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说道:“明天你和夏钊一起赶来,届时听我口令行事!”
“东哥,什么口令?”
这却有些为难时浩东,他识字不多,一时之间,要让他想一个口令出来,比叫他提着刀去砍人还困难,想了想,只想到一个字,当即吐出来:“杀!”
这字虽然是茅大军要问的口令,但茅大军听时浩东这个“杀”字,便似从牙间迸出来的一般,暗暗心凛,答应道:“明白,东哥。”
时浩东道:“就这样吧。”挂断电话,看了看四周,见自己走着走着,竟已到了操场入口处,这时正是午饭时刻,所以人包括时攀时飞等人均已去食堂吃饭了,操场上并没有什么人,便径直走向西南角。
走到西南角,他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次的事件不是这么简单,首先蝎子故意输给时攀,导致夏钊一手策划的一场逼宫大戏功败垂成,逼迫夏钊铤而走险,发动内乱,想起青山帮一贯挑拨的伎俩,不禁狐疑,这蝎子会不会不是功利心作祟,想谋求上位,而根本就是青山帮派来的卧底?
想到“卧底”,他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既然自己会安排卧底,向八也晓得安排卧底,庄四海、庄安俊为什么就不可以?
这个蝎子是司空林死后才窜上来的,会不会就连司空林的死也是他暗中煽动夏钊策划的?
若真是这样,青山帮会不会趁机攻打东帮,或者从自己目前的大本营沙尖子区下手,将自己老底给掀了?
他越想越是心惊,越来越感到危机四伏,简直就像庄安俊已经布下了十面埋伏,正在四面八方吹奏楚歌一般。
惊怖之余,又生一股强烈的战意,跳进挂着的沙包堆里,呼呼地打起拳来。
他此时心中尽是战意,潜意识当中直把这些沙包当成了庄安俊、夏钊,一心只想把这些沙包打倒,拳击、脚踢、肘击、撞头,各种古灵精怪的招式无所不用其极,一时间竟尔爆发出无穷的爆发力,将身畔的沙包击得满天飞舞,却忘了计数,自己到底在同时击打多少沙包,击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
到得一腔战意发泄殆尽,浑身已是大汗漓淋,虚脱的坐倒在地上。
他坐倒地上,回思先前的情景,立时又惊又喜,虽然不清楚自己刚才同时击打了多少沙包,但料想不会低于四五个沙包,却是一次重大突破。
惊喜过后,待体力恢复,又闯入沙包从中,挥拳击打起来,不料效果却是非常失望,还是只能勉强击打三个沙包,再要多击一个就被撞倒了。
坐倒在地上,略一思索其中原因,自己先前把这些沙包当成了庄安俊和夏钊,因此一心只想将对方击倒,心无旁骛,实力得到了超常发挥,因此才会受到奇效,随后进去,心中已经有了杂念自然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想通之后站起来,将注意力放在了应付眼前局面上,庄安俊会有什么动作不可预料,但夏钊却是了如指掌,因此当前第一步是要对付夏钊。
“希望庄安俊别在这时候来凑热闹吧。”
时浩东暗暗道,随即拨打了周斌的电话,将明天夏钊要发动叛乱的事情和周斌说了。
周斌听说后义愤填膺,当场破骂道:“草!那个***夏钊,我早就看他不是个东西,你放心我一定挺你到底。王猛已经带人来了,相信不久就能到,我这就召集人马,晚上赶过来!”
时浩东想了想,觉得周斌带人赶过来,有打草惊蛇的可能,说道:“你明天下午五点以后再来,以免夏钊提前得到消息而改变了主意。”
“也好,不过你要小心点,别让夏钊暗算了。”
时浩东知道周斌所指的是刺杀,毕竟时浩东已经遭遇好几次了。时浩东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也暗暗记在心底,小心提防。
随后和周斌聊了一会儿,周斌在电话中恭喜时浩东即将成为八爷的女婿,东帮的接班人,并说这次订婚太急了一点,没有准备好礼物,到二人真正结婚的时候再献上一份大礼。
时浩东和周斌结束通话后,就打了个电话给罗浩然,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罗浩然在得知向八的意思后,当场表态,吩咐山羊明天带人过来。
时浩东得两人表态后,对于明天干翻夏钊的底气又足了不少,随即去食堂遇时攀,不想走到一半的时候,接到了刀疤的电话。
“喂,东哥,有件事十分紧急,我觉得必须马上通知你。”
时浩东听到这心中一紧,莫非庄安俊有什么动作?急忙道:“快说,什么事情?”
“我刚才去帮你打探马天行的下落,与庄安俊会了一个面,在喝酒的时候,庄安俊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他虽然走到一边去接电话,还是被我听到了几句,打电话给他的好像是一个叫蝎子的人,会不会是咱们东帮的堂主蝎子。”
时浩东听刀疤这么说更加肯定了先前的想法,这一切果然是庄安俊在幕后操控,当即问道:“你还听到他说什么没有?”
“没有,他隔得有点远,若不是他得意之下,夸赞蝎子的话大声了一点,我根本听不到什么。”
“那青山帮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动静?”
“这两天?我没有听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即便是有,也只会是各分堂内部的动作,不然的话,庄四海一定会知会我。”
时浩东听到这松了一口气,还好庄安俊只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并不趁火打劫,否则的话,这次还真是危险了,当即问道:“你打听马天行的事情怎么样?”
“暂时没有打探到,不过我收到风声,花子也在打听马天行。东哥,你要是想把华兴市交通公司掌握在手中,可得抓紧一点。”
时浩东自然也知道华兴市交通公司对自己意义非常重大,直接关系着和许远山谈合作的筹码,若是让花子得手了,华兴市交通公司落入许远山手中,许远山也许还会和自己合作,但利益分配却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由于许远山的出现,双方的合作变成了未知之数,之前和许晴达成的口头协议也需要推翻,因此,如果许远山掌握了华兴市交通公司,许远山就算和自己以及东帮合作,但给自己的股份绝不会高,反之,若将华兴市交通公司掌握在手中,就有可能得到更多的股份。
许远山虽然目下找辉哥帮忙,但辉哥并没有势力地盘,要想发行彩票根本不可能,而且听花子当日所说,只是还许远山人情而已,所以东华集团和东帮合作是大势所趋。
当即说道:“我办完夏钊的事情后,就即刻着手处理,你尽量帮我打探消息。”
“是,东哥。”
………………………………
第四百零一章 暗藏杀机
时浩东和刀疤通完电话后去与时攀会了一个面,将夏钊次日六点钟杀到的消息告诉时攀,并让时攀暗地里吩咐众人养精蓄锐,休整好,明天准备干掉夏钊。
时浩东和时攀正在说话的当口,有小弟来报,王猛带人来了,当即和时攀一起迎了出去,在门口见到了王猛。
时浩东和王猛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这下见到王猛,虽见王猛面容粗犷,却倍感亲切,和王猛一番叙话后,请王猛进了向家别墅,又请罗浩然给王猛安排住宿。
在招待好王猛之后,天已经黑了,时浩东接到向语晨的电话,说是要他去看东西,便孤身一人去见向语晨。
他走在向家里面的道路上,外面忽然下起了小雨,阴冷的寒风阵阵吹来,直有一种森冷之意,难道是老天也知道明天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么?
时浩东身体极其健硕,在冬天也很少有需要穿毛衣、羽绒服等御寒,但在这时,却打了一个哆嗦。
走着走着,他只觉自己额头的头发似乎凝结成了一块,伸手去摸,竟然发现已经结冰了,再看周围的花草树木,上面也是覆盖着一层层薄冰。
这突如其来的小雨,竟然是冰雨。
走进向家主屋的门,就见向语晨欢喜雀跃地迎上来,说道:“时浩东,你快跟我来看一样东西。”
时浩东笑道:“什么东西?”
向语晨一边拉着时浩东走,一边说道:“你先别问,看了就知道。”
时浩东道:“好,好!”跟着向语晨到了一楼大厅的沙发处,还没走近,就看见桌几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当即指着那一个礼品盒说道:“这个盒子里是什么?”
向语晨满脸的得意之色,说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时浩东打量一个礼品盒的外观,似乎是装戒指的盒子,当即走过去打开盒子,果然见里面整齐地放着一对戒指,这一对戒指上面各镶了一颗钻石,璀璨生辉,在灯光之下折射着闪闪的光芒,一眼便能夺人眼球,其中左面戒指稍大一些,似乎是男士的,右面戒指稍小一点,却显一种纤柔之美。
“怎么样?很好看吧。”向语晨道。
时浩东心底其实喜欢得不得了,但见向语晨一副等着自己赞美的样子,有心逗逗她,就叹气道:“好看是好看,不过石头小了点,有点寒碜。”
向语晨嗔道:“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订婚都是男方准备戒指,你倒好,戒指不准备不说,还嫌这嫌那的。你知不知道这对戒指价值多少?”
时浩东好奇道:“价值多少?
向语晨道:“这戒指是前年我和我爸去旅行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后来花了五十万才买下的,上面那颗你说的石头,可是真金白银的钻石。”
时浩东笑道:“哦,原来向小姐一直担心嫁不出去,所以提前准备了戒指。”
向语晨道:“你才担心嫁不出去呢,我本来想买一只的,可是商家说这戒指是一对,不单卖,所以就买下了。”
时浩东见戏弄向语晨戏弄得差不多了,拉着她的小手,说道:“我逗你玩的,这戒指很好看,我喜欢得不得了。”
向语晨笑逐颜开,喜道:“这还差不多。”
时浩东道:“我帮你戴上看看?”说着去拿戒指,准备给向语晨戴上。
向语晨叫道:“别,我想明天再戴。时浩东,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
时浩东拉着向语晨坐下,说道:“什么事?”
向语晨道:“明天是我们订婚,我想请刘羽希和江老师她们来,你看行不行。”
这次的订婚实际上作秀的成分居多,而又有可能发生内乱,所以时浩东和向八均没有邀请除东帮内部成员的客人。
时浩东看了看向语晨,见她满脸的希夷之色,知道这次订婚对自己和八爷来说,是一场权力交替的大戏,但对她来说却是无比重要,终究是她第一次订婚,也许也是这一辈子唯一一次订婚,当即说道:“语晨,要不这样,我们以后再订一次婚?”
向语晨道:“哪有两个人结婚要订两次婚的规矩,这次订婚我很喜欢,我只是希望有几个朋友陪我。时浩东,你说行不行?”
时浩东暗自盘算了下,刘羽希、叶亚、高丽、江玉媛等只有四人,要保护她们的安全完全没有问题,当即点头道:“好吧,只要你不怕身份被她们知道了,以后难相处就成。”
向语晨激动得在时浩东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随即又说道:“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瞒了她们这么久,现在也该告诉她们了。”
时浩东见向语晨眉花眼笑,就如一个小孩子一般,也是展颜,说道:“好,你去打电话吧。”
向语晨嗯了一声,道:“对了,薛小姐要不要通知她?”
时浩东听向语晨提到薛易欣,情不自禁地头皮发麻,这小妞要是知道自己打算娶两个人,那还不上来说教一通?当即说道:“你自己看吧。”
向语晨“恩”了一声,拨打起了电话,最后还是没有打薛易欣的电话。
当天晚上,时浩东和向语晨在屋中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去睡了。
时浩东睡到半夜,忽然梦到柳絮抱着一个婴儿来找自己,在自己和向语晨订婚时,突然闯进来,指着自己道:“时浩东,你好狠,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儿子,你竟然要和其他女人订婚。”说完忽然一把往手上的婴儿掐了下去。
到了这里,时浩东猛地惊醒过来,喘着粗气,喃喃道:“柳絮,柳絮。”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心神非常复杂,既希望那个梦是真实的,又害怕柳絮真的会跳出来反对自己,可是转念又想,以柳絮的性格,如果自己真的能做到同时娶几人,她多半也不会反对自己。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时浩东就起了床,洗漱完毕之后,出外走了一圈,只见一干小弟已经开始忙活起来,喜气洋洋的,整个向家也笼罩在喜庆当中,途中每每遇到人,那些人无不向他表示恭喜。
只不过,这喜庆的气氛却与阵阵的寒风,冰冷冷的小雨极不相称,似乎在昭示着杀机暗藏。
到了早上八点钟,天边忽而响起一声惊雷,直震得所有人心神一跳,时浩东行走在向家的路上,听得前方有两个小弟正在谈论。一个小弟道:“我听人说,冬天要是打雷的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另外一个小弟道:“我们那儿流传着一个传说,冬天打雷,是老天发怒了,要是再下雪的话,这一场雪必须下足七七四十九天方才会停止。”
时浩东出身于农村,也听说过传闻,据村里的老人说,五十年前就曾遭遇过一次,当时的一场雪真是足足下了七七四十九天,由于当时的条件比现在还差,好多村民在那一场雪中冻死,饿死。那些老人至今提起雪灾还心有余悸。
“今天会下雪么?”
时浩东心中疑惑着,默默地行走在路上。
“哥,你在这里啊!我们到处找你呢,该换衣服了!”
时攀老远地向时浩东打招呼。
时浩东答应了一声,和时浩东一起回到了房间,这时屋内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崭新的西装,一双崭新的皮鞋,一件雪白的衬衣。
时攀关上房门,说道:“哥,你快换衣服吧。”
时浩东嗯了一声,说道:“时攀,刚才的雷声你听到没有?”
时攀狐疑道:“听到了,怎么了?”
时浩东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换起了衣服。
他脱下衣服时,全身刀疤累累,横七竖八,其中左右两膀上被花子刺出的伤口,还没有结疤,正是这一年在华兴市打拼留下的痕迹。
时攀看着时浩东身上的刀疤,说道:“哥,你身上刀疤多了。”
时浩东一边穿裤子,一边笑道:“你身上的也不少。”
时攀道:“终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连对我们举刀的勇气都没有。”
时浩东道:“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又回头问道:“兄弟们身上都带好家伙了吧?”
时攀说道:“都准备好了,每个人身上都带有一把刀,另外在四处也藏有刀刃,保证夏钊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时浩东见时攀说着话眼神非常坚定,点头道:“这就好,你待会儿吩咐下去,让鬼七和十三鹰保护八爷和语晨,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用理会。”
时攀知道向八和向语晨是重中之重,点头答应。
时浩东穿好衣服后,就和时攀出去招待客人,早上九点钟的时候,刘羽希、江玉媛等人赶到,她们一见时浩东西装笔挺,精神抖擞的样子,先向时浩东恭喜一番,之后打趣了几句,便由时浩东指派小弟带着去见向语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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