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撒旦的契约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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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撒旦的契约恶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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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切都改变了。现在,她连面对他也觉得困难,更别想以母亲的资格跟他相认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她必须得面对他和照顾他,她心里正在暗想着,一个星期后,她最好少点和他见面,又或许她该把留国的时间缩短,尽快把手头的工作完成回美国去,一切恢复原状。
“我要去做早餐,如果你觉得闷的话,就帮我去隔壁把Una叫醒吧,估计当我一走出她的房间的时候,她又倒头大睡了,我这女儿要是能学到你一半的自觉性该多好啊,那我就可以省心许多。”安瑞茜不禁又唠叨了两句。
“嗯!”章项允点头答应,尾随在后走出了她的房间。


104。相处(三)
唦唦唦……轰隆隆……唦唦唦……轰隆隆……叭叭……叭叭……
繁华的都市被昏暗低沉的天色笼罩,春雷敲响了初春的钟声,骤雨带着半空的灰尘急降,冲洗涮着街上每一个角落。
各行各业的商用大楼外墙亮起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偌大的彩色荧屏在雨帘中不知疲倦地播放着各类商业广告,喧闹的人群中有的撑着伞子慢条斯理地走在人行天桥,有的躲避不及急雨到来而匆匆忙忙地跑斑马线上,有的站在商铺门前的骑楼下避雨,等待停雨再前行。
现正直下班的高峰时段,交通堵塞得水泄不通,车辆断断续续地发出焦急、烦躁的喇叭声。马路上的车辆都打开了照明灯,照亮了长长的雨线,瞬间,整座城市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骤雨中闪闪发亮,被雨帘遮上一层神秘的朦胧美。
L—RX小车的雨刮器在安瑞茜的眼前正在忙碌地左右摆动,她是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前方的车辆驶动,偶尔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四个小朋友的情况。
“轰隆隆……噼吧啦……下雨咯!下雨咯!唦唦唦……”袁司臣跪在后座的位上面向着车后的玻璃,兴奋地摇摆着身体,看着雨水如蜘蛛网纹般滑下,边模仿着雷雨的声音。
“司臣,乖乖坐好,要是车子启动的话你就被摔倒了。”安瑞茜盯着后视镜中看见的袁司臣,同时她发现袁司臣只是学着她女儿的做法,强忍着怒气对女儿劝谕,“Una,你能学着项允和斯韵那样系好安全带,乖乖坐着吗?”
章项允坐在副驾位后面靠窗的那个位置,静静地看着车外的街景。而袁斯韵呢?她坐在主驾位后面靠窗的位置,不断重复地唱着同一段歌词:
“The_only_girl_I've_care_about_has_gone_away。Looking_for_a_brand_new_start。
(我唯一在乎的姑娘已经离去,去寻找她的新生活。)
But_little_does_she_know_that_when_she_left_that_day。Along_with_her_she_took_my_heart。
(然而,她不知道,当她离去的那天,也将我的心带走。)
Rain,_won't_you_tell_her_that_I_love_her_so。
(雨呀,你就不能告诉她,我多么地爱她,)
Please_ask_the_sun_to_set_her_heart_aglow。
(请让太阳燃起她心中的爱苗,)
Rain_in_her_heart_and_let_the_love_we_knew_start_to_grow。
(让雨滋润她的心田,让我们爱情之花重新盛开。)”
“请问斯韵表姐,你还有没有别的歌词可以唱呢?不要老是重复唱着这几句好不好?”林允诺把母亲的话儿当作耳边风,依然是抱着椅背左摇右晃,袁司臣则是听话地坐回原来的位置,自觉地为自己系上安全带。
“有,Listentotherhythmofthefallingrain,(听那淅淅沥沥的雨声,)
TellingmejustwhatafoolI'vebeen。(它好像在说,我是个傻瓜。)
Iwishthatitwouldgoandletmecryinvain,(我真希望雨停下来,让我无望地哭泣。)
Andletmebealoneagain。(让我再次孤身单影。)”袁斯韵又是重复唱着同一句歌词。
“啧啧!够了,还有别的吗?”林允诺鄙视地看着袁斯韵。
这是美国经典的乡村音乐,来自歌手The_Cascades(瀑布合唱团),歌名叫做《RhythmOfTheRain(雨的旋律)》,在美国长大的她听过无数次。
“没啦,我只会唱这几句。”袁斯韵不满地瞪着林允诺。
“噢!那太可惜了,要听我那个版本吗?”林允诺戏谑一笑,露出一排小小的洁白齿。
“林允诺,赶紧坐好,我要开车了。”安瑞茜一边开始踩踏油门,一边对女儿低吼,阻止女儿继续说话。
由于惯性作用,林允诺往后倾斜,幸好她双手扣住了椅背,跌坐回自己的位置,坐稳后抗议:“哇,妈咪,你干嘛,想谋亲女啊?”
“哼!我就早通知过你啊,是你不听话,能怪谁?”安瑞茜悻悻然地说着。
“切!”林允诺轻蔑地白了母亲一眼,不愠不怒地坐好,一边为自己系上安全带,一边洋洋得意地唱着一首旋律相同,但歌词不同的中文版,
“那夜雨仿佛也在笑我太痴呆,笑我窗儿一扇也不开,那夜雨那里知道我的爱不在,它一阵一阵洒下来。
那夜雨仿佛也在笑我太痴呆,笑我泪珠滚滚头不抬,那夜雨那里知道我的心悲哀,它一声一声费疑猜。
雨呀请你为我音讯带,问一声他为什么不把我理睬,却偷走了我的痴心该不该?该不该?
我心里只有一个他是我的爱,他的笑颜留在我脑海,我心里只有一个他是我的爱,请你去对他说明白
雨呀请你为我音讯带,说一声我在为他相思苦难挨,请告诉我怎能得到他的爱,他的爱。
我心里只有一个他是我的爱,他的温暖留在我脑海,我心里只有一个他是我的爱,请你去对他说明白。”
“林、允、诺!”整个车箱内霎时响起安瑞茜恼羞成怒的咆哮声。对,这正是从袁斯韵所唱的英文版改编翻唱的中文版,由凤飞飞唱颂的《雨中旋律》。她就知道小魔女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这首歌说是为了让女儿学中文时常听,但其实是她心灵上的慰藉。
一个小女孩会唱这首英文老歌没什么好惊讶的,奇怪的是为什么斯韵只会唱这几句,而不是整首歌?难道幼儿园就只教了这几句吗?据她所知,这一段的主歌和副歌之间是一节间奏,包括许多个人翻唱的版本都不是连在一起的。
林允诺不把母亲的怒气当一回事,不断重复又重复地唱着同一首歌。然而,林允诺的歌声引起了章项允的注意,他不自觉地看着安瑞茜的反应,敏感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一丁点的端倪来呢?他想进一步试探安瑞茜的反应,突然说:“斯韵唱的那一段歌曲是我爸的手机铃声,我们从小听到现在。”
什么?!安瑞茜错愕地急刹车,差一点她把油门当刹车,撞向前方的行驶缓慢的车货车。
“啊!”后座传来一片惊呼,先是林允诺抱怨,“妈咪,你是怎么了?嗬!好啦,为了保住我的小命,从这一分钟开始,我不说话。”
“你早就该闭嘴。”安瑞茜很快恢复平静斥骂女儿。
果然,林允诺鼓起双腮,不再反驳母亲的话,不发一语地坐在后排的中间。章项允也非常满意安瑞茜给出的反应,小嘴角轻轻扬起,心里暗暗偷笑。


105。回忆(一)
当年,为安瑞茜接生的医护人员是医生贺湘湘和一名护士,没有在现场陪产,产房里就只有三个女人,里面会发生什么状况,没有人知道。
婴儿出生后,贺湘湘向安瑞茜报喜说:“恭喜你,是一个男孩子。”
“是男孩子啊?也好!”安瑞茜先是有一点失望,然后笑开颜地接受。她希望是女儿,女儿比较贴心嘛,不过男孩子也不错,不都是来自她的骨肉?
贺湘湘亲自将婴儿送到门后的小护室,再度返回便支开了护士,产房内就只剩下好友二人。那么是不是在这个时候由贺湘湘把林允诺这一颗受精卵植入安瑞茜的体内呢?答案不是。因为,接下来的情况是安瑞茜顺产生下第二个婴儿。
。在十分钟内,贺湘湘独立接生,这样做确实很冒险,随时有突发状况发生。在此之前,贺湘湘几翻劝谕,但安瑞茜坚持要这么做,若是自己真出什么事,那么两个孩子都归章毅朗所有,要是赌成功了,其中一个就归她所有。是的,请老天爷原谅她自私的做法。
可能是老天爷看在她二十几年来吃过的苦头份上,原谅了她鲁莽的做法,她赌成功了。
“看,可爱吗?这是男孩子!”贺湘湘把男婴抱到安瑞茜面前,让她看清楚男婴的相貌似,“其实刚才那个是女孩子,我知道你喜欢女孩子,所以故意说成是男孩子。”
“湘湘?!谢谢你,可是万一这也是女孩子的话,你要在哪儿弄一个男孩子出来给章家啊?”安瑞茜欣喜地看着男婴。
“傻瓜,我是你的主诊医生,你的检查都由我亲自负责,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龙凤胎呢?”贺湘湘微笑着说。
“你没有告诉我是龙凤胎耶,我以为是科学没有国外的发达,验不出来性别。”安瑞茜眉头略皱。
“我是医生,就算你是好朋友我也得遵守职业守则,不能向你透露胎儿性别啊。”贺湘湘为难地解释。
“好吧,我知道了,无论男孩或女孩我都喜欢。”安瑞茜虚弱地说,她是谅解好友的难处,生产费了她不少精力,现在她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没错,章项允和林允诺是龙凤胎,他们出生的时间只隔了十分钟,然而出生的顺序不是现在的兄妹关系,而是姐弟关系,第一个婴儿是林允诺,第二个婴儿才是章项允。
两个女人又是怎么的偷天换日?如此神通广大把林允诺偷盗出院?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切是早有预谋的。
安瑞茜怀孕只有五个月,肚子却比正常孕妇大出一倍,然后在做产检的时候从孕检中得知道是双胞胎,性别仍然是一个谜。就从这时候开始,安瑞茜就打着孩子的主意,希望贺湘湘保守秘密,在拍下孕图片的时候借角度拍摄,明明两个孩子也拍成是一个孩子的图样,好让章家的人开心个够。
在产房的另一扇门的小护室里早已准备了两个带氧的婴儿箱,当林允诺出生时贺湘湘故意向护士说是男孩,当第二个孩子出生就放在小护室里另一个供氧箱子,把第一个孩子藏起来,等护士回来就把男婴送到育婴室。
要把一个女婴运出医院又要闪过耳目确实很难,不过以贺湘湘的权力就简单多了,一个纸合包着供氧箱谁会过问那是什么东西呢?就这样暂时寄奍到福利院,等到她离开前夕以收养的名义把女婴领回来。
安瑞茜早有心理准备,当她坐完月子的那一天,就是她离开的时候,她也不必让章毅朗提醒,所以主动递上离婚协议书,结束多年来的苦恋。
她断绝所有亲人的关系,贺湘湘联系上自己的一个居住在法国的好友代为照应,就这样她在语言不通的巴黎居住了一年的时间,然后带着女儿来到陌生的西雅图。
五年前,她正在西雅图的街上找工作,无意中路过一家以怀旧为主题的咖啡馆,听见这首中文歌正从店内传出,歌词吸引了她的驻足,轻快的旋律却诉说着失落的心情,令她当场忘情地落泪。
咖啡馆的老板是注意一张东方女性面孔站在他店的门口,不一会儿就突然大哭起来,便好心走到店外询问她的情况,把她带进店里给她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她身边,倾听着她的故事。老板是一位中美混血儿,也就是安瑞茜所谓的现夫MARK_LYNN,当他了解到她的身世之后,MARK义不容辞地收留了她母女俩。
咖啡馆的二楼是MARK和他的父母居住的地方,三楼是阳台和两个杂物房,他们腾出了的其中一个杂物房给母女俩做宿舍。
从此,白天的她就在他的咖啡馆里工作,女儿由林氏夫妇帮忙照顾,两老对这个女娃喜爱有加。晚上的她一边照顾女儿,一边承接室内设计做兼职。他们的相处融洽得如同一家人,有时候女儿出现在咖啡馆里,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间眼她离开章毅朗已有三年零六个月,在认识MARK的两年半日子里,MARK对安瑞茜产生了爱慕之情,表白过也被拒绝过,就算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男人,他也没办法放弃对她的爱,依然把林允诺视为己出对待。虽然这种老到掉牙的八点档剧情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仍然会感谢幸运之神降临,也相信人间真的有真情在。
安瑞茜在室内设计的行业内越做越有名气,即使她坚持的原则和古怪的脾气、性格也行内皆知,设计案仍然是络绎不绝地找上门,可是她并没有借助这一阵东风来建立工作室。一是她不接要出差远行的案子,因为舍不得离开女儿寸步;二是不会为钱拼命接案子,因为她要多留一些时间陪伴女儿;三是客人不能留下她任何肖像,因为她懂得什么叫树大招风。



106。回忆(二)
白天,在别人眼里她是怀旧咖啡馆的老板娘,在初时她会解释这个误会,后来她就连解释懒得说。夜晚,她是无人知晓的单亲妈妈,拥有一个可爱的小魔女的名设计师,默默为母女俩的生活辛勤劳动。
她对章毅朗的感情渐渐封存起来,渐渐看化人生,她不是不爱他,而是得不到的没必要耿耿于怀,也不会让自己刻意去遗忘,甚至不可能忘记。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对他的思念,因为她有她和他生的女儿,这算是他这辈子送给她的最珍贵的礼物,而且这份礼物犹豫是他的一个缩影代替着他留在她身边。虽有话说“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她也不介意当一回贼婆娘。
每到他生日的那天,她不自觉地为他准备一份礼物,收藏在饰品中,到目前为止已经积累了六份。尽管这些礼物永远都不可能送到他手中,她仍会继续这么做。
然而,命运总爱作弄人,正当她沐浴在悠然自得的平凡幸福中的时候,医院传来一个噩耗,MARK得了血癌。天嫉人善,谁说好心人就有好报?MARK收留她们、照顾她们,结果是上帝要把他带到它的身边。关于MARK的病情,他坚持要安瑞茜帮忙隐瞒着自己的父母,因为要做化疗的关系,两人常常手挽手外出,又手拉手回家。林氏夫妇怀疑他们在恋爱,两老不追问,顺其自然地乐得其成,甚至主动提出制造两人外出的机会。
三个月过去,两老发现二人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彻夜未归的日子也越来越多,不禁往成年人限级制思考,终于两老忍不住,分别对二人主动提问。
林太太把安瑞茜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谈话:“Wenshy,你别怪我多管闲事,也别怪我太直接,只是我心里着急才冒犯你,我想问的是……你和MARK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这时候,安瑞茜才发现两老喜欢对她偷笑的原因,“呃……我们……”
林太太看着安瑞茜为难的样子,接着说:“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的话,我们会很高兴的,你是一个多么贴心的好孩子啊,要是能够嫁给我儿子,那会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福气。”
“林太太,我……”安瑞茜的为难不是坚定地否认,而是刚刚收到医院最新报告,MARK最多只剩三个月的生命。看着林太太满脸的期待,她不忍心扼杀了一个作为母亲对儿子婚姻的美好憧憬,如果她说谎承认是谈恋爱,是对自己的不忠,更是对恩人的不尊重。
“你是在担心我们不接受你曾经结过婚和不接受孩子?”林太太猜想试探问,“噢,你不用多想,我和我先生都很喜欢Una,她是一个多么让人欢喜的小甜心啊。再说了,如果你和MARK生了孩子,Una就不会寂寞,不用只羡慕别人的兄弟姐妹,那该是多好的家庭啊。”
咯!咯!房间的门被敲响,从房外传来MARK的声音:“妈,你和Wenshy在里面吗?我有话要对您说。”
房门被打开了,两个女人同时走出了房间。
“妈,你们都误会了我和Wenshy,我们没有谈恋爱。”MARK赶紧解释。
安瑞茜率先站到MARK的身旁,圈上他的手臂,说:“林太太,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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