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不答水哥的话,只是盯着水哥。
时飞得知水哥纠结众人,要和自己等人搞对抗,早就不爽水哥,按耐不住怒气,喝道:“你就是什么水?”
水哥瞟了一眼时飞,但见时飞双目圆瞪,脸上表情非常凶恶,猜到是时飞,微笑道:“你就是飞哥吧,你好,我叫阿水,大家都叫我水哥。”
时飞怒道:“你他么少来套近乎!老子现在不好,想干人!”
水哥讪讪地道:“飞哥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东帮的人,打起来可不好看。”说着走到时浩东身前,掏出一支烟递向时浩东,说道:“东哥,你说是不是?”
时浩东不接烟,斜睨着水哥,用牛角刀指了指水哥身后的四个街道话事人,说道:“听说你中午请他们吃饭,谈些什么,能不能说来听听?”
水哥见时浩东不接自己的烟,感觉很没面子,讪讪地将那支烟收回来,叼在嘴上,用火机点燃了,吸了一口,说道:“东哥,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兄弟们很不服你们两兄弟在沙尖子区指手画脚,所以派我来做代表,来和东哥们谈谈,希望以后能和东哥们和平相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时浩东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掌,说道:“好主意,果然好主意!只不知是你的意思呢,还是他们的意思?”说到“还是他们的意思”时,牛角刀又指了指水哥身后的四人。
那四人曾经见过时浩东干傻波,因此对时浩东心存忌惮,被时浩东一指,各自胆怯,均低下了头,不敢应声。
水哥笑着说道:“这既是我的意思,也是他们的意思,是大家伙的决定,东哥,你不信可以问他们。”
时浩东笑道:“那好,我这就问他们。”走到水哥身后四人中最左的一人面前,盯着那人,问道:“你赞同水哥的话?”
那人被时浩东盯着,又见时浩东手中的牛角刀闪烁着凶光,心中胆寒,支支吾吾地道:“东东哥,不不是。”说到这见水哥和其余三人均看向自己,一挺胸膛,大声说道:“没错,我是这个意思。”
时浩东微笑道:“好,很好。”又望向其余三人,说道:“你们也是一样的意思了?”
那三人见有人开头,时浩东并没有发难,胆气足了不少,齐声叫道:“没错,东哥,你们站着天生桥和沙皇夜总会,我们也不和你们计较,只希望你也别来管我们。”
时浩东再次拍手,赞道:“不错,很团结,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折转回水哥面前,指了指包间中大桌子旁的座位,说道:“水哥,请过去坐下详谈。”
水哥眼见时浩东并没有发难,直想这个东哥见自己这边人多,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也不过尔尔。得意道:“好,我就知道东哥是识大体的人,咱们坐下边喝酒边聊,定要商议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方案来。”说完便绕过时浩东,往包间中的桌子走去。
时飞等人见时浩东竟然要和水哥谈,均是心中不爽,但时浩东没有发话,他们也不好自作主张,均狠狠盯着水哥。时飞更是冷哼一声,以表示不满。
时浩东跟着水哥走到桌子旁,指着一张椅子,笑着说道:“水哥请坐。”
水哥客气地道:“东哥你也坐。”说完一屁股坐下去。
“草!”
就在这时,时浩东爆喝一声,猛地一脚,踢在水哥屁股上,将水哥踢得扑倒在桌子上。
水哥一扑倒在桌子上,便即反转身子,看向时浩东,口中大喝:“干什么!时浩东,你要”
时浩东牛角刀抵在水哥胸口上,将水哥的话生生逼了回去,森然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时浩东,快放开水哥!”
水哥带来的一帮人纷纷拔出砍刀来指着时浩东喝骂。
时攀、时飞、周大志、钉子等人纷纷抽刀冲到时浩东身后,列起了人墙,将水哥带来的人堵住。
“草!哪个***敢上前来试试。”时飞砍刀遥指对面大喝道。
水哥看着时浩东,说道:“时浩东,真的要开打?”
时浩东道:“你说呢?”一把揪着水哥的头发,将水哥提了起来,猛地往桌子的棱角撞去。
“砰!”
水哥脑门上立时迸出了鲜血。
“砰砰砰!”
一连三下,水哥脑门上便像是开了一朵血莲花,鲜血顺着脑门流到眼皮上,眼睛也变得迷糊起来。他这时也不敢在逞强了,口中叫道:“东哥,别打,别打了!再打我要死了。”
时浩东冷笑道:“死了?你中气充足得很,还早得很。”说完揪着水哥的头发对着桌子又是一撞。
“东哥我求您了,我不行了!”水哥哀求道。
时浩东揪着水哥的头发将水哥的头提了起来,逼视水哥,森然道:“你来之前没打听清楚我时浩东是什么人么?”
“时浩东!你赶快放开水哥,否则我们开打了!”就在这时外面一人大喝。
时浩东听到这人的话心中火起,揪着水哥的头发将水哥的头猛地往桌子一撞,随即拖着水哥的身体往往走,一边吩咐道:“都让开,我倒想看看是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时攀等人纷纷让出一条通道。
时浩东到了对面那群人面前,扫视众人,冷冷地道:“刚才是谁说话?”
一群人虽然提着刀,但对时浩东从心底感到畏惧,眼见时浩东问话,没人敢出这个头,没人吱声。
时浩东扫视领头的四个人,先对着左首的那一人问道:“是你?”
那人惊慌地摇头。
时浩东又问第二人,那人依然摇头否认,跟着问第三人,那人仍然如此,便冷冷盯着第四人道:“那么是你了?”
那人吓得六神无主,惊慌地连连摆头,口中嗫嚅道:“不不是我。”
时浩东冷笑道:“敢说不敢认?真他么的孬种,有胆子喊就得有胆子认,到底是谁?”
四人都摇头,连带着后面的一干小弟也跟着摇头。
“东哥,我流了好多血,快不行了,您就放过我吧。”
时浩东刚想继续喝问,水哥又即哀求道。
时浩东回头看了一眼水哥,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要井水不犯河水?”
水哥连忙道:“不是,不是!我走错地方了,说的全是屁话,东哥您千万别当真。”
时浩东冷笑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开打?哼!开打老子也未必怕你。”侧头对钉子道:“钉子,让水哥瞧瞧。”
钉子点了一下头,将手指放进口里,吹了一声口哨。
霎时间,外面过道两边的包间门纷纷打开,一个个提着砍刀的男子冲了出来,将水哥的人团团围住。
水哥带来的人个个大惊失色,往中间挤。
时浩东放开水哥的头发,将水哥扔在地上,指着那四个东帮小头目道:“怎么样?还要不要开打?”
那四人这时哪里还敢说要打?纷纷道:“不敢,不敢!”
时浩东道:“不打了么?那好,现在可以进来说话。”转身返回包间中的桌子坐下,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那四人面面相觑,为难得很,均害怕进去的话被时浩东做掉,不进去的话势必要开打,以现在的实力对比,是绝对干不过的。踌躇了半响,硬着头皮往时浩东走去。
这四人才走到时攀和时飞中间的位置,时飞就喝道:“给老子把刀放下!”
那四人互相交流眼神,拿不定主意,时飞双目一瞪,又大喝:“怎么?要老子帮你们?”
四人立时一惊,惊慌地将手中的砍刀扔在了地下。
时浩东又道:“时攀你也进来。”
时攀“嗯”了一声,跟着走了进去。
………………………………
第二百八十一章 沙尖子区谁说了算
那四人低着头走到时浩东面前,低声叫道:“东哥。”
时浩东扫视四人,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你们就这么不希望外人来当堂主?”
四人慌忙辩解道:“不是,不是!这次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反对攀哥当堂主。以后我们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敢生二心了。”
时浩东道:“不敢就最好,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还会这么好说话。”
四人连忙保证道:“不会了,不会了!”
时浩东想到在沙尖子区,终究还要靠这些地头蛇支持,方才能站稳脚跟,说道:“都坐下说话吧。”
那四人这时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哪敢在时浩东面前坐,纷纷说道:“东哥在这儿,哪里有我们坐的位置?我们还是站着说话好了。”
时浩东脸色一沉,说道:“难道要我抬头跟你们说话?”
这时时攀已经走近前来,听到时浩东的话立时喝道:“叫你们坐就坐,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四人哪还敢在站着纷纷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却是忐忑不安,不敢坐实。
时浩东随即对时攀道:“你也坐。”
时攀道:“是,哥!”在时浩东身旁坐下了。
时浩东等时攀坐下,正色说道:“我这个人很简单,要么做兄弟要么做敌人,是做我时浩东的兄弟还是敌人,你们想清楚了再答复我。不过我有言在先,谁他么的以后敢反反复复,哼!”猛地将牛角刀插在桌子上,砰地一声响,直吓得那四个小头目一跳,续道:“别怪我手下无情!”
四人心中清楚,时浩东话虽这么说,其实哪有他们考虑的余地?此时说不,那还不等于往刀口上撞,自寻死路,而一旦答应了,以后如果有二心,以时浩东的出手,肯定小命不保。这时听时浩东说到这问题,登时又想到夏钊那儿,直想答应了时浩东,便得罪夏钊,答应夏钊,却又得罪时浩东,真是左右为难呀。
一人壮着胆子说道:“东哥,不是我们有意要和你作对,而是有人让我们和你对抗,如果我们答应了你,那个人那儿不好交代。”
时浩东道:“那个人是谁?”
那人可不敢出卖夏钊,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东哥见谅,那人的名字我不好说。”
时浩东知道是夏钊,冷笑道:“夏钊是吧?好,我就让你们看看,在沙尖子区到底该听他夏钊的,还是我时浩东的,谁说了算。”回头对钉子道:“钉子,把水哥带过来。”
钉子道:“是,东哥!”一把拽着水哥的头发,把水哥拖了过来,向时浩东禀告道:“东哥,人带来了。”
时浩东“嗯”了一声,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夏钊的电话号码。
“喂,钊哥是么?”
“时浩东?你怎么会打电话来?”
“我怎么会打电话来?那要多谢你的狗腿子水哥啊,他现在在我这呢,你要不要和他说话?”时浩东听到夏钊的话,忍不住冷笑道。
“钊哥,救我!”水哥一听时浩东在和夏钊通电话,心想夏钊说不定能救自己的性命,立时大叫道。
“时浩东,你把他怎么了?我警告你,做事之前最好想想后果,否则,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时浩东听到夏钊威胁自己,却是怒气勃发,冷哼一声道:“我他么的还有考虑的余地么?废话少说,我这就让他和你说临终遗言。”
“时浩东,你敢!”
“你猜老子敢不敢?”时浩东再也忍不住,说出了脏话,他么的这个夏钊因为喜欢向语晨,而处处针对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随即将手机递给水哥,说道:“接电话。”
水哥伸出右手手去接手机,即将接触到手机时,一只手颤抖厉害,忽然缩回去,口中叫道:“我不接,我不接电话。”却是知道这时候纵是夏钊也救不了他的命,一旦接听了电话,那便离死不远了。
他这时心神恍惚,可没想到就算不接电话,时浩东也一样可以做掉他。
眼见这一幕,在场的四位小头目均是骇然,万万想不到时浩东居然敢和夏钊对骂,并大明大白地要干掉夏钊的人。
时浩东看着水哥,冷笑道:“你以为你不接电话,就能逃得过了么?我劝你还是接的好。”
水哥连连往后缩,说什么也不接电话。
时浩东拿回电话,对着电话说道:“钊哥,看来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找的人不是白痴就是胆小鬼,我看你还是别动那些歪脑筋的好,省得自取其辱。”
“哼!时浩东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上。”
“嘟嘟!”挂断了电话,竟是不再管水哥的死活。
时浩东揣回手机,对钉子吩咐道:“钉子办事。”
钉子道:“我能不能用我的方法解决?”
时浩东奇道:“你的方法?”正感疑惑,就见水哥和四位小头目脸上均露出恐惧的眼神,水哥更是大声求饶。再看钉子,只见钉子缓缓掏出了几支两寸左右长的钢钉和一把小锤子。这小锤非常小,钉子似乎一直随身携带。
钉子回头对周大志道:“大志,麻烦你帮我按住这杂种。”
周大志答应了一声,上前把水哥按住。
钉子旋即一手将一支钢钉放在水哥的右手手掌,一手握小锤,猛地一下敲了下去。
“啊!”
水哥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剧烈挣扎,却被周大志按得死死的。
钉子随即又将水哥的左手手掌按在地板上,便要敲下第二颗钉子,就在这时,时浩东的手机响了起来,便暂时停住,看向时浩东。
时浩东掏出手机,甫一接听电话,便听阿宽的声音道:“东哥,阿水是不是在你手上?”
时浩东疑惑道:“是啊,你这是?”
“东哥,我想请你卖我个面子,不知道行不行。”
时浩东猜到阿宽是要为水哥求情,毕竟水哥和宽哥是同一辈的人物,应该有些交情,想到阿宽帮自己和时攀介绍了钉子和安哥,使时攀在沙尖子区不至于两眼抓瞎,却是欠了他很大的人情。当下说道:“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忙。”
“在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阿水和我总算有些交情,这次他虽然做得过火了一点,还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既然你开口了,当然没问题,我这就放了他。”
“那好,我先多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说才对,改天一起吃饭。我这儿还有事情要处理,先挂了。”
结束了和阿宽的通话,对钉子和周大志道:“放了他吧。”
钉子和周大志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水哥一支手掌被钉子用钉子穿透,剧痛连心,表情非常痛苦,但在这时捡回了一条命,强忍住没有哼叫,对时浩东道:“多谢东哥,多谢东哥饶我一命。”
时浩东道:“你要谢还是谢宽哥吧,赶快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水哥立时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说道:“是,是!我这就滚。”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不想时飞对他受到的惩罚兀自感觉不解气,伸出脚绊了他一下,水哥根本没想到时飞会这么做,立时失去重心摔了个狗吃屎,却不敢说半句怨言,哼哼唧唧地爬起来,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时浩东眼见水哥出了门,回头说道:“现在你们可有答案了?”
那四人眼见这一幕,又没有阿宽那样的人情在,哪还敢再有半分推拒,纷纷说道:“我们都想清楚了,以后唯东哥、攀哥马首是瞻,绝不敢再有任何心思。”
时浩东非常满意四人的答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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