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的画师- 第46部分

“那个不消除记忆就会死的观念？”塔塔米紧紧的盯着神裂火织，伸起了双臂，“如果你的这个观念正常，那我岂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年？难道我现在是以灵魂的状态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我”神裂火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拿着七天七刀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这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笑话。”塔塔米轻轻的笑了笑，语气中满是嘲讽，“茵蒂克丝的确记了很多东西，可她有我记得多吗？就算你们魔法师再笨！也不可能分不出十万和百万哪个数字要多吧？如果她每年不消除记忆就会死，那我岂不是要每个月都消除？而且我们科学侧这边好像没有你们那种完全抹除记忆的手段吧”

“铿——”

一道亮光从塔塔米耳边闪过，打中他背后墙壁的同时，也打断了塔塔米的话。

“不要再说了”神裂火织手握着七天七刀的刀柄，声音有些颤抖。

“你这家伙”上条当麻见状，想要挡在塔塔米身前，结果被塔塔米制止了。

“阿上，没关系，反正按他们的观念，我已经是死人了，即使现在再死一次又如何？！”塔塔米看着神裂火织，话语就像一把把利剑，插进了神裂火织的心里。

“你以为我们愿意吗？”神裂火织七天七刀指着塔塔米的鼻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在决定消除那孩子的记忆的当天晚上我们哭了整整一夜！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可是”

“不想这么做就想办法啊！”塔塔米一手握住了眼前的七天七刀，打断了神裂火织的话，“难道你们那么神秘的魔法就没有能够拯救那个孩子的方法吗？”

“人形书库，不要把事情想象的那么简单！”史堤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看起来有些落寞，“身为人形书库的你肯定知道目录代表着什么，她记载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但是但是没有任何能够拯救她的办法！”

史堤尔在怀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项链，项链上有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十字架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不过这阵光芒却让人心底发寒。

“这个消除记忆的魔法仪式，是目前唯一能够确实且安全地拯救茵蒂克丝的方法，所以如果你们确实是想要拯救那个孩子，就不要来碍事了！”

“愚昧至极！”塔塔米一把抢过史堤尔手中的十字架，大声的吼道，他的动作使神裂火织和史堤尔全都向他扑来。

名为沉默的词汇遍布了整个房间。

神裂火织和史堤尔的动作也僵了下来。

塔塔米拉起了是上条当麻的右手，横在身前，十字架在上条当麻右手的上空轻轻晃动着，只要塔塔米一松手，这个十字架就会像夏日里的冰淇淋一样，慢慢融化掉。

“你们口口声声说拯救她？那你们知道消除她的所有记忆代表着什么吗？”塔塔米看着眼前两名紧盯着他手中十字架的魔法师，大声的质问道。

“代表着她将不会被记忆所束缚，不会这样痛苦的死去。”史堤尔大声的回答着塔塔米的话，语气中满是坚定。

“错！”塔塔米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史堤尔的话，“消除她的所有记忆，就相当于抹除了她的一生！”

“人生在世，最重要和最美好的就是回忆！你们抹除了那孩子的记忆，就是扼杀了那个孩子的一生！是啊。那孩子的确没有因为记忆力饱和而死亡，但她却被你们一次次打着所谓的拯救之名‘杀’了无数次！如果换做我我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像一个玩具一样被你们一遍遍的玩弄！”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你懂我们的感受吗？”史堤尔肩膀颤抖着，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你们的感受？呵呵”塔塔米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那你们知道那孩子的感受吗？”

“。”

史堤尔沉默了，神裂火织也低下了头。

“自私！”塔塔米将手中的项链丢到了史堤尔的面前，“你们这两个自私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塔塔米”上条当麻看到塔塔米的样子，想说些什么，不过被塔塔米瞪了一眼之后，就闭上了嘴。

“茵蒂克丝”史堤尔跪在十字架边上，看着地上小小的十字架，慢慢的探出了手。

史堤尔捏着十字架，却没有拿起，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本被自己贴身带着的十字架今天是那么的沉重。

“时间快到了”低着头的神裂火织轻轻的喃喃道，她的话让史堤尔浑身一震。

“这么快？”塔塔米一愣，看了一下旁边的钟表，现在的时间为二十三点五十分，离零点还有十分钟。

“唔”塔塔米身后的茵蒂克丝忽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引起了屋内四人的注意。

“茵蒂克丝！”史堤尔一咬牙，捡起地上的十字架，向茵蒂克丝冲来。

“你给我住手！”上条当麻见状，一个虎扑抱住了史堤尔的腰，两个人倒在地上滚做了一团。

神裂火织还算冷静一些，只是握紧了七天七刀，有些紧张的望着茵蒂克丝。

塔塔米慢慢靠近茵蒂克丝，茵蒂克丝此时像得了热病，全身冒汗，反覆着几乎随时会停止的细微呼吸。

“魔法师你们听说过热病吗？”塔塔米没有回头，而是将手放在了茵蒂克丝的额头上向身后的神裂火织询问道。

“拥有圣人体质的我是不会生病的！所以”

“这样啊”塔塔米背对着神裂火织有些隐秘的笑了笑，然后回过了身，看了一眼在地上和上条当麻撕打着的史堤尔，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阿上，不用和那个傻大个浪费力气了，看来这是个美妙的误会呢！”塔塔米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道。

“什么？”上条当麻和史堤尔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们教会误会了，我说同样拥有绝对记忆能力的我怎么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原来是这样啊！”塔塔米手捏着下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道。

“到底怎么了？”看到塔塔米的样子，神裂火织心里有些着急。

“你们误会了，茵蒂克丝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根本不是因为大脑承受不住压力，而是因为她生病了！”塔塔米一副拿你们没办法的样子说道。

“哈？！”不仅是神裂火织和史堤尔，连上条当麻也愣住了。

“热病，就是茵蒂克丝得的一种病，你们魔法师应该不知道这种病，但阿上你应该知道吧？”

听了塔塔米的话，神裂火织和史堤尔的目光都投向了上条当麻。

“茵蒂克丝的症状的确跟热病很像，不过”

上条当麻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塔塔米对自己使眼色，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热病是一种很特殊的病，它一年犯病一次，但是过了零点之后，病情就会慢慢好转，它的特点就是隐藏的深，平时难以发现，而且多半是在夜里发作，所以这病很少有人重视，没想到被你们教会小题大做了。”塔塔米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轻松，但他心里却非常没有底，因为这些都是他瞎编的。

“你凭什么认定茵蒂克丝是得了那个热病？”史堤尔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十字架，盯着塔塔米质问道。

“很简单，热病患者其实都有一个特点”塔塔米眼睛往四周瞄了一眼，当他看到桌子上碎掉的白色茶杯时，接着说道，“在他们的喉咙里，都长着密密麻麻的白色斑点，我们只要看一下茵蒂克丝的喉间有没有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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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　拯救她吧。。。。。。。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轻松，但塔塔米手心里却满是汗迹，因为他心里也没有底，他的话如果仔细品味的话，肯定是漏洞百出，三言两语就能挑破。

“不可能的医院我们也去过！如果是那所谓的热病！医生怎么会不告诉我们呢？”史堤尔眼中满是不相信，不过他的语气中，却有一点没有底。

“热病是一种很棘手的病，很多医院都不敢接收，所以他们当然不会承认了。”听着史堤尔的语气，塔塔米觉得有戏，继续下猛药，“而且想要判断茵蒂克丝是不是得了热病，看一下她有没有热病的症状不就得了？”

“可是可是”史堤尔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神裂火织挡住了。

“史堤尔，正如人形书库所说，我们看一下茵蒂克丝喉间有没有他所说的症状，如果没有，再下结论也不迟，毕竟消除记忆需要在零点十五分才开始，如果有的话”神裂火织说到最后停了下来，眼中多了一丝期望，毕竟那是她多年的夙愿。

“我”史堤尔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底有一丝不甘。

塔塔米看了史堤尔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史堤尔怎么想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史堤尔是喜欢茵蒂克丝的，而茵蒂克丝却忘了他，记忆中全是上条当麻的身影，只要这次消除了茵蒂克丝的记忆，茵蒂克丝就会忘掉上条当麻，而他再将茵蒂克丝带走，那么茵蒂克丝就不会跟上条当麻有任何关系了。

在上条当麻警惕的眼神下，神裂火织和史堤尔来到了茵蒂克丝身边。

塔塔米对着二人点了点头，轻轻掰开了茵蒂克丝的嘴。

感受着手指上湿滑的触感，看着茵蒂克丝那尖利的虎牙，塔塔米忽然感觉浑身一阵发寒。

“她不会忽然闭上嘴咬我的手吧”

“人形书库，给我认真点！”史堤尔听了塔塔米的话忍不住提醒道。

“好吧”

咽了一下口水，塔塔米将茵蒂克丝的嘴掰到最大，几人像里面看去。

“嗯？”史堤尔先是一愣，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因为里面并没有塔塔米所说的白色斑点。

“人形书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史堤尔看着塔塔米，手中的十字架握的更紧了，好像是生怕塔塔米会抢走似的。

塔塔米了史堤尔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在浑身颤抖着的神裂火织，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是啊，的确没有呢~”塔塔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用有些玩味的语气说道，“不过虽然没有我说的白色斑点，但好像有别的东西呢对吧？这位魔法师小姐！”

神裂火织浑身颤抖着，眼睛睁的大大的，一滴滴冷汗从她头上慢慢流下。

“神裂？”史堤尔看出了不对劲，仔细的向茵蒂克丝喉间看去。

在暗红色的喉咙深处，史堤尔看见了一个黑色符号。就像电视的占星节目中会出现的诡异符号图形。

“这个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东西就是所谓的魔法阵吧？”塔塔米收回了双手，茵蒂克丝的嘴巴重新闭了起来。

“的确”神裂火织愣愣的看着茵蒂克丝满脸痛苦的样子自言自语道，“那个的确是魔法阵可是可是这孩子什么时候被刻下了魔法阵？是谁动的手脚？”

“答案呼之欲出，当然是你们所谓的教会！”

“教会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史堤尔大声的反驳道。

“是吗？”塔塔米笑了，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史堤尔说道，“你不是目录，也不是人形书库，你不懂得我们的重要性，你把我们的存在想的太过于简单了，茵蒂克丝保存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如果放任她在外面闲逛，万一她跑了怎么办？所以要用些必要的手段”

“什么手段”

“就好像在原本可以装十公升的水桶中灌入水泥，让水桶变得只能装一公升的水一样，教会改造了茵蒂克丝的脑袋，让她的脑袋只要储存超过一年份的记忆就会被撑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茵蒂克丝不得不仰赖教会维生而已。”

“这不可能教会不会这么做的”史堤尔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步履蹒跚的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十字架也掉到了地上。

“事实胜于雄辩，这个魔法阵你们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正如塔塔米所说，他们都被一些东西所束缚着，比如茵蒂克丝喉间的“项圈”，比如news，虽然塔塔米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身为人形书库的他，会笨到连news的真正意义都不明白吗？

但是他没有戳穿。

因为这样的日子，不是挺好吗？每天被天野美咲扔扔飞刀，和黑色十九谈谈人生，一起在可奇屋平平淡淡的过着一天又一天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为什么要去破坏呢？

塔塔米轻轻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看向了上条当麻，“阿上，到你发威的时候了。”

“我？”上条当麻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塔塔米。

“对，如今能够救茵蒂克丝的，只有你的右手了！”塔塔米看了一眼躺在榻榻米上满脸痛苦的茵蒂克丝，点了点头说道。

“哦我知道了！”上条当麻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榻榻米上躺着的茵蒂克丝，坚定的点了点头。

“等等”史堤尔忽然站在了上条当麻的身前，拦住了上条当麻，扭过头看着塔塔米说道，“我还是难以信服”

“嘭——”

没等史堤尔说完话，上条当麻便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难以信服？”上条当麻看着被自己打飞出去的史堤尔，怒声喝到，“难道真要等茵蒂克丝死去了你才能信服吗？如今能够拯救她的只有这只手了，你为何还要阻拦！”

“因为我嫉妒你！”史堤尔捂着脸，扶着墙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那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发自内心的痛苦，“为什么那孩子会记得你为什么明明以前在一起那么快乐为什么她忘记了我们唯独要记得你！我就是嫉妒你！”

“史堤尔！”沉默许久的神裂火织开口了，“不要在丢人现眼了拯救这个孩子，不正是我们的心愿吗？”

“啊！”史堤尔大叫一声，一拳打在了身边的墙壁上，丝丝血迹顺着他的拳头慢慢滴下，同时落下的，还有他的泪水。

上条当麻看着史堤尔的背影，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红发魔法师，因为那样就像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

“你还在等什么，超能力者”史堤尔胳膊颤抖着，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感情。

“啊？”上条当麻被史堤尔的话给弄迷糊了。

“虽然很不甘但是在我反悔之前用你的右手去拯救她吧！”史堤尔没有回头，手还是牢牢的抵在墙上。

“我知道了！”上条当麻抬起了右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拯救她！”

来到茵蒂克丝身边，上条当麻看了一眼茵蒂克丝，向塔塔米询问道，“塔塔米，我该怎么做？”

塔塔米再次掰开了茵蒂克丝的嘴，对上条当麻说道，“阿上，看到里面的那个黑色的魔法阵了吗？”

“看到了，接下来就用这只手解除那个法阵对吗？”上条当麻看到那个魔法阵就明白了塔塔米的意思，轻轻的将右手放在她的嘴里，感觉到手上湿滑的触感。唾液带着异常的高温，沾在上条当麻的手指上。上条当麻因这种诡异的舌头触感而犹豫片刻，但马上决定一口气将手伸进她的喉咙深处。

“茵蒂克丝”史堤尔回头看到上条当麻将手伸进了茵蒂克丝的口中，脸上露出了仿佛是解脱了一样的表情，“再见了茵蒂克丝”

ps：火锅~一百章倒计时——八

　第九十三章　自动书记

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呕吐感，茵蒂克丝的身体──似乎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茵蒂克”

“啪——”

上条当麻的右手食指似乎感觉到一股静电般的触感。

紧接着，上条当麻的右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向后方。

原本昏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静静地张开双眼，眼中泛着红光，那不是眼球的颜色，在眼球中浮现的，是如同血液般鲜红的魔法阵。

“茵蒂克丝！”史堤尔和神裂火织也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目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