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受到重挫,由于他们手上没有军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大将军拓拔圭守卫运河,救驾,大义灭亲有功,册封为逍遥候,江裕之子江华守卫运河有功册封为上将军,傀族勇士钟涛战功彪炳,杀敌无数,册封为少将军,越干族新任族长傅月影册封为少将军加封征西大元帅,择日从盘龙城起兵收复索龙内外双关,水师提督宋缺官职不变,授二等忠勇伯,定国公江裕暂时节制吴越国所有的兵马,废除三族免除赋税的优惠政策,改为一视同仁,全部征收,扩军备战。
为堵住国人的悠悠之口,怕臣民们认为这亲生儿子只是林云芳一时拿出来稳住人心的,事实上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实,于是林云芳亲自做媒,将越干族新任的族长傅月影许配给自己的亲身儿子陈风,等傅月影嫁入陈家后再推选出新的族长,当然傅月影能够顺利当上族长,林云芳在背后的支持也是极其重要的,这是林云芳控制三族的第一步。
这是一次吴越国最高权力阶层的大洗牌,拓拔圭是一败涂地,只能勉强保住一家性命,官是升上去了,却被架空了,什么权力都没有了,真正的变成了一个逍遥候,拓拔家族往日风光的日子不再拥有了,拓拔圭的新更名的逍遥候府顿时门可罗雀,林云芳所倚重的老人依然得势,三族中最为风光的就属越干族了,不但得到林云芳的全力支持,族长还是下一任国母,端是风光无限,但是也把自己绑上了林云芳的战车,他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最失意的就是李何那一帮人了,唯马首是瞻的李何被削职为民了,所有跟李何关系密切的人都降了半级,重要的部门的位置都被丞相程蕴安排的人给抢去了,不重要的部门倒是聚集了他们不少人。
丞相程蕴一直被认为只是吴越国的一个摆设,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他也不怎么管事,过去的十几年他没有站在任何一方,朝中就知道一个长史,没想到这程蕴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李何一伙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被程蕴牢牢的控制住了,隐面老狐狸的威名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新月大陆。
“混帐东西,这个陈迪没死也就罢了,居然能够在宇文成铁桶的包围下突围而出,让我的精兵损失了那么多,宇文成是干什么吃的。”寇天允将宇文成送来战败的战报撕的粉碎,破口大骂道。
“大将军息怒,其实都是那个李源朝搞出来的事情,让大将军轻易的相信了这个老狐狸,一切的损失都是他情报不准才造成的。”手下劝说道,把事情都推倒李源朝的身上是最好的办法。
“那只老狐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寇天允怒气渐消问道。
“李源朝现在可比大将军更加不好过,听说他把水师提督郑万侗给抓了起来,说他通敌叛国,水师正跟他闹着要放人呢。”手下笑着把情报说出来道。
“这下本大将军有好戏看了,看你李源朝怎么办?”寇天允站了起来大声笑道。
“大将军,吴越那边怎么办,宇文将军带去的大多为骑兵,这索龙内外双关恐怕守不了多长时间,加上粮草接济不上,我们是不是先撤回国内来?”手下谋士小心的问道。
“不能这样做,这样就会让李源朝抓住我们的把柄,可以让宇文成保存实力,抵抗数日,再撤下来也不迟。”寇天允沉思了一下道。
“如此我们往日的所有功劳岂不全部没有了?”谋士担心的问道。
“难道这几天宇文成不会再替本大将军再辛苦一下吗?”寇天允嘴角轻笑道。
“大将军真是高见。”谋士连忙顺口恭维他道。
“我们是不是火上再浇点油,帮一帮水师提督郑万侗?”寇天允神秘的奸笑道。
那谋士也会意的奸笑了起来道:“大将军想到的真是高人一等,如此一来这场戏就更好看了!”
“哈……哈……”寇天允接过来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此事你要做的好,本将军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大将军栽培。”那人笑眯眯的下去了,这下发达了,这件事要办好了,升官发财是肯定的了,要是办砸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这可是优差呀!
“爹,爹,有喜讯呀!”李显龙冲进李源朝的大帐喊道。
原来李源朝发现自己带来的被俘士兵一个也没有逃回来,而水师却逃回来不少,渐渐的似乎全部都被放回来了,又有情报得知,水师提督郑万侗被俘过,还与敌方将领见过面,现在却是安然无恙的回到水师衙门,事情是不是有蹊跷,李源朝当即率部分残兵趁郑万侗没有防备冲进水师提督府,把人给抓了起来,顺便把自己儿子师兄弟三人也放了出来,现在虽然李源朝这边人少,但是有郑万侗在手里,水师那些人也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把李源朝的督军大帐紧紧的监视起来,不断的派人去问李源朝要人。
李源朝这一败,不但威名尽失,他那一党人也有的想再找个靠山,不排除独孤王朝也有权力重新洗牌的可能。
李源朝正在想怎么罗织罪名把战败的罪过都推到郑万侗的身上,被李显龙这么一大喊,吓了一跳骂道:“出了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李显龙小心的走上前去,笑着道:“爹,寇天允也败了,而且比爹还惨,损失了几万精锐的骑兵。”
李源朝一听来了精神道:“你这是从哪儿得来得消息?”
“对面呀。”李显龙随口道。
李源朝大怒道:“对面得消息你也敢相信?不怕再上一次当吗?你给我滚出去。”把案上的纸揉成一团,生气的往自己儿子脸上砸过去。
“爹,这次可是真的,是我们从吴越国那边我们的人探听道的。”李显龙小心的把纸团捡起来道,生怕再次盛怒中的父亲。
“哦,那还有什么消息?”李源朝冷静下来,似乎已经开始相信了儿子所说的话。
李显龙见李源朝怒气渐消,忙陪着笑脸道:“爹,还有一个消息对爹您更加有用,那就是那个倒霉的国主陈迪已经死了,现在吴越国内已经有乱的迹象。”
李源朝激动的跳起来抓住李显龙的胳膊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很快又坐了下去,神情相当沮丧道:“现在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你爹现在更本没有力气去攻打人家。”
“爹,您难道忘了,如果陈迪不死,您在朝中的敌人会怎么攻击您吗?”李显龙提醒他老爹道,说实话这陈迪死的还真是时候,那自己情报说陈迪病重的情报有可能就是正确的,不管他是怎么死的,都对李源朝有利,死无对证嘛!
李源朝不是不知道,但是这跟他的期望相差的也太大了,道:“显龙,你先下去吧,让爹好好想想。”
李显龙知道自己亲爹习惯,于是退出营帐,找两个师兄弟去喝酒逍遥去了,他们学乖了,只敢宇文成比李源朝可就惨多了,六万骑兵剩下不足两万,四万步兵几乎全部被俘,好在还在索龙双关留下五千的弓箭兵,加上溃退下来,跑得比别人块的两千步兵,全军不足三万人,而真正能够守城的不足一万人,傅月影带来的是八万人,怎么能够抵挡的住。
傅月影在盘龙城休整了三天,将拓拔圭带来的两万五千人的军队编入自己的军队,剔除伤兵和老弱之兵,留下五千士兵守住盘龙城,三千精兵负责粮草,亲率八万大军杀向索龙内外双关,一路上士气高昂,扫除不少残兵败将,一日之内就到达索龙内外双关的关下,安营扎寨,准备明日一举攻下双关。
关内现在是一片狼藉,骑兵被冲散之后,各部的指挥将军找不到自己手下的士兵,手下的士兵也找不到自己的将军,现在又来不及整编,士气低落,精神涣散,连带着原来守在关上的五千弓箭兵也提不起精神,连个旗帜都竖不稳,东倒西歪的。
城楼上宇文成愁眉苦脸,弟弟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被人就这么杀了,自己连个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对方太强了,十个宇文成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这是他今生最大的一次败仗,输的凄惨无比,损兵折将不说,连自己的信心也给打下去了。
“报,宇文将军,吴越国的大军已经进逼到关下了。”传令兵冲进阁楼大声道。
“本帅知道了,你现下去吧。”宇文成有气无力的道。
“慢着。”那传令兵刚想转过身去,却被宇文成叫住道:“领兵的可是陈迪?”
“禀告宇文将军,领兵好像不是吴越的国主,帅旗上写的是一个“傅”字。”传令兵弯腰道。
“领兵的到底是什么人?”宇文成接着问道。
“小的不知道。”传令并小声道。
“你下去吧,没你什么事了。”宇文成挥手让传令兵退下。
“哎,你怎么还不走?”宇文成忽然发现那个传令兵还站在自己面前大怒道,火全发在这个小小的传令兵的身上了。
“小的还有事情要禀告。”传令兵偷偷的斜了宇文成一眼。
“好,有什么你就说吧。”宇文成沉声问道。
“寇大人派人给将军送来密函,将军您请过目。”传令兵呈上密函,飞快的放下密函,跑出阁楼,生怕主帅一时气起,把自己给砍了,那就不划算了。
宇文成打开密函,一看,有喜也有忧,喜的是陈迪已经死了,自己想给弟弟报仇也找不到人了,而李源朝在运河口也吃了大亏,差点没能活着回来,忧的是寇天允让自己放弃索龙内外双关,轻易的把十万将士浴血拼杀得来的果实让给敌人,他实在不甘心,他也明白寇天允的苦心,保存实力是上策,他也知道了敌人领兵的主将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越干族新任族长傅月影,同时他也猜透了寇天允的心思。
“皇上,李源朝居然以监军的身份把出征的主帅拘捕,这是什么居心?他这是在谋取军权,他是要造反呀,请皇上治李源朝谋反之罪!”在寇天允的授意下,朝中武将们开始攻击李源朝。
“是呀,监军一职向来只是督办粮草事务的,本来并不需要宰相大人亲往,只需兵部派一要员就可以了,但是相爷他却越权指挥,致使战争失利,反而诬陷主帅通敌,这是在推脱责任呀,请皇上一定要严惩。”
“皇上,宰相大人指挥不利,致使我军众多士兵被俘,而郑大人只指挥的动的是水师,相爷带过去的将士郑将军更本指挥不动,而且陆上进攻本不是水师的长处,水师来不及救援被迫撤离保持实力,却落的个通敌的罪名,实在令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寒心呀。”有点武将居然当场哭倒的堂上。
“皇上,李大人也只是一时冲动,时间一过也就会明白了,只要皇上下旨让李大人先把郑将军放了,再慢慢审议不迟。”寇天允表面是帮李源朝说话,实际上是拿皇帝压李源朝,看你就不就犯。
李源朝不在朝上,自然不敢有文官出来为李源朝辩护,李源朝一党人个个呆如木鸡,明哲保身,看着一群武将在朝堂上表演。
独孤天棚知道这场闹剧还是要自己来收场,于是沉声道:“吵什么,朕都被你们吵烦死了,就先按寇卿的意思办吧,退朝。”说完,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拂衣袖,自己回后宫享乐去了。
而李源朝得到的却是将郑万侗押解进京的命令,京城已经被寇天允严密封锁住了,什么消息也传不出去,相府也在秘密监视之中,派出去的是他的人,只要能够瞒住三天,一切都好办了,寇天允打起如意算盘,想把李源朝一网打尽。
可惜的是寇天允聪明,他李源朝也不笨,连续三天京城没有消息传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一定是京城出了什么事情,多年养成的警觉性告诉他暴风雨要来了。
果然三天后京城派来使者让他押解通敌叛将郑万侗进京,虽是口头圣旨,他又不能不听,眼前的人正是皇上身边的人,表面上他总得依从着他。
算他寇天允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防备到所有人,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李源朝觉得可能是个对付自己的陷阱,果不其然,水师的将士得知李源朝将他们的提督押解进京的消息,自发将李源朝的监军大帐包围个水泄不通,如今的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脱身。
李源朝很快就想通了寇天允的阴谋,马上与郑万侗达成协议,放了郑万侗,并且陪同他一起进京,才化解了这场危机。
宇文成果然是名将,坚守索龙内外双关三天后,主动弃索龙内外双关而去,傅月影得以兵不血刃的夺回了属于吴越国的双关。
捷报传到千秋城的时候,林云芳接到捷报时正是国主陈迪下葬的时候,仪式简单而庄严,千秋城内的百姓纷纷出来观看,风闻哭声可以传遍整个吴越,陈迪死后谥号是“武德”,这是全千秋城的臣民公决出来的。
长风终于见到了忙完所有事情从宫中回到飘然居的林绮梦,林福这一阵子也没有见到长风,一见到长风就把他拉到一家酒楼喝酒聊天,他迫切的想知道长风这几天干什么去了,这半夜人就没了,而且一下子消失了十好几天,这还不能让人感到奇怪吗?林福不顾长风一脸的苦相,硬是将长风拉出去了。
长风只能对林福报以苦笑,他是什么也不能说的,只能说是也在宫中翻译一些什么书籍之类的,这是他们商量好保密的一些说辞,所以这十几天他都没有见到长风,林福也是容易相信的人,虽然有些怀疑,但是转念一想,也是,他既然能够当上我们林府的西席先生,胸中学识自然十分高明,被林云芳看上了,替她翻译一些宫中的一些奇文不是没有可能,这些自然不是他可以知道了,也就不再追问下去,拉着长风只管灌酒,就这样,两人醉醺醺的回到飘然居的时候,林绮梦又回到了宫中,长风根本就没有见到她的面,长风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窜通好了的。
林福和众家丁倒是留下了,不需要进宫保护林绮梦了,长风整天闷闷不乐,来吴越已经快一个月了,程秀云一丝消息都没有,一定是两国开战,她的画舫船队不能够过来,导致到现在也都没有她们的消息。
宇文成主动让出索龙内外双关的事情传到李源朝的耳朵正是他押解郑万侗到达京城的时候,寇天允见李源朝并没有把郑万侗要囚车押解回京,而是用一顶轿子抬回京城,就知道陷害李源朝的事情已经失败了,只能放弃击败李源朝原有的计划,改为在朝廷上攻击李源朝指挥不当,造成己方军队的巨大损失。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两派之间的口水大战,他说你指挥不当小小的运河口只有两万的水师,进攻了数日都不曾拿下,而且干涉主帅用兵,致使对方能够腾出手来对付宇文成的军队,是整个战场失败的根源,李源朝一方也不甘示弱,指责宇文成无能,相爷在运河口激战数日,拖住了吴越五万的援军,他不但不进攻,反而只是将敌人围在了两座空山上,让他们有了喘息之机,反败为胜,相爷就是看到这种情况,才不得不提前总攻运河口,希望能够拖住援兵,那只宇文成的铁骑居然被人家上千只木桶给打败了,真是独孤王朝数百年来军队的奇耻大辱呀。
寇天允也不是省油的灯,跳出来大骂李源朝中了敌人的反间计,不但没有冷静思考,而且急功近利,致使十万大军惨败,自己都险些被俘,让对方腾出手来驰援陈迪,宇文成被两军夹击才如此惨败,事实上,拓拔圭的援军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宇文成就已经是兵败如山到了,寇天允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这种氛围一直延续到民间,支持两派的人相互攻击对方,把多年的,陈年的旧帐通通的都给翻了出来,相互扯皮,蔚为壮观,不知道的,这不知道这两方的人做了那么多的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一切的一切都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有话题,这京城就比以前更加热闹多了,成为后世著名的笑谈之一。
战争是李源朝挑起的,现在输了,责任他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