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其余的人都散去了,时浩东单独留时攀说话。
时攀去把包间的门关严,转身走到时浩东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的一盒烟抖出两支,递了一支给时浩东,说道:“哥,你有什么话要吩咐。”
时浩东接过烟点着了,悠悠地抽了一口,说道:“我打算离开华兴市一段时间。”
时攀万万料不到时浩东在赌场竞争的节骨眼上离开,登时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会在这时候离开。”
时浩东苦笑道:“我也知道这时候正是关键时刻,但这次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走。”拍了一下时攀的肩膀,说道:“你好好干,用不了多少时间,我就会回来,咱们再并肩作战。”
时攀迟疑道:“可是你走了,东帮怎么办?博彩公司怎么办?”
时浩东道:“我想过了,八爷的身体康复得差不多,我走了,他还可以出来执掌东帮,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至于博彩公司方面,就只有看许董事长了。他也希望得到赌场,局势应该不会太差。”
时攀还是不解时浩东为什么离开华兴市,又道:“你这次离开华兴市是要干什么?要离开多久?”
时浩东当即将心中的计划告诉时攀,并嘱咐时攀严格保密,甚至时飞都不能说。
二人谈了两个小时,时攀皱起的眉头方才松缓下来,连连点头,保证按时浩东的计划进行。
时浩东走出沙皇夜总会时,已经是午夜三点半,一走出沙皇夜总会,就见一弯明月突破乌云的重重围堵,斜挂西边,月光倾泻下,使得夜色明朗了许多。
“还有三天,还有三天便是我离开华兴市的日子,与庄安俊的较量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时浩东看着那蹿出来的明月暗暗道。
………………………………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临行
次日早上,时浩东去了一趟华兴市交通公司,视察了华兴市交通公司一遍,之后便与马天行做临行前的最后一次交流,将华兴市交通公司全权交给马天行打理,并嘱咐马天行无论如何也要将华兴市交通公司打理好,如果遇到困难,道上可以找时攀,白道方面则可找薛振海。
就现在华兴市的势力来说,薛振海只是市警察局副局长,比管江南和陈自清等人差了一个层次,能帮上的忙也有限,不过却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马天行听时浩东说得慎重,便猜到时浩东有可能不管华兴市的事情,眉头紧皱,说道:“东哥,您是不是要离开华兴市?”
时浩东笑道:“你既然猜到了,我也不瞒你,我最近是要离开一阵子,交通公司就全靠你打理了。至于那三亿发展资金,东华集团和我们签得有合约,应该不会赖账。”
马天行当初选择和时浩东合作,除了因为能有充分的自主权外,还有看中时浩东在东帮、东华集团都有影响力这层关系,现如今时浩东走了,这两层关系便淡薄得很,随时可能生变,不禁忧心忡忡地道:“东哥,现在彩票形势大好,正是再接再厉,打垮庄安俊的时候,你现在走了,我只怕会有变化呀。”
时浩东见他担忧,便宽慰马天行道:“我知道,这次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我在交通公司的股权比你多,我绝不会不管这边的事情的。”
马天行见时浩东态度十分坚决,只得点头答应。
中午,时浩东和马天行一起吃了一顿饭,之后就回了乌蒙山。
回到乌蒙山之后,想到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又不能带向语晨走,对向语晨非常愧疚,便放下了所有事情陪向语晨。
向语晨对时浩东突然万事不问,只陪自己,感到有些奇怪,就问时浩东原因。
时浩东不想让向语晨提前知道自己要走的消息,生出什么变故,便笑道:“这段时间正好没事,就多陪陪你,省得你埋怨我老是不陪你。”
向语晨信以为真,嗔道:“你现在才知道?除了春节的那几天,你整天在外面跑。”挽住时浩东的手腕,将头架在时浩东肩膀上,娇笑道:“今天打算带我去哪儿玩?”
时浩东道:“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今天全听你的。”
向语晨随即欢呼,雀跃着和时浩东去拿车。
到了车库,时浩东看到已经被搬运过来的,许晴送自己的那辆哈雷机车,不禁想到当天买哈雷机车时的情形,以及自己手膀上的那个米老鼠纹身,失笑出声来。
向语晨听见了时浩东的笑声,回头道:“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时浩东道:“看你的背影好看啊,所以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向语晨嗔道:“哪里好看了?”
时浩东一只手搭上她的小蛮腰,说道:“哪里都好看。”
向语晨脸上泛起红晕,嗔道:“色狼,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
时浩东抚摸着她的小蛮腰,笑道:“我要是色狼,还不早把你吃了?”
向语晨道:“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咱们上车吧。”
二人随后开着车子出去玩了一下午,晚上回来后,时浩东又和向八在书房中说了一会儿话,在向八面前并没有提及自己要走的事情,以免被向八斥责,自己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大好事业。
向八精神很好,和时浩东谈话,有说有笑,并不断告诫时浩东,眼下形势虽然差了一些,但只要时浩东坚持,迟早会有翻盘的一天,跟着又举了当年东帮和青山帮争斗的例子,直说当年的形势比现在还差,他都挺了过来,时浩东也一定能挺过去。
和向八谈完话,时浩东回到房间思潮起伏,想到即将要离开华兴市,心中万分不舍,又有些忐忑,生怕自己一离开,华兴市的局势就会失控,向八和许远山支撑不住。
想想又觉自己杞人忧天,向八和许远山均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谓姜是老的辣便是指二人这样的人,说不定自己回来时,已是雨过天晴,形势大好,届时,东帮、东华集团均归属自己,无限风光。
不过纵是有千般想法,一个决定丝毫没有动摇,此次庄安俊杀害那个目击证人,目的就是要自己带许晴走,导致东华集团与陈自清破裂,给青山帮和畅想集团的联盟创造有利条件,手段确实厉害,若不将庄安俊这个人除去,只怕还会有大风波。
而且,依据庄安俊的性格,即便是自己要离开华兴市,他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一山不容二虎,既然自己和庄安俊势必要有一个人倒下,那就趁这次的机会,一次性解决吧。
时浩东抽了一根雪茄,随即打了一个电话给江玉媛,向江玉媛交代了一下,陈枫的案子就全靠她了。
这次陈枫的案件,是江玉媛当律师以来处理的第一个案件,因此花了很多功夫准备,本想在时浩东面前好好表现,听他夸赞几句,不料时浩东竟说不去听审了,难免有些失望,不过她谨记自己的身份,也没再说什么,只向时浩东保证,这次一定不会让陈枫入狱。
其实这次的案子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了,管江南限于与陈自清的协定,不会再活动,而唯一一个目击者已经死了,根本不够证据告到陈枫。
第二天早上,时浩东将名下远东建筑、华兴市交通公司、两家网吧、一家酒吧、博鳌博彩公司的文件整理出来,放在一个文件袋里,等许晴订婚的前一天交给向语晨保管。
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柳家和天门山的住处,在天门山住处时,看着这曾经和柳絮共筑的爱巢,不禁想起了当初的甜蜜日子,更想到如今已经是正月下旬,柳絮应该已经生产了吧。
这一下午他脑中反复地想自己和柳絮的孩子长得怎么样?柳絮还在不?
到了下午六点钟,他收拾了心情,去找周斌、王猛喝了一场酒,周斌和王猛不知道时浩东心事,均是非常高兴,轮番向时浩东敬酒,时浩东则来者不拒。
到了许晴订婚前夕,时浩东和向语晨陪向八吃完晚饭后,便在向家别墅里漫步。
女孩子心细,向语晨虽然不会耍什么心机,但与时浩东相处已久,见时浩东这几天全然不问帮里的事情,也不管博彩公司的事,与一贯作风不同,觉得反常,便再次问道:“我发觉你这两天有些不寻常,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时浩东笑道:“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说完拉着她的一双小手,正色说道:“语晨,你信不信我?”
向语晨看了时浩东一眼,道:“傻瓜,还用问?我当然信你了,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时浩东道:“你信我就好,你记住,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向语晨觉得反常,奇道:“好端端地,怎么说这些?”
时浩东望着向语晨的眼睛,说道:“你别问原因,我要你答应我。”
向语晨低下了头,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我肯定相信你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你坏话,我也相信你,行了吧。”
时浩东心中稍安,这次许晴要和陈绍棠订婚,事情已经发展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而且不能告诉向语晨,否则的话,她肯定会阻扰。但自己不告诉她一声,便和许晴走了,纵是二人已经订婚,也难免向语晨不会有什么想法。当即说道:“跟我到我卧室一趟。”
向语晨想岔了,脸上一片羞红,娇羞道:“你要干什么?”
时浩东道:“你跟我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向语晨先入为主下,听到“好东西”更是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她和时浩东已经订婚了,早已把时浩东当成了老公,因此虽然忐忑,可也不会拒绝,一路任由时浩东拖着到了时浩东卧室。
她一进卧室,就见时浩东转身把房门关了,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既期待又激动。
不料时浩东关上房门,就径直走到床头起,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个文件袋,走到向语晨面前,说道:“这里面是我名下所有产业的持有证明,你帮我保管。”
向语晨诧异道:“这些东西你自己保管不是很好,交给我干什么?”
时浩东不能和她说明原因,便寻了个借口,道:“我这个人丢三落四的,经常忘了一些重要东西放在哪儿,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你帮我保管的好。”说着一只手摸了摸向语晨的脸颊,但觉她一张脸烫得像火烧一般,脸颊也红彤彤地,像个红苹果,煞是娇媚,忍不住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将她搂在怀中,说道:“你是我老婆,这些东西原也该交给你保管的。”
向语晨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想不出哪儿不对劲,又听时浩东说到“老婆”两字,满心喜悦,便接过了文件袋,低声说道:“好,你只要不怕我把你的东西私吞了,我就帮你保管。”
………………………………
第四百九十章 销魂
时浩东听到向语晨的话,心底触动,将向语晨紧紧搂在怀中,说道:“这些东西,你好好收藏好,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在华兴市,你要好好保存,假如我不在了,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我爸妈还在时家村,你将我的酒吧和报喜鸟网城处理掉,将钱送给他们。”
这次离开华兴市,庄安俊会有所行动,如果不出时浩东预料的话,这将会是他与庄安俊最后一次的碰撞,面对庄安俊,他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安然渡过危机。
这几天他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时攀早已在暗中部署。
庄安俊的动机他已经猜到,这次却是将计就计。
向语晨听得莫名其妙,抬头看向时浩东,说道:“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说这些?”
时浩东笑道:“人总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就像八爷,不也生病了么?我是害怕我突然得了什么病,或者发生什么意外。”
向语晨一听他的话,登时误以为时浩东生病了,紧张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没跟我说?严不严重?”
时浩东笑道:“傻丫头,我是说如果,我现在没什么病,但总要防患于未然,早些作准备。”
向语晨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时浩东道:“我要是得了什么病,一定会第一时间跟你说。”说完却想到自己要走的事情,暗道:“就只这次不能跟你说,你千万别太伤心啊。”
心头才这么说,又觉矛盾得很,她如不太伤心,那不是不太喜欢自己吗?
向语晨不知道时浩东的心事,“嗯”了一声,随即挣脱时浩东的怀抱,将那文件袋规规整整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低着头,低声道:“你说我是你老婆,今天我就要做你老婆。”说着缓缓脱起了衣服。
时浩东只见她一件一件衣服褪下,露出雪白娇嫩的娇躯,全身上下如冰雕玉琢,全无半点瑕疵。娇嫩的酥胸虽然略小,但因为上面的两点鲜红的樱桃点缀,反而增添一种少女独有的美。小腹平坦得如一马平川的平原,绝无半分赘肉。修成的**混若削成。
这一幅画面,直让时浩东目为之眩,魂为之销,一颗心怦怦乱跳,狂躁起来。
但见她移步到了床沿,然后上了床,扯过被子,遮住半身,头低低地看着雪白的床单,便似床单上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事一般,低声道:“我是第一次,你要温柔点。”
时浩东缓缓走了过去。
暴雨过后,向语晨安详地睡着了,时浩东看着雪白床单上的那一抹嫣红,感到有些不安,在原本的计划中,是要和许晴假装分手,骗取许远山的信任,待赌场到手之后,再和许晴恢复关系,之后再图谋发展,争取通过支持某一政党执政,然后将婚姻法放宽,从而完成预定目标。
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这次离开华兴市,就连赌场都不能确保能不能夺过来,更别提修改婚姻法了。
而刚刚和向语晨发生了关系,如果不能履行诺言,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穿上睡衣,从抽屉里拿了一支雪茄出来,走到窗户边点着了,慢慢地抽着,眉头皱得很紧。
又想到天亮之后,就是自己要离开华兴市的时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向语晨,她还是那么安详,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似乎是幸福,又似乎是憧憬。
一支雪茄终于还是抽完了,时浩东没有再上床睡觉,走到衣柜前,拿起了里面的衣服换了起来。
这一刻必须离开了,否则向语晨醒过来,定会阻扰自己。
向语晨醒过来时,自然地去抱时浩东,却发现抱了一个空,立时睁开眼,叫道:“时浩东,你在哪?”又连续喊了几声,仍是不见时浩东的回应,心中莫名的一紧,急忙穿起了衣服,起了床,出屋去寻找。
在别墅里找了一会儿,就到了天台,远远见向八一如往常地在那看报纸,便问向八道:“爸,你看到时浩东没有?”
向八回头道:“没看到,你找他干什么?”
向语晨道:“我一大早上都没看到他,想问问你看到他没有。”
向八笑道:“一早上没看到他有什么稀奇的?你去操场找过没有?”
向语晨反应过来,对啊,时浩东早上有晨练的习惯,自己一直在屋里寻找,还没去操场那边呢,便说道:“我这就去看看。”说着疾步转下了楼,
她一路到了操场,举目一看,远远看见西南角有一人在打沙包,心中松了一口气,缓步往西南角走去。
走到近处,就看清了打沙包的人,却是杨典昆,便问道:“小昆,你看到你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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