上岛,再带上果树。”霍思琪说。
“还都挺乐观的。”许军皱了一下眉头。
“姐妹们,抓鱼去了。”管红喊道。
女人们拿着渔网下了海,孙大黑,陈小伟,邓家全,冷波也跟着跑去。
李世双拍了一下我肩膀,“有粮,你可以啊,艳福不浅。”
“什么呀,这小姑娘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我说。
“许军,其实,我们的粮食最多吃十天,蔬菜也就能吃五天。”老阎说道。“十天后我们就得断粮。”
“抓鱼吃呢?”李世双说。
“这沙滩边上哪有什么鱼,除非去礁石那边钓鱼,还不知道鱼多不多,我们这十几口人呀,每天醒来就得吃饭。”老阎说。
“这是个问题。”王保振说,“有个例子,当年埃塞克斯捕鲸船那些人,去了亨德森岛,你猜怎么着?也是十多个人,一个星期就把岛上的海鸟吃光了,他们不得不弃岛坐船在海上漂,那个亨德森岛估计和这个小岛差不多大。”
“那么说,半个月过后,我们就弹尽粮绝了?”我说。
“很可能,我们这么多人,也可能坚持一个半月,不过,估计岛上的树皮都会被啃光的。”王保振说,“再吃就吃人了,成食人族了,对了,是不是山洞那些白骨不是什么食人族?是困在岛上的人,最后残杀相食?”
“你这么说,真有可能。”老阎说道,“最后没有东西吃了,把老弱病残一点点吃掉。”
“我草,这么可怕。”李世双说,“我们都要成食人族了?”
“结局就是我们都得死?一个人也活不下去?”许军说。
“这是最坏的结局,或者我们从这岛上逃出去。”王保振说,“我们晚上得烧火,点大篝火,让过路的船看到我们。”
“要是船不搁浅就好了,就可以找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岛了,我们运气太差了。”许军说。
“保振,听你这一番话,我们活一天就少一天了?”李世双说,“上帝已经给我们掐表了?计时开始了。”
“很有可能,并且,困死在这小岛上,对我们来说,是大概率的事。”王保振说。
“想想,还有没有可能,在这小岛上有生存下去的希望?”老阎说。“面包树呢?对,面包不就是粮食吗?“
“老阎,你糊涂了,等这树长出面包,我们早就成干尸了。”王保振说。
“有个办法,造个小船吧,一是坐船可去海里抓鱼,二是,真到没有吃的了,我们可以坐船去别的岛。”许军说。
“这船谁会造?”老阎说,“怎么把木板拼装在一起?弄个独木舟或者木筏倒是有可能,还有我们的斧头,刀,这些工具得爱惜。”
“看来,希望还是有的。”我说。
第73章 信天翁
“许军,从今天起,我们就得控制饮食,每天都要定量。”老阎说道。
“这是必须的,你来安排吧。”许军抓起地上一只小螃蟹看了看,“这应该是没有污染的螃蟹吧。”
“那是肯定的。”李世双说。
“看看,他们玩得很嗨呦。”王保振说道,“真是男女搭配,抓鱼不累。”
杨珍妮居然骑在了冷波的脖子上,管红和宁程程拍打着海水,男女们嬉戏着,像一群天真的孩子。
“年轻真好。”老阎说道。
“怎么少了一个人?”许军说道。
王保振用手指点了点,“真的是少了一个人。”
“少谁了?”老阎坐起来。
“是陈小伟不见了,陈小伟去哪了?”我说。
“可能在海水里潜游吧。”王保振站起来看了看。
两三分钟过去了,海面上依旧不见陈小伟。
“不好,他不会被淹死了吧?”许军抓起一把沙子。
“死不了的,他会游泳。”老阎说。
“他人呢?不会水里有暗流把他带走了吧?”许军急了,跑了过去。
我和王保振也慌忙跑向海边。
“孙大黑!陈小伟去哪了?”许军问道。
孙大黑手抹着脸上的水,“他被海怪拖走了。”
“陈小伟他人呢?”王保振大声喊道。
冷波把杨珍妮从脖子上抱下来,“陈小伟回山洞了,他说要去拿鱼竿钓鱼。”
“你看到他回山洞了?”许军问。
“是啊,他给我说完,就回去了。”冷波说。
原来是一场虚惊,回到沙滩上,王保振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我也躺倒在沙滩上。海风柔柔地吹着脸颊,让人有了睡意
“这孙大黑在干什么?”老阎手指着。
我抬起头,看到孙大黑抱着霍思琪沿着沙滩朝前跑,霍思琪大喊大叫着,手拍着孙大黑的肩膀。
“孙大黑!你干什么?”许军喊道。
孙大黑抱着霍思琪跑了一百多米后,朝我们跑了过来,然后把霍思琪放下。
霍思琪冲孙大黑竖起大拇指,“你好棒!真的很厉害。”
“这不算什么,我以前放牛,我抱着牛跑一百米都不带踹气的。”孙大黑说。
“你真能吹。”老阎说道。
“真没吹,是小母牛,比这大大美女还重呢。”孙大黑说。
“大小姐,脚怎么样了?”王保振问。
“不疼了。”霍思琪说,“对了,我刚才在想,如果我们离开这个岛,回到大陆,我让我爸给我开个公司,然后你们都加入公司来,每个人都有股份,怎么样?”
“那当然好呀,这是好事。”王保振说。
“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没有文化,也没什么本事,”老阎说道,“估计在你公司什么都干不了。”
“错,在我眼中,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厉害的人物。”霍思琪说。
“是吗?怎么个厉害?”王保振问。
“我就举一个例子,遇到海盗时,你们很勇敢,聪明,”霍思琪说道,“又冷静又沉着,团结一心,还懂团队协作,把海盗全灭了,我真的很佩服,还有,遇到鲸鱼撞船,你们丝毫都不慌乱,居然还敢跟鲸鱼斗智斗勇,把鲸鱼打败,你们都是英雄。”
“大小姐,你们这一说,我觉得自己很厉害啊。”孙大黑说。
“大小姐,你过奖了,我们也是被逼的。”许军说。
“对了,我们开渔业公司,买几艘大渔船,”霍思琪说道,“再买几只大货轮,你们都是船长,不过,你们要离开现在的渔业公司。”
“哎,这个想法不错。”王保振说,“我们早就不想干了,你不知道我们渔业公司是怎么剥削我们的,比资本家还要狠毒。”
“是吗?”霍思琪问。
王保振就把渔业公司怎么给我们签的阴阳合同,怎么剥削的,船长在渔船上怎么虐待,怎么压榨船员的,添油加醋,节外生枝又编了两段凄惨的小故事,说有人被用私刑活活打死,有的被吊死在船舷边上,有三个年轻的大学生不堪折磨,跳海自尽,听得霍思琪眼泪哗哗地,孙大黑看到霍思琪流眼泪,自己也跟着哭。
王保振一手捂着脸,抽泣着,他把自己也讲哭了。
霍思琪擦了擦眼泪,“他们简直就是魔鬼,禽兽,流氓,无耻混蛋。”
“所以,没办法,我们只能浪迹天涯了。”许军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海面。
“你们放心,你们以后就是我公司的股东,都是领导,管理我们十几只船。”霍思琪说。
“美女,一个大渔船那可是上千万,更不用说远洋大货轮了,你们家很有钱吗?还有,你爸爸会同意给你出钱开这么大的公司?”老阎问道。
“我爸说,他最愁的是我不会花钱,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被绑架撕票了,一个遇车祸死了,所以,我爸大部分的家产都是留给我的,他的公司就是我的公司,拿几个亿开个渔业公司,那是小意思,如果他要听到我要开公司,肯定很高兴。”霍思琪说。
“哎呦,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王保振说。“我们遇到贵人了。”
“可不能这么说,你们才是我的贵人,如果不是遇到你们,我这命就没了,所以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霍思琪说道。“对了,以后这个岛就是我们的根据地,我们要在这上面盖房子,大家以后就是岛主了。”
“许军,我觉得今天晚上得开个篝火晚会,大家放开吃。”老阎说,“等会我去钓鱼。”
“那是必须的,我们这些岛主要好好庆祝庆祝。”许军说。
一只白色的大鸟从海面上飞过来,飞到离我们只有两米不到的地方落下,似乎是翅膀受伤了,它头先落地,身子斜躺在沙滩上。
王保振爬起来,“哎呦,晚餐美食来了。”
王保振把鸟抓了过来。
“它受伤了。”我说。
“老阎,这鸟怎么吃?”王保振问。
“这是信天翁,这鸟不能吃的。”霍思琪说。“把鸟给我。”
“不能吃?有毒?”孙大黑问。
“不是。”霍思琪抚摸着信天翁的羽毛,“知道这信天翁象征着什么吗?象征着神圣纯洁的爱情。”
“是吗,那可不能吃。”许军说。
“信天翁的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它们共同哺育儿女,如果有一方不幸死去。”霍思琪说道,“那么剩下的一方就不会再找新伴侣,会孤零零的过一辈子。”
“原来这是圣鸟,真不能吃。”王保振说。“看看什么地方受伤的,我们给它疗伤,等伤好了,再放它走。”
霍思琪点了点头。
老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你们聊,我和邓家全去准备吃的。”
“辛苦你了,老阎。”许军说。
“客气啥,我们都是一家人。”老阎笑了笑。
老阎招呼邓家全回山洞了。
宁程程抱着一条鱼兴奋的跑了过来,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凹凸有致成熟的身体,在阳光下晶莹闪烁,丰满的胸无遮无拦,两颗小樱桃无比娇媚。
宁程程跑到沙滩上,鱼从她的怀里掉了下来,她弯下腰,去捉鱼,浑圆的屁股又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
宁程程捉到鱼,跑到霍思琪身边,“美女,你看看,这么大一只。”
“程程,回去换件衣服吧。”霍思琪说。
宁程程低头看了一眼,惊叫了一声,慌忙用手捂着胸。
老阎拿着水桶过来。他走到许军跟前,对他耳语什么。
许军皱了一下眉头,招呼着我和保振,“回去一下。”
看这情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进了山洞,老阎和许军翻看着箱子,几个箱子里面分别装着鱼,蔬菜和粮食。
“一箱冷冻的鱼没了。”老阎说。
“是,没错,是少一箱子鱼。”许军说,“这一箱子鱼去哪了?刚才谁回山洞的?”
“陈小伟,他回来拿鱼竿的。”王保振说。“陈小伟来了。”
陈小伟拿着鱼杆进了山洞。
“下面还真有鱼,但钓不上来。”陈小伟说。
“陈小伟,少了一箱子鱼,是不是你拿的?”许军问。
“一箱子鱼?我拿一箱子鱼干嘛?”陈小伟说。
“不是你拿的,这一箱鱼怎么不见了?”老阎问。
“这我怎么知道?”陈小伟说。
“你不会私藏了吧?”王保振说。
“怎么可能!”陈小伟扔下鱼杆,“你们怀疑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这一箱子鱼怎么不见了?”老阎说道。“不是你拿的,那就见鬼了。”
第74章 鞋
“我拿一箱鱼干什么?你们能动动脑子好不好?智商都归零了?”陈小伟说。
“老阎,是不是你记错了?”我说。
“怎么会,这些吃的,就是命啊,我天天计算着。”老阎说。
“无缘无故的一箱子鱼没了?”许军皱着眉头。
“是不是岛上还有其他人?保振,你们不是查看过吗?”李世双说。
“这么小的岛,感觉,好像是没人。”王保振说。
“好像?到底有没有人?”许军说。
“那只能去搜山了。”王保振说。
“陈小伟,你钓的鱼呢?”李世双说。
“我刚才说了,鱼不好钓,对了,我看到礁石下面有牡蛎,还有一种贝壳,方形,褐色的,不知能不能吃。”陈小伟说。
“可能是石蛏,我跟你下去看看。”老阎说着拿起地上的鱼杆。。
“我也去。”李世双说。
“等等,老阎,邓家全呢?他人呢?”许军问。
“我去喊你们的时候,他还在山洞里。”老阎说。
“陈小伟!”许军说道,“你在下面有没有看到邓家全?”
“没有,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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