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上了车,打了个电话给时攀,问了一下时攀所在的位置,得知时攀他们已经快到烂田坝了,别约定在烂田坝的大马路上等。
时浩东开着车子进入烂田坝,立时引得周围居民的侧目,纷纷指点议论,时浩东到底是谁,开的车子好漂亮,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大老板,来这里又是找谁。这些都是苦哈哈,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辆上百万的轿车,自然认不出时浩东车子的牌子,若是知道了只怕更为惊讶。
时浩东开着车子行驶了一会儿,就见时攀、向语晨、时飞等三人各抱着一团白色菊花,当即开了过去,将车子停下后下了车,说道:“你们哪儿买的花?连我准备了没有?”
向语晨道:“刚刚路过一个花店,见有白色的菊花卖,就买了来,你的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说着将手中的一团花分出一束递给时浩东。
时浩东接过花和三人一起往周大志家走去,周大志家在半山腰上,道路非常泥泞崎岖,向语晨不习惯走山路,好几次差点跌倒,被时浩东扶住。
时浩东取笑道:“你还说跟我去我家呢,这点路都走不稳,若到了我家,我爸让你帮忙去山上干农活,你怎么办?”
向语晨却不服输,说道:“你别小看人,我要习惯了,也不一定比你差,你以为农活就能吓住我?”
时飞笑呵呵地插口道:“大嫂,你可得当心了,我哥家的土地多得很,每逢农忙季节,我和我攀哥都不敢从他家门口过,生怕被我大伯叫去干活。”
向语晨道:“时飞,你少来吓唬人,就算你哥家的土地很多,你大伯也不一定会叫我去帮忙。”
时飞道:“那是你不知道我们农村的风俗习惯,我们农村选老婆可是有标准的,不会做饭的不要,不会干活的不要,不会洗衣服的不要,不会”看了一眼向语晨,缓缓吐道:“不会生孩子的也不要!”说完大笑起来。
向语晨登时知道被时飞戏弄了,一脚往时飞踢去,嗔道:“你个死时飞,连我也敢戏弄。”
时飞笑着躲开。
时浩东听时飞戏弄向语晨,心情舒坦了一些,说道:“时飞的话可不是吓唬你,我老妈真这么说的,她还教我一个上门说媳妇的绝招,说是去哪家门上说媳妇的时候,带一根藤条过去,你知道干什么的吗?”
时攀等二人偷笑,显然也知道时浩东老妈所说的绝招。向语晨好奇心大起,奇道:“拿藤条干什么呀?”
时浩东续道:“我老妈说,说媳妇的时候带一根藤条过去,将藤条放在对方家门口的地上,如果那个小姑娘平常是个勤快的小姑娘,看见了之后一定会捡起来,如果不捡起来,就证明她平常好吃懒做,那种媳妇要不得。”
向语晨娇笑道:“你老妈怎么会想出这主意?”话说完,忽又患得患失地道:“那我什么都不会,将来还怎么见你老妈?”
时飞又跳回来,说道:“所以你现在就要开始学习了,否则我大伯、大妈肯定不会让你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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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祭拜大志
时浩东等人说着话就到了周大志家下面的拐弯处,时浩东抬头看到周大志家的破旧的老房子,心情立时乘着起来,收敛笑容,庄重肃穆地往上爬去。
“东哥,你们来了!”烂田坝十三鹰中被砍断了一只手的,名叫程凤年的一鹰正好走出来抽烟缓气,看见时浩东们走来便挥手打招呼。
时浩东答应一声,带着三人加快速度爬去,到了周大志家外面的庭院中,烂田坝在场的十一鹰都已经得知消息迎了出来,纷纷向时浩东、向语晨打招呼道:“东哥,大小姐。”
时浩东点了点头,说道:“大志的灵堂设在哪,带我去看看。”
程凤年说道:“东哥,请跟我来。”
时浩东随即跟着程凤年迎着跨进了周大志家的堂屋,周大志家的房子是那种老式农村房子,和时浩东老家布局差不多,堂屋居中,两边都是侧屋,以前时浩东来时,周大志和他弟弟周晓海住在右面的侧屋中。
时浩东走到堂屋前,就见堂屋已经被设为一个灵堂,周大志的棺材摆放在居中处,棺材前面摆放着周大志的相片,相片前面则是香火等物。还没走进屋,就听里面锵锵锵地敲锣声伴随着几个年纪四五十岁的道士吟唱的声音传了出来。
时浩东本身也是农村的,当下就知道周大志的丧礼是按农村的风俗来办,侧头问程凤年道:“大志的墓地瞧好了没有?”
程凤年道:“瞧好了,我亲自去买下的。”回头指了指对面的大山:“就在对面那座山的半山腰上。”
时浩东望那座大山正是当日和周大志等人喝酒的那座,又见那座山和周大志家相对望,点头道:“嗯,大志以后可以每天都看到他爸妈了。”走进灵堂,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接过程凤年递来的香上了。
时浩东上完香后,向语晨跟着上去上香,其后时攀,再其后是时飞。
待时飞上完香,时浩东说道:“伯父伯母在哪?带我去看看。”
程凤年又即在前面引路,带着时浩东等人走向左边屋子。
时浩东还没走进左边屋子,就听左面屋子里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声,周围不断有人劝,哭声兀自不止,显然是伤心欲绝,知道女子便是周大志的母亲,当即暗吁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跟程凤年走进屋中。
时浩东一走进屋中便为屋中的一幕震惊,这间屋子非常老旧,墙壁发黄,顶上楼板因为屋内长期的烟火熏陶而发黑,早已不复本来面目,但屋子中的家电却非常崭新,侧面的一张柜子上放着一台四十二寸的液晶电视,另外还有音响设备等等,屋中中央处则是崭新的玻璃桌几,桌几旁边的沙发竟是高达几千元一套的精品沙发。
这些家具若摆放在任何一个小区的房子里,都不足为奇,但在这间房子里却非常显眼。
“大志,还真是孝顺呀!他的钱只怕多半花在买家具给父母了。”
时浩东暗暗道。
“大妈,这位是大志的朋友东哥,他以前来过的,今天特地赶来看大志。”程凤年走到周母面前,手指时浩东说道。
时浩东走上前,向周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伯母请节哀顺变。”
周母哭着说道:“你们有心了。”
时浩东有些愧疚地道:“我和大志是好朋友这些都是应该的。”
时浩东随即和周母说了一些话,多是说些安慰周母,说了一会儿后,周母让周晓海和程凤年招呼时浩东。
时浩东就要转身跟周晓海和程凤年去周大志生前的屋子坐坐,忽然想起一件事,微笑着说道:“伯母,有件事我差点忘了,我去年跟大志借了三十万,一直没有机会还他,今天就还给您吧。”说着从怀里掏出支票本,写了起来。
“他有借你三十万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周母疑惑道。
时浩东写好支票,递给周母,一边说道:“这笔钱数额太大,他怕你听到了以后会责骂他,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说完侧头望了一眼程凤年,说道:“我跟大志借钱时凤年也在场,凤年可以作证。”
程凤年立时知道了时浩东的用意,是想给周大志父母一笔钱养老,又不想让周大志父母觉得难以承受,当即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当天晚上我确实在场。”
周母这才收下了支票。
时浩东又安慰了周母一句,转身和程凤年、周晓海等人去了左边屋子里,在左边屋子里说不到一会儿话,天就黑了。
时浩东看了看窗外天色,想到还要处理马天行的事情,把协议签订下来,而且向八还在乌蒙山,可不能在这儿长期耽搁,毕竟死者已矣,自己还必须拼搏下去。当即问了一下周大志丧礼的日子,站起身又和程凤年等人去见周母,和周母说了一声之后,再返回堂屋中给周大志上了一炷香,离开了周家。
程凤年等人一路相送,直送到下面时浩东车子旁。
时浩东临上车的时候,回头说道:“凤年,大志的身后事就麻烦你们了。”
程凤年道:“东哥,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又黯然道:“可惜小刀自去年后就没了消息,通知不到他。”
时浩东知道小刀在云和区,笑了笑说道:“他一定会知道的。”
程凤年道:“希望这样吧。”
时浩东点了一下头,转身上了车子,开着车子徐徐离开。
开着车子,时浩东有些恍惚,总觉得这一切不像是现实,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从心底排斥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周大志,今天竟然躺在了棺材里。
到了新化区去沙尖子区和乌蒙山的分岔路口,时攀开车追上时浩东的车子,大声喊话道:“哥,我和时飞回去了!”
时浩东答应一声,时攀的车子便往前飚飞而去。
时浩东和向语晨回到乌蒙山的向家别墅,才一进门,敖奎就上来说道:“东哥,八爷让你一回来就去见他。”
时浩东点头道:“恩,我这就去见八爷。”随即侧头对向语晨道:“语晨,你在沙发上等我一下,我先去见八爷。”带向语晨点头答应后,疾步往向八书房走去。
走到向八书房外,敲了敲门,就听向八的声音道:“是小东么?进来!”当即推门而进。
向八见时浩东走进书房来,当即招了招手,说道:“小东,快过来坐。”
时浩东走过去坐下后,说道:“八爷,刀疤死了。”
向八打断时浩东的话,道:“刀疤的事情我知道了,想不到庄四海这只老狐狸的种也这么奸猾。”
时浩东道:“我若是早点发现他安排得有炸弹的话,也许刀疤就能捡回一条命。”
向八叹了一口气,道:“这样死对他来说未必不是解脱,你想想,他双手双脚都被废了,活下去也是生不如死,这样没有半分痛快的死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话锋一转,望着时浩东说道:“交通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时浩东道:“差不多了,只差马天行拟好协议,双方看过没问题后就可以签订了。”
向八道:“恩,你要小心一点。我听说庄安俊在昨天晚上之后,再没有任何动作,觉得有些反常,很有可能在展开什么阴谋。”
时浩东咬牙道:“搞定了马天行的交通公司,和许远山谈妥之后,不用他来找我,我也要找他算一算这笔账。”
向八摆手道:“你先别乱来,我这次从医院回来,除了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之外,也想告诫你一声。前几天我看新闻,这次警察部打算展开扫黑行动,正式文件不日就会下放下来,你可别在严打时候被警察部盯上。”
时浩东迟疑道:“庄安俊会不会也提前收到风声而收敛起来了?”
向八不置可否地道:“这个说不准,也有这个可能性。”想了想,又说道:“不大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昨天才大动干戈,不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偃旗息鼓。”说到这,语气又转为肯定地道:“我猜他多半在谋划一个大阴谋,你千万小心。”
时浩东点了点头,觉得向八的话很有道理,暗暗觉得棘手,这个庄安俊还真是难对付,本身是青山帮的少帮主,实力雄厚,明刀明枪的干的话,短期内不可能,若是派人暗杀的话,他又有兰影贴身保护,很难成功。
时浩东和向八随即在书房里商量了一会儿,便出了书房,和向语晨在客厅中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回了房间睡觉。
时浩东躺在床上,抽着雪茄,暗暗思索,庄安俊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得到交通公司,和东华集团达成联盟,肯定会有所动作,他会从哪方面入手?重新派人夺回马天行?还是直接光明正大的发动两大帮派的火拼?又或者其他阴谋?
想到马天行已经被他绑走过一次,这个可能性非常小,而两大帮派的火拼在如今严打在即的情况下,他也绝不会轻易冒这个头,那么就是从其他方面出手了,难道又是栽赃陷害?
他想了一会儿,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就因为昨夜一夜没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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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顾问
第二天天还未亮,时浩东便起了床,洗脸刷牙之后就出了屋,走出屋时,迎面就是一阵清新空气扑鼻而来,精神大振,一路小跑到了操场,放眼一望,见那些早上练拳的小弟还没到,便一个人到了西南角打起了沙包。
“砰砰砰!”
他凝着目光,狠狠地盯着左右两个沙包,一双铁拳挥舞,狠狠击在两个沙包上,那两个沙包便乱飞起来。
这一刻,这两个沙包就像是庄安俊和杜青,他虽然暂时还干不掉二人,但也没有因此而退缩,妥协,终有一天,他要将这二人像这沙包一样狠狠地揍,狠狠地击打,要他们飞出去,他们就飞出去,要他们荡回来,他们就必须荡回来。
“喝!”
时浩东猛地跃起,一个前踢狠狠踢在前面的沙包上,砰地一声,只见那个沙包里的沙子、木碎洋洋洒洒地抛飞出来,却是被他一脚给踢破了。
时浩东一落地面,转身横摆一拳,后面那个撞来的沙包便被生生震飞出去。
眼见那个沙包又荡回来,双目精芒一射,跟着一个箭步上前,右拳猛地击出。
“砰!”
他的右拳生生插入沙包中,那个沙包一动也不动。
“好!”
敖奎一声喝彩,一边拍手走来,走到近处,笑着说道:“东哥,这么早就起来了。”
时浩东收回拳头,扯下拳套,说道:“早上睡不着,所以就来活动一下。”
敖奎点了一下头,说道:“东哥,练拳这种事情急不来,必须长年累月练习才能奏效。”
时浩东道:“我知道,以后还要你多多指点才行。”
敖奎道:“我哪里有资格指点东哥,若说指点,恐怕只有然哥才有这个资格。”
时浩东笑道:“你出拳比我快,就有资格,不如咱们来练练?”
敖奎道:“好。”说着取出一对拳套戴上,显然是有备而来。
时浩东忽又想起向八今天要回医院,诧异道:“你不和八爷一起回去么?”
敖奎道:“八爷说你这边人手不够,让我留下来帮忙。”
时浩东想到罗浩然在忙着办丧事,很长时间不能恢复过来,身边确实需要高手,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敖奎道:“东哥,我要开始了。”
时浩东答应一声。
敖奎忽地抽身上前,一双拳头电闪而出,分击向时浩东左右两边脸颊。
时浩东连退两步,避开敖奎这一拳,正要还击,敖奎的拳头又已袭到,只得再往后退。
今天敖奎似乎出了全力,一双拳头的攻势宛如狂风骤雨一般绵远不绝,几乎逼得时浩东喘不过气来,不过敖奎终究不是罗浩然,拳头虽快,但力道不足,时浩东每每反击一拳,便能打乱他攻击的节奏,从而缓一口气。
敖奎的拳头攻击速度,和花子等人也差不了多少,若不是他力量不足,绝对可以比拟罗浩然。
这一练就是半个小时,其他小弟也到了操场,见得二人在练拳,便纷纷走到一边驻足观看。
“砰!”
时浩东猛地一拳砸出,将敖奎逼得往后退了一步,站定身子,说道:“今天就先到这吧。”
敖奎笑道:“好的,东哥。”旋即扫视四周,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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