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头长枪,一手持一面华丽盾牌,香肩上立着一只隼,英姿飒飒。
“你画的?!太漂亮了!”
“嗯!这是我为一家网络公司新策划的一款游戏设计的人物形象。现在还只是草绘出几个主要人物,第一张,是一号角色。”
“真漂亮,这人物画得太传神了!眼神,头发,衣裙,就和真人一样。你太有才了!”上官天妮赞不绝口。
“别这么猛夸,我受不了的!”杜若伟笑了,“现在科技发达,有些是可以用电脑绘出来的,只是,主要面目我还是喜欢手绘。”
上官天妮越看,越感觉几分熟悉,“若伟哥,我怎么觉得这第一张画上的人物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当然,你一定见过。”杜若伟语气肯定。
“噢?在哪里?”
“镜子里啊!”杜若伟靠在桌边,两手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上官天妮。
镜子里?我?上官天妮停顿了那么几秒,恍然大悟。“啊?这是我啊?”她带着惊异,重新审视那幅画,细看那女孩,果然像自己。
“可她比我漂亮多了!妩媚又不失英武。”
“她就是照你的模样画的,是我最满意的一个形象,是你给了我灵感,一种古典和现代相融合的灵感。”杜若伟又去端详上官天妮的脸,仿佛那是一幅画。
“我有那么好么?”上官天妮羞怯了,对于夸奖和赞美,她听得太多,从来都是大大方方接受,可此时,她在杜若伟的目光下羞怯了。
“你有!”杜若伟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是这么想的。
幸福究竟是什么?上官天妮并不能很清楚地诠释,也许自己曾经是摸到了幸福的红漆大门,但还来不及叩响门环,那门就像聊斋志异里的狐仙大院,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自己一直是快乐的,但那种快乐与幸福好像是一座山上的两个峰头,看似很近,实际很远。
上官天妮确定自己欣赏杜若伟,不仅仅是因为他带给她一个色彩斑谰的图画世界,他更像一股山涧清流,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活”味。这种气味,与自己很像。
上官天妮听杜若伟说起理想,眼里冒着嘶嘶作响的火花过了一会,上官天妮嘴角上扬,“若伟哥,你是一尾活鱼,一条正在河里游弋的鱼,总有一天会游进大海,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不过,我很喜欢。”杜若伟侧过脸专注的看着上官天妮。
上官天妮不知道为什么,在杜若伟的目光下,总有点心慌。事实上,她从来都不惧怕男人的注视,想看?让你看个够,别来招惹我就行了!
“若伟哥,我绝对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实现你的梦想。”说完这话,上官天妮看了一下窗外,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看时间。
“哟,时候不早了,五点多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杜若伟笑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杜若伟见上官天妮已站起了身,笑道:“不要我送你回家,那我送你出门总行吧。”
“当然,若伟哥,我今天本来心情不算好,但跟你聊了一天后,好受多了,人也开朗多了。”上官天妮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走到门口了。
“是嘛?那太好了。”杜若伟有点欣喜,一直随着上官天妮把她送到门口。“如果以后有什么不开心,可以继续找我聊。”
“呵呵,好!”上官天妮拉开门,一脚踏出去。
“小心,楼梯灯坏了,挺黑的。”杜若伟在身后嘱咐。
上官天妮笑了,心想,现在才五点多怎么会天黑,虽然是阴天,她也有点近视,但还是能看得见的。
她信步走出去,突然,一团东西快速从脚上窜过,她光脚穿着一双凉鞋,脚背上很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毛呼呼,还在她脚背上踩了一下。
上官天妮立即惊恐地尖叫,反身撞进了身后杜若伟的怀里。
杜若伟也吓了一跳,他倒是没看见什么,只是被上官天妮近乎惨叫的声音吓住了,他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她。
“毛呼呼的东西,是、是猫吧,我从小到大都很害怕猫的。”上官天妮结巴着。
杜若伟松了口气,僵硬的胳膊松弛下来,马上就感觉到怀里的上官天妮在发抖。“猫倒是没吓到我,你把我吓死了。”他搂着她,怜惜地拍拍她的背,“没事,猫比你更害怕!嘿嘿。”他正好高她半头,他闻到她头发上的清香。
杜若伟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一个女孩,他的心突突跳起来。
上官天妮*着,惊魂未定,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该死的猫,吓死我了。”
“不一定是猫,说不定是老鼠呢。”杜若伟说。
“啊?”刚松弛下来的上官天妮又往杜若伟身上靠近了些,其实已经是贴在一起了。
杜若伟窃笑,多“强”的女人,骨子里都只这么“大”胆,盛夏时节,两人都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杜若伟感觉到了上官天妮的体温,还有女人的柔软。
上官天妮从猫惊里回过神,发现两人不折不扣地抱在一起,她仓促地退后一步,想想自己刚才的失态,哑然失笑,她觉得自己的脸微微发烫。
杜若伟善解人意地笑了,女人胆子就是小。他停顿了一会又说,“你身上好香。”
“噢,趁我不注意,瞎楷油咧!”上官天妮嗔道。
“嘿嘿,谁楷谁的油,还不一定呢。”杜若伟咧嘴坏笑。
上官天妮羞红着脸,一时无言以对,低头闷笑,转身下楼了。
杜若伟朝她摆手,“拜拜了,记得有空就来找我哦。”
杜若伟关上门,感觉*里的异样,低头一看,吓了自己一跳,旗杆不知什么时候立起来了。
杜若伟扯了一下*,本来不宽敞的地方,有点挤得慌,顶着难受。他铙幸身体下半部没有靠着上官天妮,否则让她察觉,难堪又难看。
浑身都是湿黏黏的,刚才紧张,出一身汗,他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一股汗臭味。
上官天妮也该出汗了,可她身上怎么是香的?杜若伟把手放到鼻子闻了闻,那双手刚才抱着她,不知有没蹭点余香。
可惜两手除了剩下点厨房的油烟味,没什么其它味道,他兀自笑了。
读大学的时候,杜若伟是出名的“柳下惠”,坐怀不乱。不知有多少漂亮女孩投怀送抱,暗送秋波,可他不但是个“绝缘体”,还兼“色盲”。
女孩子们因爱生恨,揣测他一定不正常。事实上,那时候杜若伟所有精力和热情都在作画上。
杜若伟对铺的同学是个情种,自认风流倜傥“越”不群,广撒网,勤钓鱼。
时不时地有花枝招展的女孩杀到宿舍找他,一不小心,就有俩女孩对碰,硝烟弥漫。
有明白过来的女孩,当场给他一耳光扬长而去,他是典型的“有女人头疼,没女人蛋疼”。
最让杜若伟受不了的,是找他的莺莺燕燕,竟然还有当场转风向标的,马上转攻杜若伟。
杜若伟视这些女孩们为洪水猛兽,只好天天躲在画室,甚至没日没夜。对铺同学对他说,别光顾着画画,还要实践实践人生呀!
结果毕业的时候,对铺的同学成功地收获了一个儿子,面临即将成婚的尴尬。而杜若伟已经是两家杂志和一有报社的自由撰图人。他流泪了,抱着杜若伟说了一句话。我算是真明白了,实践出真知啊!
杜若伟从来没有抱过一个女孩,上官天妮是第一个。他觉得好感觉很好,没有过的好。
上官天妮周围有种磁场,引力磁场,杜若伟这样判断。想到这里,一股气冲向丹田。
他又去扯了一下*,今晚怕是不能专心工作了。看会书,洗澡,睡觉!他甩甩头,对自己说。
陈诚到深圳已有一个多星期了,他还是没有打探到陈飞飞的消息,她好像失踪了一样,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来深圳,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就在他打算放弃找她,准备回家的哪一天,终于传来了她的消息,一个朋友告诉他,说他看到了陈飞飞在某酒吧里买醉,陈诚问清楚了地点,马上赶了过去。
浮躁的音乐声,狂躁的呐喊声,在这里产生了一种叫堕落的东西。陈诚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悠悠的吐出青烟,混入酒吧的空气。
陈诚东张西望着,在找寻着她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她。
陈飞飞身穿一件火红色吊带露脐装,紧绷着勒紧了她曼妙的好身材,小红豆似的肚脐笑丝丝的*在外,透明吊带的钢丝*把她硕大的波涛拱托的淋漓尽致,细小的水蛇腰肢上扎着一条镶满了金灿灿亮片的*,腰下一条迷你超短裙包裹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脚底穿着一双韩版凉鞋。
她现在的装扮看起来既性感又迷人,陈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衣着保守的她,怎么才到深圳短短几天就变得如此大胆。
陈诚不由得愕了一下,他怕认错人,擦了擦眼睛,没错是她,这个就是他要找的人。
陈飞飞低着头,想着她和陈诚的一点一滴,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终于未能忍住,掉了下来。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75章
陈诚见她落泪,连忙递了一张纸巾给她,陈飞飞接了过来,说了句谢谢,见眼前的人还是没走,不由得抬头一看,天哪,出现在她面前的竟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陈诚。
陈飞飞激动的大叫,连忙过去抱着他,紧紧不放,紧紧不放,泪水也不由得再次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才缓缓说道:“陈诚,你真的好狠心。”
陈诚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安慰她,“飞飞,别哭了。”
陈飞飞的委屈因此而更进一步了,她梨花带雨道:“陈诚,我忘记不了你,我……”
借着酒精的效力,陈飞飞的发泄十分到位。歇斯底里的她把身体紧紧靠在他身上,他把使劲晃脑袋的她拥入了怀里,轻轻的说,“乖,别哭了。”
陈飞飞知道自己现在是喜极而泣,他放弃一切来找她,让她大感动了,她用力的抱紧了陈诚说;“陈诚,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陈诚低头看着怀里的陈飞飞,很明显,因为泪水,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花去,不过,却也有另一番残花般落落的寂寥感,这感觉让人想去疼惜。
陈飞飞开始在陈诚的怀里呢喃,她说:“陈诚,你知道吗?在离开你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想你。”
由于大吵,陈诚听得不是很清楚,他用双手把她环绕在自己肩膀的双臂扶正,柔情的看着她说:“飞飞,你刚才说什么?”
陈飞飞用手去拭干残留在脸上的泪水,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刚才说,我在离开你的日子里,天天都想你。”
“我也想你。”
“真的吗?”陈飞飞抬起头来说道。
看着她的脸,陈诚不禁笑出了声,“你拿出镜子照照你的大花脸,呵呵,现在可是很像大花猫了哦。”
“你坏,你坏。”陈飞飞用粉拳敲击他的双臂,却被陈诚反手捉住。
迷幻般的触电对视后,陈诚瞬间放开了陈飞飞的双手,拿起桌台上的酒,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陈飞飞却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她欣喜的笑了笑,接着从包包里拿出镜子照,擦去脸上的残迹,又重新的粉刷了一遍自己的脸。
陈诚看着她,他当然没有看她化妆的样子,只是他看到她曼妙的身材,波涛汹涌的*,小红豆似的肚脐,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直看到*的感觉不能自己。
这一切都让他的身体起硕大的反应,寂寥干枯的身体真的会被感官剌激而色~诱吗?至少目前,他不能回答。
才几天不见,他就发觉她变了,变得漂亮了,而此时,他才发现她真的很美。他突然觉得她除了脸蛋没有上官天妮精致,其他的,却能一一匹敌了。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残酷,是对上官天妮的残酷。因为在他还没有见到陈飞飞之前,他的心一直在上官天妮那里。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自拔的为眼前的女人的身材而感动,而感触,而兴奋。他觉得自己太不该了。
身边经过服务员,他获救似的对着她要了一打酒,他只是不想继续沉溺在自己茫然的思想中。
数分钟后,他们的桌台上多出了12支啤酒,陈诚原本想叫一支的,却想不到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叫了一打。算了,既然叫都叫了,就把它喝光吧。
却不由得想起了一句歌词: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陈诚记得自己的酒量还不错,反正很久没有在酒吧喝渴酒了,既然来了,就喝个痛快吧。他想痛快,今晚,他要痛快。
陈飞飞对着镜子打扮了好久,而恢复了原本的从容。她对眼前的一桌子的酒没有感到诧异,十分从容喜悦的说,“陈诚,今晚,你想陪我不醉无归吗?”
陈飞飞的眼神是温柔的,看的陈诚又一次倒吸了一口气,他笑嘻嘻的说,“是啊,既然来了酒吧,就陪你喝个痛快。”
*面前有几个能自控,安分守已只是少数男人的冠名词,边吃边扒,才是男人的动力。
陈诚也不例外,尽管他心里爱的是上官天妮。
某些情感,有时候就是这样存在,在晦暗的存在方式存在。
与爱无关,与情无关,和性相连。
陈飞飞柔柔的说,“陈诚,你没有来之前我就已经喝了许多,现在既然你这么高兴,这么有心情喝酒,我就舍命陪君子。”边说边用右手拔弄她那乌黑柔亮的头发。
陈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很感动,倒满了二杯酒,一杯递了给她,一杯端在自己手里,“飞飞,来,我们先喝一杯吧。”
陈诚和陈飞飞就这样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痛快的喝着酒,到最后他们也不知道一共干了多少杯,反正就是不醉不归。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迷迷糊糊之中,陈飞飞感到陈诚吻向了她,如同火烧般的感觉焚烧着她的唇舌。
他近似于疯狂的吸~吮、轻咬,性感的男性气息逗弄着陈飞飞,使她忍不住紧紧拥抱着他。
“嗯——”
*的声音让陈诚更加的沉沦,大手缓缓向前移动,悄悄解开她的上衣,性感的锁骨,雪白的肩颈都在一刹那间,刺激着陈诚的眼睛。
隔着薄薄的蕾丝胸衣,轻轻揉弄她胸前的柔软。越来越贴近的两具躯体,不断的探索着对方,陈诚再也无法忍耐,他急切的解开陈飞飞胸衣的背扣,扯下她的胸衣。
他粗大的手,抚向她每一寸肌肤,全身如同电流一般被击中,战粟和酥麻传遍全身,唇边不断溢出消魂的呻~吟,窒息狂热的吻更加缠绵火热,挑拨着她心底情~欲的渴望。使她的娇躯更加滚烫,脸更加娇红。
陈飞飞已意乱情迷,不能自己,她伸出她雪白的双手,去*他浓密的头发,结实的胸胸膛。。。。。。
这一晚,他们相当疯狂,相当激烈,尽情地乐在其中。
由于陈诚向单位请的假已超期,第二天一早,陈诚就带着陈飞飞返回了梅花市。
一下车,陈诚就问陈飞飞:“宝贝,想吃点什么?”
陈飞飞想了想:“亲爱的,我想吃你小区门口的哪家饭店的炒面。”
陈诚一听,不由得笑了:“真是傻妞,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一回到家就想吃个炒面。”
陈飞飞吐了吐舌:“这说明我好养啊。”
陈诚搂过她,眉开眼笑:“是够节约成本的。”
两个人快乐地打情骂俏着,却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双深沉的黑眸正呆呆的在看着他们。
上官天妮从梅芳芳哪里得知了他们今天回来的消息,她在车站里等了很久了,终于看到了他,但她想不到他们只是去了深圳几天,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们竟是如此的恩爱了,她的泪水不由得掉了下来,她知道陈诚将离她远去……
陈诚,你真够狠心!上官天妮泪流满面的跑回了家。
他们打车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