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派小说_我自望星朝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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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派小说_我自望星朝天歌-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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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猩是多么的宽宏大量,项语几次陷害他为难他,他竟仍保着兄弟情谊,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顶天立地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师傅摇摇头:“这个孽子,我从未发现他有一丝一毫反意,从小到大我只道他善良懂事,只道雷云雪总算没有教坏儿子,谁料他竟……”
  回想我初醒那日,师傅在我床边哭的希里哗啦,定是已知道项语在山下所做之事。唉,一位胸怀如此深远宽博的人,竟有一个心机如此深重的孩子,骗过了父母骗过了朋友,只为积蓄力量夺取江山,可是师傅也做过皇帝,他应该能体会项语的不甘心;只是他藏的太好;没有发现罢了。师傅与云妖怪身上所有奇怪的特质,全被项语给综合了起来,对项语个人而言是不是福不敢说,但对翼国来说,就一定是个祸!
  
  师傅眼神黯然,沉默半晌又道:“我不为难你,若是这孽子一意孤行定要送死,你也不必手下留情,只是…我一直想告诉他,怕是没机会了,若你能逮到他,就在他被处死前告诉他。。。。。”师傅眼睛有些湿润了。
  “告诉他…他并不是独子!”
  
  啊??我与猩猩对看一眼,你二儿子没死?云妖怪不是把他摔死了吗?
  “他还有个妹妹。”
  啊???我与猩猩又面面相觑,不是弟弟是妹妹?这又唱的哪一折子戏?狸猫换太子?
  
  师傅擦擦眼睛,道:“我对不起他们,多年来只顾自己逍遥,未尽到一点为人父的责任,只想着他们能够平安的长大,好好的做人,我便也知足了,可是。。。。。”他很激动,我心里也跟着难过,师傅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承受这样一次次的打击,真受不住。
  
  “语儿与他妹妹早已相见,只是他二人并不知彼此身份,保密只为怕雷云雪再对月儿下毒手,”月儿?他女儿叫月儿?
  见着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有些耐不住了,“师傅,您就把事情说出来吧,压在心里几十年您不难受么?”
  师傅看我一眼,叹了一声却并未反对,从枕头下掏出块帕子抹抹脸,便攥在了手里,估计准备随时擦眼泪。
  
  “当年我在凤凰山时,偶尔会下山转转,有一日遇一女子被人调戏,我便出手救了她,她在那山脚下开了一家卖玉石的小店,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一人,她脾气很好,人也秀气,常遭些歹人的捉弄调戏,我见她可怜,便时常去她店里转转,帮她应付应付,她对我很好,每次去,她都会早早的备好酒饭,与她说话也很开心,渐渐的。…。。唉!”
  哦,您的家花有了孩子忘了夫,您又寻了朵野花护着。
  
  “她听闻语儿有失魂症,便拿出了家传宝玉要我交给语儿,说可以稳人心脉,我存了私心,想让雷云雪对她有些好感,以后若收了她,也不至于太突兀,雷云雪也不会太气愤。便让她自己去送。”
  你低估了云妖怪的魔性和恐怖程度。
  
  “语儿有了好转后,雷云雪果然对她另眼相待,但她这人心很善良,始终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未敢久留便下山了,我想寻个恰当的时机对雷云雪说一说她的事情,没想到,这时她却有了身孕。”
  你们的苦日子来了。
  
  “我想,等孩子出生后,生米成了熟饭,雷云雪应该也不会反对,便嘱她安心养胎,九月后她生了一女,我为她起名项月,月儿满月后,我欲与她一起抱着孩子向雷云雪告知实情,景夜恒却拦住了我。”
  不用说了,定是狸猫换公主了!幸亏老景啊,不然你家闺女的小命就玩完啦!
  
  “景夜恒道雷云雪性格多变难以琢磨,贸然上山恐有不测,为确保孩子无恙,还是妥当行事为好。”
  这老景被妖怪吊起来毒打过的,对妖怪的性子肯定清楚啦。妥当行事。。。。不就是拿别人孩子的命换自己孩子的命嘛?唉,你们都挺无情的。
  
  “景夜恒替我寻了一个满月男婴,我便带着他们上山了,后来。。。后来。。。”
  我了然的点点头:“师傅,您不用为难了,后来的事我知道了。”
  
  师傅叹了口气:“作孽啊。”
  可不是吗?太作孽了!那孩子家的大人恨你们一辈子!
  我问:“可是云夫人说那女子跳涯了。”
  
  师傅道:“没有,雷云雪干了那等恶事后,我再也不想看她一眼,只觉得她心肠太坏,虽然她多年样貌丝毫未改,我却觉得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那个时候的云雪了。”
  我又点点头,明白,那个时候单纯美丽的公主自从遭受了巨大的纳妃压力、毁了丈夫皇位的内疚以及项语的失声后,就已经变成了吃人的老妖婆。
  
  “我不愿每天看见雷云雪的冷眼和月儿娘的哀哭,那陌生婴孩的死更是让我自责不已,只觉心如死灰,凤凰山无一丝值得留恋,狠下心肠抛妻弃子,回了我师傅的无涯山。”
  哦?原来您年轻时就是从这儿走出去的啊?也是,皇帝也做不成了,老婆也有了儿子不要您了,小妾又没有名分,闺女又差点丧命,您说您…还有意思吗?
  
  “我知道雷阅山不会动雷云雪和语儿,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月儿娘俩,便将她二人托与景夜恒照顾,后来。。。。她便成了景夫人。”
  日久生情,人孤儿寡母的难道要为你守活寡吗?嫁人是对的,我支持她!
  
  “景夜恒多年间只来过一趟,告知我他娶了月儿娘,将月儿带上了凤凰山,我也无话可说,想着让他们兄妹多多相处,以后相认更容易些。没想到,语儿竟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月儿她也。。。。唉!”
  
  我这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又升出来了,非常强烈,非常不祥,刚欲张口询问。只听猩猩已问出了声道:
  
  “月儿。。。。。可就是柳琴?”
  
  ! ! ! ! ! 
  
  师傅突然起身冲到我面前,眼泪奔着,紧握住我的手道:“天歌,为师对不住你,两个孩子都对你做了灭绝人性的恶事,为师对不住你呀!”
  
  我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开丝
  不论智商高低,一个活了二十年的人与活了六十年的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就是阅历。
  
  在来这里之前,我甚至都无法从我的生命中寻找到哪怕一点点惊心动魄的故事出来,硬要算的话,跟男同学打架算么?而来了这里之后,一桩一接一桩,一件接一件,忙着谈恋爱,还要忙着应付绑匪,忙着哄皇上,还要忙着受伤中毒,搞的我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到了六十岁的时候,我也终于有故事讲给我的孙儿们听了。
  
  回到房中,我仍无法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柳琴便是项语的妹妹项月,这个消息听到我耳中的刺激,不亚于当时听到老头是项语爹的那个强度。师傅前半生的故事给我的震撼太大了,我一直觉得他是个仙人般的人物,又有博大的胸襟,单说从皇帝位上不动一兵一卒的退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今晚,我却发现了他性格中的缺陷,极为懦弱的一部分,过分追求平安,惹了桃花又没本事负责,老婆发怒了担当不起便逃跑,唉,也非大丈夫所为啊,项语有今天也与他的淡薄有很大关系,他以为他躲在无涯发誓一辈子不下山皇帝便不会来找茬,可自己的儿子却不愿意躲一辈子,越看老子越不争气,儿子不要顶上么?
  
  若说我昨天之前还在对柳琴恨之入骨,这一时听完故事心中竟少了些恨,多了些同情。也是个苦命的娃。
  她与项语都是畸形家庭的产物,亲兄妹多年不得相认,这到底怨谁?怨他老爹不该找野花?怨月儿娘不该当第三者?怨云雪发疯摔死男婴逼得老爹出走?还是怨老景到死也没讲出这个秘密?
  
  谁都不怨,怨只怨那动荡的年代,诡谲的背景,使得每个人心都变的自私起来,害怕自己受到伤害,害怕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害怕自己的儿女得不到保护,一瞒再瞒,终酿惨剧,这一幕家庭伦理大戏可让我看了个心尖发颤,若是云雪知道那“贱女人”与师傅的孩子没死,若是柳琴与项语知道了彼此的身份,若是师傅知道自己的闺女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哦买疙瘩!乱成一锅粥,我再也不敢想下去!
  
  猩猩立在我的房中,看着我坐在床边张个大嘴扮着痴呆,面部还不住的风云变幻,微笑了笑,伸手摸摸我脑袋:“想睡觉了么?。”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师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惊讶!”
  猩猩道:“有何惊讶,惊讶项语的妹妹没死,又是害你之人?”
  我连连摇头:“不不,我不是惊讶这个,我的天哪,这可怎么办。师傅知道了就活不了了。”
  猩猩见我神色紧张,也认真起来:“怎么?”
  我望着他:“项语的亲妹妹是柳琴,你可知柳琴的心上人是谁?”
  猩猩猛的一震:“项语?”
  
  我点点头。这狗血大发了,不知道项语真心喜欢的人是不是柳琴,听柳琴那日的口气,项语定也是给了她不少甜言哄过的,老天保佑!我不愿看到这样的人间悲剧!
  猩猩消化了一阵,道:“你勿再多想,终归他们现在没在一起。”
  我道:“可是他们以前在一起亲近的很。”
  猩猩扑闪着睫毛,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他们又未成亲……”
  “哎呀!”我气的蹦起来捶他肩膀,“你不要那么死脑筋啊,没成亲也未必不能在一起啊。”
  猩猩听懂了我这“在一起”的意思,脸色倏地红了,吭哧道:“没成亲…怎么能在一起。”
  我翻眼:“师傅和柳琴她娘也没成亲,柳琴打哪儿出来的?”
  猩猩不说话,面露惊色,貌似又得消化一阵。
  
  我颓然坐倒,想到在那张大虎家中我叫他到床上来坐,他都气的不行,想到看见我歪在段凯床边,他都火冒三丈,终于明白,这家伙是个封建主义卫道士!
  他见我不说话,便道:“早点睡吧,我去收拾一下,明日下山。”
  “我跟你一起!”
  “不行,你好生留在山上,待我事毕再来接你。”
  我不说话了,跟他说不通的,他定怕我下山了又没人保护会遇到危险,其实还危险什么呀,最危险的跟你们抢地盘去了,一般危险的都锁在大牢里,我怕什么呀。
  但是我没说,拉拉他的袖子:“那好吧,我就留下,只是不知你这走了以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猩猩脸色也有些灰暗,刚刚开始步入恋爱最美好的阶段,就要分开了。我的命好苦哇。
  他看看窗户,道:“若是你不想睡觉,那与我说说话?”
  我道:“不好,你明天就要赶回京城,你应该去休息。”
  他摇摇头,却没说出什么来。
  他想和我说话,我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心中暖意升腾,这才对嘛,彼此有亲近的愿望才是相爱。
  
  我挪挪屁股,拍拍床边,“那就坐一会儿。”
  他坐下了,我两手撑着膝盖,歪头望着他。他眼睛未望我,只道:“看着我做甚。”
  我呵呵笑了:“不做甚,就想看你,把你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他被我的肉麻话刺激到了,脸上一丝丝害羞一丝丝高兴。
  我嗔道:“难道你不想看我?”
  他垂下脑袋,嗯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这人的保守意识太强,以前与我有肢体接触,一定是以师兄妹的名义来安慰自己,现在成了男女朋友,反到不晓得怎么亲近我了。
  
  算了,放你一马,就会把浪漫的气氛搞成尴尬。
  “师兄,你不用上战场吧。”
  “不一定,段凯失踪了,皇上已有疑惑,但不知他身份,仍保留元帅空缺,若他不能挂帅,我也是义不容辞。”
  
  皇帝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元帅是凤凰山的卧底,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将段凯杀了,我忙道:“段凯身份还是不要告诉皇帝的好,他几次提供情报救我性命,想必也是与你几年相处有了感情,他本性一点都不坏,为我上山求药还被不知是项语还是柳琴割成那样。若是皇帝要杀了他,我真会内疚一辈子。”
  
  猩猩点点头:“嗯,他有心从善弃恶,定要给他机会。若是他彻底与凤凰山撇清关系,我也绝不落井下石,他跟我几年,功勋赫赫,皇上对他也非常器重,只要他回来,元帅之位依然是他的。”
  我听他这样说,总算放了心,段凯啊,你究竟在哪里,我要赶紧找到你,为国家多立几次功,皇帝再也不会想去追究你的过往了。你洗干净了底,才能好好过日子。
  
  猩猩突然侧了身子对我:“天歌…。”
  “嗯?”我抬头看他,“什么?”
  “你…你与…”他吭哧。
  我奇怪:“我与什么?”
  吭哧了半晌,他才道:“你…你与段凯…”
  我双手抱臂,眯着眼看他:“我与段凯怎么了?”心里已知他想说何事了。
  “你好象…对他很关心。”
  我往他身边使劲挪了挪,紧贴着他的身子,歪着头道:“是啊,很关心,段凯人很好,从来不凶我,我说什么他都愿意听,还送我漂亮衣服,你说这样的朋友我能不关心吗?”
  
  他脸色不善,又吭哧:“我…我在段凯房中看到一幅画,他…他说是你送给他的。”
  我挠头想想,哦!那幅美男图啊,嘿嘿,猩猩吃醋了。
  我点点头:“不错,是我送给他的。”
  猩猩脸黑了:“你画的那男子是他?”
  “不是。”
  “他说是他。”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起来,醋会让一个人变成弱智,说话都有趣了许多。
  “不是他,是别人”
  “是谁?”
  我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侧头将下巴靠在他肩上,顿时姿势又暧昧起来。
  “你不是看到了么,难道你看不出来?”
  “是…我?”
  算你止步在弱智大门口了。“嗯,就是你,我画的好不好?像不像?”
  他猛转头过来,耳畔发梢扫过了我的鼻子:“那你为何要送给他?”
  我嘻嘻笑着:“你吃醋啦?”
  他不说话了,可能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醋意明显。
  “是他自己误会了啊,我画的是你,他却以为画的是他,就把画拿走了,我能说什么?”
  他不高兴:“既然不是他,你就不该让他拿走。”
  我笑:“那你下次见到他问他要回来。”
  他还是气呼呼的。我将脑袋往他颈子上又蹭了蹭:“你不也有我一幅画么?”
  他眨眨眼,没吱声。
  “我的小鸡啄米图呢?你书房里根本没有。”
  “有…我收起来了。”
  我咯咯笑出声来:“师兄啊,你真是没劲。算了,你快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
  
  他突然转身面向我,双手扶住了我的胳膊,星星光芒又在眼中闪烁:“天歌。”
  “嗯?”
  “我…可能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我对你…”
  我静静的看着他,这句话够好听了,我知你心意。点点头:“我知道。”
  
  他没有看我的眼睛,却盯住了我的唇,那眼光……好朦胧。
  半晌他未动,我紧张到不行,伸出舌头轻舔了舔上唇。只觉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我不是故意勾引他,这是这样等着…。嘴唇好干。
  我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不能再闭眼了,万一他又逃跑怎么办。
  终于,他闭上了眼,薄唇诱惑轻轻靠近我,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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