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这么做也是一举两得。
“如此,花无情就在校场恭候莫兄的大驾。”花无情也结帐离开了。
众人目送三人回到后面的客房,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留下了,其余大部分都离开了。
校场,那位正襟危坐的傲剑冷傲再也坐不住了,多少年一直有效的挑战方式居然让人家钻了空子,就算人家一直都不出现,他都没有办法,问题就出在他那份挑战书上,明日复明日,何时才是个尽头,自己要是在自己名字小落一个日期该多好呀!本来静守的心境开始有了一丝波动,心不再那么平静了,开始焦急起来,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他,可以说除了客栈的人和那身份高高在上长老和谷主没有到场之外,其余鬼狼谷所有的男女老幼都出来了。
花无情可以清晰的看到冷傲额头上细细的汗珠,不禁哑然失笑,小子你也有今天,把自己推进这个进退维谷的境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如果长风真的不来,那他一世的英名算是丧尽了,加上有心人刻意的散播,大家都知道客栈发生的一切,谁叫你这小子平时自高自傲,不注意细节,这下被人抓住痛脚了,大家幸灾乐祸的指指点点台上的冷傲。
台上的冷傲是如坐针毡,心中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长风会来,但是人家都那么说了,还会来吗?
花无情知道差不多了,如果长风再不出现的话,可能就会和那冰剑师徒俩结下死仇,这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果不其然,拥挤的人群中让开一条道,长风领着天馨儿还有水凝心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立刻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他这样的做法得到了众人的尊敬,以德报怨的行为更是得到所有人赞赏。
连台上的冷傲也对长风产生了好感,他明明可以不来,但是他来了,说明了他并不是一个刻薄之人,这样人他冷傲要结交一番才是,提上去的心也就落了地。
“莫兄。”花无情走上前去问候道。
“花兄恕罪,莫某小睡片刻来迟,让花兄在此等候多时。”长风笑脸相迎道。
花无情笑着调侃道:“等候莫兄可不只是花某一人,莫兄请看—”他的手指指向又恢复成正襟危坐的冷傲道,长风望去,刀削的脸庞,一脸的傲气,模样也算上等,一身天蓝缎子,身形笔挺,长风心中赞叹道,如果能够把脸上那股傲气收归内在的气质,他的确是许多少女梦寐以求的男人。
“怎么样?”花无情笑着问道。
“不错。”长风随口应道,天馨儿和水凝心一左一右出现在长风的身边让人群产生了不小的骚动,天馨儿的身份不用别人怀疑,一定是长风的红颜知己,不然他也就不会应战了,那站在另外一边的水凝心是长风的何许人呀,也是他的女人吗?“他妈的,这小子怎么那么好的运气,居然拥有两个天仙般的美女,给我老牛一个也就知足了。”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很独特,那是一个听过就难以忘记的声音,长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高比别人高出半尺的大汉死死的盯着两女,想必说话就是他了,天馨儿天真不觉得什么,水凝心可就不同了,脸上顿时寒霜密布,长风知道她心中对这个大汉的出言不逊不快,传音道:“他是个粗人,别跟他一般见识,正事要紧。”
耳边传来长风听似关心的声音,心中顿时一软,脸色也就稍齑,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大汉不语,只要他再多说一句不敬的话,恐怕就不是长风能够控制的了。
身边的花无情知道水凝心的来历,她那一身恐怖的实力,不是那个大汉能以相抗衡的,不由在心中默默的为他担心起来,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虽然他们总是容不得这个有淫贼身份的他,他还是对这些人有一份感情的。
长风拾级而上,登上了那座高台,这里是为是每十年一度的长老选举比武大会而建造的,因为不断有人在这上面切磋武艺,所以这座名为“校场”的台子经常得以修缮,所以历经那么多年的风雨,还是那么的结实。
台下的所有人都摒起呼吸,生怕错过长风和冷傲的每一句谈话,因此,台下是出奇的静,而且是非常静,那姓牛的大汉已经把眼睛从水凝心的身上收了回去,改为瞪大牛眼看着台上的两人,天馨儿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水凝心的手,两人手掌中一片潮湿,说部清楚是谁的手汗了,可以知道两人同时都把心提了上去,她们知道这一战非常的关键。
花无情则神情冷漠的看着台上的两人,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冷兄今日相招莫某,不知道有什么见教。”长风标准的江湖见礼抱拳问道。
冷傲缓慢的张开双眼,先是看到了台下的天馨儿,心中是一喜,不过他从天馨儿的眼神中读出,她的心神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站在自己面前这位貌似大叔的人的身上,心中不由一痛,两眼凌厉目光射向长风道:“你是莫风?”
“是。”长风丝毫没有惧怕他的目光,神色自然道。
“你可知道冷某为何要约战与你?”冷傲身上的杀气往长风涌来道。
这么点杀气还不在长风眼里,不卑不亢的道:“莫某有耳闻。”
“既然你知道,那么今日你要是输了,你就要放弃天馨儿,并且以后不再骚扰他!”冷傲的声音如同的从冰窖了发出,阵阵寒意,同时坐着的双腿已经站了起来,气势上有涨了几分,杀气也越来越浓厚。
长风感受到他气势的变化,知道他的用心,他是希望自己在他气势的压迫下答应他的条件,天馨儿在台下听到冷傲提出这个条件,顿时花容失色,要是长风真的答应他,并且输了的话,那她岂不是要跟着这么个冷冰冰的男人,在她的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是长风的男人,这个时代,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是有支配权的,所以她才会如此失色,幸好有个旁观者清的水凝心,一把扶住了天馨儿在她耳边道:“不用担心,你莫大哥不会败给那个冷傲的。”
“真的!”天馨儿喜不自禁道,有个剑冢出来的高手担保,她自然相信了不少,心了宽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血色,水凝心看着天馨儿这么一会儿脸色变换如此的快,不由得在心中叹道:痴情的女子!回过头来想想她自己不也泥足深陷了吗?
长风很容易就在冷傲的气势稳定下来,笑着道:“莫风是莫风,他人的去留岂是我能决定的,冷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句话得到台下所有人的赞同,不过在冷傲的气势下不敢有什么举动罢了。
冷傲理亏一处,气势自然就弱了一分,道:“那如果莫兄败了,就请莫兄的离开天馨儿的身边,不在纠缠天馨儿小姐,这个条件怎么样?”
天馨儿短路的情绪又上来了,胡思乱想这长风如果答应了怎么办?输了又怎么办,这个条件涉及不到自己,万一长风真的受这个条件约束,以后再也不理睬自己了又该怎么办?水凝心看着神色一时三变的天馨儿,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什么呢?陷入爱河的女子难道大脑就会变的迟钝吗?还是事不关己,无从劝起呢?
长风早知道他会怎么问,反问道:“如果冷兄败了呢?莫某是不是一点彩利都没有?”
冷傲气势又弱下三分,台下的人已经不再受他气势的压迫,纷纷开口附和长风道:“冷傲,你也太不公道了,这个条件一点都不公平,莫大侠,咱不打了。”
冷傲自从三年前就没有考虑过自己打败之后会怎么样,这个时候时间拖延一分,自己气势就减弱一分,对方的气势就涨一分,于是不管了,瞪着长风道:“如果冷某败了,冷某将终身侍侯莫兄,决不反悔!”
长风一愣,这个条件也太苛刻了,他也没有料到冷傲会说出这么个条件,于是道:“冷兄的这个条件也太严重了,冷兄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冷某觉得这比可以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要轻多了!”冷傲是铁了心了,同时抓住长风这一丝缝隙,气势上又强了一分。
长风没想到短短的几日,这冷傲居然对天馨儿情根深种,要不是关系重大,这一场他不能败,他都想成全他们两人,毕竟冷傲除了心高气傲之外,他实在算不得上一个坏人,天馨儿跟着他是会得到幸福的。
于是长风不再多说,撤出腰间的软剑道:“冷兄请!”
冷傲看着他从腰间撤出软剑,心中咯噔一下,谁都知道,使用软剑为兵器的,没有一身超绝的内功的不行的,对方既然使用软剑作兵器,内功修为上必定是下了一番苦功,应此不由得谨慎起来,收回先前得轻敌之心。
天馨儿还是第一次见长风使用兵器,水凝心得观感却不是那样了,这把剑她太熟悉了,国师府一战还历历在目,那刺客用得正是这把精钢软剑,难道莫风就是那晚的那名刺客,以他可以与鬼面真君激战数百招的武功,恐怕不在自己之下,又服了赤金冠蛇的蛇冠制成的药,功力必定又增加了一筹,难怪自己看他丝毫不但心这次比斗,心中不由气长风不对自己坦白,天馨儿想必也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告诉自己,她也不想想自己不正是想要搞清楚长风的身份才一路上跟过来的嘛?现在知道了,反而怪起人家来了,换了她她会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呢?所以说,女人呀,有时候一根筋。
天馨儿的全部心神都放到了台上的长风身上,水凝心知道这时候不是算帐的时候,也把眼睛对向台上,她可以肯定那晚的人就是莫风,因为莫风那剑的姿势与那晚是一摸一样,有胆量行刺鬼面真君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水凝心这个时候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对长风什么样的感情,爱呢还是怨,总结得出的答案让她大吃一惊,居然的爱多了一点,就这么一点,那是天壤之别。
冷傲手中的剑也是一把普通剑,剑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跟自己的称号同名,同样也叫“傲剑”,这把剑是谷中铁匠铁深为他特地打造的,剑长六尺三,剑宽三分,少有的大剑,使这把剑的人必定使臂力过人,而冷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说任冰第一次看上他就是因为他的双臂巨大力量。
冷傲的剑动了,带起一阵巨大的旋风,剑锋直指长风的胸口,果然如花无情所说,冷傲的剑正气磅礴,光是看这威势上就已经相当惊人了。
长风脸色也凝重起来,这样的对手是值得尊敬的,冷傲的剑重,自己唯有使用巧力才能获胜,现在的策略是避其锋芒,凭借自己的轻功闪躲,然后徐徐图之。
长风从冷傲的眼前突然消失了,冷傲心道:好俊的轻功!随即冷笑一声,道:“就这么大的台子你能躲到天上去不成!”
多少人用这种办法对付自己,最后还不是败在自己的剑下,冷傲必胜的信念开始从心中升起。
冷傲的剑一剑快似一剑,把长风全身都笼罩在他的剑网之下,长风此时就像是网中的鱼儿,左右冲突都冲不开这面大网。
冷傲的剑网不断的收缩,长风在网中生存的空间也越来越小,天馨儿看着心都提到嗓子上去了,她现在不是怕长风败了,而是怕长风被冷傲伤了。
围观的众人也替长风捏了把汗,他要是再败了,冷傲就会更加狂妄了,谷中就没有制得了他了,为了他们自己在心里不停的为长风打气。
水凝心也为场上的长风担心起来,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落败,正所谓关心则乱,这也是水凝心犯下的错误,假如她能够以一个外人来看待这场比斗的话,说不定得出的就不是这个答案了,而逃亡打斗经验丰富的花无情看出了长风必定胜出的结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终于有人可以为自己一血前耻了。
以前那些人之所以落败,那是那些人一进入冷傲的剑网就再也出不来了,除了武功上的高低有别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心里因素,被围之后,压力增大,心浮气躁,情绪不稳,加上功力不济,任凭手中有什么神兵利器也挣脱不开,这就是败亡的原因,人家只要稳稳的困住你,等你精力耗尽了,不用打,你已经输了。
策略都是对的,关键要靠执行的人。
冷傲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自己正和天馨儿花前月下的美好前景,当的一声,长风的软剑的剑尖奇迹般的荡开冷傲手中的中间,冲出冷傲剑网的重重包围,出现在自己面前。
错愕之间,长风那支神出鬼没的软剑的剑尖已经到了他喉咙三分处了,冷傲心如死灰,扔下手中的重剑,神色木然道:“我输了!”
“砰”的一声,台下发出轰天的喝彩,天馨儿是喜极而泣,花无情是发出由衷的笑容,水凝心则是百感交集。
“你的剑法厚重精奇,假以时日冷兄必定能打败我。”长风微笑的从地上把那种沉重的傲剑捡了起来交给冷傲道。
“输就是输了,冷某自此就是你的奴仆,任你差遣!”冷傲虽然输了比武,却不能输了自己的尊严,半跪下道。
“唉,冷兄请起。”长风扶起冷傲道,“其实莫某也赢的不算光明,利用了冷兄一些情绪上的失常,冷兄不必把输赢放在心上。”
冷傲以为长风瞧不起他,突然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道:“莫兄是不是认为冷傲没有资格做你的奴仆,既然如此,冷傲也没有颜面苟活于世。”
大家都没想到会出现这么火爆的场面,有的人希望冷傲就这么一剑下去,还有的人认为冷傲是个人才,不应该就这么死去。
长风突然一见磕飞冷傲手中的重剑,以一枝柔软的软剑磕飞冷傲手中如此沉重的宝剑,这一剑的威力可想而知,冷傲吃惊的看着长风,心一下凉了,刚才人家之所以与他相斗了数百招,是为了保存他的颜面,不然以刚才那一剑的威力,三十招之内,冷傲必败,此生此世,他击败眼前这人的机率基本没有了,顿时萌生死志,身形突然往重剑落处扑过去,抓起重剑再此横在脖子之上,长风本来不想冷傲死,才冒险发出一剑挑开他的重剑,这一剑也把他的实力给暴露了,现在倒好,冷傲好像还真的跟死字卯上了。
台下众人看着这一惊心动魄的场景,大有峰回路转的迹象,突然之间又急剧直下,把众人的心都提了上去。
“冷兄,你年纪轻轻何必要如此呢,一次成败不足以论英雄的嘛!”长风为了不激怒他做出傻事,把自己的软剑收到腰间劝慰道。
“我的事不用莫兄操劳,是生是死那是冷某的事情。”冷傲大声道。
是到如今,不能再犹豫了,长风大声喝道:“冷傲,你这个不忠不孝之人,你还是死了算了。”
冷傲是一个极重名声的人,听闻长风说他不忠不孝,他自然着急道:“冷某大好男儿,何以不忠不孝。”
长风大声道:“你师父任冰待你如亲子,你不禀明他老人家就轻言生死是为不孝,你比武输了,是莫某的奴仆,主人还没有让你死,你就去死,是为不忠,你说你是不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
长风说的句句在理,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冷傲的心口,终于砸的他把手中的重剑从自己的脖子上放了下来,长风也暗自吁了一口气,终于把他劝服下来了。
冷傲扑通一下跪在台子上,任冰对他的不倦的教诲,如父般的照顾,只有他知道冰剑任冰的心其实不是冰冷的,他也有同样一颗火热的心,自己如果一死,他老人家一定悲痛欲绝,到时候谁来照顾他老人家。
长风见他已经不会去寻死,再来解决这个冷傲给自己为奴为仆的事情,劝言道:“冷兄既然不想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莫某十分敬佩,但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如果冷兄愿意侍奉令师,你我之间的比武约定就一笔勾销,莫某不是一个强人所难之人。”
冷傲没有回答,长风转过身去抱拳对着所有人大声道:“今日比武之事,不管先前有什么约定,莫某自此之后再不追究,大家以后也不要提起此事,就当是莫风和这位冷傲兄弟切磋武艺罢了。”
众人一时之间对长风胜而不骄,还设身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