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饭店的职员只有徐臻茵而已啊! ”
臻茵甜蜜地笑了,“东贤,所有的职员听了都好开心,大家都非常感激你。”
大家都竖起耳听着他们的谈话。
“啊今天晚上?”臻茵觉得很遗憾,“我今天要值班,不能跟他出去。”
“徐经理,”吴享万突然喊她,“你明天早上再来上班就可以了,现在……”他往办公室外走去,“你已经下班了。”
吴享万回头看她,“这是命令。”
“我看……吴经理终于懂事了。”主厨先生笑着说。
“是,我知道了。”臻茵挂断电话,发现大家都盯着她看,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他说好像有东西要送过来。”
徐经理,蓝宝石别墅叫我们room servicws。”玄哲拿着东西走进来,看着手上的信封袋子就觉得好笑,“这种也叫做客房服务吗?”他笑着递给臻茵。
臻茵将信封打开,倒出里头的东西,是那条项链,淳晴羡慕地将项链接过来看。
她展开纸条:我想跟这项链的主人一起享用晚餐,我会派车过去,申东贤。
臻茵戴着东贤给她的项链赴约。
随着餐厅的职员走进大厅,这里没有任何人,他竟包下了整个厅,而且每张桌子上都亮着浪漫的烛光,臻茵到桌前坐下,等待他到来。
灯光暗了下来,突然间,聚光灯就投射在他们用餐的桌上,当臻茵发觉他出现时,东贤已经等在她身边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面对这位温柔又体贴的英俊绅士。
东贤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但是却没有坐下,他倾尽所有……来买这家饭店的股票,而且为了饭店的安危,他暂时还不能将手中的持股脱出,既然不并购华克山庄,那饭店的股票对现在的他一点用处也没有。
虽然也想要等赚了钱再向臻茵求婚,东贤觉得至少要准备舒适的住处给她,但是时间紧迫,他跟检察官约定今晚要去见金福万,而且事后或许要立刻出境,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自私地想替她戴上戒指,东贤深情地凝视她,仿佛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我为了买这次的股票,已拿出我所有的财产,”他在她面前低下头,“因为有一些复杂的因素,我现在无法马上把股票卖掉。”
这些她都知道,虽然臻茵不晓得他是怎么办到的,东贤仿佛像施了一场魔法解除了危机,但他会这么做的原因臻茵很清楚,此时她真的觉得很爱他,同时也感觉自己被深深地爱着。
他用低沉磁柔的声音向她坦诚,“我除了先前预先支付的一个月华克山庄住宿费和几件西装之外就一无所有了,我……连迎接你的房子都没有准备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和她相守。
臻茵看着他,泪水早就盈在眼眶,她的内心激动,他不会什么都没有的,她会一直在他身边的。
“我走了好远的路,好不容易空手来到你面前,”太多的感情梗在他的喉中,“臻茵!我爱你。”东贤手里紧握着要给她的戒盒,“请你……跟我结婚吧!”
臻茵感动得喜极而泣,她掩住脸又哭又笑地半侧过身子。
看着她毫无掩饰的喜悦,东贤原先悬在半空的心也放下了,他释然地微笑着,任狂喜的感觉淹没他,并沉浸其中,然后他打开手中的戒盒。
臻茵将手伸到他面前,任东贤在她手上套上那枚象征誓约的戒指。
他欣喜地为臻茵戴上戒指,虽然花光了钱,但至少今夜过后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他握着那只戴着戒指的手,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
臻茵紧紧地搂住了他,幸福的泪水和笑容同时挂在她的脸庞。
“你喜欢吗?”
东贤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她不时地对着他们的订婚戒指微笑。
臻茵点了点头,虽然这枚钻戒很美丽,但更令她感动的是他的心意。
他很高兴她喜欢这个戒指,“老实说……这不是我自己挑选的。因为我从来没有买过女人的戒指,所以请店员帮我挑选的。”看着她喜悦的笑容令他心中一紧。
“你跟他说‘我要最贵的’吗?”臻茵问他。
“你以为我是傻瓜?”东贤笑了出来,“我说‘请你给我一个’只要戴在手上,就永远不会离开我的那种魔术戒指。”
还说不是傻瓜?臻茵笑着抚着戒指,“所以他就给你这个?”
“不对,那个店员说‘你的预算是多少呢?’”他很老实地转述了。
“我想他们也是没办法吧!那东贤你说什么了?”她很好奇。
“我就说‘你不要考虑价格,我要的是我所爱的女人最适合戴的戒指。’”他看着臻茵的手,“所以就挑了你手上的那一个。”
哪有人这样买东西的?“我看你一定是买贵了,东贤,”她握住东贤的手,“下次你带我一起去买吧!”她会帮他省点钱。
东贤假装震惊地倾身向前,“你还要我帮你买一个啊?”
“不是,”她掩起失言的口,很尴尬地笑了,“不是这个意思……”
东贤假装烦恼地叹气,“真是糟糕,由为我身上没什么钱了。”
臻茵倒是很认真,“不用担心,还有我会赚啊!”
东贤失笑,“那我以后就可以舒服地过日子了。”
“当然啊!”她觉得他工作太辛苦了,“东贤,你可以休息一下。”
从来没有人像臻茵这样对他,东贤觉得心里有股甜蜜的酸楚感觉,他感动地望着她,想起待会儿的危险行动,又想到他们的未来……
“万一我……”他看着臻茵,“我只是说万一,如果我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或者是受伤了,即使我这样……你也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那是当然的不是吗?结了婚的两个人除非死了,否则当然要永远在一起啊!”她笑着问,“怎么,你怕我跑掉……所以担心吗?”
要是他不能好好照顾臻茵呢?“我是一个人长大的,我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
臻茵觉得很心疼,“你在美国的养父母是怎么样的人?”
“他们是非常好的人,而且是虔诚的基督徒,除了我以外,他们还收养了两个孩子。他们把我们当成是亲生孩子一样,非常照顾。”
东贤很感谢他的养父母。
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那么孤单呢?“那么你为什么……”
他在孤儿院住过一段时间,“过了青春期之后,我发现我的肤色与别人不同,所以非常痛苦,”有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是被丢弃的异类,“我去美国的时候,孤儿院的哥哥帮我做了一个弹弓,”想起那个弹弓,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用木头做的弹弓……你知道吧?”
“嗯。”臻茵笑着点头。
“我拿着弹弓在院子里玩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玻璃,”想起往事,他忍不住笑了,“我原以为他们会骂我,结果我的养父只是担心我受伤了没有。”
“天啊,他们真的是好伟大哦!”臻茵惊叹着。
“结果他跟我说,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他叫我把弹弓丢掉。和他一块儿去教会,可是我跑掉了,”因为那弹弓是思乡孩子的寄托,“我怕他们抢走我的弹弓,所以把它埋了起来。”
“为什么?”她不能理解。
“不管养父母给我再怎么好的玩具,还是好吃的东西,对我来说,那个从国内带来的弹弓还是比较重要,”那是他和过去唯一的联系,“只要到了晚上,我就到院子把它拿出来看一下,然后再埋起来。”
臻茵听了觉得好心疼,她不能想象一个孩子为了那把弹弓,每晚偷偷溜到院子里。
“结果有一天被发现后,弹弓竟然被没收了,我实在太生气了。所以把院子里的树全部折断,还把院子里的土挖得乱七八糟,结果养母……”他伤感地瑟缩着“她……带我去找精神科医师。”他自嘲又自怜地笑了。
臻茵心疼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他,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移到他身边坐下,“东贤,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以后我们可以快快乐乐地跟邻居一起生活,你有权利过这样的生活。”她向他保证着。
“真的是这样吗?”东贤觉得很不安,“我会有这样的幸运吗?”他这种人可以拥有这样的幸福吗?
她微笑地握住他的手,“你认识了我呀!”
东贤看着她,他用两手紧紧握住了那代表他幸福未来的小手觉得有点安心了。
对于检方来说,能抓住像金福万这样的人物是很大的收获,但是他们无法保障东贤的安全;若能将金福万坦承犯罪的行为全部录音下来,那将会变成决定性的证据,但是录音本身是限定调查,所以检方不能帮忙。
不过检方会在外头收音,警方也随时待命,但若是没有成功录音,他们就不能插手;他们希望金福万能将在并购过程里违法的行为,具体地说出来。
因为金福万也有自己的人际关系,所以这件案子必须要在十分保密的情况下进行。
东贤和里奥一起走出蓝宝石别墅大门,“里奥,你不用去了。”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里奥很担心法兰克,“老板,你重新考虑一下,你很清楚金福万的为人,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他不可能放过你的,而且警察也不能出面帮助你啊!”万一被打死了,那该怎么办?
“我知道我现在玩的是非常没有把握的游戏,”东贤决定把它当成试试运气,“我们以前玩的游戏是稳赢不输,现在我们就来试试看,看我运气好不好。”
里奥劝他,“我们飞回美国去,一切事情都会结束了,你何必要这样呢?”根本不用去冒这种险。
“我们离开就没事了,那么华克山庄呢?”东贤反问他,“那华克山庄的其它人要怎么办?”
他得把这件事好好解决,“要让金董事长平息,只有这个方法了,这是最后一次赌注。”他要跟金福万对决,东贤走到车子边,“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跟臻茵联络吧!但在这之前先不要跟她说。”
里奥还是觉得不妥,他转回房里去,法兰克这么危险,警察又不能协助,那他得要自己找人才对,先打电话通知徐臻茵和韩泰俊再说。
泰俊得知消息后立刻打电话给云熙,他命令臻茵和里奥留守。而他和云熙坐容齐的车到高尔夫练习场,但是到了外头却被检察官拦住。
泰俊向检察官说明来意,“我是华克山庄的人,一定要救出申东贤先生。”
“我知道,因为还在进行中,所以无法协助。”他们还在监听。
泰俊在一旁等着检察官的指示,坐在车里的云熙心情也很复杂,不管父亲怎么样都会有麻烦,但她不希望是杀人罪,万一他杀了申东贤先生……
“我在这块土地上并购的那些企业,根本都不是自动找上门来的,都是我到处想办法才拿到手的。”金福万说道。
“即使是违法,你还是有把握继续撑下去吗?”东贤问他。
“当然了,解散制仟化学的工会、商东物产的理事,我全部抓到汉江去,剥光他们的衣服,全都丢进水里。”金福万又说。
已经录到了?
“没问题了吗?”泰俊心急地问着。
“我们会在一旁保护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自己解决。”检察官回答。
泰俊替云熙打开车门,“云熙……”他让她下车,时间不多了。
云熙下车和泰俊两人一起进入高尔夫球场,金福万正拿起球杆,对着已经倒在地上的东贤,狠狠地挥下去。
“爸!”云熙尖叫,“爸爸不要这样……”
金福万停了下来,“云熙,你怎么会来这里?他看到跟着进来的人,“韩泰俊?你还在利用我的女儿是不是?”
泰俊愤怒地瞪着他,“你够了吧,外面还有警察在。”
“什么?”他明白了,“原来华克山庄的总经理和法兰克想要一起逼死我?背叛我还不够,还想让我去坐牢?好,法兰克……”他恶狠狠地举起球杆,“我先杀了你再说!”
云熙尖声哭喊着,“爸爸……请你别这样,”她抓住父亲的手,“真的都结束了,全部结束了,拜托你……”
金福万看看女儿,又看看韩泰俊和地上的申东贤,他气愤地甩下高尔夫球杆。
泰俊对着坐在地上的东贤伸出手要拉他上来,东贤看了他一眼,握住了泰俊的手。
臻茵和里奥两个人站在蓝宝石别墅门前,两个人都没有心情进去休息,直到看见车灯从山坡下亮着起来。
东贤疲惫地下车,之后泰俊也下车站在他身边。
臻茵含泪和东贤相对,他安慰地朝她微笑着,臻茵也释然地朝,他飞奔而去。 。
东贤任她紧紧抱住自己,“没事了,臻茵。”他不住地轻声在她耳畔细语,他很抱歉让她担心了。
她担心得快疯了,“你为什么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臻茵难过地哽咽着。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他向她保证。
看到相拥的一对情侣,泰俊没有说话,一个人孤单地走下坡道,静静地离开。
最后的考验
金福万被警方调查,他听了女儿的劝,不但非常合作地坦承自己的罪行,而且放弃了对华克山庄的复仇。而云熙在父亲的坚持下,也照原定计划出国留学,到拉斯维加斯去念她喜欢的旅馆经营。
饭店的同事为她和泰俊两人举行一场特别的浪漫餐宴。
送走云熙之后,泰俊在一个人巡视饭店时,经常会想起和臻茵的往事,虽然知道两人已成过去,但几次他看到臻茵都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
泰俊最近的眼神令臻茵很迷惑,昨天他还在别墅内和她隔着玻璃遥望,她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泪光。臻茵想去蓝宝石看看东贤,也许跟他谈谈,就能抚平她的疑虑,没想到却看到泰俊和一脸病容的董事长走进应该是空着的别墅里,同行的还有医生。
“你就像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其实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才对,对不起,”东淑示意臻茵坐下,她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很疲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臻茵好不容易点点头,“请说。”
“即使有一天我走了,请你也不要离开,帮我守住饭店……可以吗?”东淑看着面前坐着的臻茵,“这家饭店如果有泰俊和你的话。我就可以放心了,”这是她和丈夫三十年来的梦想,即使她走了,她还是希望能延续传统,“我只要想到有你们两个在这里,我就能够走得毫无牵挂,”她黯然地低下头,“也不会这么担心容齐。”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你会答应我吧?臻茵,你愿意答应我……帮我守住这家饭店吗?”东淑哽咽地恳求着她。
臻茵难过地说不出话来,只好点了点头。
饭店的增建工程顺利完成,盛大的剪彩活动和富丽堂皇的饭店设施引起社会各界的重视,而饭店内也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
我要离开大家一段时间,我们让客人感到快乐,离开饭店的时候能带着美丽的回忆,这是我们饭店的成就、也是骄傲,所以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后,能在你们的心中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今天是欢欣鼓舞的一天,饭店里高朋满座,而且同事们欢欣庆祝的此时,臻茵听见董事长的致词却忍不住热泪盈眶,尹东淑将自己名下的百分之二十九股份分配给员工。
这段时间,各位辛苦了,你们为了客人默默地付出,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所以大家尽兴地玩、尽兴享受吧!臻茵觉得心情沉重,若是她离开了饭店,泰俊会很伤心吗?当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