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这样、太快了……」一下子突然就变成他的女朋友,马上又要进展到另一个更亲密的阶段,就像三级跳似的,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怎麽样叫快,怎麽样又叫慢?」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全凭当事人的感觉来界定,她到底觉得需要多久的时间才够?「如果今天不可以,那我们还需要等多久?」我们需要等多久?是「你」需要等多久吧?她低头不语,心里却犯著嘀咕,不太好意思看他的脸和眼。
男人为什麽都那麽急色?总要给人家1点心理建设的时间嘛!
「娅织?」微侧低头瞟清她的表情,发现她的脸泛满娇艳的红潮。「你在害羞?」
她闭了闭眼。泳衣都让他脱了,没有女孩子面对这种场面还能不害羞的吧?
他蹙起眉思索著,未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你介意的是我们裸程的程度不同,我可以*配合*。」语音稍落,他当真弯身褪起泳裤,惊得她几乎当场尖叫!
谁在乎这个?!这个色呼呼的大猪头!
瞪著飘浮在水面上那条可笑的黑色泳裤,她应该气他对自己的不尊重,但偏偏这瞬间她竟觉得好笑,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才好。
「娅织?」久等不到她的回应,再多的耐心也有用罄的时候。「好或不好,你总得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你肯,那自然是最好,但如果不肯,我不会勉强你非得跟我做不可。」他还没饥渴到必须使强的地步。
将头撇向一边,她不敢看向水面,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为什麽是我?」总要有个理由吧!为什麽他会选择自己当他的女朋友?他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嗯?」微愣了下,江沧浪似乎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为什麽不会是你?」这妮子就是容易紧张又没自信,由她学泳技这麽笨拙的一点可以看得出来。
无措地两脚互踩,间杂著卡在双腿间的泳衣,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情景,令她的羞意更深了。
「我学历不高又长得不漂亮,你怎麽可能看上我?」挣扎许久,她终於说出潜藏的心结。
「你很好啊。」托起她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看清她肌肤的每一寸肌理。「你很细心又有礼貌,面对别人的挑衅又能不与人正面冲突,这麽内敛的你,我怎会不心动?」要理由是不是?他有一托拉库喜欢她的理由可以「报告」。
「你是说……邱立婷?」那个爱挑衅的女人长得比她漂亮,为什麽他看上的不是她?「她学历高、人又长得美,那才是你该追求的对象。」她很难不把话说得如此酸溜溜,毕竟长久以来受到邱立婷气势上的压迫,退缩已成习惯。
而且邱立婷警告过她,不准跟任何姓江的男职员有所牵扯;虽然她不是很在意她的警告,可是潜意识里就是不想跟她正面交锋。她怕两相比较之下,她会输得很惨,不管任何方面。
「在你眼里,我是这麽肤浅的男人?」他觉得好笑,为她明显的醋意。
「怎麽会?你也……很好……」害她每天每天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那你怎麽不懂得把握?」就说她没白口信吧?他猜得一点都没错。
她沮丧地低下头。「我以为……你或许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
为什麽心好酸?他和她,除了每天在泳池短暂的相会之外,其馀时间几乎没有交集,她怎麽会那麽快就爱上他——猛然之间,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爱?!她爱上他了?什麽时候的事?她为什麽全然不曾察觉,直到这个敏感的时刻,才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不觉地把心交了出去?
「我要什麽样的对象,我自已心里很清楚。」不容她逃避地贴紧她的娇躯,他带著诚意的笑显得真诚无伪。「你送给我的那条手帕,我一直小心地留著,每天晚上,我都会拿出来放在床边想著你,幻想有一天你会在我身下……」
「别说!」她忙按住他的唇,不敢听他带著煽情意味的幻想,浑身却止不住发烫。「不要说出来……」舔吮她修长的指,那双深邃的黑瞳在夜晚更显神秘。「好吗?在这里,让月光见证我们的相属?」
「噢……」她感觉自己的坚持融化了,因为他充满浪漫的一言辞。「你一定跟很多女人说过这种话,不然不会说得那麽顺口。」
「傻丫头。」褪去她的泳帽,让她的长发流泻在清澄的水光中。「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才怪。」她执意不肯相信他的保证。
「那麽,从一岁到五十岁的女人都曾听我说过,这样你满意了吧?」叹了口气,他夸大地加入许多莫须有。
「真的假的?」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她显然比较相信这种说辞。
「你就只相信我随口胡诌的玩笑话?」翻翻白眼,他对她莫可奈何。
「谁教你老爱胡说八道?」心头漾起愉悦的涟漪,她缓缓地将头贴靠在他胸口,聆听他陡然加快的心跳,唇角勾起一抹恶作剧的笑意。揉抚她光滑的裸背,他明白自己得到这害羞小女人的首肯,同意他们之间有更进」步的「沟通」。
「相信我,我有很多的时间和方法可以证明我所言不假。」托高她的臀部,让她感受自己再难遮掩的亢奋,惹来她一声惊呼,令他愉悦的朗笑出声。
细碎温柔的吻落在她额间、鼻间、颊侧,之後是浓烈得几乎令人化为满池春水的法国式热吻;当他的吻花落在颈间、胸口,她只能不断的喘息来补充被他吸走的氧气,总算相信游泳可以增强人类的肺活量。
这麽激烈的吻,要是没有足够的肺活量,恐怕他和她,都得埋藏在这没有开放的游泳池里——「喜欢我这麽摸你吗?娅织。」火热的掌抚过她每一寸细嫩的肌肤,热烫的唇吮吻过她每一个不曾被其他男人碰触的敏感点,令她脸红、虚软,只能乏力地攀著他的脖子娇喘不休。
「我不知道……好、好热……」池水彷佛沸腾了起来,紧紧包围著她的无措。
「这样就热?」他疼惜地轻笑出声,决意带给她更大的快乐。「还有更热的在後面呢!」健臂抬高她的左腿,修长的指藉著水的润滑抚过她的小腹,顺著微鼓的山丘滑向她腿间的私密,刺探著、挑逗著,也令她紧绷起来。
「不……我……」有点怕。紧张的攀紧他的脖子,无言地诉说著心头的慌乱。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似爱抚的嗓音揉抚过她的耳膜,就在她心情微微放松之际,他的指探入她甜美紧窒的花径,并立刻感觉她的紧绷。
「沧浪!」几乎是惊喘的,她的眼角溢出泪花。
「感受我,你会喜欢的。」轻声安抚她的紧张,他试著开启她情欲的钥匙,轻缓地在她体内抽撤起来,小心地、珍惜地加快指尖的动作。
「我……啊——」毫不懂男女情爱的她,怎耐得住他如此孟浪?过没多久便瘫软在他怀里,除了娇喘,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以了吗?」他问。
「嗯?」什麽可以了吗?她不懂。
「我可以进去了吗?」天晓得,为了满足她,他忍著体内叫嚣的欲望有多辛苦?再不跟她结合,他恐怕会因欲求不满而阵亡。
「你……讨厌!」怎麽可以这麽大剌剌地问人家呢?教人家怎麽回答嘛!
「讨厌?」他挑眉,忍不住想逗她。「你的反应可不像讨厌喏。」她很热情,而他,很高兴能得到这麽个热情的女人。
「别说了好不好?」坏人!他就算全身都烂光了,那张嘴一定还生龙活虎地聒噪不休。「就只会欺负人家。」
「我喜欢的女人,当然要好好地*欺负*一下。」让她的腿环住他的腰际,他试著「闯入禁区」。「忍著点。」
韩娅织眨了眨眼,还来不及弄清他话里的意思,便感觉一股尖锐的撕裂感由下腹间传开,逼得她尖叫失声。「啊——」
江沧浪用薄唇堵住她哭叫的红唇,温柔地亲吻、爱抚她,让她适应他的入侵和占有,逐渐适应他的存在。
「好点了吗?」天!她实在太过甜蜜,他忍不住想快点对她「胡作非为」。
「好痛喔……」她噙著泪,指控他的「暴行」。
「只有第一次会痛,以後就不会了。」挤压掉两人之间的水分,他试著开始移动臀部,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的结合,引来她更深层的娇喘。
[不要了,以後都不要了……」1次就够吓人的了,她怎敢再承受第二回?
「乖,以後你会爱上这种感觉。」这种肌肤相贴、彼此拥有的甜蜜感觉。
在柔美的月光之下,水花拍打成激荡炫目的浪花,弹奏著一曲曲引人遐思的浪漫乐曲;在她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和娇吟之间,他一次又一次强力地侵占她的美丽,让她成为他的女人,由这一刻开始——
第五章
反应如出一辙,韩娅织回到家後,再次将自己丢趴进床铺里,这次除了肉体上的疲累,更多的是心头的不安定感。
她真的跟他做了!
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此疯狂的决定和举止,但身体似乎还存留著他充满时的激动和悸头,尤其下腹微微的酸疼感,更在在提醒她那个不争的事实。
羞怯地将头埋进枕头,她像在水里闷气那般闷了好一下子,才猛一抬头汲取氧气,突然一跃而起,对著梳妆抬揽镜自照起来。
双手抚过颈子,那是他温柔爱抚过的地方;微微划过优美细致的胸线,那是他激切地揉抚、亲吻过的肌肤,他甚至在她胸口留下一个明显的吮痕,她不觉对著镜面轻抚那块艳红的印记。
殷红的吻痕有些刺痛,身体却像有自主意识般地微微发烫;她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胸口,凭记忆所及,一一抚过身上每一个被他亲密搓揉过的感官,并不觉逐渐往下游移,直至腿间被激烈占有的山谷……
她微喘地凝著镜面里反射出来的自己,微乱湿润的发丝、艳似桃李的双颊,看似渴望被亲吻的微肿双唇,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胸部胀痛刺麻——天!她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淫荡?怎会对著镜子自己就——都是他害的!那个讨厌鬼!讨厌的急色下流鬼!
「叩叩!」门板上传来两声轻敲,将她漫游在春色无边的迷惘思绪拉回来。
「谁?!「她急喘口气,忙拉好自己略嫌凌乱的衣服,拨好微散的发,踱到门边颤巍巍地问道。
「姊,是我。」韩名俚的声音透了进来,感觉有丝压抑。
韩娅织不安地再次摸摸头发,在确定自己外观上没有任何不妥之後,才战战兢兢地打开门。「有事吗?!名俚。」
「你……怎麽了吗?你的脸好红。」韩名俚愣了一下,不习惯她红著脸的模样。
「嘎?」她吓一大跳,不安地摸摸头发。「没、没有啊。」
「没有就好。姊,我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吗?」韩名俚看看身後,似乎在忌惮著什麽。「我们进你房里再说好不好?」
韩娅织发现他神色有异,心下立即打了个突,让出一条走道让他进房。「好,进来再说。」
由於韩家只有两个孩子,这个弟弟又小她整整五岁,所以她对韩名俚很是关心。
每回韩名俚遇到没办法解决的事,总是她这个做姊姊的在背後替他擦屁股;当然,刚开始不见得情愿,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旦帮名俚擦屁股擦久了,她也逐渐变得习惯,甚至以此为天职。
「到底发生什麽事?怎麽你的脸色那麽难看?」进房後韩名俚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看得韩娅织一颗心忐忑难安。
名俚又闯了什麽祸?希望不会是太难解决的事。
「姊,我想跟你借点钱。」挣扎了下,韩名俚还是开了口。
「你借钱要做什麽?」他不是有打工吗?为什麽还要向她借钱?「打工费呢?你都花到哪里去了?」
「拜托!那点钱不够啦!」韩名俚扒了扒头发,左看右看地避她的眼光。
「你总得把话说清楚,不然叫我怎麽把钱借给你?」不是她小器不肯把钱拿出来,但总得给她一个正当的理由,这样就算要她把钱送给他都没问题。只要不是坏事,她绝对会帮忙。
「那个……其实也不是我的事……」他支支吾吾地闪烁其词。
「名俚!」弟弟的个性她清楚,每回他惹了麻烦都是这个样,她再熟悉不过了。「你要是不讲清楚,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结束。」
有的人个性就是温吞,韩名俚就是属於这种人,不逼逼他,就算她猜到头发发白都得不到答案。
「别这样嘛,姊。」韩名俚看起来有点慌,他踌躇了会儿,不得不硬著头皮说了。「就我一个朋友嘛,他……不小心惹到一些混帮派的小混混,结果,被威胁要钱……」
韩娅织的心瞬时提上胸日,情绪却直线下降,脸色泛青。
小混混?多可怕的名词!
每天新闻、报上都不断报导现在的孩子有多可怕,更何况是混杂帮派的身分?!
「那不是你朋友的事吗?他为什麽不寻求他父母的帮忙?」还好,还好只是朋友,不是名俚本人。
「姊,那是我的好朋友,最要好的朋友,我怎麽可以不顾他的安危呢?」韩名俚显得有点太过焦躁,引起韩娅织的怀疑。
「名俚,你说实话,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你吧?」她开始头皮发麻。
或许名俚不敢说是他自己闯的祸,用一个虚构的朋友身分来骗她;很多人不是都这样吗?不好意思明说,便用「我的一个朋友」,或「我的朋友的朋友」来代替,事实上,指的就是他自己。
韩名俚两眼圆睁,神色骇然地瞪著她。
完了!单单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很不巧地猜对了!名俚果然又闯大祸了!
「你怎麽会惹上那些人的?」她深吸口气,很不情愿地接受这个事实。
韩名俚自知无法隐瞒,只得将过程全盘托出。「我……哎,就是在去打工途中,摩托车不小心擦撞到一辆破旧的私家车,从此就被那班人盯上了,不断威胁我要钱,不然就要对爸妈和你不利。」更惨的是,还拖累了他那一班数不清的女朋友们,他都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
「那……一直供应他们金钱根本不是办法啊!」那麽做,只会让他们更食髓知味而已;今天要一百、明天要一千,谁知道他们何时会狮子大开口?
「不然呢?这种小案子,就算到警察局报案,他们也不见得受理。」而且那些人就算被抓了,也关不到几天就放出来,到时候还不是又找上他?恐怕胃口还变得更大呢!
「你怎麽会惹上这种麻烦嘛!」她急得都快哭了。
「姊,我……对不起……」他也很後悔啊,但时光不能倒转,不然他会小、心地不擦撞到那辆烂私家轿车。
她又气又恼,大声对韩名俚吼道:「现在才说对不起有什麽用?!」
韩名俚低头不语。看来姊这次是气疯了,她从来都不这麽大声吼他的。
「娅织,电话喔!」门外传来母亲的叫唤声,暂时将一场风暴压了下来。
「等我想到办法再说上不得已,她撂下话跑出房间,留下韩名俚苦恼地呆愣原地——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了-惊澜
「怎麽了?你的声音不太对。」江沧浪透过电话,很快发现她变调的情绪。
「没什麽。」她擦拭著眼角的水珠,不敢告诉他弟弟惹出来的麻烦。
「真的?」他当然没那麽好骗,尤其在两人变得更为亲密之後。「我以为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他的语气变得严厉,摆明了要她明说。
「别这样,我心情好乱。」太多事情集中在这一天里发生;先是和他快速进展,之後又遇上弟弟的问题,她快无力负荷了。
沈默半晌,他低沈的嗓音传了过来。「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
一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她的情绪无法控制的有些崩溃,带著一点哭音,她细细说道:「没办法的,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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