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的,一直这样被人压制着着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她要反抗,为自己争取公平,她要翻身!
正当她愤愤然时,只听得一声自动锁开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梅超男一抬头,在镜子里看到秦歌正从里面出来,就在她还发怔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旁边,开启水龙头,洗了手,然后迈着步子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整个过程中都没看她一眼,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过了许久梅超男才突然跑到卫生间门口,一看,上面明明写着“男卫生间”几个大字。
为免再有人来,梅超男忙提着东西进了旁边的女卫生间,边把拖把拿到水龙头下冲着,边想着,自己刚才的自言自语岂不是被秦歌那个坏蛋听去了,他现在一定得意死了吧。这个混蛋。
好,既然被听去了,一不做二不休,梅超男拎起满是水的拖把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直接闯入,双手一用力,把滴着水的拖把往上一抛,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也淋了他一身的水珠。
秦歌一下子抬起头来,紧锁双眉,压抑着怒火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知道这是什么吗?”梅超男上前一步,拿起拖把的另一头质问道。
秦歌没说话,只是嘴角往上扬,棱角分明的脸上牵出一抹淡淡的嘲笑。
“我告诉你!”梅超男往前一探身,一手猛地拍在他面前的资料上面,“这是我的青春,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子的青春!本来是美好的,就因为这个变成了一潭死水,这就是你们多分做事的原则吗?”
秦歌眨了眨眼睛,刚要开口,她猜测到他又要说什么一百万就不客气地打断了:“不要拿什么合同来说事,你们这简直是在间接害命,本小姐不奉陪了,我现在向你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跟多分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合同在你手上,你爱怎么告就怎么告,让法院的人来抓我好了,我情愿去坐牢。”
说完她用力抓过他的一只手拿住了拖把的一头,然后报以一个浅浅的微笑,毅然离去。
秦歌看着那被重重关上的门,又看看手里的拖把,泄气地出了一口气,他要的不是这种结果,她怎么这么倔强呢?
他只想把她那股倔强的劲头给揉碎了,让她变得柔弱起来,然后,他就可以私心得逞去帮助她,难道他做错了吗?
梅超男的高跟鞋砰砰地踏在属于多分的橡木地板上,像个刚刚参加了一场激烈决斗的骑士似的,简直想要把厚厚的地板给踏出一个洞来!
“你好,梅小姐。”是秦汉,带着才子般绅士似的微笑朝她走了过来。
梅超男自进了多分后,好像还没有在公司见过他,想不到要走的时候在这里撞上了他。
出于礼貌,出于他是个有风度的人,梅超男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梅小姐,你这是。。。。。。”秦汉询问地看着她。
“我不做了,我现在回家去,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做了。”梅超男淡淡地说,正好这时电梯的门开了,她便进了去,看着电梯慢慢合上,把一脸错愕的秦汉隔在了外面。
走到马路便在报刊亭买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喝得太快,最后差点呛到,真是人倒霉起来喝水也会被呛死。
然后坐上公交车回去。
梅超男一下公交车,便看到狄娜娜在前面不远处走着,小巧的身影,只是看起来有点落寞的样子,这可不像平时总是快乐的跟个小鸟似的她。
“娜娜!”她喊着追了上去。
“你怎么没上班?”两人异口同声说出。
“我不做了,跟当奴隶似的受不了了,人这辈子不是这样活过去的,我得找一个自己的活法。”梅超男边走边说。
狄娜娜看了看她,慢慢地却挺认真地说:“超男,你要考虑清楚,万一他们告你这么办?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哦。”
“他们要告,就让他们告个够好了,我现在不理这么多了,等他们告了再说吧,不要再说我的事了,烦得要死,你还没有告诉你怎么也没有去上班呢?”
“关海,有一个星期没有打电话给我了,我好烦,所以就请了假。”
“你这个笨蛋,原来是为了这事烦啊,他没打给你,你不会打给他啊?”
“是哦,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笨了。”狄娜娜挠挠脑袋说道。
“快点走吧,好回去说你的悄悄话。”说完两人对笑着,各自回家去了。
离开多分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内,梅超男白天在家看电视睡觉,晚上就到酒吧喝酒。
并不是她消沉了,她是在等着多分的人来找她,等待着一个结果,只是他那边一直没有反应。
傍晚的肜红的夕阳把整个大地都照得金灿灿的,没有中午时候那么热了,加之临近下班高峰时间,街上的匆忙身影很多。
梅超男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用力把检到了的梧桐叶子撕成一块一块的,眼睛时不时地往茫茫人海中看上一眼两眼,会看到一张张焦急,平静或者忧伤的面孔。
这时一个跟她擦肩而过的年轻女子,忽然又退了回来,站在她面前,眼中带着欣喜和惊异叫道:“超男?超男!”
梅超男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一个穿金戴玉,一身名牌的时尚女子,正用一种优雅妩媚的神情瞧着她。
怔了一怔,她才看出来这是她二姐梅芳芳的死党上官天妮,可一点都不像以前她认识的那个上官天妮了,现在已经变成一幅贵妇人的模样了。
“天妮姐!”她叫了一声笑了,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她“你不是去广州了吗?”
“是啊,不过我早就回来了,我结婚了,现在都怀孕了。”上官天妮呶嘴笑笑,一副幸福的样子。
“怀孕了?多久了,我都没看出来。”梅超男下意识地瞧了瞧她的*,有一点点鼓的样子。其实她对上官天妮这个拜金女的印象并不好,于是,她和她交谈了两句就说有事,要先走了。
手中的梧桐叶已经残破了,补不回去了,她就扔进了旁边的的垃圾箱。
晚上,梅超男又去了酒吧,一推开酒吧的玻璃门,缓慢的音乐,摇曳的灯光就包围了她的全身,走到吧台前还没有要酒就已经有些醉意了。
待到那杯暗红色的液体拿在手里,她的眼睛就已经迷离了,侧身而坐,把杯子对准一束灯光,似乎可以把混合在里面的东西都看透了。
正当她观察得入微的时候,一个宠大的东西挡住了那束光亮,并一直停在那里不走了。她一手抓了抓头发,有些生气被扰了兴致。
“先生,喝点什么?”
“威士忌,加冰的。”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带些慵懒,尽管她现在神志不那么清醒,但也听得出这个声音。
她抬起头,只见秦歌一身卡琪色休闲装,正坐在旁边,有些疲惫似地一手支在吧台上,剑眉紧蹙,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几分冷漠,有意无意地朝旁边的她看了看,又转过了头去。
秦歌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威士忌,边慢慢钦着,边时不时地往四周扫上一眼,顺带着可以看到梅超男是什么动静。
说实话,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那天她气冲冲离去,他本以为她只是一时*的气话,没想到一连三天都没来上班。
他本想去她家找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梅超男手里的酒几乎都没喝,她在等,她在赌,秦歌会不会主动跟她搭话?那一百万该怎么解决?她该怎么样心安理得地离开多分?
可是过了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动静,她有些着急了,却仍是死死的不开口。
多分在对分配工作的问题上严重地对她不公平,不论她以什么方式来开始对话,都在气势先把自己贬低了。
只有等,只有拼耐性,她甚至希望会出点什么意外。
酒吧里一直放着缓慢低沉的音乐,一丝丝渗入内里,变成孤单,仿佛要把人的心都掏出来一点点剥开,曝晒。
她不禁想起刚刚见过面的上官天妮,甚至不停地想着她说的话,反复地思考着,什么才叫幸福?
平静的表面总是藏着暗涌,梅超男深吸了一口气,把酒杯猛地举到嘴边,扬起玉颈,一饮而尽。握着空空的酒杯,她烦躁至极,真想把杯子给摔个粉碎!
“啪!——”玻璃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竟然有人真的摔杯子了。
声音从楼上传来,接着就是吵嚷声,一男一女出现在了楼梯上。那男的竟一手抓着女人的头发撕扯,边扯着边往下来了。
从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中,才得知,这两人是夫妻,老婆来包房抓奸来了,并且抓了个正着。
他们一直撕扯到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梅超男也转过头去看,不经意间扫了秦歌一眼,发现他仍低头闷坐,一动不动。
“你*的,老子给你吃给你穿,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少*管闲事!”男人越来越不客气,对女人拳打脚踢起来,女人一个踉呛撞到了一张桌子上,酒杯酒瓶膨膨落地,啪啪碎裂,酒液沾湿了女人的衣襟,玻璃碎片扎伤了她的双手。她似乎惧怕了,起身往后退,却使男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步步紧逼,拳脚频频落下。
梅超男有点气愤,在外面沾花惹草还打老婆!但那个女人应该一直拼到底,拼死也要到底,不然这一次过后,便再也拿他没办法了。
“让你不长记性!”男人又一脚踢到了女人的*上,那女人痛苦地一捂肚子,低声说着:“跟我回家吧,儿子快从补习班回来了。”
“还嘴硬!”男人竟脸一横,随手从一张桌子上拎起一个玻璃酒杯朝着女人的头部砸去,是那种圆棱形的比普通酒杯更坚硬大号的杯子,就是从1。5米高台上落下也不一定摔得碎。女人见状忙捂脸躲避,身子本能地往后退,慌张中脚步不稳往后躺倒,正对着转过身来的梅超男。
梅超男忙站起伸手扶住了那女人,但她穿着高跟鞋,忽然站起导致重心不稳,加之那女人几十公斤体重带来的惯性,她非但没能接住那女人,反而等于拉着她一起倒在吧台边。
正当她惊惧万分,担心那坚硬的大理石吧台会硌到自己的后脊椎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托住了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28章
秦歌已经抬起头来,剑眉紧蹙,双唇紧闭,一手托住了梅超男的后背,几乎同一时间,另一只手抓起一个还未开封的啤酒瓶猛地往后一甩,竟又稳准地打在了正逼上来的那个男人的头上。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玻璃渣和啤酒泡沫已经在那男人头上飞溅开来,紧接着他就倏地站起,转身,一手拎起男人的前襟,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刚开始大家只是觉得教训得痛快,慢慢地则都紧皱眉头,觉得大事不妙。
秦歌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脖子上的青筋*,一拳比一拳来得重来得狠,这不是打报不平,明明是暴力狂在发作。
眼看着那男人在他的拳头下瘫软了下去,那女人就推开了梅超男跑上前去,慌张又心疼地叫道:“别打了,这位先生,稍微教训他一下就行了,求求你,别打了。。。。。。”
秦歌却像中了魔似的,根本听不到那女人的哀求,拳头反而更紧了。
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人命的。
一意识到这个问题,梅超男就忙上去拉他:“好了,你会打死他的!快住手啊——”
没想到他的力气竟会这么大,她根本拉不动他,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男人和边上焦急欲哭的女人,她忙绕到他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部,并拼命地往后退。
“快住手啊!”她也有些慌了,“要出人命的!秦歌,快住手啊!听到没有,住手——”
秦歌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全身的细胞都沸腾到爆发的边缘,压抑得难受。直到一陈熟悉的如电流般的暖意从背后传来,才渐渐平熄。他喘着粗气,只觉得全身无力,额头上的汗不住地流下,眼睛变得模糊起来。
这时酒吧的保安才姗姗来迟。梅超男承受着秦歌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只能靠在了台边,看着那个女人边抹着男人脸上的血边哭着。
保安要打120,酒吧老板竟要求打110。
“喂,你们不能打110!”梅超男忙求道,并拖着神志有些不清的秦歌往前走了两步。
老板一看见她就摆出一副苦脸:“小姐,我不打110这些损失谁来赔啊?你男朋友打人也打得太狠了吧,以后我这里怎么做生意啊?”
“你。。。。。。”她不禁有些气恼,“他不是我男朋友!但他这也是打抱不平啊,有什么错?”
“打抱不平?你看看人家的样子,打抱不平有打成这样的吗?”他指指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连连摇头。
“不怪这位先生的。”蹲在地上的女人擦了擦眼泪忙说。
“我看他不是打抱不平,是有毛病!今晚我这里造成的一切损失你们都有责任。”那老板竟又这样说。
梅超男气愤不已,冷笑两声,瞪着那老板:“有你这样吗?不就是毁了几张桌子,几瓶酒吗?你们的人不早点出来维持秩序还赖在做好事的人了,多少钱?我赔!”
老板一听她要赔,眼睛亮了起来,斜视着地面在脑子里算计着,过了一会儿就带着让人恶心的笑容讨好地说:“桌椅就不用你们赔了,算我倒霉,关键是他们弄坏的酒,可都是好酒,进口货,折*民币大约要2万多块,零头不要了,两万。”
桌椅当然不用赔了,根本就没坏。但梅超男一听两万块的数字不禁倒抽一口气,什么酒啊,有这么贵吗?但是既然刚才在众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了要赔,这时候真有点下不来台了。
左看右看,忽然看到秦歌搭在她肩上的手上竟戴着一只手表,仔细一看还是欧米茄自动机械腕表。
反正他家有的是钱,一块表算不得什么,现在也是为了给他解围,于是就褪了下来,甩到那老板面前,故意拉长声音说:“这下够了吧,老板!”
那老板仔细一看忙点头,不停地说:“够够够。。。。。。”
梅超男嫌恶地瞪了他一眼,就扶着秦歌慢慢地走了出去。
城市地深夜,交错的霓虹灯格外幌眼。
梅超男扶着身边神志不清的秦歌走到马路边便停下来了,看着车来车往,不知道往哪里去。
而他带给她的负重,让她感到快撑不了了,幸好路边正是一个公交站点,巨大的广告牌前,那几个供乘客等车用的简易塑料椅,被灯光照得格外显眼。
梅超男坐了下来,一手揉着脚,一手扶着总是欲倒未倒的秦歌。
这时候,她才看清他的脸。
渗满汗水的脸庞在广告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只是那紧锁的剑眉,微睁的星眼,紧闭的薄唇和急促的呼吸声无不告诉她,他现在没有醉酒,而是因为别的原因痛苦着。
梅超男忙扶好他,一只手边在他的额头上擦着,边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许久,秦歌才慢慢地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竟溢满了无助,忽地倒在了她的身上,头部重重地撞击到了她的胸口,又颓然地滑到怀里。
梅超男看着秦歌紧紧地蹭着抓自己自己的衣服,不由得紧抽一口气,心弦好像突然被什么拨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一波一波地泛起涟漪来,欲要落下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感受着他身上的阵阵颤动,喉咙口竟然酸酸的,心疼起来。
终于,她的手还是慢慢地放了下来,迟疑地抚上了他的头发,在这挣扎中想起刚刚秦歌的表情,冷俊深邃的眸子,嘴角牵着一丝戾气,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背,如风驰电掣般就把那个男人揪到地下暴力相对,一声又一声地喘着的粗气,犹如冬夜里的寒风那般轻易划痛了她的皮肤,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是个她不该知道更不该去想的问题,她强迫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