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事情,在我努力地想要挽回的时候,你却在厌恶我!”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在我爸的床边,偷偷地哭了一夜。可你却不在乎,连找都没找过我……”
“我早晨回来的时候,你不见了,连声招呼都没有,我却不敢问你,我怕你烦,我去问了左司都不敢问你!我丈夫的行踪,我还要靠他的助理才知道。”
伊恩自嘲的笑开:“呵呵呵呵!就在我以为你在出差,你在忙公事的时候,却从杂志上看到你在跟别的女人约会,和她光天化日的抱在一起。相逸臣,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还在家里等你回来!”
“我一夜一夜的等你电话,等到的却是你关机的声音,只能对着语音信箱说话,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收到。你却来怪我骗你,我骗了你……哈哈哈哈……”伊恩仰头大笑,眼泪全都顺着嘴角滑进了嘴中。
“相逸臣,我最大的错不是骗了你,而是爱上你!”
她委屈,她比谁都委屈。
“够了!”相逸臣怒道,“今晚我算是回来错了!”
相逸臣嫌恶的看着她,爱上他?
如果她的爱就是耍诡计,她的爱就是欺骗,那么他也不爱要!
相逸臣紧绷着脸,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转身决然地离开。
“砰!”
关门声那么大,仿佛震得整个房子都颤了,震得伊恩浑身发抖。
他走的那么绝,连头都没有回。
“哈哈哈哈哈!相逸臣……你说我骗你……我骗你……哈哈哈哈!”她又哭又笑的坐倒在地上。
从相逸臣不相信她,说她骗了他的那刻,伊恩就不打算说出真相了。
从一开始,他就否定了她,就算她说出真相,他信吗?
他会信他的母亲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甚至想要杀了她吗?
不会的,他不会信!
他只会觉得这是她编造的又一出谎言,他只会越来越厌恶她,却从来不信她!
“呜呜呜呜呜……相逸臣……我的手就高举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我手上的伤……看不到吗?”伊恩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手上的纱布那么明显,包了一圈又一圈,他却视而不见。
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相夫人打她的疼,掌心被嵌进玻璃碎渣的疼,都比不上此刻。
这颗心不断地被戳着,被砸着,疼得都抽搐了,疼得她喘不过气。
莫大的酸楚从小腹一直蔓延到嗓子眼,满满的酸疼。
这一夜,相逸臣都没有再回来,家里变的冷冰冰的,她开始想,相逸臣是不是又去找苏言了。
就这么想了一晚上,她一晚上都没有合眼,睁着眼睛,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也睡不着。
早晨起来,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她想起了薛凌白。
她叹口气,不知道薛凌白怎么样了。
不管薛凌白曾经是不是骗过她,现在替她挡枪,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再气,也无法绝情的对他不理不睬。
更何况她确实答应过他,她是会回去看他的。
可是当她去了医院,来到薛凌白的病房,却发现病房空了,床铺铺的整齐,不像是有人睡的样子。
“不好意思。”伊恩找到护士,“请问这个病房的病人去哪了?”
“请你等一下。”护士在电脑上查了一会儿,“他昨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已经离开了。”
伊恩苦笑一声,她来看他,他却走了。
薛凌白,你说我不信你,可你也未在我身上多做坚持。每一次,都是这样。
“谢谢。”伊恩说道。
伊恩转身走着,却看到护士推着床从另一间病房里出来。
她只是下意识的一瞥,却瞥见上面躺着的人竟然是梁烟!
“梁烟!”伊恩下意识的叫道,声音不大,梁烟并没有听到。
她立即追了上去:“梁烟!梁烟你怎么了?”
梁烟看到伊恩跟了上来,吃了一惊:“伊恩,你怎么——?”
“你先别管我,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身体怎么了?是生什么病了?”伊恩问道。
梁烟的脸色实在不好,苍白的吓人,目光也那么悲伤。
可是梁烟却笑笑,扯起嘴角:“没什么,我过来做个流产手术。”
什么!
流产……手术……
伊恩不知不觉的愣住,竟然停下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护士将梁烟推进了手术室。
……
……
伊恩一直等在手术室门口,等到梁烟做完手术出来,还看到梁烟冲她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梁烟,孩子是谁的?”伊恩跟着进了病房,明知她现在该休息,可还是忍不住问。
梁烟摸摸平坦的小腹,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生命被抽走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好像抽掉了部分的灵魂。
“乔仲轩的。”梁烟说道,说起这三个字的时候,那么无力,那么无奈。
“果然。”伊恩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刚动完手术,你好好休息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来。”
梁烟惊讶的看着她:“你不问我吗?不问我和乔仲轩是怎么回事?”
158 两个傻子'VIP'
梁烟惊讶的看着她:“你不问我吗?不问我和乔仲轩是怎么回事?”。
伊恩摇摇头:“你想说自然会说,这是你跟乔仲轩的事情,你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强行去探听什么,干涉什么。”
梁烟凄惨的笑笑:“我当初还说你傻,可是我比你更傻。至少你跟相逸臣还结了婚,可我却仍然不明不白的,还为他流掉一个孩子。”
伊恩握住梁烟的手,低声说:“我们都是傻子。”
“你好好休息,别想这么多。”伊恩说道,“刚做完手术,得好好补补,我回去给你炖个汤。”
“伊恩。”梁烟抓住伊恩的手,红着眼,“有你真好。”
“说什么傻话呢!”伊恩说道,看着梁烟虚弱的模样,心里发酸。
梁烟一个人在T市,父母亲戚都不在身边,出了这种事也不能跟家里说,如果她不知道的话,梁烟就打算瞒过所有人,自己孤零零的在这里承受一切。
伊恩看着梁烟,如果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来扛,那太沉重了。
伊恩回家炖了汤,中午就带过来了,来的时候,屋内还有个陌生的男人,男人看到走进来的伊恩,就朝她点了点头。
“梁小姐,乔少吩咐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男人说道。
“那乔仲轩为什么不来?”伊恩忍不住出声。
梁烟为他流了孩子,他却只是派一个下属过来象征性的慰问一下。
需要?梁烟现在需要的,应该只是乔仲轩陪在身边!
“相太太,这是乔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那人淡淡的说,虽然语气没有多激烈,可是这话却说不上友好,显然也没怎么把伊恩放在眼里。
“你走吧!跟乔仲轩说,我什么都不缺,不用再派人来了。”梁烟说道,“还有,你要是稍微还把我放在眼里,就对我的朋友客气点。”
男人面无表情:“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男人又看了伊恩一眼,便离开病房。
“我顿了鸡汤,市场上有一个老摊主,她卖的都是散养的溜达鸡,不是那些肉食鸡,还挺有营养的。”伊恩笑道,仿佛刚才的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似的,帮梁烟将床头摇起来,让她靠坐在床上。
梁烟要接过碗,却被伊恩拦下,舀起汤来喂她。
梁烟喝口汤,砸吧砸吧嘴:“你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好喝就成。”伊恩笑道。
因为梁烟在T市没家人,这事儿又是瞒着家里的,伊恩就负责照顾梁烟。
梁烟住的是乔仲轩的医院,而伊念生则是在靳言诺的医院,伊恩也只有两头跑。
这几天相逸臣一直没回家,伊恩也不想在那个冷冰冰的房子里呆着,索性就住在了梁烟的病房里,可是晚上,她还是忍不住会往家跑。
每次把钥匙插进锁眼的时候都会失望,大门紧紧的锁着,家里连人影都没有。
一次次的希望,却又一次次的失望。
梁烟看着日渐消瘦的伊恩,实在看不下去了:“伊恩,你今晚给我回家好好休息。我现在身体没问题了,你看你把我给照顾的白胖白胖的,自己却像个病人。”
“我没事。”伊恩掩住目光。
“什么没事!不管,今天你不能再在我这里蹭床了,赶紧回家休息。”梁烟说道。
她看着伊恩消瘦的,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也不知道她跟相逸臣之间到底怎么了,让她这么折磨自己。
最后,伊恩真的是被梁烟给赶回家的。
伊恩站在自己的家门口,长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想面对冷冰冰的房子。
她打开门,她这些天没有回来,相逸臣显然也没有回来,桌上,地板上,都蒙上了一层薄灰。
她拿着抹布,浸了水,趴在地板上开始擦。
她不想让自己停下,一停下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就会想要给相逸臣打电话,明知他会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也依然会想要给他打。
她就想让自己累,累的一睡不起才好,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伊恩把房子里里外外的都收拾了一遍,比过年的大扫除还要彻底。
终于,当她倒在床上的时候,眼皮因为疲累而变得愈发的沉重,最后合上之后,立即便昏睡了过去。
头一次,夜里没有做任何的噩梦,没有梦到相逸臣跟苏言在一起的画面。
伊恩越睡越沉,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不断地往下陷,好像要陷入泥沼最深处似的,胸口憋闷的都无法呼吸了。
“好热啊……”昏睡中,她喃喃的自语,嗓子粗嘎的,就像是砂纸划过了墙面,带着破锣似的声音。
她伸出手,就扯着自己的衣领,睡前干活太累了,剧烈的劳动之后,她连衣服都没换就倒在了床上。
可是胳膊只是轻轻一抬,就像是火车压过的疼,不止疼,而且那胳膊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额头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整个人宛如被火给包围着一样,身子被烘烤的难受,嘴也裂了口子,丝丝的疼着,嘴巴干的,就连声音都差点要发不出来了。
“好疼……”伊恩闭着眼睛喃喃的自语。
这个梦太古怪,也太难受了,整个人就像是进了无边的炼狱,地狱的火烤着她,众鬼拿着鞭子鞭笞着她。
浑身上下难受的,骨头都碎了似的,胸口压着大石,怎么也无法呼吸。
她的眼皮沉重的要命,这时候伊恩已经醒了,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眼珠徒劳的在眼皮里转着,可是眼皮就是睁不开。
“救……救命……”干裂的双唇上下无力的碰撞,吐出这两个字,也是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救……救命啊……”她拼了命的要睁开眼。
终于,伊恩的眼皮撑开了一条缝,脑袋却热烘烘的发胀,好像整颗脑袋都在火炉里烤似的。
外面的阳光那么毒,全都透进窗子,洒在了她的身上。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她几乎睡了一天一夜。
“好……难受……”伊恩粗重的喘息着,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歪头,手机被她昨晚随意的放在离床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小圆桌上。
“相……相逸臣……”伊恩下意识地叫道,难受的紧紧地皱起了眉,可是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人能够回应她。
她强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打电话求救,可是上半身都还没撑起来,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脑袋昏沉沉的,就往地上栽下去。
“砰!”
伊恩整个人都滚到了地上,疼得她浑身骨头都碎了似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朝着桌子一点点的爬。
159 他不信她'VIP'
伊恩整个人都滚到了地上,疼得她浑身骨头都碎了似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朝着桌子一点点的爬。
好不容易爬到桌边,她伸手在桌上摸索,摸到了手机,便按下快捷键,拨通相逸臣的号码。
“接啊!相逸臣,求求你……求你了……一定要接啊……”伊恩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喃喃的祈祷。
终于,像是听到她的祈祷了似的,电话终于被接起来。
“喂。”相逸臣冷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相逸臣……帮……帮帮……我……我……我好难受……帮……帮我……”伊恩虚弱的说道。
相逸臣皱起眉,随即冷笑一声:“伊恩,我就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安分。这才隔了几天,你就受不了,又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招数来了。”
“我……我没……骗你……救救我……求你了……”伊恩艰难地说道,每发出一个字,她的喉咙就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伊恩,同样的方法,一次管用,第二次可就没用了。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想让我回去,倒不如想点新花样。”相逸臣冷嘲道。
“相逸臣……我……求你了……求求你……回来……我真的……”伊恩无力极了,为什么她怎么说,他就是不信。
在他眼里,她完全成了耍心机的女人!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无谓的谎言,没事别再给我打电话了!”相逸臣不耐烦的冷喝,听也不听她的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相逸臣……相逸臣……”伊恩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止不住的委屈。
她现在身子这么难受,正是脆弱的时候,相逸臣却怎么都不肯信她,委屈的止不住的想哭。
她强忍着疼,不知怎的,脑子里竟然闪现出了方博然的脸。
浅浅的微笑的样子,让她安心。
伊恩翻出方博然的号码来,和相逸臣不同,方博然几乎是立即就接起了电话。
“伊恩?稀奇啊,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方博然在那头轻快的说道。
“方学长……我……我不舒服……好……好难受啊……我……我一个人……没人帮我……”伊恩说道,听到方博然的声音,安下心来,好像面对着亲人一样,那股委屈立刻就发泄了出来,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方博然立刻站了起来,紧张地说:“伊恩!你在哪?”
“家……家里……”伊恩咬着牙说道,浑身发疼,毛孔都像是被针扎一样。
“你等着!”方博然说道,立刻冲出了办公室,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伊恩挂断电话,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蜷缩着身子,就像是在母亲腹中的婴儿一样,缩成了一个团儿,瑟瑟的发抖着。
刚才还热的像是在火炉里,现在却又冷的彻骨。
幸亏现在是工作时间,路上并不堵,方博然来到门口,可是不论怎么按铃,就是没有人回应他。
方博然又拨通了伊恩的手机,可是始终没有人接。
方博然又跑到一楼的大厅,找到坐在大厅的管理员:“师傅,我朋友在家里边,可能是出事了!你能不能帮我把门开开?!”
“这……”管理员迟疑道,“这不好吧!我们这儿是不能随意开住户的房门的。”
“她可能有危险!刚才还打电话跟我求救,可是现在按门铃,却没有人应门!”方博然说道,已经打算架着管理员上楼了。
管理员一听,这才说:“好好好,你别急,我跟你上去开门。”
“快点啊!她的声音很不对劲!”方博然说道。
管理员跟着方博然上了楼,刚刚把门打开,方博然就冲了进去。
“伊恩!”客厅里没人,方博然便冲进了卧室。
一进屋,就看到伊恩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看到伊恩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上还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伸手一探,额头烫的吓人。
方博然立刻将她抱起:“伊恩,你醒醒!醒醒!”
伊恩只是隐隐的觉得自己落入一堵结实的怀抱里,不停地有个声音再叫她,可她太累了,闭着眼就不想要睁开。
然后那个声音就变得越来越遥远,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
……
相逸臣靠在椅背上,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伊恩,可他还是免不了要担心。
拇指和食指在内眼角按了按,就起身拿起外套,准备回家一趟。
可是刚出门,就看到苏言坐在门口的沙发上。
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