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轩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老人,直觉这老人不是那么简单。
转眼间,那老人就走到殡仪馆门口,也许是因为精神恍惚的原因,和正进门的一个人迎面撞上,外面立时传来一声大喝:“老头,你走路不长眼睛么?”这喝声正是时飞所发,进来的人就是时浩东。
时浩东回到乌蒙山后,想到辉哥之前的照顾,总觉得应该提前去上次香,否则的话过意不去,便带着八个堂口的堂主一起来了。
时浩东被老头撞到伤口,闷哼一声,本也想发火,但见对方是一个老者,便消了气,上前扶住老者,说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那老者抬眼看了时浩东一眼,目光锐利,似乎能洞穿人心,随即温和下来,说道:“没事,没事!小伙子,撞疼了你吧。”
时浩东暗惊这老者目光犀利,面上说道:“我没事。”
老者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随即往外走去,神态非常高傲,与他佝偻的身材形成强烈反比。
时浩东心下疑惑着走进殡仪馆,随即到了林天南和辉哥遗像前上香,他先给辉哥毕恭毕敬地鞠了三次躬,上了香,跟着才走到林天南遗像前,心情非常复杂,原本他以为自己一定会很恨林天南才对,但站在林天南遗像前,却又恨不起来。
平心而论,时浩东对许远山的感情并不算深厚,而且林天南和自由党除掉许远山的原因也是想消除许远山对自己的阻碍,出发点是善意的。
他上完香,转身走到林诗轩身前,说道:“林小姐,节哀顺变。”
林诗轩谢了一礼,说道:“你的伤好点了吗?”
时浩东点了点头,说道:“好多了。”
林诗轩这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点头嗯了一声。
她身后的小鸟等人纷纷向时浩东打招呼,时浩东点头示意,随即对林诗轩道:“我今天先走了,明天再来。”
林诗轩道:“好。”
时浩东转身带着众人往外走去,走出殡仪馆时,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自己听说宋贤曾经蒙辉哥相救才在徐少强的枪口下保住一条命,一直忘记向辉哥打听宋贤的下落。刚才那老者年纪虽大,但目光犀利,与众不同,会不会就是宋贤?
自己要开赌场,没有高手坐镇那怎么行?
言念及此,急声道:“快!大家快分散找找,刚才那个老者哪去了。”
时飞不解道:“哥,找那老头干什么?难道他是个小偷,偷了你的钱包?”
时浩东道:“别问那么多了,大家分头找。”
众人见时浩东神色紧急,纷纷答应,分散了找了起来,时浩东凭直觉当先往殡仪馆对面两栋大楼中间的巷子里奔去。
进了巷子,跑了一会儿,就越过这条巷子的尽头,到了外面的大街上,不见那老者的踪影,心中寻思,他会跑去哪儿了?
正这样想,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小伙子,你在找什么?”
时浩东回头望去,只见刚才见到的那个老者站在右后方一座楼的门口,嘴上叼着一个烟斗,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当下喜道:“老人家你在这就太好了!”
老者笑道:“有什么好?你难道被我撞伤了,要找我索赔不成?”
时浩东往老者走去,一边笑道:“老人家真会开玩笑。您好,我是时浩东,老人家您就是宋贤吧,我可找你找得好辛苦。”
老者愕然道:“宋贤?宋贤是谁?”
时浩东见他不可承认,说道:“我对您没有什么恶意,我是想”
老者打断时浩东的话,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宋贤。既然你不是找我索赔的,那我先走了。”说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往时浩东走来,随即顺着左边大街走去。
时浩东赶上老者,说道:“我知道您肯定就是宋贤,我”
老者再次打断时浩东的话说道:“我真不是什么宋贤,你别跟我了。”
时浩东不信,问道:“那您怎么去给辉哥上香?”
老者道:“辉哥帮过我的忙,他现在去了,我去上柱香不行吗?”
时浩东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者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要回家喂鸡去了,你别再跟着我了。你要是再跟我,我可喊了啊。”
时浩东不想放他走,又说道:“难道您不想重回赌场吗?那儿才是您施展才华的地方。”
老者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敢去赌,不怕老婆子揍我?胡说八道!”摇了摇头,对着街上驶过的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那出租车停下后,回头说道:“我现在要回家去了,你别再跟我了。”说完上了出租车去了。
时浩东岂肯放过好不容易撞倒的机会,当下便想拦一辆出租车悄悄跟去,岂知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出租车经过,而老者的出租车早已没了踪影,再要追上去已是不可能,只得扫兴地拨打了时攀等人的电话,告诉他们暂不用找了,到殡仪馆外面回合。
时浩东和众人回合后,时攀询问道:“哥,你刚才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找那个老者?”
时浩东当即将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时攀等人听完后都惊讶道:“你是说刚才那个貌不惊人的老者就是宋贤?”
时浩东道:“应该不会错,他看上去虽然苍老,但双目炯炯有神,便是一般年轻人的目光都没有他犀利。”
说完的时候不免有些惋惜,像宋贤这样的赌坛奇才可遇不可求,这次错过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遇上,当下便要吩咐众人一起打道回府。
就在这时,一支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驶来,在不远处停下,第一辆轿车车门打开,封怀德走下车,扬手打招呼道:“东哥,真是巧啊。”
时浩东微笑道:“封副市长也是来上香的吗?”
封怀德道:“我是陪我们段主席前来,段主席先前还在说要去见东哥您呢,想不到话才说完,就在门口遇上了。”
他说话间,前后轿车的前车门均已打开,每辆车子中,均先走下一个西装大汉去开后车门,跟着走出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这些男子有的戴着眼镜,有的身材肥胖,有的拿着公文包,也有的身材魁梧,表情严肃,显然是段守成的随行人员。
时浩东心下暗叫不妙,这时殡仪馆里里外外都有自由党方面的人,自己和封怀德、段守成熟悉的事情一定会被看到,看来是避免不了要和自由党破裂了,但事已至此,又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只有和段守成会面了。当即面上带着微笑着向封怀德走过去,一边说道:“段主席也来了吗,封副市长可得帮我引见引见。”
封怀德道:“东哥,请跟我来。”等时浩东走上来后,和时浩东一起往居中的一辆加长版豪华轿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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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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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 制胜法宝
都市之只手遮天
nbsp; 时浩东随着封怀德走过去的时候,时攀等人留在了后面,并没有跟上去。|。|【。М ;时浩东走到那豪华轿车车头的位置时,那豪华轿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人走了下来,这人个子在一米八左右,脸上略有皱纹,年纪在五十岁左右,但肤色比较白,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从外表上来看,这人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仍可当得上美男子的称呼,由此可以想见,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帅哥。
这人正是段守成,如今社民党的主席,在国内炙手可热的政治明星,此人因为长相出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深受那些家庭主妇的喜爱,又有师奶杀手的称号,拥有很强的号召力。
他走下车,先是微微一笑,说道:“怀德,这位就是东哥吧。”
时浩东走上前,说道:“段主席你好,我就是时浩东。”
段守成道:“东哥也是来拜祭辉哥么?”
时浩东笑道:“我和辉哥、林局长都是旧识。”
段守成点了点头,道:“这样啊,我现在要进去祭拜辉哥和林副部长,不如一起进去吧。”
也不问时浩东是否祭拜完了,用意非常明显,不论合作是否能谈成,都要在自由党面前制造和时浩东亲密的假象。
时浩东心下明白对方的险恶用心,暗暗谨慎,这人笑里藏刀,不大好对付,虽然明白对方的用心,但这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拒绝段守成,微笑道:“好。”
段守成和时浩东一边往殡仪馆门口走,一边谈笑风生地说道:“华兴市近几年的发展十分喜人,才没多久没来,就是一个大变样,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年,经济实力一定会赶超见北、昌珠二市。”
时浩东知道他是随口闲扯,以拉近距离,便也随口说道:“段主席太高看我们华兴市了,昌珠市、见北市领先我们华兴市最少十年,要想短短几年超过见北市和昌珠市不大可能。”
段守成笑道:“那可未必,如果是以前,就像你所说的不大可能,但现在不同了,有赌场这个招牌在,华兴市想不发展都难。所以,华兴市究竟发展得怎么样,到哪种地步,都要看东哥了。”
时浩东笑道:“段主席这么大一顶帽子送给我,只怕我的脖子承受不住啊。”
段守成道:“这绝不是高帽子,而是实情,我很看好你。”
时浩东笑着谦虚了几句,便到了殡仪馆门口,立时收敛笑容,面上一丝不苟地跟着段守成往里走去。
这才一踏进殡仪馆,便见铺天盖地的目光席卷而来,似乎将自己全身上下,左左右右都看得发烫。
这殡仪馆里多半是自由党的人,和段守成处于敌对立场,见时浩东和段守成一起走进来,自然不大待见。
林诗轩秀眉紧蹙,一双目光紧紧看向时浩东,盼望时浩东做出解释,岂知和时浩东目光接触一次之后,时浩东索性将目光别开,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时浩东心中有些感慨,之前和自由党合作还算顺利,只怕从这一刻起就要正式破裂了。
跟着段守成走到遗像前,与段守成的随行人员一起分别向辉哥、林天南的遗像鞠躬之后,便默然站在原地。
段守成上完香后,走到林诗轩面前,说道:“你就是林副部长的爱女?”
林天南在来华兴市之前的身份是警察部副部长。
林诗轩虽然知道这人是自己的政敌,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说道:“段主席,我是林天南的女儿,很感谢您这次亲自前来吊唁。”
段守成说道:“节哀顺变。”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往殡仪馆门口走去。
时浩东当即跟着段守成走出殡仪馆,一跨出殡仪馆,便说道:“段主席和各位远道而来,我是东道主,今晚就让我为段主席接风洗尘怎么样?”
段守成微笑道:“正要叨扰东哥。”
时浩东道:“稍等,我吩咐一下。”说完径直走到在外面等候的时攀等人身前,对时攀吩咐道:“时攀你打电话让王朝大酒店的经理准备酒菜,我今天晚上要招待贵宾。”
时攀点头答应,随即低声迟疑道:“哥,咱们真要和社民党走在一起?”却是有些转换不过来。
时浩东道:“你赶紧去办,我有分寸。”随即转身走到段守成面前,说道:“我已经让他们在酒店准备好了酒菜,请大家移步。”
段守成笑着吩咐一干随从,随即邀请时浩东同坐一辆车前往。
时浩东等一行车队到了王朝大酒店外面时,经理已经在外面等候,见一行车队到达,便带着员工迎了上去,向时浩东打招呼,时浩东吩咐酒店经理带路,便到了酒店经理安排好的大厅内。
众人坐下后,精美丰盛的酒菜便流水价地送上来,整个大厅内洋溢着菜香、酒香,莫说段守成等人从见北市赶来,早有些饿了,就是刚刚吃饱饭的人处在这儿,也一定会食指大动。
段守成笑道:“东哥实在太客气了,这么破费,我都有些于心不安了。”
时浩东笑道:“最尊贵的客人,当然要用最好的酒菜招待,段主席能给我面子来,已经是我天大的荣幸,这些酒菜算不得什么。”
这次的酒宴虽然非常丰盛,人员也很多,但因为在座的人要么是社民党的核心人士,要么是时浩东手下道上人物,双方间格格不入,气氛并不热闹,反而有些压抑。
时浩东一边吃着酒菜,一边暗暗思索:“不知道自由党在知道我和段守成热络后,会是什么反应?立即以林诗轩对我展开打击报复,还是怎么样?”
段守成却是春风得意,虽然还没正式和时浩东谈,但时浩东和自由党的关系必定会因为今天的事情产生嫌隙,已是离成功不远了。
他却不知道林天南和陆主席是杀害许远山的幕后主谋,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劳心费神陷害时浩东了。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刻,酒宴差不多了,经理走进来,请众人移步到娱乐部观看表演,段守成欣然答应,一大群人便到了娱乐部的歌舞厅。
由于经理刻意安排,今晚的歌舞表演非常精彩,尤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上台表演时,更引得一阵掌声。
段守成一边拍手,一边笑着称赞了几句。
又过了一会儿,时浩东心想差不多该和段守成谈了,便要邀请段守成离开娱乐部到一处清静的地方洽谈,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时浩东掏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林诗轩的号码,皱眉暗道:“她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莫非想劝我回心转意?”随即对段守成道:“段主席,我离开一会儿,接个电话。”
段守成点头微笑道:“东哥请便。”
时浩东当下拿着手机走出娱乐部,到外面的过道上接听电话。
“喂,你找我什么事?”
“你是不是要违反和我们的协定,与社民党合作?你可千万别那么做!”
时浩东心想她果然是打电话来劝自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想这么做,但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你听我说,你千万别和他们走得太近,若是把陆主席惹急了,随时有可能把你打得万劫不复。”
时浩东听她把陆主席捧得那么高,忍不住有了一些气,说道:“你们自由党虽然实力雄厚,但还不至于只手遮天吧。他陆主席独断专行,哼!有些账我总有一天要找他算算。”
“你是说许远山的事情?”
时浩东一怔,原本以为她并不知道内幕,还遮遮掩掩,没想到她反倒一口说了出来,随即迟疑道:“你知道这件事?你也有份参与?”
说着这话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原来自己一直都小瞧了她的手段,竟然掩饰得这么好!
“刚刚章远方来过,他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时浩东听到她的话稍感欣慰,随即又是一凛,据自己了解,章远方只是参与了自己派伦哥去杀陈自清这一环节,应该不知道内幕,毕竟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林天南和陆主席都不是傻子,怎么会告诉他?他又是怎么知道许远山被杀事件内幕的?
急忙问道:“章远方跟你说什么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他没跟我说什么,你相信我,千万别和社民党有瓜葛,更别想着违反协定,否则后果你一定承受不了。”
时浩东听她说得慎重,当下沉吟起来,可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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