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妈妈走了,郝敬有些好奇:“妈妈对你讲了什么?”
顾冼尘好笑:“还能讲什么,当然是怕你嫁给我吃亏,要我待你好一点。”
郝敬嘿嘿的笑:这样多好,其他的,关于那个孩子的事他准备放进心里再也不提,因为都不重要了。
这样的日子对于顾冼尘和郝敬来说,就像是真正的蜜月。他们就这样安静的呆在医院,郝敬在一点一点的恢复,顾冼尘在医院的厨房做的菜经常惹得大家光临,所以她就常常多做一点,大家都知道救人英雄的妻子厨艺了得,所以来看郝敬的人都连带着来蹭饭。
郝敬心疼妻子,也不愿意被人打搅,因为他们虽然结婚这些年,可这样的日子,这些甜蜜对于他也是不多的。
顾冼尘开朗了许多,看见丈夫的孩子样,笑他小气。
郝敬理直气壮:“当然,你是我的老婆,我只想把你藏在家里。”
“想得美啊!”顾冼尘白了他一眼,“不要说我打击你,你还没有这样的实力。”
郝敬说:“我会努力的,老婆。”他觉得老婆这个称呼真好,好像顾冼尘和他都老了,什么也不会变了,就这样一生一世。
“我们,一起努力。”顾冼尘看着充满自信的丈夫,微笑着说。
郝敬急于想出院,不久就住进地区安排的宿舍。
回到宿舍,郝敬看了看,想起自己买的房子,看着妻子:“冼尘,我买的房子,还等你回去把她打扮成一个家呢!”
郝敬的话说的很慢,好像生怕顾冼尘听不清楚明白。
顾冼尘走到他身边,也不管他多久没有洗澡了,抱住他:“……我知道,我知道。”
郝敬因为腿部骨折总是不方便的,上一次是吴联帮他才清洗了一次,这一次回到这个临时的家,只好让顾冼尘来帮忙。当然他的心里也是巴不得的。
正文 91,爱需要表达
顾冼尘来到浴室,搬过椅子让郝敬坐下,把郝敬的衣服脱干净。男人*的身体,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可是这当儿,顾冼尘的心中并没有迤逦的想法,她挽着衣袖把香皂细细地打好,一双细嫩的小手在郝敬的身上摸过去摸过来……
血气方刚又正是柔情蜜意两情相悦的时刻,郝敬哪里还忍得住,一双手死死抓住椅子,胸口起伏着,双腿之间的昂扬就气冲冲的挺立着。
顾冼尘一不小心就摸着了,她一愣……
“啊——”郝敬沾满*的喊声已经颤悠悠地响起:“……冼尘”
顾冼尘的脸霎时间羞得通红。一双手举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郝敬抓住她的手,一双眼睛黑沉沉的装满了*,他看着妻子在雾气缭绕中露出的羞怯的眼眸,满腔的温柔化作行动:他伸出手抓住妻子的小手,坚定地霸气地把顾冼尘的手放在自己*的*上。滚烫的,好像连着脉动的硬物搅动得顾冼尘更加地纷乱,久违的那些身体深处的渴望开始苏醒。
她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迟疑了片刻,以往保守的妻子竟毅然大胆的脱光了衣服,雪白中泛着微红的女人的*就开放在了郝敬的眼前。
血往上涌,然而郝敬的腿站不起来。
“……我来。”顾冼尘一副奋不顾身的样子。她靠近郝敬:让我来,我来走近你……
“宝贝儿——”郝敬动情。
顾冼尘张开双腿,看着郝敬,轻轻的,笨拙的坐了上去……
蓬蓬头洒下的水偎贴着这两个充满激情的身体,顾冼尘凭着本能与丈夫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弥散在浴室的雾气和她眼前绽放的烟花使得她化成了一滩水……
妻子第一次的主动刺激了郝敬,他贪婪的品尝着他的宝贝儿:原来幸福就是这样,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感受到她也爱你。
原来这才叫做*爱……
终于躺在了床上,郝敬细细的一寸一寸*着妻子,看着她娇羞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一来二去,那滑腻的手感和女人的温柔使得郝敬又有了反应,他支撑着身子,亲吻着顾冼尘的敏感处,再一次*了她的身体。
……
这里是小江南,这里有许多美好的传说,这样美好的夜晚,这样激情的夜晚,两个人兴奋得都睡不着。
听顾冼尘告诉他;川藏公路上,一路都是极美的风花雪月,所以也被人们叫*情之路。
“郝敬,以后你好了,我们一起去走一走。”顾冼尘枕在郝敬的臂弯里,柔声地说:“还有那些经幡,还有我许的愿,我要去还愿。”
“你许了什么愿?”
顾冼尘沉默了,郝敬把妻子往自己身边揽了揽,把她完全的抱在怀里,满心的爱意绵绵不绝。
“我希望你好好的,还有,”顾冼尘摸摸自己的腹部,下着决心:既然决定在一起过一辈子,她就希望两人之间是坦陈的,“我们曾经有个孩子,后来……对不起,流掉了。”
“没关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妻子主动地告诉自己,郝敬反而一下子全都释然了。
随即开始心疼起妻子:他那时没有在她身边,她怎么照顾自己的呢?
郝敬的迅速回答让敏感的顾冼尘感到不对劲儿:“你知道,知道这件事?”
郝敬告诉了顾冼尘他收到的信……
郝敬康复的日子里,两个人开始了谈恋爱,顾冼尘听着郝敬慢慢告诉她关于他的生活,他的梦想。同时还应对着郝敬的盘问,郝敬不希望她包裹着自己,可是他也知道这需要慢慢来。
他开始引导着妻子走出困扰她的世界,听她说小时候的事,他对顾冼尘说:“真是嫉妒你的哥哥,以后见面,我要让他把你小时候的所有都复制给我,我要把它们粘贴在我的心里。”
怪不得佳玉说他肉麻,顾冼尘都认为他有些酸。
更多的时候,顾冼尘告诉了他现在自己和顾家面临的情况,虽然有些保留,那也只是因为怕他担心。
郝敬出事自己还能知道和照顾,可是哥哥呢?哥哥,一想起顾冼安,还有嫂子和侄子以及嫂子的家人,顾冼尘就百思不得其解。
顾家的人一直在照顾顾国庆,因此顾国庆仍然不愿意让田静去。许佳玉也打来了电话关心顾冼尘,还开玩笑的说方显阳症为自己的出局而伤心呢。
郝敬能勉强活动了,吴联中途打来电话告诉顾冼尘公司的事,这天又打电话说刘嘉已经把公司股份的大部分转到了她的头上,只等顾冼尘回来签字。
刘嘉,又在搞什么名堂。
人们说*是天堂,这样的日子对于顾冼尘来说也真的如天堂一般美好,美好的让她都有些害怕是镜花水月,她不知道回到现实,还会不会继续拥有它们,顾冼尘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计算着归程。
郝敬沉浸在幸福中,妻子的细微变化他也感到了,听到顾冼尘的担心,他握紧妻子的手,告诉她:“冼尘,现在的一切幸福从来都不是别人施舍我们的,我们走到今天是因为不放弃,只要我们相信对方,坚定地走下去,一切都会好的。”
“……嗯。”顾冼尘点点头。
她不是一个特别贪心的人;从安玉洁到刘嘉,佳玉……她从来没有看见女人拥有金钱就能获得幸福,似乎女人的归宿就是爱情,可是她不相信爱情,因此她什么都不太在乎。
那时,顾冼尘想:睡觉不过一张床,吃饭不过一个碗,衣服再漂亮奢侈也是满足别人的眼光和自己的虚荣,所以她很虚无。可是如今她起了贪念,她想和自己的丈夫一起过幸福的生活,于是顾冼尘看是有了担心,她怕自己抓不住眼前的一切,她怕冥冥中看不见的那只手。
还有,那些与此有关的人,她也有这样的责任来弄清楚,她渴望清清楚楚的生活。
这一切,她下决心要弄明白。
没有上级的安排,恢复身体的郝敬还要留下。这一天 ,两个人一起去散步,高原的秋天来得早,美不胜收的景色和七彩斑斓的绚丽,转瞬即逝。顾冼尘平白增添了几分惆怅。
顾冼尘担心丈夫,为他准备好过冬的东西,心里十分不舍和留恋。
缠绵的话别,顾冼尘登上了回程。
郝敬说:“不管谁么时候,都要记得‘我爱你’,一定要记得。”
顾冼尘先回到家见到田静,于在芳,也见了佳玉张伟林和方显阳,看见佳玉和张伟林恩恩爱爱的,顾冼尘也为好朋友高兴。方显阳的生意很不顺,顾冼尘知道是自己影响了他,满怀内疚。
方显阳还是一副痞痞的样子:“老子正想借机疗伤呢,机会就来了。”
看见变得黑瘦的女儿平安回家,田静是又心疼又高兴,拉着女儿的手就舍不得放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母亲,安玉洁知道哥哥下落不明,她唯一的儿子不能幸福的生活,她该有多么的伤心啊!
顾冼尘钻进安玉洁的房间,思考着从哪里下手,也许会有一些她想知道的东西也说不一定。只是安玉洁素来严谨缜密,顾冼尘坐在母亲的房间细腻的思考着。
安玉洁的房间从来没有女性浪漫梦幻的东西,但是文艺的气质处处可见。卧室兼书房,书柜里满是诗词歌赋哲学书籍以及名著,还有一些种花的书籍和做菜的菜谱。
看着看着,顾冼尘的眼眶就满是眼泪。
如果说以前她埋怨父亲仅仅是他对母亲的忽视和她看见的母亲孤独的撒在黄昏的影子——那是做好了饭菜后母亲一遍一遍张望的等待。
那么在她自己品尝了爱情,知道了被人珍爱的甜蜜以后,她才惊觉父亲的残忍,母亲如花一样的美丽还没有来得及盛开,还没有爱情的滋润就独自在漠视中衰败了……
这样的母亲对父亲再多的报复也不为过,然而母亲却养大了她——父亲的私生子。作为女人,她第一次作为女人对安玉洁的一生不值。
可是,值不值得,只有九泉下的安玉洁才知道,因为爱情里的人都是充满飞蛾扑火般的勇气和盲目呢,比如刘嘉……
顾冼尘的手一一划过这些书籍,都是她看过的,一些扉页上的题字她也背得下来,顾冼尘摇摇头。
坐在书桌前,她摆弄着母亲的文房四宝,看着青翠的那一捧文竹,层层叠叠,田静照顾得很好。顾冼尘无从下手。她想起很多看过的小说里的情节,思考着可能性。
有些东西她会给哥哥,然而有些东西她也会有万全之策的,就好比她自己,那个手镯和玉牌,自己是断不敢随便乱放的。那么母亲……
顾冼尘白天去装饰郝敬装修好的房子,晚上就坐在安玉洁的房间搜索,除了找到许多新添置的顾国庆的东西,其他一无所获。
郝敬那边的房子装得差不多了,顾冼尘请人打扫好,看着装饰一新的房间给郝敬挂电话的时候都很开心。郝敬在那边很意外的没有配合她,顾冼尘问他是不是有事,郝敬说是。顾冼尘心里很紧张,连忙问她出了什么事,郝敬委屈的说:“……你为什么没有布置我儿子的房间?”
顾冼尘拿着电话无语,耳边却传来郝敬恶作剧的笑声。然后,郝敬柔声的问:“有没有?”
“……有鬼!”
“有小鬼啦!”郝敬呼叫。
顾冼尘确定他是故意的,拿着手机不说话。郝敬这才吞吞吐吐地说:“老婆,你注意一点,我那么努力应该是有可能的……”顾冼尘的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虚的看看周围,还好没人注意她。
郝敬仿佛看得见顾冼尘似得,呵呵呵的笑着,浑厚温和的声音传来:“乖乖,我爱你。”
“……我,我也是。”
“是什么?”
“……I love you; too 。”
正文 92,不能忘记的
郝敬对顾冼尘的吸引就是他的勇气,他曾经说:“我想要获得名和利,但前提是你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幸福,否则我宁可不要。”
顾冼尘曾经以为:放弃一切就可以安静的生活,后来发现不行,你要放弃不等于别人也愿意放弃,只有把一切弄清楚,再来进行选择,这个时候哪怕无路可走,玉石俱焚,都好过被人紧紧相逼。
她要把围绕在她周围的事情弄清楚。
安玉洁的房间,顾冼尘找来找去摇摇头,不会有收获的,母亲做事一般都是滴水不漏。
她*在家中,来到了哥哥的房间。
母亲以前常常来哥哥的房间里,每次换季节,她就要招呼顾冼尘一起把哥哥用的东西随季节换一换,出太阳了又拿出来晒一晒。母亲说:“万一你哥哥突然回来看我们,一切就都是他在家的样子。”
是母亲心里天天都有哥哥吧!其实她心里还有父亲,只是父亲……
顾冼尘看着哥哥的房间,母亲走了以后,虽然也打扫得干净,却再没有人来为他更换房间的用品了。
顾冼尘动手开始拆换,把柜子里母亲为哥哥买的冬天的用品拿出来:马上就是冬天了,过年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在家里看见哥哥嫂嫂和小侄子。
“咚——”的一声,顾冼尘好像带出了什么东西,她埋头一看,是她和哥哥小时候滑冰的鞋子,刚才拿靠垫的时候不小心拖了下来,她有些抱怨自己毛手毛脚。
顾冼尘伸手去拿滑冰鞋。等一等,她盯着衣柜,最下面的一层底板明显的要比柜子里其它地方的底板高一些。
她赶紧丢开手里的东西,翻身锁上门,蹲*子把手放在柜子的底板上轻轻一敲:咚咚咚。
空响声。
顾冼尘心情非常激动,用手一点一点摸索着,最里面有个小纽扣一样的东西,还有凹槽。顾冼尘把机关往旁一扳,底板翘起来,她控制着秘密要揭晓的的激动,把底板揭开。
是很多的老照片。顾冼尘快速的浏览着:安玉洁的妈妈风华绝代的照片,很多安玉洁年轻时候的照片,还有自己和哥哥,还有田静,顾国庆和田静幽会,还有年轻英俊的男子……
其它,什么都没有。虽然如此,安玉洁生活的一隅还是轻轻地揭开了一个角。
会不会打搅母亲的在天之灵?顾冼尘有些不安。转念一想:母亲是不会有意见的,因为为了哥哥,因为担心他——母亲唯一的儿子。
相片都有些符号标记,多是日期,还有一些重大的记事,比如哥哥相片上母亲写的“儿子满月,儿子上初中,长高了一大截,儿子是个小伙子了……大学毕业”等等。
两岁的她,上面的日期是把她从田静手中抱回来的那一天。
还有一张她和哥哥在一起的照片,上面有几个字:“美美没有婚纱照”。 顾冼尘含着泪继续翻。
田静和顾国庆的照片上有一张是揉皱后展平的,还有个一个英俊的男人的照片,上面写了一串数字,还有一个男人的相片,写的是地址,还有一个男人,很面熟却什么也没有写……
门牌号,顾冼尘想起母亲给的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一模一样。
想了想,把相片和东西收拾好,再把哥哥的房间整理好。打开门走出来。
她把这些事捡了些告诉郝敬,说房子装好了,她也要去看看父亲。
郝敬知道顾冼尘的真实想法,他有些反对,希望顾冼尘等一些日子,等他请了假回家和她一起去。
顾冼尘岔开话题,爱对方,那就都想保全对方,自己还有父亲可以依仗,郝敬又有什么?
顾冼尘决定从父亲开始。
田静舍不得女儿,但是顾国庆并不同意她到他的身边来,田静也不太愿意,现在她宁愿有时和于在芳在一起谈谈勇哥。
顾家的老宅从顾冼尘爷爷带着顾国庆走了以后就一直被收归一个单位占据着,后来还给了顾家,不过是顾家的其他人住着。
父亲从医院出院后就住在安玉洁的妈妈留下来的一座别墅里。这是安玉洁留给顾冼安的,顾冼安托人给父亲带来了钥匙。
住在这栋别墅里,每天在妻子生活的环境里重温妻子,安玉洁就像山一样压在顾国庆的心中,邱静美来看过他一次,静美不幸福,她对着顾国庆倾诉着自己的痛苦,顾国庆看着她微笑也不回话。以后邱静美再要来被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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